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从远山吹来,风铃发出清脆声响,月光如随其而来的幻影自由变换着。
此时的少年,脸上仍旧平静,仍旧目空一切,仿佛世上之事皆与他无关,配合着中森明菜的“恋の予感”却是另一番意境。
月光的缎带,如光滑的手臂轻抚摸着我的脸,似有似无的话语温柔的抚慰着山间早已睡去的神明。
“很久以前,我们在桃树下相识,你曾说过我们是朋友,好比曾经,过去,与遗忘。”
“曾经,过去与遗忘?”
说这话时,我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要表达什么。“
“嗯,曾经的比不上过去遗忘的,让人忘却的却总是曾经拥有。那看似残忍的约定,却成了血月下的诀别诗,朋友的话语,难道你忘了吗?”
“朋友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吗?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也许将来会有答案吧,不过到那时,这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灵木微笑着,宛如凡樱尘雪下的少女,眸子里呈现出的蔚蓝,让人无法直视的同时,也放弃了争斗的想法。那里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是宁静,和平,又或是我不知道的什么。
“算了,我回去了。”
小兰收起了镰刀,独自向门口走去。
“等等小兰,你要去哪儿?”
“我可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可恶,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吗?那么固执,何必呢?”我心里暗自说道。
“对不起灵木,小兰她就是这样子,不听别人的意见,你可别介意啊。”我忙向灵木解释。
灵木没有说话,只是蹲坐下来,凝视着巨大无比的月。
“那东西有那么好看吗?”
我也只好跟着一起欣赏起来。
不久我便睡着了,此时好多已然逝去的回忆,伴随着这静谧的月又被慢慢回想了起来。
“是啊,或许朋友的死并非是自己的错,为此才逃避着,躲藏着,总是为不愿承担的责任找借口,今晚我又感受到那早已失去了的友情,是朋友的错觉吗?我不知道。可那些本应逃避的东西仍就存在,红月,嘲笑,以及那颗将死的梧桐,他们的确存在着,让人痛恨的是,或许他们本身的存在对我而言并非嘲笑,在那里可怜,同情或许更多些吧。”
那一夜,我第一次梦到了死去的朋友,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在微笑,我祈求能多逗留一会儿,他却很快消失于无尽的黑暗中。
醒来后我哭了,从未如此彻底,因为明白了失去曾经拥有的美好,却无法完全遗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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