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来!”
“知道了,外公。”
我深呼吸一次,黑暗的力量汇聚心中。
眼前有一排竹子构建的围栏。
暗影冲刺!
我的身体化为一道尖锐的暗影无视了眼前物理的障碍,冲过了围栏。
黑暗散去,被劈开的竹子因为自身的重量沿着倾泻的切口慢慢偏移,最后分成两段。
“干得好,技能很熟练。”
黑暗的力量汇聚在刀刃上,发出紫色的荧光。
鬼斩!
一排竹子被劈开,切口如同被腐蚀一般焦黑。
暗影锁链!
从地面长出的锁链将散落的竹子绑好。
“乖孩子,今天的柴火准备好了。”
今天老爸要来,妈妈很高兴地在家打扫卫生,姐姐出门采购,我留在家里劈材准备生火做饭。
对于这个异世界的老爸我没有像对妈妈那样当作亲人,就像很多穿越者那样。不过我不意味着我讨厌他,其实我很喜欢他,因为他每次来家里都会吃好吃的,带来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是白天来的,为了配合人类的作息也是辛苦他也辛苦我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好心肠的陌生人,我是这样想的。
屋里忽然传来了妈妈的惊呼,难道老爸回家了,这比我想象地块多了。
把刀收回储物柜,回到里屋看见妈妈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我认得他叫皓月,他是我的哥哥,这个诸侯国的王子,老爸未来的接班人。
“老爸,哥哥,你们来了啊。”
“哦!稍微有些归心似箭。”
“早回来好,只是你看家里还那么乱。”
我赶紧收拾一下,偶尔觉得自己挺会看脸色的。
妈妈挨着爸爸坐在沙发上,如同一个初恋的少女一样低着玩弄自己的裙摆,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些什么大人的话题。
皓月大哥坐在一边把玩手里的剑,那森冷的银光看着令人生寒。
姐姐不久也回来了,看见爸爸回来了直接登鼻子上脸,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在屋子里兜了两圈才算完事儿。
“啊姐,我去抓只鸡。”
“行,我后院拔几颗芜菁吧。”
姐弟两人正在分配工作的时候,皓月大哥忽然起身朝我走过来,说:“弟弟,你平时有好好锻炼吗?”
“姑且有。”
哥哥上下打量着我。
“确实是经过锻炼的身体,陪我去后院过几招吧。”
“哥哥乐意的话,我自然奉陪。”
兄弟两人走到后院,我在储物柜里翻找自己的刀。
“弟弟,你就把刀随意地跟其他工具放在一起吗?”
我不太懂他说这些话的意思,身份摆在那里也不敢多嘴,所以选择了沉默。
等我亮出武器之后,他皱起了眉头。
“这么破旧的刀,武器可是战士的生命,这么残酷地对待她们终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我一个社会主义的无神论者才不怕报应呢!
我心里稍微有些对他感到不满。
“妈妈不喜欢我仰慕那些杀人利器,学武只为强身健体,这是我唯一被允许的用来练习的武器。”
他陷入短暂的沉默。
“姨娘心善固然是好的,不过作为父亲的儿子,我们有义务保护人类,驱逐邪龙,我们不得不拿起剑啊!”
我选择沉默。
“你没有佩刀的话,我到时候委托人给你送来一把称手的刀剑吧。”
哥哥说罢抽出了自己的练习用的钝剑,为了能够随时随地练习一直随身携带的。
兄弟相互鞠躬。
开始!
“有破绽!”
钝剑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太慢了!”
肚子被捅了一下。
“哈!”
我用剑格架住哥哥的劈砍,一转将哥哥的剑压在地上,右脚踩住,松开左手凝聚光之能量。
练习的话稍微下手轻点儿。
微弱光弹!
乒乓球大小的光弹朝哥哥飞去,在距离一厘米的地方消散了。
防御魔法的光辉如同星辰一样闪烁。
“我输了。”
“不,是我输了,没有父亲给我防御法术,这种近距离的魔炮攻击我肯定会输的。”
我挪开了脚,哥哥将剑收回去。
他生气了?因为稍微略胜一筹所以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而无视自己之前积累的所有胜利。
我知道他的事情,十岁就跟着老爸上战场,是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战斗的真正的战士。我不过是凭借的父亲的血统,力气比别人大,更容易学会魔法,比起庸人而言或许是强者,而对于他这样天赋和努力并重的天旋之人,我从来不妄图和他比较。
“弟弟真是厉害啊,居然会魔法。”
“会一点儿。”
“我完全没有天赋,唯有努力锻炼剑术,但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根本比不上梁月哥哥的一半。”
我想安慰他,一个失落的人在我眼前,除了安慰他我还能干什么呢?
“哥!你可是未来要统领万军之人,何必程匹夫之勇?战争靠的谋略,你从小跟着老爸驰骋疆场,跟着老爸学习用兵之道,这些我们都是学不来的。”
“论用兵,张大锅比我厉害多了。”
这个人这么妄自菲薄的吗?
我想安慰他,我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得到。
“老爸,来一下。”
“儿子,怎么了?”
老爸牵着妈妈手走到后院。
“我刚才和哥哥练剑呢,但是输多胜少,老爸教我们兄弟两个几招吧!”
“行吧,不过我不会理论,只会实践。”
“来吧!”
老爸哄了妈妈十分钟,妈妈终于肯放手,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老爸随手折了一根树枝。
“放手来吧!”
暗影加护!
明亮火焰!
月影歩!
肌肉柔滑!
碎裂兵刃!
“哈!”
我朝老爸不留情面地刺过去,轻易地被树枝给化解了。
挑、刺、劈、砍、刮、扫,所有招式被一一化解。
老爸忽然开始反击,一根弯曲的树枝从四面八方袭来。
“嗨!”
我架住老爸劈下来的树枝,双腿弯曲,用力蹬地。
“开!”
我顶开了老爸的攻击,为哥哥制造机会。
“哥!快追击!”
我预想的追击没有发动,老爸稳住下盘,树枝横扫过来,剑来不及回收,那么就丢掉吧!
光能量在双手汇聚成短剑的形状,交叉成“X”的形状钳住老爸的树枝。
“开!”
我后撤拉开距离。
七连星!
从手掌连射七颗高度浓缩的光弹,老爸用剑风刮抵消了攻击。也是知道对手是老爸,不然光弹真的爆炸开来房子都会被炸开。
没错,我可是下了狠手的,把老爸当作一头巨龙,施展的全是屠龙术!
“火!”
五个火球追着我来,看我旋转跳跃闭着眼。
驭剑术!
掉在地上的剑按照我的意念旋转了起来,老爸一边和剑战斗,一边对付我的远程魔法攻击。
哥哥终于想明白了,举起剑参与了战斗。哥哥和小剑近战,我后排输出,标准的BOSS站套路。
“停停停!”
战意正酣,老爸却忽然叫停。
“饭点到了。”老爸看着上衣口袋里的银怀表。
飘来一阵食物的香味。
“老哥,走我们吃饭去。”
“唉?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
老爸笑着说:“什么胜负,只是练习一下,为了让饭菜更美味,难不成你以为儿子打得过老子?”
皓月低下了头。
老爸拍拍哥哥的后背,父子去吃午饭了。
口水鸡、糖醋鱼、酱牛肉、羊肉汤、烤龙尾,好吃的应有尽有,所以我才这么喜欢老爸回家!
“老丈人,我先敬你一杯。”
“好好!”
虽然老爸和妈妈关系不公开,妈妈连小妾都算不了,但爸爸确实像一个忙于工作的丈夫,在短暂而零碎的相处时间里尽到父亲的责任。外公也很喜欢这个女婿,值得把妈妈托付给他。
“家里缺什么吗?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不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让自己家人缺什么吗?”
“这倒也是。”
老爸忽然看着姐姐。
“小影长大了,是漂亮的大姑娘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怎么,有心上人吗?”
姐姐腆着脸,娇羞羞地说:“有了。”
“谁?”
“爸爸!”
搂着爸爸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哈哈,这么调皮可不好!不过我也不是要逼婚,对的时候会遇上对的人,妈妈遇见我的时候也是二十四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了!”
“死样!”
妈妈的小拳拳“噗噗噗”地锤在老爸的胸口。
“乖闺女那么有能力也不需要靠结婚养活自己,男人的事情自己把握就行了。”
老爸很关心老姐的婚事,因为姐姐是女孩,她承当着家族繁衍兴盛的责任,这是不得不关心的大事!
至于我的人生大事爸爸莫不关心,因为老爸是一个单身主义者,并且引以为荣,他默认自己的儿子也有相同的想法,无需多言。如果孩子有别的想法,自己更不能干扰他的意志。
老爸纳妾再多,情人再多,没有正妻法律上依旧是一个单身汉,唯有取了正妻才有财产共享和遗产继承之类的法律效应。
老爸一度是不打算娶妻的,因为他无法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后来在他人的威逼利诱下才勉强娶了一个名门女,甚至在婚礼上牧师问“你愿意一生只爱她一个人”的时候,老爸当即回答“不愿意,还有那么多女人等着自己,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当时也是掀起喧嚷大波。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过门之后过着怎样的生活,她在生下皓月哥哥之后就死了,想必也只混得那么好。
不好!我得担心点儿,心里如此八卦旁边那位大少爷的母亲,万一被知道了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杯盘狼藉,酒意正酣,老爸忽然一副失落的样子,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父亲!您怎么了?”
“没事的,儿子!”
老爸抽了一口气。
皓月着急地不行,他知道外公是很有名的医生,让他马上给老爸看看是生了什么病。
“傻儿子,爸爸没事的……”
爸爸站了起来,抱紧自己惊慌的儿子,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爸爸只是觉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真的很好,很温馨,不由得……”
忽然觉得心里很堵,似乎有什么不可预测也无法阻止的厄运将要降临。
下午老爸带我和哥哥去洗澡。
这个“洗澡”可以为只是洗澡这么简单,这更像是某种社交活动,老爸经常就和家臣一起在澡堂子里商讨国家大。,男人间最快最好的建立友情的方法就是一起泡澡,相互坦诚相见,以至于澡堂子的门面就像五星酒店一样的豪华。
老爸老早就预订抱下了场子,浴池的水中午才换过,香料和花瓣漂浮在水面,大理石雕琢的石狮子吐出飘着白气的热水,放眼望去都是奢华。
老爸很熟练地脱了衣服,他完全就是一个肌肉型男,看着他背影就是一尊尽显雄壮之美的雕塑。
而他转身之后我才吓了一跳——他的身上全部都是伤疤!
“被吓到了吗?”
“有点儿,爸爸那样身经百战的人,没有伤疤才是奇怪,但是我没有想到居然如此伤痕累累。”
“你,有上个战场吗?”
“有的,去年龙族入侵,作为民兵队的一员参加了战争。”
“有受伤吗?”
“没有。”
“那就好,身体是很重要的,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作为国家领导人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和身份,但是作为父亲我觉得即使当逃兵,我也希望能活着。”
“我不会逃的,逃兵必须被第一时间杀死,因为后方的人看见有人逃回了会不敢进攻的,所以我不会逃的。”
老爸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走吧,光着身子站在可冷死了,赶紧泡进热水里吧。”
我和爸爸走了几步,他忽然回头。
“儿子,怎么了?”
此时皓月的魂才找回来,跟着我们跳进了浴池。
水温刚好,还有鲜红的芬芳,身上的疲劳全部都被洗干净了!
“小月,来给爸爸搓背怎样?”
“还是让哥哥来吧。”
“哦,那么儿子你来吧。”
哥哥小心谨慎给爸爸搓背,似乎其中蕴含着某种崇高的使命感。
他是跟爸爸一样的战士,身上也有伤疤,不过有一道平行的伤疤不同,看上去歪歪斜斜,忽深忽浅,不是一气呵成而断断续续地划出来的伤痕,混战时的敌人不会留下这样的伤疤。
我觉得可能是他小时候自己划的,因为他对父亲身上的伤疤着了迷,觉得那就是自己追求的男子气概,他也想要想父亲一样,然后拿着刀子在自己身上划出伤痕。
谁小时候都做过傻事,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他没有后悔,因为这是他靠近父亲的第一步。
我似乎对于这个陌生的哥哥又多了几分理解,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
按父亲大人的命令,哥哥给我搓着背。
“儿子,你跟弟弟相处怎么样?”
“弟弟是非常优秀的人,毫无疑问他就是我的兄弟,您的儿子。”
“今天看你们有比试过,觉得弟弟怎么样?”
“弟弟很优秀,剑术优秀还精通魔法,我根本比上,被弟弟打败了。”
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以为只是在“谦虚”,但是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无视至今为止积累的胜利,仅仅因为一时的失利就否定自己的一切,近乎自虐地给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施加压力。
“别那么在意胜负,我一直告诉你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是过于执着一次的胜负,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况且你们的兄弟,何必那么争个高下,大家都应该好好相处!”
“父亲教训地是。”
洗完澡之后,还有技师给我们进行足部按摩,美女将一粒粒地将葡萄喂给我们吃,感觉特别爽,之前就说了来这儿不是满足洗去身上污垢这种基础需求,这是更高的层次的享受。
老爸晚上就会家里,把我们兄弟丢在了洗浴城里过夜,因为今晚是他和妈妈的二人世界,我们出去就是给他们腾出空间。
爸爸走了也有好处,毕竟他在这里我都不好干坏事了。
不要把我当作什么好孩子,在贫民窟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偷窃都是基础操作了,划拳玩骰子出老千也不在话下,杰尼和邦尼趁家长不在,带着摇盅和色子就跑来了。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两兄弟拍着桌子大叫。
“买定离走——开!”
“四五六——大!”
哥哥吹了一声口哨,将弟弟的钱卷走。
我对哥哥使以眼色,杰尼也以眼神回应,可怜的邦尼老弟还被蒙在鼓里。
“消停会儿!”
一旁挑灯看剑的哥哥终于坐不住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走过来。
“大哥消消火。”
油腔滑调的邦尼被哥哥瞪了一眼立马怂了。
杰尼凑过来打圆场,尽显谄媚之姿。
“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下次我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妞儿,床上的活儿绝对好,就当给您配个不是了!”
“放肆!给我去死吧!”
哥哥二话不说就要举剑杀人。
“刀下留人!”
空手接白刃!
“哥!冷静点儿,何必那么动气!”
“哼!”
我扶杰尼起来,他站起来之后双腿依旧忍不住发抖。
“抱歉了哥哥,我的朋友不懂事,还请你多见谅,我这就是送他们回去吧。”
我将兄弟二人送到门口。
“哥,我们知道你兄弟今天在,但没想到这个这样的主儿啊!”
“他是从小在城堡长大的,天生就有那种上等人的骄傲,肯定看不上我们这种人。”
“真不是东西!”
“嘘!”
杰尼捂着嘴巴。
“哥哥本心不坏,只是脾气有些暴躁,今天约你们来结果不欢而散,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我拉开他们的衣襟,一排银元滑进他们的衣服里面。
“呵呵呵,哥你总是那么客气!”
两个人笑嘻嘻地走了。
看着杰尼远去的背影,我抛着一个小钱袋连连咂舌。
“杰尼兄弟真是健忘,不过走得急一时忘记了也难免,但是我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说好分给我拿一份,不客气地收下了!”
你或许觉得奇怪,我给他们的钱远比这几个铜板多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从杰尼身上偷钱,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是我贫民窟的生存法则,我必须服从,跟我缺不缺钱无关。
回到房间里,哥哥已经气呼呼的样子。
“弟弟,你怎么能跟那种人扯上关系呢!”
“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根本看不上我,我也不屑巴结他们。”
“弟弟!你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就算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也必须记住自己是父亲的儿子,有着高贵的血统,怎么能和那些人……”
“算了,哥哥我们不谈这些话,喝口水消消气。”
一口凉茶下肚,哥哥越想越火。
“我一开始就想说了,你的刀不杀敌人,居然拿来杀鸡宰鹅,这是你该干的事情吗?”
“哥哥教训的是,是我太没出息了。”
接着他又将我数落一番,虽然有些郁闷,但我还是控制了情绪,只是点头哈腰而已。
说了半天,气也消了。
哥哥嘀咕了一句“父亲”。
“哥哥,老爸是怎样的人?”
“嗯?”
“老爸只是偶尔偷偷跑回家里看看我和姐姐,相处时间不算多,你是跟爸爸住在城堡里的,你肯定对爸爸了解更多吧。”
“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妖精,勇武健硕,文韬武略,是一如降在人间的救世主。”
这论调,虽然他和爸爸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相处肯定不多吧,因为父亲就是一个遥远的偶像,而不是生活中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亲近之人。
“感觉有些可惜,虽然妈妈和爸爸难得可以亲近一番,我们两个灯泡确实碍事。不过我也想爸爸难得多和我们相处一会儿。”
哥哥沉默里一会儿。
“果然跟弟弟很不愿意我在一起吧。”
“怎么忽然说这种话了?”
“我很弱吧,早上的比试你根本没有使出全力,是怕我输了让王子的名号蒙羞吗?”
“是啊,你一看就是自尊心很强的那种人,而且你很努力,你这种努力的人才有资格得到荣誉。而我从来就没有努力过,也不想得到什么,我不想和你竞争什么。”
“感觉你才是父亲的儿子,我就像捡来的一样。我既没有魔法的天赋,也没有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
“你这说得好像所有姊妹都有红瞳,各个都是魔法大师一样,性状分离懂不懂,龙生九子九子还各不同呢,但都是亲生的啊!以爸爸对你的感情,怎么会是捡来的?”
哥哥不再说话。
我就是觉得很悲伤,毕竟是兄弟,看着他痛苦好像我也很痛苦一样。爸爸绝对不会强求他什么,更不愿意看着他受苦,他的痛苦并不来自自身也不来自父亲。他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城堡里的人把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强加在他的身上,一切的痛苦都由他来承受,他就像火中取栗的猴子,忍受着烧伤最终却得不到任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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