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某人不是很想这么快就到警局的，因为可以在车上多睡会。
凯特琳坐了这么久的车脑袋晕乎乎的，薇为了防着张许仁有什么小动作于是便一只手把着他的肩膀，凯尔走在前面。
警局是二十四小时的，城市这么大，人们生活压力还那么大，犯罪率相比起张许仁印象中几万年前的地球社会只高不低，但是相应的警察的办事效率和破案率也有着几万年前不敢想象的水平。
这除了警察的工作流程很快捷高效以外，更是来自于警察的职业操守和素质，这同样是几万年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归功于从小的教育还有警察的入职门槛。
而且人口基数这么大，就算入职门槛再高也不愁没人，张许仁记得几万年前，警力那叫一个不足，还得催生出诸如辅警啊，协管啊甚至城管这种处理细枝末节的临时工。正式警察里还要分什么民警刑警，民警里还要分什么公安的、国安的、监狱的、司法的、劳改的……bulabulabula~
现在就不一样了。
社会规章制度的制定要的就是在保证效率的基础上更加的简单，太麻烦的制度你也累我也累还耽误事儿，人家有的选才不想那么费脑子定那么多规矩呢，所谓大道至简。
随着人均素质的提升还有经济的发展，很多需要政府监督的东西都可以放宽甚至免去……当然，出租车绕远路还是不允许的。
这也两说着，素质提升和经济发展也会带来很多负面的问题，张许仁反正是没有见过哪个种族真正意义上越发展越简单的，只是部分简单了而已，就比如人类的警察的制度。
说了这么多，就一句话。
能不能给张好点的椅子？
不舍得花几块钱买一买新椅子么？
张许仁想要往后靠，但是想起来这倒霉椅子没有靠背，于是他把两只手放到桌子上，但是胳膊因为被绳子和桌腿绑在一起，绳子还短不足以让他把手放到桌上，于是他只能把手放回腿上了。
“我要碎觉。”
“不许睡觉，老实点！”
蔚强忍着冲动没有去看张许仁的脸，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与之对视，盯着对方的眼睛，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很难受，非常难受。
她刚给张许仁系完绳子，就和凯特琳出去了，留着凯尔一个人。
他们在拘留室的单面镜后面看着室内的两人。
“哎？凯特琳呐，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呃？我为什么要激动？”
“你还问我？你以前这种时候兴奋得都像一百来斤的孩砸，哦，就最近7O7四保一输了的那个，你玩儿7O7吗？”
蔚可能是忽然反应过来说凯特琳一百来斤会锤爆，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凯特琳倒没啥反应，摇了摇头。
蔚心中确定，这妞有问题。
“哦~我知道了。”蔚忽然换了一个声调，让凯特琳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什…你知道什么？”
凯特琳吓了一跳。
“有关于他的，对吧？”蔚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玻璃中呆坐的张许仁以及在他对面坐着的凯尔。
“你别乱想。”凯特琳故作镇定。
“我这可不是乱想，是很有理有据的。”蔚扭头看向凯特琳继续说：“你一定在想，待会凯尔要是审问不出来，你该怎么办？”
“啊？”
“看吧，我猜的没错，毕竟局子里的人都知道，要说谁审问的效果最好，那非你和凯尔莫属了，是谁说的来着，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嘛，要是凯尔审不出来，那你该怎么审，毕竟虽然都是朋友，但也不能被比下去不是？没事，我身为你的好姐们，资瓷你！”
接着蔚一把手搭在凯特琳的肩膀接着说：“不过我不认为这人有什么能耐能反凯尔的审问，我为你感到遗憾。”
“？？？”凯特琳拍开了蔚的手掌，她一副仿佛见了鬼的样子看着蔚说：“你脑洞还真大哈？”
“不是？你就装吧，没事，毕竟同事之间要和谐嘛。”蔚在椅子上坐下——这椅子可比张许仁的好得多，不仅有靠背还有扶手。
“难不成还是你看这小哥哥这么好看，找到初恋了不成？嘿嘿，要不是他是嫌犯，我估计我也找到了。”
“那你含棒棒。”
面无表情的凯特琳装作无所谓的吐槽了一下她，接着转过身仔细盯着审问室里的每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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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什么？”
“我没瞅你。”
“那你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小艾黎。”
“？？？”
凯尔快速扭过了头，但是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不过在此刻张许仁的视野中，浑身已经变回了原本样子的艾黎正睁着一堆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凯尔看。
“你胆子倒是不小，都这样了还敢戏耍警察。”
凯尔回过头一脸冷漠。
“不要污蔑我，我胆子很小，放个屁都要小心翼翼的。”
“别废话了，那个爆炸是怎么回事？”凯尔翘起二郎腿看着张许仁，张许仁也抬起头和她对视起来。
虽然这么对视着，凯尔开始感觉到不舒服，不过她不认为和对方有什么关系，她接着说：“你又瞅什么瞅？”
“我都说了我在看艾黎。”
“……”
凯尔发现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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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吱啦~”蔚是被开门声吵醒的，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推门而出的凯尔以及凑上去的凯特琳。
“问出结果了？”
“对呀，过去多久了？”蔚擦了一下嘴角口水，看了看时钟：“我去，一小时！这家伙挺强啊！是不凯特琳？我都想试试了！”
“少看点《少妇墨洁》，风纪委员提醒过你很多遍了。”
凯尔面色阴沉，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着，但是她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快步离开了。
看着凯尔走出去的门，两人都想到了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会吧？真没审出来？”蔚惊奇的说道。
“好像是。”凯特琳脸色有点凝重。
“那我们抽他一顿，看他说不说？”
“……你可千万别，以前你这么做曝光后好不容易才盖下来，你可别再折腾我们了。”
“哎呀，当时是个意外，没想到还有针孔摄像……这次我认认真真搜他身……”
“得了得了，我进去审审看，你好好在这呆着吧。”
凯特琳可知道蔚是什么想法，估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撒气，审问什么的是顺带的，因为在蔚看来，没有什么话是一拳问不出来的，如果有就两拳。
两拳秒不掉那就出穿甲装然后QEA打出一套农妇三拳。
最主要就是这搜身，怎么能让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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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许仁很开心呐。
因为这么大晚上有人能陪自己聊天可真好，他孤寡的老年生活感到了温暖与充实，虽然聊天对象一直冷冰冰的，但是也是人呐！
虽然对方一开始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是敌意是可以感化的呀！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也看着看着就没那么厌恶了，真好。
随便聊了点，比如今早吃了什么？胖了多少斤？血压高还是低？
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最后问音乐问题的时候这人怎么就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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