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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鹬蚌相争

第33章——鹬蚌相争

真的是抱歉没有按时发出章节,本来这一章是昨天19号发的,但由于昨天要回老家吃喜酒,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动车以及两个小时绕来绕去的山路,都快吐出胆汁的我终于回到老家,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喝喜酒,以至于一整天的状态非常糟糕,现在又得出山去,没有时间去码字,真的很抱歉。

——正文——

“啪!”一块平板被砸到了亚佐夫眼前的桌面上,上面的文字资料正是昨天晚上在莫斯科城南的一个教堂里发生的惨案,虽然发现这是方舟的一个据点,但是上百名人员的伤亡以及数十名政府官员的死亡表明了方舟这个组织潜伏的深度,也表明了杀死他们手段的残忍,整个教堂唯一活下来的生物就是角落中的老鼠。

“亚佐夫,我的朋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资料的亚佐夫前面是脸色凝重显得有些焦急的审讯官,他看着亚佐夫显然不知情的表情很是奇怪,但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亚佐夫作为格里芬鹰派指挥官典型代表之一,造成这起事件的动机全都具备到了现在为什么不敢承认。

“这个事件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不是吗?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座教堂是方舟据点的,那是根据现场的推演来看与你计划的步骤几乎是一模一样。”审讯官指着平板上的资料对亚佐夫说,方舟的据点与人员被拔除对于大部分格里芬的成员来说是大快人心,但是审讯官却不在那大部分人之中,丰富的阅历与经验让他看到了在这起事件的后果——方舟的报复。

这是必然发生的结果,一旦方舟的部队直接进攻格里芬总部那整个莫斯科都要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战争的泥潭,战后缓慢恢复的经济也会受到重创。他想作为格里芬指挥官的亚佐夫是不可能看不到这个后果的,但为什么还是要引发这场教堂事件,要知道正是因为这场事件,政府方面一直在催促格里芬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正应如此格里芬又多承受一方的压力。

方舟的报复、政府的解释、民众的怀疑,让整个格里芬处于一种刀尖上跳舞的状态,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现在这三个方面的突破口就在审讯室中的亚佐夫身上。

可亚佐夫迷茫了,这个计划他根本就没有下达过执行的命令,也没必要私自去执行,这一份计划书在完成后他是要交给上级审批的,现在计划书还没有完成怎么会去执行?

‘等等,谁去执行?’亚佐夫突然想到,抬起头,带着有些不健康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对着坐在面前看着他的审讯官说:“是谁执行这个计划的?”

“你的人形,主要是你的副官和第一、第四梯队的成员。”

“我根本没有下达过执行这份计划的命令。”亚佐夫否定道,他相信自己的人形并不会擅自行动,哪怕自己的副官看过这份计划书。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审讯官长呼了一口气,失望地说道,“无论是城区内的监控器,审讯你参与行动的人形还是检查她们的云图,都显示着是你让她们执行的。”

“这不可能!”亚佐夫咆哮道,他根本就没下达过命令,除非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亚佐夫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名给与情报的纳甘左轮,‘是她的指挥官?!’亚佐夫将昨晚的事情对这审讯官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审讯官却始终以摇头的方式回应。

“你公寓的全部监控摄像根本就没有显示你所说的那名纳甘左轮,而你说的纸条也根本不存在。”审讯官将平板上的资料再次展现给亚佐夫看,随后以‘你还要辩解吗’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自己喉咙一样,亚佐夫看着资料上明明白白的证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涨红的脸色上一根根青筋逐渐显露,他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会这样,“我没做......”他小声说道。

“你做了!”回应的是审讯官坚定的话语。

“我没有!”亚佐夫愤怒地站了起来,两手撑着坚实的金属桌面,长大的嘴巴将唾沫星子喷出口腔,径直喷到了审讯官的胸口,与亚佐夫站起的同时,审讯官也站了起来掏出枪对着情绪失控的亚佐夫的额头。

审讯室的房门也被打开,一身红色格里芬制服的赫丽安带着几名临战状态的战术人形走了进来,“你还想狡辩吗!亚佐夫!”

“长官!我......”亚佐夫的内心被赫丽安如剑一般锋利的失望眼神深深刺痛,他颓然地坐在的凳上接受了这个事实。审讯室外被看管起来的AK74M将双拳紧握咬着牙根,昏暗灯光下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她的云图清楚记得任务的确是她带着人形小队执行的,也的确是在指挥官的命令下行动,她不明白为什么指挥官要这样反抗。

透过AK74M的视角看着格里芬审讯室的情况,看着便携终端显示器的81露出阴险的微笑。昨晚在城南教堂的行动过后,81将参与行动的人形们的记忆与相关信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全部修改,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存在,而如果81对之后的推测没错的话这位叫做亚佐夫的指挥官有很大的几率被自己的东风物流招收,这么好的机会81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搭在桌面上的长腿换了一下方位,81继续通过显示器看着自己的影子们的视角。影子的云图系统中有着81留下的后台程序,通过它可以看到每一个被植入程序的影子的视角,甚至可以改变一些指令对其行动造成一定影响,但是影响十分有限因为要躲避每次程序的检查。

“砰!”就在81继续看着其他影子的情况的时候,营业点的大门被推开81突然收回了终端,抬头就看到斯捷奇金和西蒙诺夫活动着肩膀一前一后地从门外走进来,斯捷奇金看到坐在登记台上翘着腿的81心里有些不平衡,自己辛辛苦苦地派送包裹而这个上面的特派干员却轻轻松松地坐在这里。

“咔嚓!”

‘还吃着曲奇。’斯捷奇金在心中愤愤说道,要不是昨天晚上SVT-38接到了一个黑单然后让自己和西蒙诺夫运送到机场,坐在登记台上吃着曲奇的可是自己,为什么SVT-38不派她去。

西蒙诺夫对于自己老搭档的想法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这位特派干员的权限可是比这个营业点全部人员的权限要高,而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形,看来今后要劝一下斯捷金奇不要靠她太近为好。

“嘟嘟嘟~”81面前的电话响了起来,两个人形相视一眼就径直向着休息区走去,但是81却叫住了她们:“有一个紧急包裹需要你们派送。”81向两人递过一张便签,但是两人却装作没看见一样走到休息区,“派送费翻倍,休假两天。”当81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何时拿上便签的斯捷金奇拉着一脸无奈地走出了营业点。

81笑了一下继续掏出终端看着。

“我们不能这么干等着!必须做些什么!”一名穿着比主教长袍还有华丽一些的袍子的男子站了起来面向圆形议会厅内激烈争吵的众人大声说道,随着他的声音原本还轰轰然的大厅内渐渐平息了争吵,各个地区的代表纷纷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他,轻咳了一声这名男子又说:“格里芬在城南的行动你们也看到了,这是对我们的报复!是对红场事件的复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来承认红场事件的主使吗?”

没有一人敢回答,他们不傻,到现在一切的矛盾都起始于6月3日的红场事件,一旦回应坐在首位的那位大人的话,等待着的是一顿嘉奖之后拖出去砍了泄愤。红场死去的那十几名格里芬指挥官根本换不了5位主教的鲜活生命,在主教们生死未卜的现在方舟在俄罗斯最高的领导人乌里杨克斯大主教站出来领导方舟。

乌里杨克斯没有收到面前任何人的回应,点了点头:“看来你们都挺聪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很好。”说着他拿出一打纸张举起来扬了扬让所有人可以看见,“图克雅夫·巴洛格斯好大的威风!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我们自己却消失得无隐无踪。”

现场再次热闹了起来,图克雅夫•巴洛格斯这个名字他们全部人都听说过,那是失踪的5名主教之一,也是全俄罗斯的方舟信徒崇拜的英雄之一,红场事件的主使是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主教。”一名祭祀站了起来问道。

“复仇!”

6月8日,格里芬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件,内容上是说方舟的部队准备进攻格里芬总部,请小心应对。但这封信件被绝大多数人当成了千万恐吓信中的一封不予理会,以至于除了克鲁格之外的人都没有去重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势力会对格里芬造成什么威胁?

但克鲁格认为正是因为方舟的名不见经传才使得这个势力渗透到政府的高层之中,教堂事件死亡的政府官员中最大的官职是副市长。这些天从各个方面到来的压力把他的头搞大的同时体重也减了下去,对于这封信件的内容克鲁格也只能是召回在外进行委托的所有指挥官与精英人形对抗即将到来的方舟部队。

6月9日,一个平凡普通的一天,穿着显眼红色制服的蒋英俊扶着格里芬总部围墙的栏杆朝着莫斯科市区远眺,在他身边全副武装的春田和AR小队紧张的盯着城墙外的一草一木,从昨晚开始不断地有人形在城墙上被外面来袭的子弹狙杀,而现在蒋英俊竟无所畏惧地站在城墙上吹风眺望风景,这可急坏了春田,要是指挥官有什么不测可怎么向其他姐妹解释。

“好啦,放松,没事的。”蒋英俊朝着五名美丽的少女摆摆手示意他们放轻松,“相信我,那些方舟现在不会出现的。”喝了一口从老家寄来的绿茶,苦中带涩的味道让他的身心放松下来。

“可是指挥官......”M4拿着一面盾牌靠在栏杆上,左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上,“您家乡不是有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还是谨慎一些。”

看到其他人形都是以同样的担心眼神看着自己,缓缓站直身体的蒋英俊挠了挠头,他感觉光靠他一人实在拗不过美丽的女孩们,耸了耸肩一副‘败给你们’的表情下从城墙上退了下去,刚往后走几步他就感到一道隐隐约约的没有威胁的视线看着他,回头看了看身影便慢慢隐去。

距离格里芬总部围墙外600多米的一栋烂尾楼上81将向远处眺望的视线收回,将身下尸体上的军刺拔出,在尸体的衣服上抹了抹血迹收回袋中,抖搂抖搂身上的泥尘消失在晨光下的阴影中。

暴风前的宁静总是让人如此放松不是吗。

6月10日,格里芬总部外的一个哨所中,AK47检查一辆军用吉普并让它通过之后脱下手套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不知为何今天的天气炎热有潮湿,这种闷闷的感觉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工作还是要做的,重新带上手套之后就看到一辆面包车从远方道路的尽头出现。

“妮莎。”坐在哨所顶部的SVD倾斜了一下身子,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水壶,让抬起头的AK47注意,随后向下一抛准确掉在她的手上。

“曼妮芬,谢啦。”

SVD点了点头,随后就注意到远方驶来的那辆面包车有些奇怪,一般来说没有一辆民用车辆会开往格里芬总部的除了那些天天堵在大门的记者,不过这辆面包车在SVD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带着疑惑SVD对下方和着水壶里的酒的AK47打了一个脸色,示意她警惕起来,随后掰开了枪上的瞄准镜架。

AK47放下水壶,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手指扣在了扳机上伸出左手拦下了那辆面包车,透过反射太阳光的车前窗车内驾驶坐上的健壮男子显然有些急躁,在自己的衣袋中焦急地掏着什么,AK47见状立刻抬起了枪指着车内的人说:“全部下车!”并且身体慢慢远离汽车。

坐在面包车副驾驶位上的男子看到了AK47这样做,用手肘顶了顶驾驶位上的男子随后打开车门下车,然后AK47就看到了下车男子手中的东西——一个证件。带着疑惑的目光慢慢走向男子,单手抬枪的AK47伸出左手示意男子交出证件。

男子将证件交了过去,连带着的是一声细微的枪响“噗!”一颗子弹从远方的草丛径直穿入了AK47的脑袋中,将她的核心绞得粉碎。

“扑通~”“扑通~”两位战术人形倒地的声音在这个小哨所发出,随后淹没在汽车的发动机声中。

男子来到还睁着眼睛的AK47旁,对她踩了一脚后吐了一口痰收回了那张只有一个白纸面的证件,坐上面包车指挥司机开车。黑色的轮胎压过了静静看着天空毫无生机的AK47的身体,仅仅是跳了一下后继续朝着格里芬的总部驶去,而面包车之后,大量的从城区各处驶出的车辆在这条公路上渐渐汇聚成几个庞大的车队驶过这个小小的哨所。

一辆轻型卡车带着呼呼地风啸径直冲向了格里芬总部的一个巨大的防护门上,守卫防护大门的战术人形见情况不对抬起武器就朝着卡车的驾驶室开火。

“突突突突!”白色的卡车头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孔,车内的驾驶室上溅出的鲜血并不能阻止卡车的加速,眼看卡车就要撞上大门,千军一发之际一声大口径步枪的怒吼声将卡车右侧前轮打飞,瞬间失去方向的卡车向右拐去,但是由于高速下的惯性侧翻在地,铁质的货箱连带着车头在柏油路面上擦出一层橘红色的火花,以迅速减少的速度撞向大门。

守卫大门的人形见着轻型卡车向着自己滑来纷纷躲避它的行经路线。

“吱吱!”刺耳的摩擦声终究还是在距离大门还有近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堪堪躲过的波波沙从地面爬了起来,顺带拉起了一旁倒下的ASh-12.7,刚才要不是她射击卡车的右轮胎,现在这辆卡车估计会将防护门撞出一个大大的凹陷,在不知道卡车里面装着什么的情况下,让卡车停在大门处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就在波波沙跟着ASh-12.7与人形们缓缓靠近卡车货箱的时候,时间就像是减缓了无数倍一样,波波沙清楚地看到卡车的货箱上铁质的瓦板慢慢膨胀,崩出的裂纹中金黄的火焰在喷出的同时撕裂着货箱,扭曲的空气形成的激波将地面的石子吹起柏油压裂,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将所经的一切抹除。

冲击波从拿着枪的手开始撕碎波波沙的身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站在前方的ASh-12.7是如何被激波扒开衣物撕毁皮肤和肌肉,自己也是一样。

“轰隆!”巨大的火光带着漆黑的烟尘与碎石冲上云霄,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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