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们风纪委员的地方,要是林初磏同学逃到这边的话我们会负责把他给捉拿送去的,就不必劳烦学生会会长您那么费心了。”
刘典桢说完后还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话语里的意思也很简单明了: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刘同学。”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拉着一队人挡在我面前,拦着不让我过去、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连带着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感的风纪委员副委员长,
“林初磏同学所做的事情不仅扰乱了我们学校一名老师的生活,而且还损害了我本人的声誉,再加上老师本人授意我全权负责此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追查到底,又怎么能说费心呢?”(混蛋,赶紧给我让开。)
“我们风纪委员会自行处理这件事的。恕我直言,您一个人也无法比得上我们全员吧。”(我们人多,为什么要让开路给你。)
长得颇为清秀的刘典桢眯起眼睛,
“您现在不更应该坐镇在学生会本部从学生会成员那里收集林初磏同学逃亡方向的信息吗,为什么要亲临现场还跑到我们风纪委员这边来呢?”(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别动。)
“我就是在技术部从监控跟踪到林初磏同学在你们风纪委员会周边消失后才赶来的,谁让你们的监控那么碰巧地‘坏掉’了而你们的委员长又恰好找不到人了呢。”(你让我不动就不动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委员长干的好事。)
这些是我信口胡诌的,毕竟他们的录像无法调用后再试图从监控中找出林初磏往哪逃的也没有意义,而余涵的电话从那时起就打不通了。
“我们委员长的电话忘记带了,现在就在她的办公室发号施令呢,就算我们的监控坏掉了,凭我们风纪委员的力量,找出林初磏同学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他不在我们这里,要不您再让您的技术部好好查查?”(我们就不承认,没有证据你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既然这样,我只好请当事人过来了,你也不想麻烦一个心灵受到重创的老师吧。”(再不让开你就得尝尝小鞋的味道了,龚老师的名头你总该知道的吧,不想360°无死角小鞋的话最好乖乖让我进去!)
刘典桢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过来:“就算是老师也无权干涉风纪委员的运作,您还是请回吧。”(为了委员长我就算吃下这小鞋又如何。)
很好,都说爱情使人盲目,果然是软硬不吃啊。
我回头扫了一眼四周一看见风纪委员过来封锁道路就知道这又是学生会与风纪委员的内斗,悠悠然地或站在远处,或坐在道路两旁树荫下的公共椅上,或在楼上用手掌拖住下巴撑在护栏上,或嗑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瓜子……总之没有一个有进去捉拿犯人领赏的意思,一副那啥,你们的内斗我们看看就好的吃瓜群众甲乙丙丁们,嘴角勾勒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我还就怕你们不拦着我呢。
“那我只能期待你们委员长和你们风纪委员的能力了,希望你们早点捉拿躲藏在这附近的林初磏同学归案给老师一个交代吧。”(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着瞧!)
我转身离开了吃准我不会带一帮人来强行突破的刘典桢——因为这样事件就会变质成学生们的暴力冲突,严重程度就不是捉拿一个人能比的上的了。
听着后方在我离开后不久传来的庆祝胜利的欢呼声,嘴角的弧度咧成了得意的微笑。
天真,真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你们这样做只会让人肯定林初磏绝对躲在这里而已。
走了一段路后我突然扭过头去,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我向右边拐去。
首先得装作我不死心的试图从他们的封锁线钻过去的样子麻痹他们才行。
试探了几次试探出他们封锁线的大致范围并估算出他们动用了多少人力后,我的笑容越发得意起来。
好了,是时候执行真正的计划了。我用不爽的目光望了一眼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刘典桢后再次转身离开。
这次我没有再折返回来,而是向学校的后山走去。
“嗒”
鞋底与地面的碰撞扬起一圈由于长年没人打扫而积攒起来的尘土,空旷的场地带来的回音在落针可闻又幽暗的环境下显得周围无比阴森恐怖,我举起顺路到学校超市买的崭新的手电筒向头顶扬了扬,起码有两层楼高度的天花板上也有不少预料之中的蛛网——说实在的,那些飞虫跑到这里来是给蜘蛛送餐的吗,这鬼地方的出口特意设置成向下倾斜就是为了防止雨水倒灌,排水系统又完善,地面上一滴水都没有,没有供他们产卵的温床,这里又长期没有任何生物——如果蜘蛛也算的话——也就是说没有食物,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蚊子。
靠,又咬了我一口。
本来预料这里说不定是蝙蝠的老巢或满地是蝙蝠的近亲老鼠或更加夸张一点遍地小强来着,结果现实却是一大堆的蚊子与蜘蛛在共舞……还不如遍地小强这种顽强地从恐龙时代活下来的生物呢,好歹小强不咬人啊。
改天得提议让社团联合会那帮吃干饭的特别是那帮整天标榜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雷某人的敬重其实只是为了骗学分以及志愿者时长的志愿者社的家伙组织人过来打扫这里才行。
打扫干净后就让学生会的志愿者部接手在万圣节的时候做成鬼屋吧,应该能卖到不少门票钱。
就在我思考着门票定价多少的时候,一只蜘蛛掉到了我举着手电筒的右手前臂上。我连忙甩动手臂将蜘蛛给甩了出去。
哈哈,要是被蚊子咬多了说不定还能碰上个能让我基因突变的蚊子,然后摇身一变将内裤外穿就成了传说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就是没有人知道他真面目的蚊子侠了呢。应该大概会多出一对翅膀和一对平衡杆,可以通过接触吸取别人的血还可以到处乱飞,怎么想都比那个只能通过吐丝爬墙和用蜘蛛丝玩捆绑play的家伙强多了。
自己吐槽自己也真是够无聊了。
我深深觉得上上届的学生会会长跟风纪委员委员长的心真宽,能在这地方幽会,也不怕被蚊子咬死。
我现在正在学校后山的防空洞里,根据我无意间从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翻到的一本我的前辈遗留下来的书中夹着的一张设计图,那设计图标注了学校防空洞中的两处小小暗自开辟出来的通路,分别通向学生会大楼楼下的已经当作杂物房的地下室和风纪委员会一楼通往二楼楼梯下方的空间。我去地下室找了找成功找到了那个隐藏起来的暗道。然后在我的旁侧敲击下从林初磏口中套出了我上上届的学生会会长与风纪委员委员长其实是地下情侣这件秘辛,而且表面上那两位还一直在针锋相对。我取出资料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他们的争论总是互有胜负,而且最后莫名其妙吃亏的一般都是社团联合会那边。
这双簧在当时骗过了所有人,直到他们毕业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才被揭露出来。
同桌还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学他们一样也和余涵有一腿。
这通道是干什么用的就不言而喻了,毕竟只有防空洞和厕所内是不设监控不会被其它人注意到的。
现在风纪委员的成员大部分都在外围戒备我,他们绝对没想到也想不到我竟然有办法直接出现在他们腹地,在监控被他们主动弄坏的当下,没有几个人的纪委大楼还不是任我横行?只要被我捉到……不,只要被我找到林初磏,他们就得乖乖帮我捉住他,如果能当场捉到余涵和林初磏在一起说笑,那她也脱不了身了,抗捕的话我就有权叫人过来,必要时连不管学校内务的保安都可以叫来。这就是肮脏的政治啊。
怎么又有蜘蛛,我可不想当吐丝人。
“啪”
我奋力一甩,手电筒不小心脱手而出摔在地面上,几次闪烁后彻底黯淡下去。
学校超市的手电筒质量也太差了吧,等下出去我就去投诉他。
“嗒吧哒啦”
正当我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机的灯光照明时,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另一头传来。
我来不及捡起手电筒,轻轻闪到一旁同样满是灰尘的柱子后。
“刚才……有响声。”
“是你在这种地方太过紧张……出现幻……了吧,……毕竟你也是女孩子嘛。”
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只能勉强分辨出交谈的内容,大致可以推测出这是一男一女的组合。
是在这幽会还是……不对,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在光暗的交界线到来前产生的漫射光越来强,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乔棪桓他现在应该让他的副会长盯着那附近的监控防止我趁机逃出去吧,他铁定没有想到被风纪委员围得死死的纪委楼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早就从秘密通道逃到学校后山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通道的?”
“都说了是秘密,秘密。”
“我建议你最好老实交代。”
“算了,反正你也知道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就说了吧——
其实当我得知上上任的风纪委员委员长与学生会会长是地下情侣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他们是怎么一直保持这种关系没被别人发现的,就亲自跑去问,他们就告诉了我这个秘密。不过我差点就把这个秘密跟乔棪桓说出去了,现在看来真是一个明智之举啊——你也别说出去啊,说不定我还要用多几次呢。”
“放心,只要你不再做出损害我的事情的话我也没必要再找你麻烦。”
林初磏和余涵!
真没想到林初磏还给我玩调虎离山这一手。
我无声地冷笑着。
“这里怎么会有手电筒……”
余涵似乎注意到了手电筒的存在,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响。
“等等我!”
比较粗重的脚步声也在接近。
“奇怪,这手电筒好像还是新的,莫非……”
“恭喜你们猜对了,来,笑一个!”
闪光灯下的余涵正蹲着拿起我刚刚摔到地上的手电筒端详着,旁边就站着拿着另一个手电筒给她照明的林初磏。
证据到手了。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初磏愣了一会后,惊叫起来,
“那个……同桌,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余涵逼我这样做的,你要明鉴啊。”
“切,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余涵这次倒是很平淡地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会直接过来抢我的手机删掉证据,
“不过这次的我的目的不是你,能不能让一让呢?还有,那边自以为是的蠢货给我闭嘴!”
余涵一脚踢向林初磏的腿肚,将他踢得抱着一只腿四处蹦蹦跳跳。
“我就说了吧……”
听完余涵的目的和这个建议的提出者是谁后,我不由对那个一脸蠢样的同桌侧目了——看样子他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嘛。
不过说这个过程没有一点坑我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我似乎从她那张平淡的脸上看到了终于成功阴了你一把的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看在老师的份上——这个戏我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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