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知道要带着88式出门的时候，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我觉得……呀……你不能叫我带她走我就带她走，第一，我要试一下，我又不想说……你带一个人形出门以后就像加了很多特技，那路人看啊……Duang，很烦！很愁！很不爽！结果读者出来一定骂我，根本没有这种人形！这证明上面那个是假的……我说先要给我试一下。后来我经过，也知道人形是真的，而且还是那种能干的。那……带出去走了两圈……两圈下来之后呢……起码我觉得很舒服，就跟带着一个老婆一样，心情舒畅，后来我就和作者说，写就写，写完之后呢，这个人形就是我的人形，就不要加特技上去，我要给读者看到，我的人形就是这么萌，你们如果有人形的话，也是这个样子。
——指某人
已经习惯了88式的亮相能把人吓一跳，余言站着不动，也没有让开的样子，就是看着板野次郎大呼小叫的从后面扯出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来，后者瞪着一双死鱼眼，表情和板野次郎没什么区别。
“那个，这位是……”
“我的同学方翰，能问一下……你身后那位是……”
“哦，忘了介绍，她叫……”
“等一下！”
被叫做方翰的男子站了出来：“以我在北都和石城多年的阅历和七次通读人形图鉴的经验来看，这位人形小姐一定是……是……那个，能不能打开箱子让我看一眼你的装备，只看一眼，绝对能猜出来。”
喂，暴露了啊，你不是通读图鉴吗，怎么能用猜的方式？
回头看一眼88式，那双小手已经将长铁箱死死抱在了怀里，一副自己的玩具不想给别人看的模样。
“呃……不方便吧。”
“就看一眼。”
“可能要说抱歉了。”
“不用抱歉，是我心急了，就只一眼。”
“估计是不行。”
方翰叹了口气：“那好吧，允许我向人形小姐说句抱歉，那么，请问人性小姐的名字是……”
“88式。”余言说，“她是88式。”
之后又是一串惊呼，两个人凑到一起声嘶力竭的诉说着对上苍的感谢和对海豹无耻晒图的愤懑，手舞足蹈状若疯魔，惹得过路人连连侧目。
按照前世的经历来看，这种清晰直观的“怀中抱妹杀”无疑要比“萌新出了这个，请问大佬好不好用啊”更具嘲讽力量，88式这个名字，在眼前这两个懂行的人眼里，恐怕就是无价之宝……
闹腾了一会儿，队伍排到了尽头，方翰深深的瞥了一眼板野次郎，两人交换目光之后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方翰去填写报名表，板野次郎突然转过身背对余言，仰望天空长叹一口气说：“唉，大战结束六年之久，世界人民同舟共济，协诚人和，总算是将联盟的工业，金融业，服务业基本上都拉回到了差不多三战前，二十世纪中叶以后的水平，然而现在全世界的人口极度下降，战前受坍缩云影响而拥挤不堪的生存空间如今倒因为人口缺乏而显得空旷无比，不得不说是人类的一大悲哀呐……”
偷偷歪脖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余言，见那家伙正听得认真，板野次郎心中一乐，继续悲天悯人道：“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无论是开辟荒野，重建城市，或者军事行动，科技研发，甚至是现有的医疗卫生和食品体系中，都离不开一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明知故问……
“呃，不知道欸，是什么呢？”
板野次郎回头看他，超越人类极限地将头部向后方转并且与自身脊椎骨形成一个锐角，眼睛里充满邪气，表现出一个标准的带着胖子特有憨气的新房45°。
喂，不要这么看我啊，我快憋不住笑了啊！无论是战场原还是糸色望或者晓美焰，都没有你夸张啊！管管新房，救救脖子！
“就是她！”
板野次郎掌心向上指向88式，接着大喘气道：“所代表的自律人形群体！”
余言用假的不能再假的惊讶表情和敷衍一样的惊呼表达内心的MMP。
板野次郎接着说：“然而第一次大战开始时联盟和南极就首先针对性的毁灭了对方的人形建造工业，用网络攻击清除互相所有的人形数据，还刺杀了最大的几个人形建造公司的技术主管，直接导致了人形技术的全面失传。这还不够，南极甚至出动了全部的人形武装登陆环太平洋地区，联盟也投入人形针对，导致人形数量从2064年统计的三千九百多万直降至如今的二十多万。”
余言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那个时候人形不是已经有公民权了吗？为什么会……”
板野次郎说到这里也咬牙切齿起来：“正是因为有了公民权，所以失去了自主建造和技术保留的权利，这才是人形接近毁灭的根本原因。政府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自由”，换得了三千多万人形为所谓自由而战的牺牲……唉，不说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对我们这样的人形历史爱好者来说，那段时间简直媲美中世纪。”
突然想起一句话：你说要给我自由，然而我只想要冰激凌……吗？
余言回头看着88式，目光相触，88式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偏过视线，默默的脸红。余言摸了摸她的头，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些女孩子们是不是也卷入到了这场能够摧毁一切的大战中去呢？如果是，那她们一定会对我这个指挥官口中的“自由”而感到失望的吧……
以前看到的剧情本来就很虐，现在感觉更虐了。喂喂喂，烧钱的剧情不会是虚渊玄写的吧，什么小公主，16哥，ar15和【格里芬：变狗】的RO，到最后不会统统落个巴麻美式断头的下场吧……后悔不该当初没有买那半价打折的刀片。
板野次郎见余言已经彻底陷入一种“失魂落魄”的情绪中去，为自己的口才感到开心的同时也不忘继续加火：“所以，战后为人形重建秩序，恢复合理生育权利，重新启动技术研究就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了，全世界各地都有在做，柏林的研究所和马萨诸塞州的总医院走在世界前列，但我们北都人形研究所也不差。我就直说了啊，那个……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这位人形小姐……到我们研究所去做几个完全无害，无痛，甚至一点不适都没有的小实验呢？我们有补助的，很高，足够补偿你在周边租一个月房子的钱。”
余言一时半刻还没法儿回答，他本来就一脸懵逼的大脑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塞进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消化那叫一个不良。本来88式是和他说过关于人形革命之后的一些事儿的，只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人形的牺牲是为了更好的将来，虽然结局凄惨，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阴谋之类的东西掺杂其中。今天突然听这个胖子说的那些东西，后背发凉呐。不过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大战已经过去，世界恢复宁静，过往的错误不是重点，当下才是。
“我不能替她选择，但我可以帮你跟她说一下，我这边还要去找个人，你能等一等吗，明天可以给你答复，微信……呃，留个地址吧。”
板野次郎还想说点儿什么，方翰已经填好了报名单走过来，拍拍板野的肩膀，对余言说：“地址我给你写，一定要来啊。”
余言笑了笑，从随身的小皮箱里拿出纸笔递过去。
板野次郎小声对方翰说：“喂，还去北边儿吗？”
方翰低声道：“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当然要去，不过有了新型人形的话，去之前没准儿能把毕业论文搞定。”
板野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过去报名了。
余言写完了地址，到报名处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公民ID——这是在白城警察局办理的，大战后流离失所的人很多，网络又全面瘫痪，联盟便统一整理了公民ID，战前信息丢失不见的人占了大多数，所以办理人员也只是把他当成了在外流浪多年的普通人。
报名表写一份儿留一份儿，留在手上的那张也是准考证，上面有考试地点和信息，加盖了政府西伯利亚重建计划研究室的印章。
和板野二人道别后，余言带着88式原路返回，路过学院大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又去看了两眼那张话剧社的海报。少女那魔性的表情实在是难忘，既然是话剧社，那么一定是某样表演的海报了，也许可以抽空去看看。
这边的世界没有XBOX，没有PS4，没有DOTA，更没有荒野大镖客2，对于从小怀抱小霸王玩到大的余言来说，这样子的世界除了有漂亮的人形老婆以外，和十八层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
平日里除了看一些无聊的小说和晚上出去看大妈大爷们跳跳舞健健身，余言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就连电影都是那种随随便便拍两下，一点儿特效都不加，假的让人吐血的东西，别说他，所有经历过好莱坞大片轰炸的人都看不下去——好莱坞电影业也随着连番的世界大战而烟消云散了。
眼前的海报上面，少女身着古装，怀抱长剑，一定是古装武侠剧，好好好，上辈子开启浪漫幻想的启蒙之人便是武侠大师查良墉，这辈子同样从这里开始，很合适。
88式见余言站在报栏面前聚精会神的盯着什么，便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向那张海报，紧接着，两道八字形的眉毛便翘了起来，小口微张。
“欸？79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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