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印。”林久尝试性地循着脚印前行。周身除却呼吸,一阵强烈的波动涌动,弥漫蔓延,任何拥有心智的生物都无法逃脱其波及的范围。
覆盖远达数百米的范围,较多的声音嘈嘈杂杂传入林久的身旁,却是出现在了脑中,而非耳中。这是他一贯用来感知他人想法的能力,不是由什么训练得来,某种意义上讲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天赋之一。
“已经隐约有人声了,以自身为极坐标极点,右手臂作为极轴,一点钟方向(π/3)一百五十米处。”
至于人声的内容,倒是让林久这么个厚脸皮的家伙老脸一红。“哈~哈~好累…我,走不动了…”
“呦,小妞没劲了,体力可不怎么好啊!”“怎么办,怎么办…”甚至喘息的女声中还带些哭腔,回应的男声则是流氓气息更加浓厚。
也难怪,星落招生名额将近两千人,除却真正优异的苗子,近乎一大半的不过是些三流料子。他们也是相当有自知之明,有些只是来碰碰运气,有的是来捡些宝贝,有的则是干脆三五成群,对那些优秀的异性新生动些歪脑筋,以满足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
这声音被林久收入脑后,林某人反倒是兴奋了起来,扩胸踢腿小跳长息,像是对待短跑一样。
树木随着深入空间而不断增多,短短一百五十米,就经历了苔藓-地衣-草本-灌木-乔木的变换,整的跟初生演替似的。
“有乔木还算不错,先看戏喽!”林久从不提及边缘OB,但实际上他正精谙于此道。
一群流氓地痞一样的家伙,十人左右吧,各持一把武器,尖刀砍刀长剑钢棍,有点厉害。其中领头的是一个脸上五官紧紧凑在一起的壮硕青年,发型酷似现代的阿飞,手中抡着一把砍刀,就刚好迎着面前几人的目光,脸上神色欠扁非常,着实有些令人头疼。
被围拢的共有三人,两女一男。男性年龄接近二十岁,身材魁梧健壮,但从他被紧紧逼在死角,脸上难堪的神色能瞧得出来,八成没什么突围的胜算。
“我说,”他们老大还没开口,其中一个身材矮小于面前男性的小流氓就站出队伍,张嘴说话,露出一副黄不拉几,并且散乱不齐的牙齿,“你是自己滚开,还是我们削你一堆,然后把你扔开?”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院方约谈吗?”魁梧男子未张口,他身后的女孩倒是再也无法容忍,“真是不知道,你们这种败类怎么被放进来的!”
“哈哈。”带头的阿飞痞气地一笑,身后的其他小弟便都附和起来,“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幼稚的傻子,会相信公平招生这句话了。老子,后面有人。”
话毕,他又指着魁梧青年的鼻子,轻蔑地大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就没那么舒服了。给我这砍刀,抡一下,你就可以滚蛋了。至于后面那两个小妞,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天呐,真是垃圾。”殷实的繁木草丛中,少年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但他不能轻举妄动,为了别人,丢掉自己的机会仍然是极不划算的。
“不……不要伤害他,让他走!”魁梧青年身后一名另一名少女贝齿牵动着红唇,粉拳也是紧紧抓着衣袖,心中痛苦极度,委屈已经写在了脸上,眼眶已经隐隐红润了起来。她只是微微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轻声说,“苍崖哥,你先跑吧,带着我们两个也是负担…”
“这时候已经晚了,都说了,没那么便宜让这坏事的小子走掉,哈哈。”那提着尖刀的青年残忍地笑笑,难听而惊悚。大手顺手就欲向女孩的被衣服所包裹的娇躯靠近。“一个妞显然是不行了,那个,长得也挺水灵的那个,也不能走了!至于你这小子么…”细细打量了一番右臂已经受伤了的魁梧青年,那痞子黄舌舔舐嘴角,笑容戛然而止,刀倏忽抬起,只见寒芒挥动,破开空气就朝着青年劈砍而去。
“慢着,刀下留人。”厚实清亮的声音自一行痞子后方响起,那已经准备好挥下的砍刀滞于半空,落败似地僵硬收回着动作。它的主人此刻红眼旁视,怒目圆睁。
“这么多人,欺负老实人和弱女子,算得什么本事。”
“哪个吃shi的狗东西,敢TND坏老子的好事!”
“哦?谁吃shi,可还不一定吧?”爽朗的声音响彻,令人心潮振奋。这声音传入一行痞子耳中,自然令得他们无比难受;可对于两个女孩来讲,却是非常欣悦了。
“你有没有听过,黑北贾家的名字?”其中一个女孩兴奋地扯了扯另一个的裙摆,脸上染上红润,“那个帅哥,你认识吗?”
“嗯,贾冲,贾家的二少爷。”女孩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淡,不过她向一旁看去时,却是发现那个拽她裙摆的女孩已经流出了鼻血,“这么夸张的么…”
他们寄希望的,前方年轻的少年自然不是林久。他倒是和林久对于帅哥的描述词汇出奇地接近了,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器宇轩昂。举止投足间,自是落落大方;拔剑谈笑处,遍体浩然正气。
“果然,早闻贾家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不同凡响。”苍崖补充道,身后那个女孩则是目光幽怨地朝他射了过来,莫不是担心这老哥是个Gay?
一行痞子脸色都有些颤抖,领头那人未曾听闻此名,自是毫无畏惧。屡次拍打几个按兵不动的小弟的肩膀,嘶吼道:“给我上,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瞎子!”
被老大拍打的几人动作迟钝,一小会儿之后,细若蚊蚁的声音传来:“邳哥,咱跑吧。贾家的二少爷,不是等闲之辈啊!”
“我去你X的!”邳全砍刀后端朝着那名说话的小弟肩处便是狠狠击去,砰地一声闷响,受击者应声倒地。邳姓痞子则是指着贾冲,接连怒声喝道:“给我上!”
贾冲平静地站在原地,周身气场涌动,凝结成冰锥,朝着本就犹豫不决的众人就是一通乱射,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劝退工作。
“你该不会,就只有这点本事吧?贾家的小东西,这还吓退不了你老子我。”邳全立刻避开冰锥,红光闪动着的双眼,顿时燃起青色火焰。
“哦?”贾冲身形一转,躲过疯奔而来的邳全,淡漠的面容上流转嘲讽的意味,“你倒是有那么两下子,可惜没什么大用,你甚至不如你那些小弟识相。”
话毕,接连又是几只冰锥射出,不过这次它们自行灼燃,散发出阵阵冰冷的寒意,加之以苍白色的火焰。
“是易火。贾家的小子,”邳全慎重的凝视了一眼面前白色的火焰,用力地握紧手中的刀柄,语气略微平缓了下来,提醒,“我劝你不要得罪我大斧雇佣兵团,给我个面子,离开这儿!”
“你认为,你现在可还具备,说这话的资格么?”痞子注意被身上突然窜出的白色火焰所引去。那是一种极度诡异的火焰,以呈现固态的冰锥形状发射,刚触及时的温度也并不灼痛,只是寒意阵阵。可这寒意,在几秒钟之后,就迅速转变为令人发指的灼痛之感,其间带来的温度差异对皮肤造成的损伤几乎是致命的。
那痞子一身衣衫被白色拥裹着,本就奇丑的面容此刻更加狰狞扭曲,青色瞳孔猛然睁大,青蓝色的火焰旋即爆涌而出。三发五下,直到争取至其周身白色火焰衰减殆尽之时,邳全起身,抄起家伙就是朝着贾冲的反方向奔去,后方小弟一脸懵比,但贾冲的声音又响起道:“各位,再玩那些威胁人的筹码也就没什么意思喽。你们恐怕也不会为了几个姑娘,放弃生命吧?”
几个小弟觉得有理,跟着自己大哥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现场。
呵呵,怂X。
“青色火焰,青晶圣火的伴生易火,青晶火。真看不出来,和我一样,竟然也是个富二代啊。”
贾冲调侃道。
邳全快步准备离去,哪知道自己小弟居然抄了近道,快自己一筹。他刚冒出一句狠话,“回去不得骂死你们。”就直接被吊悬在树上了,当场眼前一片黑,旋即将自身携带的动能分了一部分给重力势能,其余则是很好地帮助他重重撞向粗糙崎岖的树干,一瞬间意识模糊了起来。
“我当时被绑在树上的时候不会也就这损色样儿吧。”林久目光扫视了一眼邳全,苦苦笑着。
日常,绑紧了,手中探进出莱(莱了莱了,文体六开花可还行呦),就能毫不费力地获取装备。
地上的砍刀,收归己有。至于之前陶渊成的那柄佩刀,已经被存放在具有小型空间配置的储物项链中了。
林久不禁感叹自己是个人才,对这些小玩意上手颇快。比如看似廉价的装饰品项链,或者以能量渗透储存信息的青蓝色玉牌,总是玩起来无比容易。
其实大多时候,我老林久都是机智嘞一批。
缓慢下放绳子,那昏厥的邳全又重重摔在了地上,恐怕醒来的时候要疼得要骂爹了。林久在他身上上下起手,气氛突然变得燥热了起来……
等一等!你在干什么?
“诶呦,正方形的卡片状物,什么鬼东西。”林久摸出一张闪着轻微光泽的四边形卡片,幽怨地戳了戳地上的痞子,摆摆手,一副无奈的神色。
“好歹是个佣兵团长的儿子吧,混的咋就这么烂,身上就这点玩意,你的火我还扒拉不走,真是的。”
邳全涣散的意识突然有所恢复,惊愕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大张的嘴巴不敢发一言。
“我…我靠,妈耶!又是个怪物啊我去。”邳全勉强支起身体,想要再次逃跑,只可惜早就被五花大绑。他靠着刚暴击的一旁的树,老老实实地恳求道,“大哥,放了我吧,我知道我们佣兵团对林家不太老实。要不,要不回头你去找我爹,他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真的!”
“不需要了,你只要还活着,活到比赛结束就可以了,我可什么,都不需要呢。”林久墨黑色的瞳孔中,漠冷森然。一小会儿的功夫,这个家伙还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树上了。
背后突然感觉有一阵寒意…
“我的MA呀!我的臀部着火了?”林久猛地甩下外衣,回头就朝着背后的青年骂道,“干啥呢这是…”
“?……”疑惑地挠了挠头,贾冲疑惑道,“你不是和他一起的?”
“你自己不会看么?”林久一副哈士奇的表情,指了指被绑在树上的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嘴巴由于吃惊张得贼大,反问,“我跑这里做好人好事来了,你们居然还要搞我?”
“抱歉抱歉,对不住了老哥。”缓了缓头绪,贾冲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做啊,干脆把这人渣击杀不好吗,省的祸害更多的人。”
“我现在解释,一时半会儿估摸着你也听不懂,”林久嘴角上扬起得意的弧度,满脸期待地问道,“你这么厉害,不如带带我,给我抱个大腿吧!”
作者有话说:最近看了看【五等分的花嫁】,必须要说一句,三玖真是太可爱了,三九天下第一!!倾家荡产三玖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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