卡特琳娜走后,克罗休夫特也恢复了冷静。
他陷入了沉思。
。。。。。。
等等,这个世界的世界线,是不是有点不对。。
艾伯特,兴登堡,鲁登道夫全都被刺。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
若想要做绝,大可以把阿努尔夫、泽克特等其他的功勋武官以及沙赫特这样的经济专家与行政巨头全部杀害,以此彻底搅乱这时的德国秩序。
世界线的变动,而且变动得翻天覆地,加上我现在这不明不白的状态。
是有什么人想让我干什么吗?
如果有的话,那么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势力,为什么不自己出面呢?
为什么是我呢?我该做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克罗休夫特有些头疼,他本身就不很舒服。
这背后,是得有多么的。。
克罗休夫特不禁感到了些许恐怖。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组织的滔天力量的冰山一角,这个世界上,就在此时此刻,有着无数的人头落地?
这种组织真的存在吗?
的确是瞎想吧,不过是出了一些变动,若是真的这么严重,那么现在全球已经面目全非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梦?
不,似乎心里总有什么在告诉我。
这不是梦。
是什么呢。。
那么。。
克罗休夫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半眯着眼睛喃喃道:“既然乱世如此。。”
---既然乱世如此,我何不放手一搏?
贵族血脉在体内流淌,自己的锋芒虽内敛但从未消逝。
虽身处南德,但从小就受普鲁士文化熏陶的他依旧尚武。
如果我什么动静都没有的话,恐怕也会让某些人无比失望吧。
我现在到底是谁呢?
我。。
为什么两个我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却没有半点的排斥?
简直是
就权当是这样吧。
就这样纠结下去,也没有半点作用。
那么---
既然乱世如此,我何不放手一搏!
克罗休夫特嘴角微微上扬,殊不知这时病态尽显的他露出的笑容在他人看来十分滑稽。
既然如此,责任心,是必然的。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各方面不凡的我,理应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
与其蹉跎于已经形似哲学的基本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又要到哪去”,不如让自己充实起来!
。。。。。。
等茜恩回来的时候,克罗休夫特已经睡着了。
克罗休夫特睡得并不深,实际上在这种高温下,睡好是十分困难的,毕竟喉咙无时无刻都像火烧一般,鼻子还极有可能不通畅,即使再大脑再昏昏沉沉,也避免不了这种时时刻刻的折磨,一刻都避免不了。
于是等茜恩带着手套端着卡特琳娜的蔬菜汤进来时,克罗休夫特又睁开了眼皮。
“是茜恩啊。。辛苦你了。”
“!?”
茜恩身子一颤。
少爷是怎么了?
之前就奇奇怪怪的,时不时跑出去看雪,一看就是几十分钟。
这下倒好,倒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唔呣。。。。。。
这烧把少爷那奇怪的脾气给烧没了?
那就太好啦!
少爷啥都正常,就是像块冰石头,还是捂不热的那种。
茜恩把汤放到了床头柜后,将手套摘去后便离开了,她还要去拿碗和勺子、调羹。
茜恩刚走到门口,没想到克罗休夫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诶茜恩等等,温特伦坦呢?”
茜恩惊诧更甚几分,今天真是见了鬼啦!不过她还是回道:“小姐她和司机出门了。刚才我回来时在厨房外头见到她,她让我把汤端过来喂给您的。”
看到茜恩这副惊讶的模样,克罗休夫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变化得太快了,于是没有继续问“她出去干什么了?”这种话。
而且。。自己也的确不太想关心她,只是。。处于另外一个自己的本能才这样做的。
“那少爷我先去了?”
“嗯。”
。。。。。。
卡特琳娜坐车到了乌尔姆的市区。
她要去银行,本来一早就要去的,结果被生病的克罗休夫特耽误了些时间。
步入了德意志银行的乌尔姆分行后,卡特琳娜给奥格斯登家汇了一笔钱。
这一年多在侯爵家并不是白吃白喝白住的。
尽管卡特琳娜的家族曾有恩于侯爵家的先辈,侯爵也明确表态,卡特琳娜在这里暂住并不需要花费什么。
但卡特琳娜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样。
她也没有依赖于她现在账户上的资产------过世的父母和叔父叔母的财产目前都转到了她的名下,不过卡特琳娜打算在日后把叔父家的钱拿去捐给相关部门------战后的地区需要庞大的资金来恢复,毕竟这原本并不是她的钱,拿去捐了倒是更有意义。
所以她现在在一个老爷家给孩子们教乐器来挣钱------主要是钢琴。
。。。。。。
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吧。
走出银行的卡特琳娜如是想。
可是等他好了,会不会就又像以前一样,开始变得无比冷淡?
看来今天有必要让他充分认识到我这个姐姐的重要性呢。
上了车后,卡特琳娜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庄园。
。。。。。。
这天,也就是1921年2月3日,汉诺威被英法联军攻克,起义政权落入低谷,柏林政府治下的普鲁士诸地区也开始恢复了秩序,汉诺威与威斯特法伦地区的大部分的工人政权开始向南部转移。
同日,贝尔格莱德发生暴乱,亲意派全面夺取了政权,一场由意大利精心策划的政变在塞尔维亚爆发,早在这之前,克罗地亚地区就已经向这个新兴的亚平宁霸主屈服,身着鲜绿色军服的“新罗马”军队源源不断地开进巴尔干半岛------《特里亚农条约》的消失,使得匈牙利仍旧是一团庞然大物,不过此时的它正在不断忍受着意大利的日益蚕食。
与意大利的“欣欣向荣”所相反的,是英法的焦头烂额。
英法也接连爆发了浩大的游行示威行动和罢工运动。
在波尔多,整个市区和市郊的工厂全面进入了瘫痪状态------工人都走上了街头。
在曼彻斯特,各类军工厂里的没有完成的坦克车与履带车多以百计。
在伦敦,游行群众一度达十万余人。
英法政府被迫宣称将会尽快结束战争,努力地将在德国莱茵地区的四十多万军队逐批撤回,但是前提是德国地区基本恢复和平,能够使得战争后的相关事宜继续推进。
柏林政府则遭到了各界的严重谴责,无论是中产阶级还是工商业巨头,都希望强而有力的政府出现------尽管这不现实,力挽狂澜的人物似乎无处可寻。现在的魏玛政府已然丧失了威信,这又使刚刚稳定下来的普鲁士地区再次躁动不安起来。
而起义政权开始失去了根基-----也就是最重要的民心,之前他们的许多行动某种意义上都有着许多民间团体的支持。
现如今,长时间的战争使无数人流离失所,也使无数人失去了更多亲人。
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魏玛政府的无力,但根本原因还是工人阶级与部分军人团体争取权利的方式过于暴力、恐怖,没有彻底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大幅度的消耗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国力,并且居然使得英法打入了德国本土。
这是在错误的环境错误的时间以更加错误的方式所诞生出的畸形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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