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当作你们是在挑拨离间呢。”喀什雷微微挑了挑眉，“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你们，究竟是品行卑劣，还是说你们对自己毫无自信以至于需要使用这种方法来打击我们的同盟了呢？”
“不不不，喀什雷大人，你要知道，我是一名商人。”
“可是我不是！”喀什雷愤怒地拍桌而起，“阿巴斯，送客！”
“先生，走吧。”阿巴斯拉开了房门对苏山霄说道。
“喀什雷大人，你要想清楚，我的到来对于双方究竟意味着什么。卡斯特人民进步党，是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劳动人民的政党，它派使者来与一个剥削农民压迫农民的地主谈判，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苏山霄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就这样淡淡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如果说贵党真的拥有与我交易的实力，那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不不不，我并没有挑拨离间，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苏山霄耸了耸肩，“我想喀什雷大人应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手下介入武装冲突之中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他们已经达成同盟，怎么会不出力！”喀什雷咽了口唾沫。
“不不不，我没有说您不出力，我说的是，不出兵。”
苏山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说句实话，喀什雷大人您还真是比某些商人更像商人。让我来猜一猜，您没有想过要介入到武装冲突当中，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全部底牌压在这场赌局里面。”
苏山霄打开了窗户，倚在窗边，“不得不夸奖您一番，喀什雷大人，您的府邸真是如同园林一般，让我想到了我家乡的一个叫做苏州的地方。尤其是没有那些四处巡逻的卫兵，或者是过于喧杂的训练声，让这环境显得幽静雅致。”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夸奖而轻易改变我的想法。”
“别这样，喀什雷大人。”苏山霄轻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一个要准备与政府军爆发冲突的势力，怎么会在自己的本部一点准备都没有。
据我所知，这里是您唯一的府邸，也不存在什么训练基地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您护卫队的日常训练也都是在这里，可我却并没有听见什么训练的声音，如果要准备开战，不可能真的不抓紧战备吧。
况且您府邸里也没有看到很频繁的巡逻防控，难道您真的对于自己的府邸安全问题就那么有信心？我想您能够走到今天，一定不是靠的自大或者自负吧。我看您护卫队的成员虽然都是好手，但也不是长期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上过火线。
而且还有一点我是早就注意到了，您的府邸周围没有哨兵，这很奇怪。”
苏山霄露出了一丝笑容，接着说道。
“想必喀什雷大人你已经摸清了莱顿他们的行动模式吧，说实话我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莱顿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只要你不对他施加强硬措施，他也不会回以强硬措施，像现在一样，最多就是你在剥削农民上面赚点便宜，他在削弱你的势力上面多废一点心思罢了。”
喀什雷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苏山霄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这么沉默着盯着他。
“你，不是什么暗商吧。”喀什雷皱着眉头说道。
“很不巧，小人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脏活，后来改邪归正了，就当了个商人。”苏山霄笑着答道。
“让我想想。”喀什雷皱着眉头，沉默着。
“好的，喀什雷大人，但是请您想清楚，时间对于我们双方都是十分宝贵的。”苏山霄故作轻松地说道，然而他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啊，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了。真是太累了！没有情报真是太累了！一切都要靠猜，一切都要靠赌，一切都要靠观察！苏山霄作为一名前情报部门人员，擅长的事情是根据眼睛的情报，在大脑的指挥下，干一双手该做的事情，像这种自己担任眼睛，自己担任大脑，自己担任手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了的。估计就连叙利亚情报局的人见了苏山霄都会为他的悲惨遭遇而痛哭，他可以说是遇上了全世界所有特工的噩梦。还好苏山霄之前就已经提前顺手收集了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情报，不然这戏是真的演不下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组建一个情报部门，要组建一支专门的行动队，还要组建一支专门的情报收集队伍和侦查队伍，等把莱顿领里面的这些破事搞完，我就组建！苏山霄暗自下了决心。
“好吧，没错，我是没有打算让他们参与，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跟他们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的事情，居然一下子就被你们猜中了，看来是我太轻敌了，没有把你们当回事。”喀什雷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了您的表态就要好多了，接下来让我继续说吧。”苏山霄停止了在心里对自己的诉苦，脸上再一次堆起了笑容。
“其实吧，喀什雷大人，我觉得您虽然很多地方比商人还商人，但是您终究不是一个商人，所以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被你忽视了。”
“此话怎讲。”喀什雷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如果你认为志樟他们没有看出来您的想法的话，那您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无论是赤集还是志樟那边，在最近都已经不同程度上和莱顿摊了牌，赤集把我们派过去的使者羞辱了，而志樟则是在冒险者协会与安全部队的斗殴现场，公然质疑布兰洛夫的权威。而您呢？您做了些什么？您什么也没有做，说起来您不过是动用了您自己的一点小手段，充当了莱顿领内部与外面贵族之间的桥梁，让他们的计划变的轻松了一点，甚至就连我们才抓的间谍，都是志樟的人，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对您失去了信任。或许当他们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后，就会立刻除掉您，甚至在行动刚刚开始，就会强迫您充当他们的马前卒，喀什雷大人，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愿意就可以不用做的，赤集他们，有足够多的方法让您不得不派出你的护卫队去对抗安全部队，届时你还能够全身而退吗？我想是不可能的。”
接着苏山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且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对您说，在我们得到了援助了之后，就现在来看可能还无法与叛党势均力敌，但是在一个月以内，我能保证，叛党在我们面前只有- friss scheiße （和谐）的份。”
喀什雷的表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在这其中我确实犯了很大的错误。不过你的话可信度如何，还有待考证。”
“没关系，喀什雷大人，我想很快，你就能意识到我说的话有多正确了。”苏山霄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因为刚才老鼠对自己说，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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