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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街市

天上的街市

Ps:终于回归啦哈哈哈哈哈,文风可能会大变,请各位谅解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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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正值壮年的恒星仍旧在四平八稳的放出光和热,不过这会已经被这颗蓝色行星上的物质挡住了一半去。而上海,恰恰在那被挡住和没被挡住的分割线上。从陆家嘴的方向看过去,金黄色的余晖,不仅让那些屹立了百年的大厦附上一层金边,还把那长长的影子投在吴淞口外的海面上,让深蓝的水中映出几条接近黑色的长条,就好像那里的水,比旁边深了几百尺。

我扶着栏杆,靠在岸边,看着滚滚而去的长江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有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种感觉的时候。听说这江水,在百年前,是混黄的,经过几十年的治理,才让泥沙携带量减少到这种程度。据说因为没有堆积的泥沙作为侵蚀的补偿,还专门加固了崇明岛。

看着碧蓝的江水,在夕阳下泛起的清波,有一些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又浮了上来,不过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这回忆就像那出水前的芙蓉,模模糊糊,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泠?”一只手温柔的放在我肩上,回过头,洛琳的表情还是和下车的那阵子一样复杂,“又发呆了?”

“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嘛。”我看着她红色的双眸里,映出的江景,以及浦东的华灯初上。那些稀稀落落的街灯,映在她的眸子里,就像几颗天上的明星。啊………郭沫若的诗。

“嘛,虽然不明不白的成为了【基延人】呢……但是……泠,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她小心翼翼的问,就像害怕自己做错事的猫咪。

我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那细软的银发,在晚风中散发着熟悉的清香。

“当然,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这可是我们的约定呢。”

“哇呜~~~~~泠你真好………”

洛琳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压得我身后的栏杆吱吱作响。而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也被一种难以描述的笑容替代。眼睑遮住了她的双眸,但我依稀能够分辨出,从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同时还能感到,她随着抽泣而轻微颤抖的双肩

这……是害怕自己被抛弃了吗?

“笨蛋,我怎么可能因为你被做了基因改造就不要你了嘛,相反我还不用担心你比我先衰老了呢……”

我笑着轻抚她的后背。被人抛弃的感觉,这是藏在她内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这种会伤害到她的事,我是绝不会去做的,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做。这大概算是我成为战术人形以后,保留下来的,几乎是唯一的底线。

轻风倏地吹过,我感到外界的气温在那里有些剧烈的波动了一下,似乎要降温了。抱着我的洛琳似乎也因为这有些冷的风颤抖了一下,就像被冷水泼了一个激灵。

于是,我又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呐,洛琳,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现在天也晚了,站在江边吹冷风也不太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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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就上齐了,服务员小姐朝我们微笑了一下,走出包厢,然后轻轻把门关上。我向窗外看了一眼,位于一百多层的餐厅,足以俯瞰大半个浦东开发区。地上是千年不变的万家灯火,而现在天上,也点亮不少“街灯”了。哦,那是大厦上的灯火。这个时间,恰是华灯初上,满城声色褪去喧嚷的时候,安静到在这里,只能听到窗边吹过的风的轻语。

“泠,你不吃吗?”

“啊……我可以不用进食的,你要是想要我陪你吃的话,我也可以吃一点的。”

“嗯嗯!”

得到答复,我捏起筷子,对着饭桌轻轻鞠了一躬,“我开动咯。”

菜是地道的南方菜,辣椒很少,比之前在四川吃的那几顿清淡了不少,也算是稍稍抚慰了一下我这个【曾是南方人】的味蕾。

和刀尖上舔血的雇佣兵能够拿到的军饷相比,这几道菜的价格,着实不算十分昂贵,厨师的手艺,足以与这动辄上千的菜肴相称。

看着面前大快朵颐的洛琳,我轻轻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哦”

“哦哦!那我快一点!”

“不着急,慢慢吃,我等你”

“喔……”

等着洛琳扒饭的时候,我在整理这几天获得的信息。太多太多的东西陈杂在脑袋里,早晚会发酵,变质,然后变成一团不明物体,腐蚀人的记忆。我可不太想让自己的脑袋宕机。首先是【基延工程】,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去关注的,可以先放一放。不过仲裁人说的,要用【断层空间引擎】破坏在近地轨道上的那条大家伙的计划,让我有些在意。能让物体进入七维的东西,那应该代表他们的科技,比我们这些还在利用核聚变的老古董不知道先进到哪里去了。可是他们的单兵装备上体现出来的,仅仅是与我们相差无几的装备水准。那么它们是从哪里得到,或者说用什么方法得到的这种技术?我无从得知。还有就是【遗迹】。那又是什么?那和我们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一连串的问题,总结在一起,简并态的弦飞速的震动着,得出了那些答案的共用解:无解。

啊………………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泠,我吃完咯?”

洛琳的声音,将我从思考中拉出。我在房间里的终端上,用pad结了账,再回头看了一眼那窗外的灯火阑珊

“呐,泠,要不,去散散步,再回旅店?”

“嗯……”

我回过头,和她一起走出包厢,向电梯走去。

“沿着江边走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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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灯,交替着映着一高一矮两位少女的身影,让那黑色的线条有规律的变长,然后又变短,直到那一盏盏街灯熄灭,让她们的影子,和大地的影子重合。栗色短发的少女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哦,这是上海难得无雾少云的子夜。两人抬起头,让那钢铁丛林的缝隙中,洒下的点点星光,映在清澈的眸子中。

那些大厦的玻璃幕墙,也映着些许繁星,不过那较大的反射角度,恰让那些星光的点,被拉得很长,像一颗颗静止的流星。

城市已经熟睡了,江水那有规律的“哗哗”声,就像极了这这座城市安详的呼吸声。也只有少数人,有机会聆听这样的寂静了。这样的寂静,让她们想起了在自治领度过的那几夜。

说起来自治领怎么样了?听说【休伯利安】号去进行了几次打击,还引导了几次从轨道高度发射的【电浆榴弹炮】打击。那些二十米口径的怪物,扔下几百颗与口径直径相当的,被电场包裹的等离子体,每一颗都将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变成了焦土。那些倒霉的桑赫里人自然一个也没跑出来。

“哦哦!看!泠!那是双鱼座!”

银发的少女指着高楼间的几颗星星,十分惊喜的喊,仿佛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一般

“呐,洛琳,那其实是仙女座……”

“啊……………那么那里是秋季大四边形!”

“这次说对啦!”

她们仰望星空,星光穿越千万年的旅途,洒在这沉睡的城市里,让这座百年历史的老城,仿佛星环上的浮城,静静等着天亮。横贯黄道十二宫的银河,像是一棵孕育着生命的巨树,摇曳着,播撒着希望

两个人一直看着这上海的星空,直到银发的少女被困倦击败,被栗色短发的少女背着,慢慢走回下榻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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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就是改过一些的文风,往后还会改。而且大纲改了一下,往后可能会有些和前面的铺垫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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