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深夜。
克罗休夫特独自一人,在罕诺贝拉的后院踱着步。
为了保险,他对六个人使用了特殊威慑------其中一人便是曼施坦因。
但是,随着曼施坦因回到西里西亚,在空间上的距离拉大,却导致了克罗休夫特自己的精神负荷加大数倍。
“呃。。”
克罗休夫特眯着眼睛,即使刚才解除了这个状态,但一时间他并没有缓过来。
他一只手撑在柱子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按着自己的额头。
什么玩意。。。为什么对面那个就有那么厉害的本领。。
而我却一直要这样举步维艰。
不。。明天才是真正的考验。。
不过,令克罗休夫特安心的是,对于南方老臣,他已经不需要施加额外的什么伎俩了,不如说,对于正直而忠诚的博克多以及肖霍博尔德,三人几年过来积累的更多是友谊,彼此之间完全可以信任,还有阿尔布雷希特、格拉布齐尼亚、哥恩兰。
对于那些原本历史中就闪耀的将星,自己也是充分的了解他们,并且可以让他们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才能------他有这个自信。
欺骗的手段已经耍过一次了,当初对魏玛开战,自己便是利用虚假的刺杀以及一连串的危机事件让他们应接不暇,从而得愿。如今,自己的撒网伴随着无数的花言巧语与模棱两可,对于北方军人的拉拢更需要一些典型。
而沙特龙泽,他的反叛心思则是克罗休夫特亲手撩拨起来的。
对于普鲁士军队的一步步妥协。。
对于其亲信的提拔。。
对于其在政府中的所有手段的容忍。。
对于其拉帮结派的无视。。
太多了,要不然,在第四局的运转下,这位跳梁小丑怎么可能如愿?
现在,也正是趁着这个契机,可以正式将普鲁士邦地方军裁撤,并入国防军或是东方集群。
而现在的副总理魏德罗,他虽然是原来符滕堡的官员,而且克罗休夫特在斯图加特的时候对他也是一口一个“前辈”、“老师”------事实上,对于许多老家伙,克罗休夫特都是这么干的,在柏林任职后,自发现了其经济犯罪的事实,克罗休夫特还是这么干的------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棋子。
不过说实话,即使是表面敬重,这种蛀虫还是由衷地让克罗休夫特感到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而这种蛀虫还有很多很多,自己必须要冷静、有步骤地,才可以逐步消灭。
自己的计划还过于稚嫩,如果不是时有依靠着特殊威慑或是看透人心的能力,自己根本走不到这一步,恭敬有礼或是咄咄逼人之时,自己便多施加一些心理暗示------效果是拔群的,但负担也是沉重的。
包括在巴黎和会期间的,挑唆不满,泄露情报,所有的纰漏其实都是出自他之手------除了第四局,他自己也在撒网似的微微使用着特殊威慑。
真累。。。
克罗休夫特不再撑着柱子,他看着阴暗的天空------并不是个晴朗的夜空,经由月球反射并削弱的太阳光无法穿透云层。
这份乐观与理想。。也许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我吧。。
但是这份决心。。
克罗休夫特向天空探出了手------
没错,既然已经一步步走过来了,那么。。
一双纤细的胳膊揽住了克罗休夫特的腰,身后的人靠在了他的背上,不不言语。
“莎夏。。你怎么还不睡?”
“知道您没睡。”
“是吗。。”
“嗯。”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这样,那就要保护好她们。
莎夏淡蓝色的眼瞳在光源微弱的后院里显得泛黑,虽说克罗休夫特的眼瞳还是那般的灰色。
“。。”
不知是不是错觉,克罗休夫特转身时,莎夏似乎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了一丝金色的光芒。
“回去吧。”
兄妹二人踏在微薄的雪层上,各有心思。
。。。。。。。。。。。。
---“就是这样,你们被我包围了。”
克罗休夫特抵达奥拉宁堡后,如同当年在斯图加特的咖啡堡一样,不顾下属的阻拦直接走进了危险地带。
沙特龙泽的军队已经化为一片乌合之众,在奔逃的途中已经消散大半,更有甚者还有跑到一半直接跑回柏林的,将沙特龙泽部队的底细都透露了个干净------其实根本没必要。
因为早有人先于他们一步将所有情报都告诉了克罗休夫特与第四局。
那人便是沙特龙泽的秘书------这连泽克特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克罗休夫特走进了这个训练场------逃散至奥拉宁堡的叛军多在这里,而沙特龙泽本人却不知所踪。
---“没听到我说的话么,你们被我包围了。”
被特殊威慑影响到的随从与护卫因克罗休夫特的命令而止步于训练场之外,这些没来及逃远、龟缩至此的军队已经慌了神。
克罗休夫特傲立在大道的十字路口,而几十名普鲁士的士兵们却是呈几乎二百七十度的包围着他,距离不过二三十米,还有着其他的几百名士兵,都是原来的沙特龙泽一派的。
奥拉宁堡的掌管者在之前就已经被沙特龙泽买通,现在则也是一样的不知所踪,因此这里已经陷入了混乱。
他们并不知道克罗休夫特的身份,因为后者只是穿着普通的黑色军大衣。
这里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着试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此来摆脱关系的其他军人。
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他们再怎么挣扎,显得都是那么的可笑。
“我说,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既然如此就放下武器。”
明明只是一个没有武器、身形消瘦的年轻人,士兵们却如临大敌,根本不敢出声。
克罗休夫特向前迈了一步
------“别动!”
不知是哪个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
“瞧瞧你们的样子吧!”
克罗休夫特冷峻的面庞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透过寒冷的空气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放大了好几倍地投射到了这些士兵的心里。
几个士兵已经连枪都拿不稳了。
他们并不高明,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进退两难,更是在不负责任的一些人的瞎带路下跑到了这里。
其实只要好好想想------真是瞎带路的吗?
没错,带路者其实也都是第四局的人员,他们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
但是,明明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出人之处,身上却莫名的有着让人无法动弹的威压。
“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吧!”
克罗休夫特冷着脸再度喊出来,然后继续道:“你们现在这幅落败而卑微的姿态,哪有半个世纪前于法兰西的国土长驱直入的先辈们半点的高度!”
“他们是巨人,而你们只是被轻易蛊惑的蝼蚁!你们现在的模样已经不配自称是普鲁士的军人了!”
包围的阵势不知何时松懈下去,那些在躲着试图逃避的人也都走了出来,最前沿的几个士兵居然满脸冷汗,更有甚者都已经老泪纵横了。
他们放下了武器,突然有个士兵问道:“那。。请问阁下贵姓?”
克罗休夫特轻笑,说道:“免贵,我的名字叫克罗休夫特·冯·奥格斯登,给我好好记住吧。”
他们于刹那反应过来,全都弯下了腰。
“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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