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战争爆发,则无人能预知它会打多久和如何结束。欧洲各大国的军备已经达到空前未有的强度,现在正要进入彼此决斗的战场。没有任何国家会在一次甚或两次战役中被完全击败,并被迫投降。任何国家都能再起,甚至于仅在一年之后,又继续斗争。各位议员先生,那可能是七年战争,也可能是三十年战争。那个放火把欧洲付之一炬的人,那个首先把火柴丢进火药桶的人,真是罪该万死!
-------赫尔穆特·卡尔·贝恩哈特·冯·毛奇 (老毛奇)
“现在的德国必须要完全重视起整体战略的部署。。。而不是带着比大战前还要高昂且不理智的自负般的士气,应该这样说,布尔什维克革命即使在全国以及整个除去俄国之外的欧洲世界几乎都是反.共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肆虐一时,甚至还引起了布达佩斯事变与罗马尼亚革命---幸亏后二者中的前者被镇压,后者被英法及时改向,否则一旦赤俄的触角伸向巴尔干与外乌克兰以西的地方,除了波及波希米亚与奥地利外,越过这二者便就是南德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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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早年的马克思主义很多思想来自布朗基主义,晚年马克思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思想,变成了民主社会主义思想,而所谓列宁主义不是也不可能是布朗基主义和马基雅维利主义思想的结合,两个思想体系完全格格不入,列宁生前亦然说过------请不要因政治立场而对其抱有过大的偏见------社会民主党人不相信密谋,认为密谋的时代早已过去,认为把政治斗争归结为密谋,就是极大地缩小了政治斗争的范围,这是一方面,同时这也意味着选择了最不适宜的斗争手段------喀琅施塔得的无政府主义者让我们在更广大的欧洲世界看到了很多相同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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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卢森堡想和资产阶级在法庭上辩论,结果直接被法外处决干掉了,我认为这是极不理性的,好在新联邦没有了魏玛的时而懦弱时而不择手段,也没了极端群众的无时无刻爆炸般的激进与染坊中五颜六色般混杂而纠斗不清的理念,这需要至高的权力来镇压,然而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把希望寄托在少数人身上,无论那些人是被美化为怎样的革命家和理想家,最终都会证明这样的希望是不现实的------开明专制似乎是一个好例子,但嘲讽卢森堡和卡尔·李卜克内西的斯巴达克斯团的右翼自由军团的军官萨洛蒙在后来就不这么看,事实上,我一直认为现在的德国社会对待极左和极右的态度是天壤之别,对待极左如同防洪水猛兽,对极右则暧昧不清甚至同情。同样是上街游行,1918-1919的卢森堡与李卜克内西的团体遭到了屠戮,而1921-1922死于巴伐利亚民众的希特勒,在这之前却无论于政府于军队于人民,都是大行其道,直到后来他被越来越大的质疑声所限制,最后没了半点公信力------‘这些军人对布尔什维克心怀刻骨仇恨,必欲消灭之’-------无论是极左或是极右,我认为都不适合现在的新德国,然而对总体战缺乏理解的士兵是很难有这种高层觉悟的---即使他们在战争后期已经开始食不果腹---德国军队一直两线作战,并没有用太多力量就把庞大的俄国打崩溃了,还从列宁手上取得了极大地利益,这时两线并一线,集中军力应对西线的英法,虽然筋疲力竭,但在1918年5月德军已经开始围攻巴黎了,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塔尖了------微薄的战术胜利导致的灾难对于漠视战略的人来说是‘可以解决’的,甚至是‘不可见’的,然后我们就迎来了在许多人眼中‘无法理解’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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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我认为,一个妥协而又有原则与底线的‘混合体制’自然是适合现在的德国的,这并不是单纯地和稀泥,俄国在内战中获得了胜利,但附带着之前东线战争与内乱的伤害,使得它的元气并没有恢复,而批评资本主义的列宁却也是利用了所谓‘新经济政策’---即使现在于托洛茨基之手已经废除---在短时间内大大地恢复了俄国的经济活力,并且拓宽了整个内外贸易的道路---然后便以极左的形式输出革命,这看上去似乎是矛盾的。但我认为,既然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的极权更不可能适合德国,而放任自由的经济政策则会毁了德国的市场形势,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左与右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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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广大的利用民主------同时不同于蕞尔之邦的希腊的民众的形式------那是小国寡民的产物---而是要集中民智,不需要在争吵不休与有效决定中搞平衡------那太困难了------我们需要让各类权威人士和各界学者在一起,让轻重工人与其他职工在一起,让他们的代表各司其职,而不是待在同一个大堂里互不相和,政府负责听取前者的建议,负责鉴定后者的呼声------根本解决方法是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通货膨胀在压缩之中,但是由于垄断组织的存在,导致轻型工业与民间工场不能够快速恢复元气,政府自然要在这时协助人民,而这种协助将会使得垄断组织的存在形式逐渐改变,甚至是彻底变样,因而,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的结合自然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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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迟钝,迈开大步。。。这些灰头土脸的人群会爆发出革命炙热的火焰?凭他们可以实现鲜血与街垒的梦想?我们所向无敌的德意志军人绝不可能在这群犹太人鼓动的垃圾面前投降。。。我想,他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能等待被我们的马靴碾压!’---这种看法自然是不对的,军队来源于人民,人民又是一个伟大、宽泛而在终极定义上十分空虚的存在,因为人们往往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而不是什么人民,军队的团体规模是比人民小的,所以它的集合理念与总体思想自然比人民清晰一些,不过,说是清晰,但其实还是处于在一个分支中细化的存在,终究比不过更加完善而广泛的民智,应而我认为,军队不该高于政府、人民中的任何一个团体,而且我认为,普鲁士时代---国家属于军队---已经过去了,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军队,首先要属于人民,然后军队才是属于政府亦或是国家意志的。绝对的军事独裁是不能被允许的,因为军队不是所向无敌的,而独裁系统也是不可能永远延续的,延续的只有那国家意志,国家意志将会伴随国家的起始而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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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是国家意志,所以,士农工商的任何一者,都不能超越于国家意志,不如说,这四者都属于国家意志,如此一来,对于目前不少极端观点的留存或是出现的错误现象,唯‘混合体制’可以让大家都看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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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对于犹太人的批评声已经不再常见,稍稍温和下来的德国看样子已经适合新一轮的改造了------也必须接受上述‘混合体制’的改造。”
------克罗休夫特·冯·奥格斯登《关于目前国内外思潮的一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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