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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闲聊

圣职者能与魔族相亲相爱吗

  

看着迦卡妙进去后关闭了的教堂大门,魔族们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拉米亚族的女性,若自己没有亲临现场,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魔王进入了教堂”这种愚蠢的梦话的。

她感到自己有些眩晕和脱力,接下来怎么办?尽全力轰碎防护罩吗?但魔王才刚刚下完命令;但若是少年其实是教廷的刺客又怎么办?

以头脑冷静著称在魔王遭遇刺杀时也没有惊慌失措过,而现在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停止那些负面的猜测。

就在她开始犹豫是否要将现在的情况反馈回魔王城的时候,教堂的大门再次打开,迦卡妙探出头来,“直觉告诉我薇薇安你又在多想了,我没事的,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还有不要把现在的状况汇报给魔王城,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一小时内我就出来。”

“……是!”

名为薇薇安的拉米亚族女性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是魔王最为忠实的部下,既然魔王本人都这么说了,她就会这么做。

迦卡妙听到答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子爵:“你可以先回去你的宅邸了,若是想让好不容易得到的爵位留存给后代,那就管好嘴哦格林斯潘。”

“是。“

迦卡妙根本没打算听格林斯潘子爵的答复,就转身再度关闭了教堂的大门。

教堂外,安静异常。

教堂内,法恩斯则正在介绍世界树的树苗。

“你能进入教堂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树苗本身,“法恩斯笑着解释道:”我和这株树苗之间靠着魔素建立了联系,这种联系似乎是在随时间流逝而加深的。我现在已经能够感知道树苗和防护罩的变化了。而就在我第二次邀请你之前,防护罩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意识到那是因为树苗不再抗拒你了。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我没法描绘地太清楚,但我知道再邀请你一次,你就能进来了。“

“世界树的树苗,我可是知道的,你所信仰的诸神降临在人世间的伟业之一。“迦卡妙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仔细观察,”你就不怕我将这株树苗毁掉吗?如果它在这里成长为教皇厅外的‘碧之大树‘那恐怕我们,魔族会失去相当多的土地。“

“既然树苗认可你进入教堂,那也就是说树苗并不畏惧你想要对它做的事吧。“法恩斯可从来都没有将树苗视作植物,而是半个神明,在他看来树苗或许是有知性和自我意识的”它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而且我并不觉得一个会下令不许其他魔族打扰我的魔王会毁掉我赖以生存的庇护。“

迦卡妙偏过头,她的身体优美迷人的弧度如同一把微张的弓,形体美显现地淋漓尽致丝毫不亚于模特,而且和需要特意凹造型摆姿势的模特不同,迦卡妙的美十分自然地展露出来,诱惑性十足:“我想,哪怕是最为荒诞不经的剧作家都写不来这样的戏剧吧,一个魔王和一位神官在礼拜堂的大厅里聊天,而且还都是些听起来很没用的废话。”

“您对剧作也有涉猎?”法恩斯有些愕然,“恕我失礼,但我以为魔族对那些人类艺术并不敢兴趣。”

“只是当作消遣而已,看到我这身衣服了吗。”迦卡妙如同一个在服装店找到心爱服饰后穿上然后在父母面前展示的小姑娘一样转了一圈,“金雀花公国的服装设计师为我订制的,刚好当时劫回来的人还有两位剧作家,我就对你们人类的戏剧感兴趣了。的确对于你们人类而言戏剧或许是一种艺术,但我也只是无聊时看看罢了。”

法恩斯听了后微微苦笑,金雀花公国在时尚界不知道甩了神圣帝国多少条街,那里盛产艺术家,每年史诗大陆新诞生的伟大剧作有百分之八十都出自金雀花公国。若是觉得那里的戏剧都没多大意思的话,也的确不会对戏剧太感兴趣了。

“你似乎并不在意我说的‘劫回来‘,”迦卡妙越来越感觉眼前会夸自己可爱的青年不是什么教廷的神官了,“魔族的这种行径难道不是你们所痛恨的吗?”

法恩斯愣了愣,然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是觉得,人类没资格说那种话的。”

“怎么讲?”迦卡妙非常感兴趣。

“因为人类之中也有同样的人,会去你们的领地以各种各样龌龊肮脏的手法去将魔族劫掠回帝国,我去过帝国中最大最豪华的奴隶拍卖场,那里是如同无底洞一般的销金窟,混杂着权势和欲望。“法恩斯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总觉的那些人不是你动手劫持的,或许是你家族中的人做的吧?“

“没错,”似乎是不想再站着了,迦卡妙坐在礼拜堂的长椅上,原本落灰严重的长椅都已经被法恩斯你打扫地纤尘不染了,红松木即便没有垫子坐起来也非常舒服,“我的家族,凯尔撒维斯家内部有许多想要向人类学习的老家伙,他们觉得古老而尊贵的凯尔撒维斯会因学习而获得更快速的进步。所以定期从史诗大陆各处绑架艺术家亦或有才学的人,我小时候也接受了人类的淑女教育,能够和你以神圣帝国语言交流也是拜其所赐。”

法恩斯点了点头,“看来你学习的相当不错。”

“不然老家伙们才不会放任我做别的事情。”迦卡妙耸了耸肩,“你呢,一个拜占奥的教士竟然去奴隶拍卖场,虽然教廷对那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也不代表教士能出现在那种地方吧?”

“我只是一介平民,那种地方的入场券我都付不起,但我有一个有钱的贵族朋友,有钱到能把整座拍卖场都买下来,“说着,法恩斯狡黠一笑,”哦,我记错了,那个拍卖场就是他家的。“

其实当时那个节点,法恩斯和他口中的朋友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那种小细节法恩斯觉得就没必要特意提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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