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很喜欢羊呢。”这是在踏入那前往第二层的阶梯后，亮听到的，鼠说的第一句话。
“。。。别人听不到是吗？”看着鼠仍走在面前提灯的背影，亮低声说。
“聪明。”鼠回头笑了一下，脸上画着的的胡须好像也跟着抖动，“管理好声音可是情报不泄露的关键。”“为什么，突然提起羊。。。”亮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平稳的步伐。但她明白，心跳已经乱了。
“羊他看起来很暖和，对吧？”鼠的比喻，很奇怪。
但亮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在第一层，在封测期间，自己是那样弱小与孤独。
亮当时拿不稳剑，就像是那些拥有完全潜入不适应症的人们一样，是这虚拟世界的残疾人。
可是羊却伸出了援手。他一点点的，一步步的把自己从残疾变回完全。
而且在这残酷的死亡游戏开始后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安慰自己。。。
的确，羊给亮带来的东西，都是温暖。
“为什么，要说看起来？”
这点让亮有些不高兴。
亮知道羊对待别人常常是一脸冷漠，但她认为那只是羊对待生活的一种方式罢了。
羊，不可能是冷酷无情的人，羊若是只追求效率，亮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啊，不是什么平凡的少年。”
鼠的话中，含着叹息，如果是普通的少年，不，即使是不普通的少年大概还是留恋着许多东西吧？他，什么都不喜欢亮检索了脑中所有关于羊的片段。
她没有找到羊发自内心的说“我喜欢。”
哪怕是一次，也没有。
“他就像是早已看穿世事只保留这天真的苍老灵魂注入了少年人的身体一样。”
亮，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正是如此。”鼠点点头。
“但我想，你仍然会喜欢羊的，对吧。”
亮一时语塞。
是的，亮也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的确，回首过去的人生，这世上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没有一个像羊这样，与自己非亲非故，却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
在亮看到羊被那强大的堕落天使钉在地面上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
亮也一度觉得羊喜欢自己，但通过几天的相处，她明白了一件事。
羊的心灵早就冻上了。
羊虽然想要表明他的好意，但他心中恐怕连自己，连这个称为“羊”的少年的位置都没有。
“我依然会跟随着羊，成为他的力量。”亮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就算很多事还不是很明白。
但羊那手心的温暖，亮不想放开。
“我也不清楚羊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鼠的声音，有些低沉了。
“不过，有你在羊的身边，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鼠轻快地说。
“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
鼠的脚步停下，转过头来。
“你的生命，在羊的眼中，可是比整个世界都重要。
你真的，有这种觉悟吗？”
亮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回答吧。
“我，会成为那样的世界的。”
“哈哈。虽然听起来像是某种奇怪的东西，但就让我们就此约定吧。”
“要给羊以人的温暖，以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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