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与几位仆人正用着晚餐。
卡特琳娜对这里的不舍又多了几分。
热心而富有智慧、一直照料自己的卡尔曼大叔与辛德老先生,茜恩、莫芙娜、燕妮这些活泼而可爱的女仆妹妹们。
这么一想,自己受了他们多少照顾啊,现在自己在这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卡特琳娜对于自己“不懂事”的弟弟越发感到不快与失望。
自己也不过就是耍了次小性子。。。五天了,一直都是这样。。。
明明之前十几个月克罗休夫特都没怎么主动说话,作为姐姐的卡特琳娜都可以欣然受之,而现在才几天,她就已经感到莫名的“极度不习惯”了。
卡特琳娜晚餐结束后便帮着几位女仆洗了盘子,然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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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休夫特不想再去河边钓鱼了,原因很简单,他的心不静也根本静不下来。
学贯古老的东方哲学的人大多都很闲适而甘于贫苦,其中也有相当部分的人是隐士,而这些隐士们大多有着“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孤高、郁闷与“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的闲情野趣,又或是“ 罨画池边小钓矶,垂竿几度到斜晖”这种兼有雄心与淡泊的胸怀。
克罗休夫特搞错了,借助于投入他物来转移注意力看上去行得通,但是他这种同时希望消磨时间并且暂时忘却烦恼的目的,是十分愚蠢且难以实现的。
用钓鱼来修炼心境,用修炼心境来增进钓鱼的水准,这是一个交互的过程,这也是彻头彻尾的东方智慧,而克罗休夫特以西方的思维方式自然就走进了误区,其结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而且,毕竟醋的味道不是靠钓鱼就可以变得平淡起来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幻灭》,心中又有了主动请和的想法。
而且说起这些事情的一部分原因,自己也的确是不太好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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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1921年2月12日,早上六点半,克罗休夫特看着康德拉买来的报纸。
头条是“德统党党魁阿道夫·希特勒于慕尼黑街头遇刺身亡”。
克罗休夫特看到这个标题,楞了一下。
是。。。啊。。。
我怎么把这位先生给忘了呢?
他也死了。。。但不是死在自己的住所,应该不是那伙人吧。
对,目前他的党派首推统一国家,在魏玛柏林政府这里,他是影响政府权威的象征,而在南方的巴伐利亚慕尼黑政府,他就更是罪不可赦之人了。。。
亏他还敢回来,他肯定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吧。
也不知道这个党日后的前景如何了,估计应该是群龙无首之后就作鸟兽散吧。
没了希特勒的纳粹党-------而且是比原先弱化的,哪里能成得了气候呢。
卡特琳娜今天似乎比以往起的更早,她穿着淡蓝色的棉质睡衣,随意地扎了个马尾。
克罗休夫特早餐倒是早就吃完了,他发现了“动静”后就立刻拿起报纸遮住了自己。
在厨房门口候着的燕妮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少爷和小姐和好的难度好像越来越大了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到这个地步。
卡特琳娜入座后,看着对面的“坚墙”,内心不快之意顿生,不过她还是努力地是自己脸色不变。
克罗休夫特不知道为什么,昨日晚上想要和好的意思现在一点都没了。
康德拉在将有着煎蛋与其他简单素食的餐盘端至卡特琳娜面前后便逃入厨房了,燕妮眯了眯眼睛,随即也走进了厨房。
现在餐厅已经成了姐弟俩的“主战场”了,仆人们觉着还是让给他们“单独对决”的场地比较好。
气氛仍旧是令人怏怏不乐的,卡特琳娜在吃完后,用盘子旁的手帕微微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便一直盯向报纸那里,仿佛用眼神就可以撕破报纸这层“防线”似的。
克罗休夫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然后突然发现,他有好几分钟没翻页了,于是就假装不急不慢地翻了下页。
他其实什么都没看。
准确地说,是自从卡特琳娜走过来后,他就什么都读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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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恩从厨房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看着餐厅的尴尬情形,顿时瞪大了眼睛。
少爷端着报纸,但似乎啥也没看,而嘴抿得特别紧。
小姐则是盯着在另一边盯着少爷的报纸外侧看,一脸的平静------但又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克罗休夫特以及其稳健而迅速地方式折好了报纸放在桌上,并且一直不抬着头,然后快速起身,逃似的快步走出了餐厅,看也没看她姐姐一眼。
他又无视了自己。
卡特琳娜并没有意识到克罗休夫特的紧张。
卡尔曼这时在厨房里对着康德拉问道:“完事啦?”
康德拉回道:“也许吧,少爷走了。”
于是卡尔曼便慢慢地走出了厨房,他想取走桌上的报纸自己看看。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卡特琳娜先是握紧了拳头,然后起身拿过了报纸------“哗啦哗啦”地撕碎了,之后她便似乎用了挺大力气,把碎纸片揉成了一团,起身丢进了厨房门外的垃圾桶。
卡特琳娜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
下周五和那智障东西说再见,然后就和你说再见!
我再也不要受这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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