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把心中的长叹吐了出来。
我望着手里的那封信,以及站在肩膀上脖子挂着一个小小的镜子的信鸽,叹了口气。
一只手很快就把信折叠然后放回腰带。转身望着为八重村神主女儿诞生而忙碌的景象,不禁倚靠在一颗还未盛开的樱花树下。
但确切的来说,这里的樱花树都还未盛开。
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那位的意思。
何为高天原之灭?何为八百万神祗皆陨?这里,不应该是还有着神灵的庇护吗?
木筏踏踏踏的声音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睁开双眼看见是八重走了过来。
他脸色凝重,向我点了点头。
“要生了?”我疑惑地问道,随即抬头望着还未到正午的太阳,说:“明明还未到正午啊。”
八重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想你用另一个办法让女儿诞生。”
我皱着眉头,疑惑他在说什么办法。但很快就舒展了眉头,坚定地摇了摇头。
“可是,不那样的话下一任巫女就无法判明资质了啊!你也知道,葵她的身体是多么虚弱啊!一旦失去了巫女的资格,我想......”不用说,都能够知道他剩下的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是神主,其次是丈夫,然后是父亲,最后才是一个人。”
啧。令人讨厌的限制。不过也是因为这种限制,我才会如此厌恶着朝廷上的一切,然后得知机会的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
“那你也知道,这种诞生的要求限制极高的对吧?”
“恩。但葵她,天生就拥有着一种特殊的体质,只要还是巫女一天,就不会产生一系列的坏事。而且,她也同意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这可是牵扯到了自己的本源的!”我瞋目切齿地望着八重,他在小看什么啊!这种利用神术,以及经过一系列的摆设才有几率成功的诞生法!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我相信狐神会给予母孩二人平安的!”八重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出难以置信的话语。
我立刻冲向前,拽住他的衣领,让我那愤怒的双眼死死地望着八重那异常坚定的瞳孔,希望能找出一丝丝的破绽。
“可是!”
“医师大人,这是我要求的。请您别这样。”那娇滴滴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的坚定,不!仿佛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的!
“你们就!你们就!你们就!没有给我好好了解过这个代价吗?”我松开了手,然后大手一挥,斜视瞳孔望着八重两夫妇,望着他们抱有坚定的决心与信念。
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那......那这个地方就没有神了啊!那样的话八重巫女身上的庇护反倒是更想八重村村民的信念,那弱小心灵所凝聚在一起的保护,可是......这会引起神明的愤怒啊!
“拜托了!焚,我们是朋友吧。”扑通一声,在巫女那声惊呼中,八重他跪了下来。他在求我?那,又为什么说这句话?
“啊,是,没错。我们是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会想做这种事啊!你明白吗?我可是一个出名到在战争中不首先杀害就无法胜利的医师啊!
“所以,请帮帮我的忙!拜托了!朋友!”
多么缥缈的借口,朋友,才不是会带领你们走向黑暗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拜托了,霂焚大人!”
巫女......你......“你肯定吗?一定要?可能会死的哦?”
“我相信医师大人精湛的医术,因为这是夫君他推荐过来的!”
难以言喻的信任。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真挚,毫无保留的信任。令人心生嫉妒,也令人心生赞叹,更令人心生空虚。
“真的吗?”
没有听到答复,但重重的磕头声,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懂了。”
“谢谢!”
唉......樱花盛落之时,此刻的我,倒不希望是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然,命途多舛啊!
伫立在樱花树前,朵朵花苞在树枝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已经能够感受到了,樱花树的生机与活力。现在,就差时间而已。
转过身去,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了。八重跪下的地方能看到与周围明显不同的泥土,以及前面的一个暗红色的血迹。
“此行,是不是错了?”
踏踏踏声响起,而这次,是我走回了神社。一路上看到的材料,以及八重在地上用野兽的鲜血所划出来的法阵。小孩子涂鸦娱乐都能完成的法阵模样,在他手里,无比仔细,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滑落,然后被巫女手里的抹布轻轻擦拭。而法阵的中央,是一张大大的床铺,旁边放着小小的婴儿床。
“不怕村民来围观吗?”
“不,不会的医师大人。村民在巫女分娩之际,都会放下手里的工作,静静的远眺着这一件事。”旁边的侍女耐心给我解答了我的疑问。
宽敞的前门,以及可以看到神社四周准备为巫女分娩之际为奉献一份力量的樱花树。
“难怪啊......难怪啊.......难怪啊.......”怪不得两夫妇会是那么惊讶的呢,原来早已是既定的事实了。
“啊!”听到这啊声,我连忙跑去声音的地方,而去到的时候,八重已经抱住了巫女,轻轻地放到了分娩床上。
巫女的神色有些痛苦,被巫女紧紧抓着的衣袖,也在我来的那一刻被巫女撕碎。
“要分娩了?!”我大喊着,麻溜地从腰带抽出一双洁白的手套,带上了一个口罩,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帮助巫女分娩的还有一些老年人和神社侍女,虽说老人的年纪过大,甚至没有什么力气去抱住一个刚刚出生哇哇大哭的小孩,但他们还是赶到了现场,指挥着侍女该怎么做。
巫女没有怎么发出声音,当我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八重的手臂被巫女咬住了,哪怕从外面都能看到了丝丝的血迹,八重另一只手紧紧与巫女的小手相扣,密不可分。
春风缓缓带来了樱花盛放的消息,恬淡的花香也为我们抚平了紧张,村子的人民看到了八重神社那盛放的樱花,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轻轻地远眺着神社,倾听着神主巫女之子的诞生时那哇哇哭声。
每个人都在祈祷着,每个人都在努力着,一分一秒,一点一滴。
脚下鲜红的纹路开始活了起来,皮肤能感受得到,巫女身上来自村民纯真质朴的信仰,也能感受得到,神明的庇护......!
没时间思考这些了!
已经看得到头了!
我瞪大双眼,双手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刚刚露出的小头。
象征着活力与生机的孩子,又一个诞生在世界讴歌与书写着自己故事的起步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孩子的诞生,不论是咬住自己嘴唇以至于流下鲜血的八重还是咬住八重手臂咬出血的巫女,他们望着我们神情的变化,都在放松又紧张着。
洁白的手套连带着衣服都染上了出生的鲜血,残留着余温的血液还在庇护保护着小孩不受外界气温的干扰。神灵的庇护,让孩子散发出淡淡的粉红色光芒。
也是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一丝丝诡异的感觉。
现在?几号?
酷热清凉的夏风,带来了樱花的气息,在八重村的期待下所诞生的孩子。如今,就在我的手上。该怎么说好,有点沉重,也有点小高兴。毕竟,这是一个新的生命。
我望着脐带,然后旁边的助产婆就吩咐侍女把剪刀递给我。
我愣了下,然后微笑地点了点头,剪断了脐带。
文正一年,七月二十二日,夏
一位女孩的诞生,是未来的开始,也是■■■的到来
“是女孩呢,八重,葵。”我抱着孩子蹑手蹑脚地放到了婴儿床。说来也奇怪,这孩子没剪脐带的时候哇哇大哭,一剪了脐带就不哭了,甚至睡过去了。
巫女葵那苍白的神色,想要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孩子。那充满着母爱的双眼,望着自己的孩子,微微张开的小嘴,也缓缓闭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相比巫女,八重轻声走了过去,望着自己的孩子,然后望着葵说道:“你说,叫什么呢?”
“叫,樱如何?八重樱,我们的女儿。”
“那就这么定了!”
“嘘~”侍女和助产婆一致发出了嘘声,示意八重两夫妇别说的那么大声。
我笑了笑,嘀咕道:“八重樱吗?在非樱花盛开之际,盛开的樱花。樱花的巫女,八重的巫女,狐神的巫女吗?挺不错的名字。”
祝愿你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开心,幸福,快乐。
之前还活动着的法阵,如今也缓缓褪去,成了小孩的涂鸦之作。
满山樱花,如今还会再盛开那么几天吧。
“霂?留下了吃顿饭再走?”
“我?我的话现在八重村待着,毕竟我想知道下一些东西,所以打扰喽。”
“哪里,医师大人留下来也是我们的福气啊。”
“话说霂,你是不是还没有妻子。”难道是要给我当未婚妻?还有就是——
请不要给我用陈述的语气,我会伤心的。
“怎么了?”
正当我打算一本正经地拒绝他把女儿当我未婚妻的决定之时,八重笑着对我说:“当樱的干父亲吧。”
“啊,这个嘛......樱她不介意?我和她也就相差十六年左右吧。”虽然说正常的孩子在我这个年龄已经有老婆了,比我大一些的甚至还有孩子了。
“我相信,樱会为你自豪的。”仿佛是一种将死的心态,气氛有点沉重。
“啊,好吧。那你也别给我过早去世啊,我可不一定会留在这里很久的。”
“我知道,所以,拜托了。樱她的指导就交给你了。”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只是个普通的医师!!!
就在我摸着自己的头发准备表示我的指导的时候,自己的项链断了,也正好掉在了樱的旁边。
那是漆黑的宝石,却又有着无穷无尽的韵味,不可言述,大姐说是捡到我的时候就在的,也是我唯一一个有可能蕴含着我身世的东西。
从头回过来看望自己与樱相遇的那一刻,自己嘀咕道:“或许这就是命吧。”紧紧握住被■■·■■■所带来的神之键,感受着自己逐渐被崩坏所腐蚀的身体,拖着这幅已经半边身子成为了崩坏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了樱所在之处。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管是这个地方的八百万神祗一齐出动,亦或者是什么西洋的崩坏兽,又或者说是那位修女说的什么律者,总之!
动樱的人!给我死!!!
抱着这种决心,一步一步,前往着已经白热化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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