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好像是被结衣近乎摧残的攻击的打昏了过去……啊。脖子好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啊……
“痛痛痛……”
慢慢的挺直了身子,我好像是睡在了那张补完的灰尘的石床上,屋顶发霉的木桩又映入了眼帘,歪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变得有些黑了,看起来刚刚过黄昏……
“居然睡了这么久啊……哎哟我滴个腰啊……”
站到地上的时候向前走了几步,腰又咔嗒的一声,害的我又急忙搀扶住那张古铜色的木桌,深出了口气,忽然发现了桌上碎裂的石头碎片全部不见了,而且地上的灰尘明显都有被扫除干净的迹象。
“哟,千羽,你醒了啊,你的身体真是太脆弱了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急忙看向门外,银发的少女,帝村结衣正抱着一把扫帚站在门外,接着把扫帚丢在了地上有些欣喜的看着我。
(嗯,对……脆弱。被一个抱摔还被补了不知道多少次锤打,我可是活活被你打昏过去的啊……)
当然这种作死的吐槽还是闷在心里比较好。
我摇了摇头,决定对她先道歉比较好,总之消除误会是放在第一位的。
“那个……结衣啊,请容我先说句道歉……”
“怎么了?这么严肃……?”
“那个,我刚刚摸到了你的胸部……而且还说出了那种话,但我真的没想过什么H的想法,那句话也是无意识的说出来的,所以,真的抱歉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脸,真心对女孩道歉什么的还真是第一次。
听到我的第一句话,红晕又浮上了结衣的脸庞,她急忙捂住穿戴着银色铠甲的胸口,但听到后面的话语后,又忽然沉默着低下头。
“……真是的……你这种人啊……”
“什么啊?”
“我说你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明明是我在那里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暴走,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结衣紧咬着下唇,有些不甘心的对我叫道,我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沉默的看着对方,我看着天花板无奈的揉着头发,而结衣则是沉默的盯着我……
“……我吧?今天……”
(咦——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一句话!?)
“啊哈哈哈,你在开玩笑么?”
喉咙里不禁发出了干笑的声音,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听错了。
“我说今天可以请你到我家睡啦,这地方最少要睡人还要通气一两天吧!”
我错愕的看着结衣,她环抱起双手撇过头不再看我,但脸还有些红,我捂着头发出了【啊啊】的叹息。
“不……这样不好吧……我可是男人哦,你就不怕我夜袭吗……”
“嗯?这就不怕了哦,我是站在战斗力的基础上好好考虑过的,所以我完全不担心!”
“这句话解释过来不就是我打不赢你的意思吗!”
我顿时反射性的向结衣吐槽,虽然这是事实但说出来真的也太让我伤心了吧……
“……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啊!这是我真心真意的邀请!你——你不会要拒绝吧?”
“那倒是不会,这里的确还要等一两天才能住人,倒是我和你住在一起不会有人说闲话吧?”
【摇头摇头】
老实说今天让我住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让我躺在草地上睡一觉都好了,所以去结衣的家里睡是个很不错的办法,我倒是不可能对她出手的,只是怕有些闲的无聊的人说闲话而已。
但看着她摇头表示不会的话,我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办。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靠女孩子的第七感。”
“额……第七感啊……”
※※※
“唔唔唔,酒熟者样。”
我急忙又夹起一块肉配合着米饭在嘴巴里来回的咀嚼,啊~~这淡淡的米饭的香味和肉的质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又夹起了土煲里类似鸡的肉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村正坐在我的对面,脸上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虽后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而视的看着我。
“那么你这——”
“爸爸——”
“我……”
结衣手抬着碗筷,眉毛抽动了一下,严肃的打断了村正,村正像一只畏惧父母的小孩安静了下来,看着我拼命忍住笑的样子,村正磨得牙齿只作响,就这样,一顿晚餐就这样安静的吃完了。
“那么,我就先上去了,晚安,千羽。”
“啊啊,晚安……”
我对楼梯上的结衣轻松一笑,结衣步伐轻快的跑回了楼上的房间,村正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慢慢的走到落地窗边,手成爪状抓住了护栏,静静俯视这天空之下的一切,思绪又飘回了属于自己的,平凡的夜晚……
【阿羽,不可以只吃肉哦!要均匀的搭配食物啊!】
【阿羽!吃饭完以后得出去散步,走吧走吧,快陪我去公园里面吧,花开的很茂盛的哦!】
【阿羽,洗澡水烧好了,老规矩,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先洗哦!】
千羽闭上了眼睛,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与……痛苦,手也紧紧的抓住了护栏,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
“小子,怎么了?”
“唔!”
一道男声惊醒了我,我吓了一跳,急忙向身后看去,一身白色的法师袍无风自动,银色的短马尾,黑暗中一双幽深的绿色眼瞳看着我。
“哈哈哈,什么啊,原来是村正大叔啊,真是的,别吓我啊——哈哈哈。”
“别拿这么不自然的表情面对老子,老子读的出你的真实表情的,你看起来有些心事吧?”
“没有没有,您在说什么呢?我的表情可是天生的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村正也不再多说,走到了能被月光照耀到的窗前,抬头向天空中纯洁的皎月看去。
“你——失去了至亲之人吧?”
“!”
我心里一跳,表情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脸上还是勾勒出了一丝惊讶和紧张。
“哼,你的这种表情我不知道展露过多少次了……”
“是——结衣的母亲吧?”
我想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不加掩饰的直接脱口而出。
“哼,真是敏锐的家伙……”
村正哼了一声,我的喉咙动了动正想要继续说话,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巨大的压力在顷刻之间席卷了我,我猛地蹲下来,紧咬着牙齿,背上如同背负着几百斤的巨石一样。
“你……你做了……什么……?”
“安心,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村正拍了拍双手,有些阴测测的笑起来。
“那么,第一问,你来自哪里?”
“……。”
“不说吗?呵,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其他位面的人吧?”
“!”
我惊讶的仰起头,又是一瞬之间,我感觉到肺部像要被撕裂了一样,血液里传输的空气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我周遭的空气一瞬间被剥夺。
“说吧,靠近结衣的目的是什么?我还留着一句话的空气给你,如果不能全盘托出——”
就算不说出后面的那句话,我也是知道我自己的下场的,脑袋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昏胀,我无法整理自己的思路,将自己的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一股脑的怒吼出来。
“我……想要力量……我不会奢求想要保护住一切……但是……但是啊!我要找到华!而且至少要……保护住我所能保护住的!!”
答非所问的回答,我全身上下的衣物被汗水打湿,重压与无法呼吸的双重压迫下,我闭上了眼睛,昏倒过去。
【呼——】一道风声响起,千羽被一个女孩抱住了,银色的、如同水银般的披散长发在月光下反光,如同粉尘一样闪耀着,穿着粉色睡衣的结衣显出了真正的女孩气质,可惜千羽昏过去了无法看到。
她一只手抱住了昏过去的千羽,另一只手上持着一把细长的光剑,架在了自己的父亲脖颈处,眼神凌冽的瞪着村正。
“……结衣,你要为了他而反抗我吗?要知道,他只是外人,我们可是亲血脉……所以,把他交给我。”
“……我从没有想把你当一个真正的父亲看待,你只给予了我物质的享受,却没有给予我心灵上的安宁……因为你,妈妈……”
村正愣住了,结衣的这句话让他的胸口凶猛地躁动起来。
光剑的粒子像一只只萤火虫在客厅里飘荡在空中,父女两人就这样相互瞪着对方,结衣毫不退让,眼神里所带有的情绪,是名为坚定的目光。
【传送Teleport!】
村正退缩了,一声低声的吟唱后消失在客厅里。
见自己的父亲消失了,结衣手中的光剑也回归了虚空。
“……”
结衣低头,看着怀抱中的千羽,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表情。
“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傻的男人……”
结衣脸上好像变得有些朦胧和恍惚,轻轻抚摸上千羽的脸,手上传来了不同于自己的触感,自己的脸是很细嫩的,而千羽的却是有些僵硬,脸上的肌肉都是收紧的,结衣细嫩的手继续抚摸着千羽的脸,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我……是否……也能成为……你心中想要守护的存在呢?笨家伙……)
※※※
深夜,柔和的月色太纯粹,皎洁的白光照耀着这位面的一切生物,生命们基本上都已经入睡。
厄运位面,这是暗之神的独立位面,能够找寻到的人已经全部被黑暗吞噬……
毫无生命迹象的土地,黑暗,浓雾,死亡——宣告了这片位面的意义所在,这是一座庄严磅礴的黑色城池,推开不详之城的城门,是城堡的中央公园,圆形的广场中心是翻涌黑泉的泉池,上面伫立着一座石雕像,雕像的形象是一具臃肿的黑色盔甲,如同十二世纪的重骑士一样,怀抱双手而立,背后的漆黑色披风却像活物一样,每一次飘动都会飘散出黑色的光晕粒子……穿过广场,闯过黑暗的长廊,来到了这片城堡的大殿,一根根爬满了枯死藤蔓的黑色擎天之柱托起了整个宫殿,这里便是——
【神座之间Seat of god】
布满了赤红之云的天空缓缓挪动,猩红之月的光芒照耀进城堡,将本就漆黑的城堡渲染的更加诡异。
冰冷的、一块块石板铺成的地板上,整个大殿里都空荡荡的,只有最深处存有一张高贵的、纯黑色神座。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盔甲人,被称为厄瑞玻斯的存在,他从神座上站起来,背着双手,头盔下漏出了吃惊的声音,对面前的女孩问道。
“……过去是否活着……未来是否死亡……我,已经决定了……”
穿着一身黑袍的女孩,将全身罩住,只有左侧的粉色长发以及一只赤红与黑交错的眼睛露了出来,以及左眼下——一道扭曲蜿蜒的黑色符文。
“哼哼哼,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说,我遵从你的意志。”
“非常感谢,那么——我就走了。”
“等等,还有两个人和你一起。”
女孩走动的脚步顿时怔住,她转头,又是两名黑袍人分别从黑暗中走出。
“七罪魔女的两人,左边那个诱惑的那个女人是【剧毒的魔贤】卡尔西亚,右边那小女孩呢,你可不要小看她哦,她是【唤理的仁者】梵卓……”
女孩听到厄瑞玻斯的解释,目光轻瞥了眼左侧被黑袍覆盖的高挑身材的女人,又瞥了眼右侧比较矮小的女孩,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后又开始走动,另外两名黑袍人见状便跟在她的后面,消失在了这片空旷的大殿里。
安静——,安静——,就这样,这片大殿中一只保持着寂静与沉默……
“喂,【亡灵的代言师】啊,你是想和我在这里僵个几个月的话,我可是毫不介意的哦~~,我马上就准备要睡觉了。”
厄瑞玻斯不停的抖着腿,全身的盔甲抖的咔咔咔的颤动,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夸张的头盔下传出来嘲笑的声音。
“呵呵,真不愧是你这家伙,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有,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记住我的名字么。”
一道身影浮现在神座旁边,两条金色的双马尾翘了起来,穿着一套精致的黑色蕾丝礼服,左眼带着黑色的眼罩,焦点缩成了一条线,好似蛇一样,同样是眼白为红眼瞳为黑,看起来差不多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
女孩捂住了嘴巴轻声笑道,如同一个有涵养的名门淑女一样。
“不要在意细节了,和我这种想要宅到死想能不动就不动的家伙不一样,你这种爱好云游各种位面的眷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厄瑞玻斯像一个毫无追求的大叔一样瘫坐在神座上,就像一堆被抛弃的盔甲堆在了一起。
“你这种毫无追求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成了神的,我都为服侍你这种神感到羞耻了。”
“我说神格什么的只是某天在路上捡的行么?啊!!对了,还有湖中精灵给的啊,诸神掉落下来的啊,某位前辈给的啊——”
“……”
“——什么的设定,哎呀,不要用一脸好像看蟑螂一样的眼神看我嘛,我的身心都受到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算了算了,不扯了不扯了,扯不赢你,我还是说正事好了。”
双马尾的金发女孩急忙摆动双手,还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无节操的神了。
“我准备想要去拜见一下你口中的那个【伊贺千羽】的少年了,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什么啊,就为了这事啊,去吧去吧,别打扰我了,让我再睡个……嗯,睡个多少年好呢?”
刚刚挺直身体的厄瑞玻斯又如同泄气的皮球躺倒在神座上,看起来这次是一点也不想动了。
“你不怕我一时兴起把他扼杀了?”
“请便请便,如果你能杀掉的话……Z Z Z Z”
刚刚说完,厄瑞玻斯就睡着了,金发女孩愣住了半天后轻声说了一句【笨蛋。】后,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殿中……
※※※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东边开始慢慢升起来,挂在天空中放射出柔和的光芒,鸟儿也纷纷从树上飞下来开始觅食,天空学院【墨菲斯特】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早晨特有的光芒照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上下都变得有些暖和了,使劲支撑起身子坐起来,用手掩住眼睛,昏胀的脑袋也随之清醒了过来。
“没死……啊……”
揉了揉眼睛,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真的还健在。我松了口气,昨天晚上可是命悬一线啊……只是现在背上还有点酸痛。
“早上哈啊……”
楼上传来了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身后的旋转式楼梯上响起了踏踏踏的声响,结衣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但说到好的时候就打起了哈欠,我在心中偷笑了一声,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面容上浮现出笑容对她道早上好,是的,我试图掩盖自己晚上差点死去。
“哦!早上好啊……啊……”
我转头,露出了我自认为爽朗的微笑,但我瞬间却愣住了,一下转过了脸,不好意思继续直视结衣。
“怎么了——嗯——?”
我听到了结衣伸懒腰的声音,顿时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睡衣……?”
结衣有点疑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粉红色的睡衣显得有点凌乱,还带有些皱褶,光滑的、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肚子漏了出来,粉色的睡裤也垮下了腰部,银色的头发没有经过梳理,看起来有些乱,还翘起了几根呆毛。
“喵啊啊——”
结衣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哀鸣后快步跑上楼,接着砰地关上了房门。
“真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么女孩子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摸着下颚,一脸玩味的笑容,出乎我的预料,我站起来正准备寻找洗漱间的时候,穿着铠甲的结衣又咚咚咚的踩的楼梯直响的快速冲了下来。
“这么快嗷啊啊啊啊啊——”
唰地一声,我瞬间向后一跳,一把光剑带着淡淡的弧光快速斩在我刚刚的位置,我几根额前的头发飘落了下来。
“要死人啊!——啊喂喂喂!”
看着结衣又抓住光剑对我横向一斩,我急忙抱住了脑袋猛地蹲下,我欲哭无泪的看着我的呆毛又如同那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慢慢的从我面前飘落到地上……
看着结衣的光剑又要斩下来,我顾不了许多,身体往前猛倾,双手一使劲推倒了结衣(啊,但是我是站着的状态,请各位看官不要误会)。
“听人说话啊,大早上就来这么一出别说心脏了,胃都受不了啊……”
冷汗把我的额头都打湿了,难道是昨天她爸没收我,她女儿要代替父亲收了我吗!?
“被你这家伙看到了——第一次被男生看到了这种样子——”
(宰了你!)
“喂!心声搞反了啊!!还有,你现在在说很恐怖的事情啊!我发誓我没看见啊!我没看见!!”
“……真的?”
“啊,当然是真的!”
“……真的么真的?你不要骗我啊。”
女生还真是麻烦的生物,我想起了华生气时候我最长使用的技巧。
【我以我骑士的荣誉以及信念保证,我绝没有看见……结衣公主的睡衣模样!】
我蹲下来行了电视中最常用的骑士礼。
但是好险啊,差点华公主就习惯性的脱口而出了,幸好我急忙改口……
“嗯咳!既——既然你都称我为公主了,我我我就原谅你吧。”
(咦?这招看起来很受用啊!)
我伸出手拉住结衣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放松的叹了口气。
“但是啊……睡衣模样是怎么回事呢?嗯哼?”
(什——什么!慌不择口下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啊!!)
握住的手上传来了阵阵大力,捏的我的手指咔咔的作响,刚刚收起的冷汗又忍不住的流下,我看着一脸如沐春风般笑容的结衣,右眼只跳,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
明丽的阳光洒满了校园里,生机勃勃的青翠大树种植在校园大道旁的两侧。
“啊啊……真是收不了,早上起来就受到了如此重的冲击……”
我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着,旁边的结衣则是注视着前方自己走自己的,丝毫没有看我一眼的打算。
“……喂,我说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是哪里……”
(你是在跟我打什么哑谜么……)
就这样,我和结衣两人漫步在校园里,跟着她的脚步朝另外一条道路沿着走下去,大概几分钟后,我到达了目的地。
近距离观看才发现这建筑是如此的震撼人心,气势雄伟,规模庞大,看起来能容纳很多人的样子。
这就是书中所记载的,人与人与动物搏斗与厮杀的场所——形似罗马斗技场的建筑。
“你好,法克老师,武老师。”
结衣看见穿着白衣的,自己不熟悉的女性和自己班上的班主任急忙轻微的一欠身打了个招呼。
而两名女性点点头笑了笑后,看向了结衣身后的我。
“哎呀,真是意外,没想到伊贺同学居然还没有觉醒能力的无能力者呢。”
“嗯,是是……”
(奇怪,我什么时候给她说过我是无能力者了?)
“好了,话不多说,跟我进来吧。”
我心中正疑惑,那名白袍的女性严肃的打断了我,我看像这老师,两撇剑眉轻微的往下压,皱起了眉头,梳着一头达齐耳朵的褐色短发,接着一转身进入了建筑里面,武对自己抱歉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还不明白吗?昨天你被爸爸拐走的时候,我经过这里就顺便说了你的事情,没想到在学术上负责这两块区域的老师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什————”
我的心脏又一次躁动起来,这梦寐以求的时刻……居然来的这么快,我不禁扯了扯脸,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赶紧走啦!”
我被结衣拉住了手掌,手上传来了柔软的感觉,她的手上和我一样长的有些厚茧,应该是磨练武艺磨练出来的,虽然不久前我才拉过她的手,但却没有想得太多。
就这样,我被结衣近乎用拽的方式拉进了竞技场般的建筑里面。
※※※
一道二十多米的青铜大门挡住了我们的路,穿着暴露的武突然回头。
“那么,你决定是要唤取【裂隙】中的法则力量么?别怪我不提醒你,如果投影失败,你只能做一辈子的平凡人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武用手推了推黑色的无框眼镜,眼神锐利,脸色严肃的看着我。
“是的,麻烦两位老师了。”
我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的对两位女老师鞠了一躬,此刻——我无路可退。
“加油啊,千羽!”
结衣轻捶了我的背一下,我回头,她对我比了鼓励的手势。
“啊啊,我明白,放心吧,说不定我可以得什么更加稀奇古怪的力量呢!”
穿着白袍的女老师和武老师手上亮起了一圈圈符文,放在了青铜大门上,随即青铜大门咔——咔——咔的打开,宽阔的斗技场内部展现在我的眼前。
看起来可以坐下数千人的阶梯,中间则是一块巨大的平台,起码可以容纳五六十人同时战斗的正方形平台。
“踏上去,觉醒的纹章已经刻好了。”
看起来有点年老的白袍老师急促的催我登上台去,背后的结衣一推我,我步伐不稳的踏进了竞技场里面,背后的青铜大门开始缓缓挪动,好似要关上的迹象,我回头,最后看见了结衣鼓励的手势。
“那么,现在就是我的战场了吧……哈哈,怎么了,怎么这时候步伐变得有些沉重了呢。”
我强制自己放松心情,慢慢走到了方台上面,就在我踏上去的一瞬间。
叮——叮——叮——
三道巨大的紫色的五芒星纹章出现,两道竖起的纹章在我的身体两边快速旋转,脚底下的纹章也快速的旋转着——
【游荡在裂隙间的法则之力,此处存有迷途之羊一只啊,请聚集于此处,若是觉得他能够驾驭你们,请牵引他找到归途……】
【仪式·祭成】
听到纹章中微弱的声音,我随着疲惫的感觉闭上了眼睛,身体同时放松下来,意识远去。
“加油啊,千羽。”
结衣站在门外,双手作祈祷状,对着青铜门之后的千羽祈福,武将手搭在了结衣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了一句【相信他吧。】便盯着青铜门看起来,眼中亮起来一丝微弱的紫芒,仿佛要穿透这门一样,直视里面的千羽。
※※※
雾气朦胧,覆盖了整片空间。千羽在这片白茫茫的、好似雪后的世界里一直向前行走着,这片世界里有着无数道的【门】,虽然门都是打开的,千羽甚至站在门口便能看见里面有着奇怪的刻印在里面悬空浮动,而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身处于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些……是什么?”
我想要踏进门里面,但每次却都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住我的脚步,让我无法真正的踏进门里面,我只好收回了自己的脚步,继续朝下一个目的地行走。
(我是为了什么才会在这里?我是谁?)
我抱着这两个疑问走了很久很久,脑袋里如同这片空间一样,空白无比,我想不起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一路上,我穿过了无数道门,我在心中计算着,这已经是第四十道门了,但我无法停下,还是顺着牵引的力量继续往前走。
“这是……好熟悉……”
我停在了一道古朴的门前,门前竖立着两条好似图腾般的石柱,上面雕刻着两把剑的刻印,我的目光穿过大门,看向门的里面。
纵横交错的复杂纹印上,一道金色的圆轮缓缓的旋转,圆轮中间,存有一把赤红色与黑色的双剑,只是被金色符文组成的锁链所锁住了,我好似受到了召唤,我恍然的走进去,轻轻的触碰了那两把剑。
嘣的一声!金色的锁链断裂开,我急忙抽回了手,场景如同被飓风吹飞,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待得飓风消失,他置身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战场?”
我回想起了之前的事,也就是接受仪式的记忆。再转头看着这一片荒野,不,也不能称之为荒野,视线所至,这片地表上四处都是枯萎的花朵和褪色的锈剑所种满,黄昏色的天空,两道修长的影子倒映在土地上,抬头看向上面,山丘上的两道身影吸引住了我。
那是两名较小的女孩,一名犹如燃烧般赤红色的短发女孩站在山丘上,细嫩的脸蛋上,一双纯金色的瞳孔不带着任何感情的紧盯着千羽,头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长丝带,一身赤红中带有些黑色的哥特洋裙无风飘动着,在她身旁,站着另外一名女孩,身高同齐,如同黑紫玫瑰一样的颜色的长发被两条黄色的锦缎所绑,梳成了两条细长的马尾搭在胸前,如同黑曜石般的双眸也无情的锁定住千羽,黑紫色的洋裙在火烧云布满了的夕阳下无风飘荡着。
“是否有能力继承我们。”
“就让我们来试一下吧。”
两名少女同时双手一挥,手中各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各长一点五米,剑身打磨的锋利无比,好似可以割破风一般的程度,赤红色的虹光和黑紫色的光缠绕着两把奇特的剑身上,两名少女同时向前跨出一步,从山丘上落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掀起了弥天的沙尘。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手做扩音状对尘雾中大声的发问,忽然沙尘中响起了轻快的步伐声,只能隐约看见一点模糊的虹光和紫光快速的靠近自己,我背后一凉,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所谓的试炼就是这个吗!)
我抽起了一把插在身旁的生锈的铁剑。
(很重!)这是自己的第一想法,尽管自己以前是剑道社的,但始终没有触摸过真的刀剑,而这时,我也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两把缠绕着光芒的剑带着美丽的弧光斩下来,铛——清脆的回声在这片荒野中响起,我双手使劲握住剑柄挡住了两名少女的剑,接着我手一使力,横向一斩,两名少女稍微偏头便躲了过去,接着她们两人的剑对着我又一次挥击出,我手中的长剑斩断成了两截。
“哈哈哈……这、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中的只有一半的剑柄,喉咙里发出了干笑的声音,将剑柄丢下急忙向后一跳,拉开了与两名小女孩的距离,开始在这片剑之荒野里奔跑了起来。
“反应很快。”
“但还不够。”
两名萝莉样的女孩看着千羽的背影点了点头,脚下一动,追着他的脚步持续在他的背后展开了攻击。
※※※
二十分钟后——
又是一道撕裂空气一般的破空声传来,摇摇欲坠的我急忙提起精神向后一跃,撕拉一声,剑压险而又险的擦过腹部,飘动的校服被斩下了一截,精壮的腹部也多出了一道冒血的口子。
“看来要死在这里吗……真是的,明明才逃过了一劫呢……这种考验是要逼死人的吧……”
将剑倒插在地上,我半蹲着,不停的喘着粗气,体力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极限,视野开始有点模糊,脸上,手臂上,大腿上有着数道流血的口子,衣服也被割得支离破碎,而那两名较小的女孩仿佛和没事人一样,持续对我发动着进攻。
“不行,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再一次拔出了倒插着的剑,摇晃着站直身体,使劲摇晃了下头,将昏昏欲睡的感觉甩去,双目又恢复了清明,但看向两名穿洋裙的小女孩的时候,而那两名女孩却早已经不在原处,而是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啧!”
我双手提起剑用力一挥,乒——噗——,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响亮的声音,那是红色的剑挡住了我的剑,将其折断,我来不及惊讶,脸就扭曲了,那是因为那细微的噗声,是利器贯穿了我胸膛的声音。
“咳——”
嘴巴充满了血的铁锈味,我咳出了一口鲜血,黑紫色头发的小女孩从我的胸膛抽出了同样为黑紫色的剑,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双膝跪倒在地,心想着(啊啊,就这样……又要死掉一次了吗),闭上了模糊的双眼,我扑倒在地上,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我的意识……也在远去……
千羽流淌出的鲜血染红了这一小片土地。
“认定失败,并非是我们的继承者呢……”
“同意,但竟然真的在我们的攻击下坚持了这么久,还差几分钟就可以了……可惜”
两名女孩手中的剑刃收起,她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千羽,面容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并叹息一声。
两女转身,刚迈开步伐走了几步,一股异样的压力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失去了光泽的花朵们都化为了灰烬覆灭,而那些生锈的剑刃,也变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她们惊异的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白袍的白发女子站在千羽身旁,女子有着绝世的精致面容,羊脂般的纯白色长发舞动着,就如同光一样,苗条的身材上套着纯白如光的白色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超短上衣,正好遮住了胸部,下身则是一条白色的短裤与白色的长靴,女子微微回头,一双没有焦掉的赤色眼瞳轻轻扫视了一下两名小女孩,她们顿时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害怕的感情涌了上来,两位女孩的背上不约而同的流下了冷汗,这时,千羽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黑色的双眸已经变成了和女子一样的赤眼,一男一女看着两名小女孩,她们的小腿禁不住的颤抖起来,全身都在颤栗。
而现实中,站立着的千羽忽然切换了姿势,做出了从地上拔出剑的模样,飓风在这片场地内形成,飓风所发出的方向,正是处在中心的千羽,一把无型的剑开始在他手中成型,接着一声巨大的炸响,无数的黑色烟雾从他手中握住的无形剑冒出,覆盖了整个斗技场里面。
“怎么回事!!”
一名白袍银发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了青铜大门外,正是结衣的父亲帝村正,他焦躁不安的看着散发出的强大压力的斗技场里面,自己居然传送不进去了!
“青铜门……打不开了……”
武和那名白袍的女老师脸上流下了冷汗,她们也感觉到里面那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但如何使用能力都打不开这道大门了。
“什么!!千羽没有事吧!”
“没事?我现在只能祈祷他不要整出什么大事就好了!!”
(双剑的力量不可能会这么大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父女两人的意见难得达成了一致,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人归来……
千羽的上衣爆开,黑色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变长,额头前的一撇白发也长到了脖颈处,他缓缓睁开了眸子,映在眼中的是那双无情、威严、冷酷以及带有淡漠的赤红色双眼。
千羽手中多出了一把剑刃,刀身平面光滑,一边为白色,一边为黑色,细条流畅,样子却有些奇异,差不多有一米三的长度,还刻印着奇异的符文,他将剑缓缓向上举起,竞技场的天空浮现出了一道镜像,一道光线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其名为——零·白夜】
黑与白色的雾气缠绕着他的身躯,有着齐腰黑发的千羽手轻轻摩擦着这把剑的剑身,好像是在轻抚自己的爱人一样,接着举高了剑高傲的宣誓,那模样如同——万人敬仰的王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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