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数把钢刀笔直的向着奥拓砍去,整齐划一,刀锋上隐隐约约地冒出了许多的刀芒,这是一种势,名为坚韧的势,若是一般人,在这样的刀芒之下刀身还没有到,就会先被这种刀芒给撕裂成碎片,就连普通的高手,对于这种势也要避让,不然也会受不轻的伤。
可眼下,奥拓却没有任何的避让之意,握着自己的斧头摆好挥砍的姿势,只听一声轻忽声,周围的时间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凝滞了。
雨点停在半空中,地上的水花定在开花的状态,湿润的草木都保持着它们被雨水浸湿的姿势,黑色的铠甲伴随着奥拓的动作有了微微地撇动。
对方在空中,或在地上的数个人拿着刀的人脸色随着不断地向着奥拓挥去,逐渐的有了各种各样的变换……
黑发遮住了奥拓的双眼,黑色的沙尘从奥拓脚底站着的位置形成漩涡,围绕住了奥拓的四周,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空间里面似乎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存在……
另一头营帐内。
敖抜拓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闷,感觉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同时也因为这种感觉,敖抜拓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贴身武器。
狼牙棒。
摸着光滑的榜柄,敖抜拓脸上露出些许的愤恨,静静地握着拳头,咬着牙齿,“白痴。”半响只有这两个字说出了声。
愤恨的闭上了眼睛……
——多年前——
“大哥!”
男子的眼角一只瞎了,是多年前当兵打仗的时候弄瞎的,可是他却没有懊悔,他保护了自己的家园,是国家的英雄!
这也养成了男子的自傲,他认为对的事情,那么就一定是对的,别人认为的都是错的。
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弟弟,他只有十五岁。
“敖拓,不是说过不要叫大哥,而要叫哥哥么!”
男子的训斥少年一点也没听进去,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可是男子在意。
“哥哥,我以后也能像哥哥一样上战场杀敌,报效国家么?”
少年咧着嘴对着男子笑着,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弟弟,男子真是颇为无奈,报销国家,上阵杀敌是每一个男儿的梦想,然而战场凶险,岂是儿戏,上战场就在赌命!命好自然一切都平安无事,还可以建功立业,可是命不好呢?如果死在了战场上,那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了。
弟弟的话,让这个当哥哥的很是为难,劝慰弟弟说道:“哥哥已经建功立业了,弟弟就不用那么努力了。”
可是少年却意志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哥哥的是哥哥的,我要靠自己!”
“靠哥哥的不算是英雄男子汉!”
少年的话让男子再无反驳的借口,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子暗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想办法让你进营。”
男子摸着额头无奈的说道。
“真的么!”
少年很是兴奋,盯着男子直直的看着。
“当然,我们是兄弟嘛。”
过了一年,少年十六岁,少年如最初期望的那样,进入了军营,在偏营的厨房内当火工头。
少年很不高兴,因为他不能冲锋上阵,只能在在后面烧烧菜,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男子安排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死在战场上,也拦不住自己的弟弟,只好出此之策来限制弟弟。
可是不是任何的事情都如人所愿的。
亚特帝国北疆被阿斯兰帝国入侵,大军直逼都城,作为亚特的军队,自然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命令前去攻击敌军的营地。
原本只是一万人对五千人的碾压战,可是对方将领却用一百人打了后方一个搓手不急,火焰烧掉了粮食,并抢走了军饷,这一消息的到来,主将慌忙的压制了消息的传播,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军心涣散,正面战场一万人的队伍竟然被五千人打的方寸大乱,接连后退。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一个拿着劈材斧头的少年站了出来,宛如神佑的孤身一人暗地里偷袭了敌军营帐,砍下了对方主将的人头,瞬时间战局因为这个少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剩余六千人的部队将对方五千精锐尽数全歼,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随着这一场的胜利亚特帝国大举反攻,连战连胜,将失去的领地全部收回来了。
弟弟的功绩让男子很是惊讶,他不相信自己那么文弱的弟弟竟然真的做到了孤身一人闯入敌穴用一把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斧头砍下了敌方将领的头颅。
世界仿佛都知道了他的弟弟。
一个扭转了战局的少年。
顷刻间,各种的平民,官员,将领都上门拜访,弟弟也破格从火工头晋升为了佑护参将的职位,这个等级只比男子低半级。
男子也为弟弟感到高兴,当天还为弟弟置办了一场酒席用来庆祝,在酒席上,望着弟弟那一生的为他打造的黑乌铠甲,身为哥哥的感到了无比的荣耀。
“哥哥。”少年绕过几个贵族装扮的人走到了男子的身边,手上拿着酒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弟弟,这么厉害,已经快要撵上哥哥了。”
“嗯,哥哥放心,弟弟以后绝对会当大官的,以后有人敢欺负哥哥,弟弟一定会为哥哥主持公道的!”
少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男子却当做一个玩笑,反问了一声,“是么?”
“当然,我们是兄弟嘛。”
……
阿斯兰帝国和亚特帝国的战争不断,就宛如两个仇家一般一只互相撕咬着,不过当岚帝国想要横插一脚的时候,双方却都很有默契的一致对外,这导致了虽然战争不断,三家却也没有任何的衰败,领土也没有太大的变动。
对于军人来说军功往往都是首要的,其次是职位,这样的环境之下,军功和职位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都是可以轻易的来的。
这多年的战争下来,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位魁梧的壮汉,也已经到了要成家立业年纪了,可是相对于他的年龄,他的职位和军功居然丝毫不差于任何的老一辈将领。
东征龙晶军元帅,飞将军,百人斩。
这些数不清的名号每一个比男子的成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哥。”敖拓笑着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出去喝酒不?”
男子笑着回绝了,见此敖拓憨厚地挠了挠头,“想喝了就来月楼找我。”
敖拓走了,院内就之剩下男子一人,他无所事事的目送着敖拓的离开,耳朵旁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细声细语的对着他说道:“你甘心么?你是他的哥哥,可是人们只认识他不认识你……”
“什么甘不甘心,他是我的弟弟。”
男子低着头淡淡地回答道。
“是啊,他是你的弟弟,可是他有拿你当他的哥哥看么?”黑影中的那个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他从小就比你幸福,长大了更是比你过得好,你身为哥哥吃尽了苦果,想要讨要回来么?”
“我们是兄弟……我是哥哥,他是我弟弟,我让他是应该的。”
“应该?什么是应该?只因为你是哥哥所以一切东西都要让给弟弟么?哪怕是你所爱之人?”
空气中声音在男子的耳旁回响着。
“什么?”
男子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是么?那么不妨你去月楼看看?”
男子不相信的急忙的跑到月楼,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看着里面的事情,两个认识的面孔互相谈笑着,拿着酒杯互相敬酒……
——他失望了,他绝望了,他从未如此觉得,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想要回来么?”耳旁声音发出沙哑地声音张口说着,“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么?”
沉默了一时半刻,男子终于发出了声。
“想。”
“很好,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声音没入了男子的耳朵里。
……
“将军!”
一声喊声让回忆中的敖抜拓惊醒了过来,微怒地瞪了一眼冲进来冒冒失失的士兵,脸色很是难看的对着不远处的人,“怎么了?”
“将……将军!敌袭!”
“什么?”
在听到敌袭两个字的时候敖抜拓也坐不住了,拿起身旁的武器做了起来。“走。”
另一头。
黑色的光芒绕着奥拓的全身,咔咔的声音从全身响起,黑色白色的空间互相交错,钢铁色的斧刃上血珠和雨滴顺着斧刃缓缓地留下。
“刷——”
奥拓面前的所有的雨滴都被这一斧带着向着前面飞去,无数的都如一颗颗钢珠一般将面前士兵的盔甲上打出许多的窟窿,顺着他们落刀的方向,黑色的斧头向着刀刃的方向狠狠地斜砍过去,“叮叮叮……”
此起彼伏的钢铁断裂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中间,地上狰狞的血迹十分整齐的在地上留下一道弯曲的曲线,潮湿的泥地拉出长长的刮痕,地上数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散落在奥拓的身旁。
天空中夹血液杂着雨水从空中落在了奥拓的身上。
七八个士兵的围杀,竟然一斧斩杀!
这时候,不光对方人吓得丢失了魂魄,就连格尔托他们也都感到了害怕,在这一片的天地中,仿佛奥拓就是战无不克,凶狠嗜杀的魔神,就这样耸立在众人的面前,无论用什么的攻击都抵不过对方一斧头的威势。
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氛弥漫着众人的心头。
众人只有格尔托清楚,这就是一方强者最具代表的东西。
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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