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安顿好芽衣等人后，我走出山洞，看着独自坐在月光下的姬子。
“嗯？”姬子察觉到我的存在，回头看我，“怎么了？舰长？”
“你看起来有什么心事。”我将手中的野果递给她。
姬子笑了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我那时候……甚至都做好去死的打算了。”
“我们总要有个活着的理由，不是吗？”
“也许吧……我从很早就知道了奥托的清除女武神的计划，那时我便暗中收容原本会被送去杀死或成为实验品的女武神。”姬子叹了口气，靠向身后的岩石，月光在她的眼眸里发出清亮的光芒，“太多了……太多了，我无法护她们周全，有很多次我亲眼见到她们被崩坏能一点点的反噬致死，而我能做的，却只是杀死她们，给她们收尸……”
“相比于活着，也许死对于她们来说是个更好的解脱。”
气氛沉静了下来。
“为什么天命要攻打极东支部呢？”我要缓解一下这种气氛。
“天命？谁知道还是不是天命动的手呢……”
“这……什么意思？”
“我曾经收容过一位情报部门的女武神，她对我说，奥托亲手创造了终焉律者，然后又利用崩坏能转换技术把她压制了起来。从那以后，奥托的性格变得极其古怪残暴：消灭逆熵，垄断世界能源，清除女武神……现在的天命，恐怕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天命了。极东支部或早或晚，都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一切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呢……”我也靠在岩石上，抬头看着幽寂的夜空。
“舰长，你们怎么回来找我呢？”
“我们原本是想来和你打探关于琪亚娜的消息的，正好遇上这种事。”
“哦……琪亚娜，那个小丫头……我自从离开学园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了，这里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她没有好好上学吗？”
“上学？圣芙蕾雅学园早就消失了，或者说名存实亡。德丽莎遣散了大家，也许现在，我们都仍然是天命手中的棋子。”
“德丽莎……是她给琪亚娜起的名字吧，琪亚娜也就是月光的意思……倒是和今晚的景色很搭配呢。”姬子站起身来。
“你要去休息了么？”
“不，舰长，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一支舞吗？”姬子朝我伸出手来，“每次我要邀请你时，不是你有任务就是我有任务，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来打扰我们了。”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先说好，我对于舞蹈可没有什么造诣哦？”
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倾洒而下，我牵住姬子的手，跳起这不知道推辞了多少次的舞蹈。
“舰长的动作还真的是生硬呢。”平淡温和的语气，完全听不出这是一个几个小时前还奋力厮杀的人。
“我很努力啦……”我支支吾吾的回答。
“这里要这么跳……来，搂住我。”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姬子的腰间，做着姬子引导我的动作。这实属为难我那略不协调的肢体。好在是一曲终了，我紧张的满头是汗。
“舰长的模样真狼狈，一点都不像一个绅士呢。”
“我又没有练习过……”
“啪，啪，啪”不知何处响起的掌声。
“真是浪漫啊，多么优美，多么滑稽。是在为迎接死亡而庆祝吗？”这个讨厌的声音，无不显示着来访者的高贵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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