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个人，就是达尔文城主吧。”
我看向腊味饭。
一夜未眠。
腊味饭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我点点头。
“可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
“为什么公众任务是假的。”
“我不知道。”
“为什么放出自己被杀的假消息。”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说。
腊味饭紧张地看向我。
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
“那主人，你为什么要单独去见她。”
我转头看着她，疲惫地笑了。
“我会带你去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指着我笑：“你眼睛里好多血丝。”
“傻瓜，你一样。找地方休息下吧。”
……
休息的地方距离达尔文所住的那家酒馆只有不过一两公里。
可我和腊味饭没有多余的钱去住宿。
只能找了一处阴凉些的山坡下，躺在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下。我枕着我的剑，腊味饭依偎在我怀里。
我是被一阵咕咕声吵醒的。
“主人，老朽饿了。”腊味饭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揉着眼睛对我说。
我相信。
这样贫苦的日子。
今日过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笑问：“你的读者呢，怎么不再给你钱了呀……”
腊味饭失望地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朦朦胧胧的眼睛告诉我：“但是，我又听到了舞台下新的声音。”
“这次是什么声音。”
我歪着头。
背脊放松地倚在身后的树干上。
“老朽先听到了第一个声音，有人在说……很有趣的世界观……”
“有趣的世界观？”
我挺起背。
“这是什么意思。”
腊味饭摇摇头。
“难道……你的读者……我是说……你那些看不见的读者，并不是存在于当前世界中的吗？”
“然后……是第二个声音。”她接着说：“三连求回访，对话小说《我和我的人偶养成记录》”
我愕然。
“竟然还有小说广告？”
“最后，老朽听到了一个有关讨论老朽的声音……”她说：“是这样的——按照目前进度来说，感觉像是20个收藏一个腊味饭的新读者啊。这本书以后走向会不会是收藏越多，腊味饭越强大？”
我和腊味饭四目相交——彼此无语。
跟腊味饭脸上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比起来，我则是震惊。
“主人，你在想什么。”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我点点头。
“那……是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解释道：
“在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站——在众多网站中，有一种名叫在线小说网站的存在。你写的那些东西，很可能发表在了其中一个小说网站之中，而且……已经有了四十几个收藏，那些你听到的声音，看到的观众，甚至打赏给你的钱。很可能来自于此……”
腊味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紧紧握住了拳头。
——如果猜测没有出错的话，这可是……我多年以来，唯一能跟现实世界有联系的信息了。
“主人，20个收藏，是什么意思。”她困惑问我。
“也就是说，有20个人在那个小说网站上收藏了你的作品。”我解释道，接着再补充道：“你的评论里既然在说……按当前进度，也就是说，按你小说的进度，你能看到的，舞台下的读者有两个……那么就说明。你的这本小说在那个网站之中已经有了40个收藏。”
“40个收藏，算多吗？”
她仍旧一副似懂非懂。
“我以前……也会在那些小说网站看小说，但我看的很多作品，动辄几千上万的收藏，40个……不算多吧……”
我叹了口气。
她茫然。
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难以理解我所说的那个世界，在正常不过了。
对于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难以理解我现在身处的世界，也再正常不过了。
收藏不多也不属意外。
——真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算了，不多想了。
——反正这一切我也左右不了。
我站起身。
“腊味饭，我们走吧。”我说：“我们去见达尔文。”
腊味饭点点头。
跟在我身后，嘴巴里似乎在轻声呢喃着什么。
我听不清楚。
“怎么了？”我问。
“主人，那个……老朽有点紧张……”她犹豫下，才回道：“达尔文城主，在你眼里……是怎样的人……”
“别看今天她那副模样，嗯……其实就是个中二作者，总是写些特别中二的东西……哈哈……”
“你说中二？”她皱眉，疑惑看着我。
“是喔。”
看样子是遇到了不甚了解的词汇——这能理解。
我刚要解释。
她便理所当然猜测起来。
“是代表很厉害的意思吗。”
我强忍着笑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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