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又赢了,我输了。”闫天无奈地摆摆手。
杨晓月略为得意地笑了笑。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黑白棋大师。”闫天说。
他与她连下了十几局黑白棋,结果杨晓月完胜,“下次你就不要再说什么‘只会一点’了,你就直接说‘我很厉害’就行喽。问你会不会弹钢琴,你说会一点结果惊艳全场,问你玩什么,你说会下一点黑白旗,结果把我虐爆,很尴尬的。”
“奥。”杨晓月乖巧地回答。
毕竟会是一场场约会。
也不总能两个人一起吃烧烤,总得——
去看一场电影,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一桶爆米花,爱情片也好,动作片也行,悲剧,两个人一起难过,喜剧两个人就一起笑。
去散一次步。两个人肩并肩,走在熟悉的公园小径,一起走走停停,或者看看风景,一起数着搬家的蚂蚁、枝头绽放的花朵,坐在长椅上吹着风,听河水涓涓,看夕阳落尽,余晖不散。
去玩一次娃娃机。她会指着橱窗里,那个又傻又萌的玩偶,说,我想要那个,你会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地夹出来,结果半天都没夹出来,她上去按了几下就抓出来了。她笑着对你说:“我很厉害!”
“Yes,you are Six Six Six.”
“哼,私はすごい!”
“纳尼?”
相视而笑。
去听一场音乐会。 她认真地听着,你认真的睡着,直到你睡醒,观众席都空了,他还在你身旁等你醒来。
去上一堂大学公开课。她认真地听着,这次你长记性了,没睡觉。她对你说,她没上大学,高中辍学了。你没心没肺的对她说那多爽啊,不用上学。她对你笑笑,你才发现说错话了,于是你对她说反正你钢琴弹的那么厉害,未来的出路也不愁嘛。她只是摇了摇头。
去逛一次商场。她会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到处挑衣服,问你好不好看,但你可要认真评价,不然人家会生气的。你以前很讨厌逛商场,但是陪着她,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你还会觉得,商场里的衣服怎么会那么少,适合她的衣服却那么多。黄昏落幕,属于两个人的时间越来越少,即将会是分别之时。
最美好的时光就像韩寒所理解的生活,与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上学的时候楼道里的角落里总会聚着情侣,认识或者不认识。闫天曾经很羡慕他们能那么简单的在一起,现在有人会羡慕他和她,但他感觉没有当初想象的美好。他总感觉自己是多了一个妹妹,而不是女友,虽然这是一个能和自己谈恋爱的妹妹。
大雨在下午4点05分降下。哗哗的大雨,让很多行人躲在屋檐下,默默等待。闫天和杨晓月也不例外。等雨停成了新的话题。
“其实杨晓月……”
“嗯?”
“你没有喜欢我吧?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我们的关系就是好朋友,那种。”他尴尬的挠挠头解释。
“我没有好朋友的。”她冷冷的说。
“我就是啊,你的好朋友。”
“我的朋友都死了。”
“死了?”
杨晓月抖了一下肩膀,她说,“都是命中注定的死了。”
“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她不寒而栗。
“就是必然的意思。”
“那我也一定会死咯?”
“嗯,你逃不过‘命运’的。”
“‘命运’是什么?是你的笔记本吗?”
“你竟然知道我的笔记。”杨晓月猛地转头怒视他。那双藏着毒蛇的眼睛一下子就咬上了,他的眼睛。他一动不动,冷汗直流。像是被老虎叼在口中奄奄一息的兔子,又像是人偶师制作的人偶、艺术家雕刻出来的雕塑。他从未见过,如此凶狠怨毒的眼睛。那双极致的幽怨和孤独,都欠在她的双眸中心。
盯着他很久才松了口。雨停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在商店橱窗上映射出自己的样子,很狼狈。
我永远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时而欢快时而悲伤。时而乖巧时而叛逆。也有小任性。她会笑,吃到好吃的铁板烧之后,吃到美味的烤鱼之后……她会开心的,对你笑。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是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寂寞。但有种人就是:面无表情,也就是平常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处在悲伤之中。那种与生俱来的悲伤是没有人能模仿的出来的。杨晓月很少表示难过,因为平时的她就是悲伤的,她是一个忧郁症患者。
可她那么像个完美的女友,夹到娃娃的时候,她会叉腰对你自豪的说,我很厉害;黑白旗下赢的时候,她又自豪地说,我很厉害;你说炸年糕很好吃,她摇头不吃,说铁板鱿鱼才是最好的。
过一会儿雨停了。
她开心的转过头,牵起闫天的手,对闫天说:“我饿了,咱们去吃好吃的吧!”
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呆立在原地,茫然无措,又来了,这种介于是非之间的人格状态。跟她在一起,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失意感,仿佛我们从现在这一刻,刚认识,也好似上一秒我们说过分手。究竟是我错了还是杨晓月了错了?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就像帆船永远抵达不了灯塔之处那样,若即若离,似有还无,不仅仅如此,整个人似乎都离这个世界,那般的遥远。
他失忆的点点头苦笑面对着她。
他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忽然很想了解他,只要是关于她的任何都可以。
“既然没有朋友,那你有什么要好的亲人吗?”
她停住了脚步。
他吞了一口口水,害怕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她用食指抵着下巴,思考状。
“以前我听爸妈说其实我是双胞胎的,还有一个妹妹的。只不过……弄丢了。”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与他见过的所有目光都不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
闫天不敢相信,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温柔,仅仅一双眼睛就已经展露无疑,只不过那双眼睛已经……已经噙满泪水。
闫天有想把她抱住的冲动,但是克制住了。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好像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这不是我见过的杨晓月。现在在我面前的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如此。
“杨晓月。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她抬头泪眼注视着他。
“在我的记忆中分为两个我。一个是邪我,一个是善我。”
“那你现在是——”
“邪我!”
闫天猛地向后退步。
杨晓月的双眼又一次变得幽怨凌厉,双眉蹙起,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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