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历克赛将口中的香烟取出来，不以为然地看着传令兵，再把它掐灭在烟灰缸内。
“多少？”
“十二只突进级，九只骑士级，另有数量不名的死士，预计在二十上下，少将，天命的消息。”
“哦，共计五十个都不到，那崩坏可是真看得起我们啊” 阿历克赛缩回皮椅内：“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我们的部队向后收缩，接下来由他们负责。”
“那他们可真是想得太好了，给我接他们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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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指挥官纂起拳头：“你们在搞什么鬼。”
“指挥官，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晨昏小队一切正常，预计约莫十八分钟后到达作战地点。”
“不是你们，薇切恩，抱歉我有点上头，”指挥官将与晨昏小队的通讯通道关闭，然后对着话筒咆哮“我的人都跳下去了你跟我说你们来接管战场？”
对方轻蔑的咯咯大笑“达瓦里氏，你们来了多少人？”
“你们这块防区是四个，我承认这看起来有点少，但是对抗崩坏的战争是非正常战争，只有经过训练的女武神才可能对那些特殊生物！”
“达瓦里氏，不要激动嘛，刚好我们的一个坦克团就在附近训练，T80的125毫米炮会教会它们什么叫真理。”
“你……”指挥官气的发抖：“《天命协防协议》中明确规定当爆发崩坏时防区指挥官应该指挥部队后撤并将最高指挥权移交给天命战场指挥官，你这样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知道吗？”
“不不不，我亲爱的指挥官，只有败者才会上军事法庭”那头人冷冷地说道：“事实上我早就对天命不爽了，俄罗斯的军费本来就少还每年都要分你们一半搞得我们现在还有大量的T62等待换装，你们利用民众的恐慌来推进自己的势力，但是这一切都会结束，我和我的军队会证明那些该死的家伙并非历史中记载的那么吓人，祈祷你的部队下降的速度快一点吧，达瓦里氏，这样还赶得上打扫战场。”
指挥官怒不可遏，从座位上猛然站起，舌头和牙齿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干些什么，但最终身体还是被理智摁回座椅：“晨昏小队，报告状况。”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不带脏字的话了。
“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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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是一名地位极高的坦克车炮手，他的威望不仅来自他的军龄，更来自于他百发百中的射击技术，今天他所在的坦克团奉命清理崩坏兽。虽然这事应该由女武神部队进行，但军令如山，而且不得不说最新型的T80在壮胆方面实在有着很好的效果。他将视线死死地锁在目标上，他曾经用T62准确的击中过在3000米外的鸡蛋，现在崩坏兽的距离只有千米不到，体型比训练用的靶车还要大上几倍。
“开火！”
九十二辆坦克的炮口同时喷出一团火焰，西伯利亚大地震动，近百枚AT-8"鸣禽"反坦克导弹掀起猛烈的冲击波。
安德烈伸手摸了摸汗津津的头发，他从书上了解过崩坏的恐怖，崩坏是神对人类执行的清除计划，四十多年前人类常规军队的损失曾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印刷厂出现了大规模的印刷错误，但现在炮弹是实打实得出膛了，而它的破甲战斗部可以轻松击穿650毫米装甲。
他从瞄准镜中向外窥视：“目标消失。”他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我们更胜一筹吗？”
安德烈心头一紧，他瞄准镜的可视范围之内突然一片紫光，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敌人正用手上的长枪指着自己的咽喉。下一秒长枪落下，T80被均匀的从前部分成两块。
对方根本就没有空手接导弹的意思，它们在导弹发射的一瞬间就钻进了异空间，然后直接骑到坦克脸上。在它们的认知里这些东西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甲虫，但是如果虫子主动咬上来，它们也不介意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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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高能反应的TNT当量为——”指挥官耳机中的声音突然有机械的女声换成了沙哑的男声“我们的人……那是魔鬼，老子的上帝啊我们……我们完蛋了”
“好吧，我是警告过你了。”指挥官说：“超出你认知的东西多了去了，有没有听说过崩坏能？有没有听说过VM战斗模块？没有？那你大概三分钟之内就会知道。”
此时代表着晨昏小队的通讯钮突然亮了起来，于是指挥官改口：“不，达瓦里氏，三秒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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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着的赶紧撤退。”德瓦那跨上一辆T80的残骸，转身一脚踹飞一只突进级崩坏兽，游骑兵手炮发出低沉的咆哮，打断了骑士崩坏兽手中的长枪。“这里现在由瓦尔基里接管了。”
薇切恩牢牢控制着手中的大剑，锯齿掀起粉红色的狂澜。这把一人多高的武器被她用得划出无数剑风，崩坏能加上五十公斤的自重，狠狠的砸在崩坏兽的外骨骼上。负责在薇切恩攻击间隙防守的是黛蒙德，小小的身躯灵活地穿梭在剑刃与敌人之间，一边游走一边从十字架中抽出短矛，每一击都直指敌人的咽喉。
查莉娅轰飞一只死士，看着它在空中旋转，开裂，然后化成光点消散。“没了？”
“敌性反应已经消失”考官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我和你们的指挥官一会就到，进行战果确认和毁伤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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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没有崩坏兽或是死士的尸体，这些超越了认知的生物似乎由纯崩坏能构成，死后能量失去控制，变成热和光消散于空气之中。只有坦克燃烧着的残骸和变成红色的雪地作为战斗发生的证明。
指挥官眯起眼睛：这个坦克团，估计直接减员成坦克营了。
黛蒙德和德瓦那缓缓跪在雪上，毕竟是传教士家族出生，在战后也不忘为死者祈祷。
“……你们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你们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你们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你们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们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你们的……”
指挥官一边听着她们的悼词一边在心里说着真是扯淡：什么离世的时候到了，这些战士都还正当年，这堆废铁如果不是今天这一搞起码还可以在西伯利亚平原上耀武扬威三十年，所信的道还是我们替你们守住的，公义的冠冕？那你们就在天国祈祷落雷降到那个叫你们送死的指挥官头上吧。
指挥官扫视战场，目光与一具尸体相对，尸体的头部完全焦黑缩成一团，手上还攥着断了线的通讯电话。不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是绝望的呼喊，还是恶毒的诅咒？
将士承担指挥官决策所造成的损失，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抗命了，而那个让他们去送死的人还会呆在监狱里活上好多好多年，这真是……让人不爽啊。
“你们通过了磨合测试，”考官的声音不带感情：“以后还请各位尽力为守护世界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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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火锅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最后还是讲述者打破了沉默。
舰长捞起一块午餐肉：“各位不吃吗，平常琪亚娜在时你们明明抢的比谁都厉害。”
“舰长，”德莉莎低着头：“如果......琪亚娜在的话，现在火锅应该连汤都不剩了吧。”
舰长尴尬的“呵”了一声，继续讲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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