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鼬——姐姐
是的，我们的小佐助只有一个姐姐。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长女，宇智波乃至整个木叶的天才——宇智波鼬，也是佐助最喜欢的姐姐。
“……”面对佐助的问题，富岳一脸纠结，无言以对；而母亲也只是温柔的告诉佐助，这些事情应该去请教医疗班。
总是这样，佐助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佐助无聊地回到房间，“什么嘛……”
那些图画讲述的故事也不一定会发生，佐助是这么想的。毕竟连自己哥哥姐姐都没有画对，而且据佐助所知，姐姐也只是普通的上忍（虽然对同龄人一点也不普通），平时也只是帮父亲处理警备队的公务。
“姐姐会杀掉一族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傻……”
佐助的自言自语被一个冷静中透露着不满的女声打断了。
“佐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鼬姐！”
站在房间门口的女孩正是佐助家的姐姐，头发乌黑油亮，随意梳成一个马尾。这个清秀沉静的姑娘用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弟弟，双手放在背后，就那么靠在门框上，好像在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就那么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妹妹吗？”
“什……才不是！”
“是吗——”女孩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佐助还是觉得现在的姐姐情绪很是不好，“那到底是哪个小鬼到处问为什么自己只有一个姐姐？”
佐助看着最宠爱自己的姐姐咬着嘴唇看着自己，而且姐姐的眼睛里好像还有水光，一下就慌了神，“没有的事！我最喜欢姐姐了！”
女孩听到了这话，脸色终于变得红润了一点，也终于不再装作拘谨陌生，在佐助旁边坐了下来，“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长大后我就要和止水结婚喽。”边说鼬还边扯着佐助那还肥嘟嘟的脸蛋。
“不要！”佐助听到这话马上就奋起了，“姐姐最好了，最喜欢姐姐了！姐姐才不要去见那个人！姐姐要做我的新娘！”
鼬还是没有表情的玩弄着弟弟的脸颊，可是语气却温柔了许多，“那佐助可要好好学习忍术，变得比我更强哦。”
“恩恩！”佐助不停地用力点头。
鼬终于笑了起来，不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严厉，“那佐助为什么要问自己只有一个姐姐？难道还想要更多的姐姐吗？！”
“不是……不是啦，有鼬姐一个就够受……不，不是那样了。”
“那是怎么样？”
【姐姐的手貌似更用力了啊】
才六岁的佐助不能说出真实的情况，也没有能力圆谎，支支吾吾害得自己的脸颊被姐姐**了一晚。
“呐呐，老头，爸爸真的要政变吗？”
“噗——”
“话说你也够了，你早就习惯了吧，还是喜欢喷水。”
“哎，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富岳应该不会傻到告诉自己儿子吧？”
“你就不要管了啊。”佐助撅着嘴看着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催促着老人给出答案。
“嘛……这些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了，和你们没有关系的。”
“才不是！”
没错，大家都死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小鬼，你知道政变是什么吗？”
“不知道。”理所当然的回答。
“噗——”
“但是我知道大家会死的。”而且姐姐没准会离开自己。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摸摸佐助的头，“你们会没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小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佐助虽然怀疑但没有说出来。
“话说老头，为什么咱们村子叫木叶村，可是影叫火影呢？”
“是啊……为什么叫火影呢？”
老人沉默了。
“因为咱们是火之国的木叶啊。”
老人和幼童间的谈话被女孩打断了，“姐姐！你怎么来了？”
“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哦——”
“唉——”佐助撒娇着不想离开，毕竟还有好多问题要问老人。
“不行哦，明天就要开学了，要早起。”
“那佐助就和姐姐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再来玩吧。”
老人突然开口了，笑着望着这对姐弟，“块和姐姐回家吧。”
“切，不用轰我走，本大爷才不喜欢你这个老头。”
说完佐助就大步离开了。
鼬向长老做了个道歉的鞠躬，随后要小跑跟上弟弟，“鼬——”
可是老人叫住了少女，“火影是火之国的忍者首领，这没错……那么，木叶的火的意志又是什么呢？”
少女愣住了，她明白了老人所指。这个村子名为木叶是因为建立村子的森之千手一族，忍者标志是纪念木叶和漩涡一族的盟誓，那么一代代继承的火之意志呢？
“那……真的是因为咱们在火之国吗？”
老人慢慢地述说着，声音凄凉。
“止水那些孩子不能说错，但……算了……总之，鼬，保护好你弟弟吧。”
少女听到了长老的话，脸色苍白，“长老你……”老人抬起手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
鼬只得重重地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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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饱啊，果然番茄最棒！”
吃跑喝足的佐助在自己房间里到处打滚，母亲美琴为了庆祝明天的开学，晚上做了一桌子好菜，让我们的小主角大快朵颐。
“佐助——”
姐姐的声音很温柔，但也让佐助感到了一丝不安，鼬姐平时可不是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
“干嘛啦？”
“你先坐好我再说。”
佐助不耐烦地盘起腿勉强坐得像样，“鼬姐快说吧。”
“我要去暗部——”
佐助听到了禁忌的词汇，“不行！！！”
他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已经和之前不同了，通过和老人的互动，佐助渐渐明白了在这个年龄不应该明白的道理，考虑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接触的问题，他知道姐姐要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部门，那么很多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甚至很有可能他的未来会按照图画的情节进行下去。
“佐助——不要担心，我不会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的。”鼬姐抱着佐助用下巴磨蹭着弟弟的头安慰着他。
可是佐助却明白有些事一旦跨出去就不能挽回，不停地说着“不行，不行”，他找不出其他话语阻止姐姐，所以看起来想一个离不开姐姐的小男孩在胡乱撒娇一样。
即使是男孩胡乱的撒娇也让作为姐姐的鼬心怀不忍，她把弟弟拥得越来越紧，只是抚摸着男孩，好像是不敢说话一样，好像她只要一松口，就会狠不下心去暗部了。可她明白，这是一族的任务，是保护弟弟的方法。
就在这时，姐弟的父亲打断了他们。
“不要闹了，佐助。”
父亲严肃的声音让鼬感到不安，她知道父亲爱弟弟，可她怕父亲的严厉让弟弟更伤心。
“父亲，我来劝佐助吧，他一定会明白的。”
“不用了。”
“可是——”
鼬还想组织父亲，可是父亲不想理论。
“佐助——”
“不要！不要姐姐去暗部！父亲不要让姐姐——”
“不要闹了！”
男孩安静了下来，可泪珠还在眼眶上。
“唉……鼬，你不用去暗部了。”
“真的吗！”听到这消息后佐助立马复活了，精神亢奋地扑向姐姐。
“不要闹了，佐助，跟我来。”
鼬会抱了弟弟，也松了一口气，但，“父亲，发生了什么吗？”
中年人转过了身，顿了顿，“长老被杀了。”
佐助如遭晴天霹雳，他知道父亲说的是谁，虽然与那个族中学识深厚见识广博的老者接触不多，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佐助已经习惯和那个老人相处，佐助知道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也熟悉了他的家，熟悉他庭院里的池塘，熟悉了他家榻榻米的味道。可那位可爱可亲的老者就这么离去了，佐助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图画上描述的痛苦。
男孩全身发冷，他抱紧了姐姐，把头埋到姐姐那未发育完全的胸脯上去，紧紧地埋进去，闻着姐姐的味道，渴求着温暖，他大口喘气，可却不能像刚才一样哭出来，痛苦充满了男孩小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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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记不清那天是怎么被带到老人的遗体前的，他只是不断地回忆着与老人的点点滴滴，往日的欢乐与平实变成了苦涩，他不敢盯着老人看，只能东张西望缓解自己的情绪。
人们端坐在遗体边，族人间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有几个年龄大的中年人脸色还黑着，以前扑克脸的父亲却掉下了眼泪。这时佐助才想起，那个老人原来是父亲的叔叔。
鼬呢？鼬抱紧自己的弟弟，可是少女的身体也颤抖着，她想到不久前还和老人说过话，就感到无力和害怕。
老人让她保护自己的弟弟，还提到了止水，之后就这么死去了。
伤口来看是从背后刺入的，左手持刃，特制的苦无。看似像暗部的做法，可是更加干净利落，说不定是止水所在的特殊暗部，自己信任止水，可是老人却在说要见止水后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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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的。”
鼬向老人承诺道。
可老人却好像不太相信一样，并不在乎鼬的承诺。“可是你不知道怎么保护他。”
“……”
“我想已经有人提过抹杀的方案了吧。”
“……是的。”鼬还是如实回答了。因为她也察觉到，最近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她被宇智波一族认为为未来的希望，也被村子里认为可发展的宇智波族人，自然知道一些信息。
“止水也来拉拢你了吧。”
“……”
“那孩子是个天才，我们这些老人比不了的天才。但是你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你觉得富岳做得不对？”
“……”
“你知道这个村子是谁建立的吗？”
老人望向夕阳，刚才严肃的脸色已然消失不见。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
“是的是的，”老人呵呵一笑，“你一定以为我要说那为什么我们一族会受到如此对待？”
鼬又沉默了。
“是的，我也不满，我亲眼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衰落，体会了整个过程，我当然会不满，因为我知道从前的繁盛。”
“可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也不怨恨当年的二代。因为……他们其实比我们的下场更惨，起码现在是还是这样，呼哈！当年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放弃了仇恨，世代仇杀终于能放下一切建立这里，世界更得到了和平，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
老人像是质问着，但也没有等待回答，“什么都没有，这个村子成为了怪物！木叶既不是千手的也不是宇智波的更不是漩涡的，是那些曾经的流亡者现在的流亡者的了！我们给了他们庇护，我们保护他们而死，千手一族更不剩几个还喘气的，现在那些曾经受我们恩惠活下来的反过头，要消灭我们！”
“告诉我，鼬！这村子真的是当年的理想乡吗？！连当年的建立这里的我们一族都容不下了！”
老人不知道像谁发着火，但最后好像感到很无聊，摇了摇头，就停了下来。
“鼬，我说这些不是想改变你什么，只是想让你作为年轻人想一想，和止水一起放弃一族，为了现在所谓的木叶到底值不值得，这个村子、那些做出决定的忍者值不值得你去效忠和守护。”
“即使是那个三代啊，到底还是二代的学生，看着我们一步步被压迫，一个个族人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地点离去……”
老人又摇了摇头，“鼬，你是不是没考虑过一族政变成功的可能性。”
鼬却是被问住了，因为她的确没有。
“你看，”老人指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三勾玉——不，那个是——？！
“你觉得经历了无数次大战经历了无数的死亡，宇智波一族反而会更弱小吗？那样宇智波之名早就不存在于世间了。”
“即使是你的父亲，也目睹过无数的生死离别啊。”
“还是那个问题，火的意志到底是指的谁们的什么的意志呢？”
“保护好你的弟弟，不要为你父亲摆布更不要被你的村子摆布。”
“我要去见见止水，让你们这些年轻人独立思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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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到底怎么死的，鼬心中有很多猜测，但都离不开那个满脸阳光的止水。“他是个麻烦人物”，鼬是明白了当时父亲对自己的警示，想到弟弟对止水那警觉和抵触的样子，鼬甚至觉得那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所以才让小孩子这么敏感。
【没错，不能去参与父亲的想法，更不能被止水和村子的想法带着走。】
鼬看着已经被现实压垮的弟弟，再一次搂过了他，用那冰凉滑腻的玉手慢慢抚摸着那不安分的头发。
【只有你值得我不惜一切去保护吧。】
【真的要来不及阻止，还不如带着佐助离开村子。】
【的确，也许是宇智波乃至我对木叶的感情太深，才会忍受着不公待遇这么久吧，也许流浪出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少女边用身体安慰弟弟边思考着未来，看着佐助那流不出泪水的样子，心中更是沉重。
没错，佐助想哭，真的非常想哭，他回忆了和老人的点点滴滴，连闻不到老人平时那令人厌恶的老人臭也能让佐助更加悲伤，佐助继承了宇智波那感性的思考模式，他的脑子里根本容不下任何“高兴、开心”的细胞，可眼睛还是干涩干燥，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眼睛还逐渐发热。
终于，在某一刻，佐助的双瞳显示出了那诡异的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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