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毫无意义地被嘲讽，这些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最后还莫名其妙地吵架了。这些对于北原来说，简直糟透了......
到头来还是没能得到‘第二音乐室的主人’的线索。而且，自三人的‘声音’交汇之日以来，钢琴的音色也再也没有响起过。
如果就这样，他再也不回到第二音乐室的话......
北原不禁在脑海里想象着这种可能性。可就在这时——
“.......嗯？”
自三人的‘声音’交汇的日子一来，钢琴的音色一次都没有响起过......？
“啊啊啊啊~！？”
不，因为刚才......响起来了吧？而且，就在刚才，自己注意到的那一刻，声音突然停止了吧？
“失态了啊~！！！”
一边大叫着，北原一边以自己在最快的速度来到走廊上，奔跑着。
朝着目的地，第二音乐室。
由于刚睡醒、那迷迷糊糊的大脑完全忽略掉了那流淌着的旋律。或许是因为演奏的过于专业，所以就像街上放的BGM一样，自动的左耳进右耳出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竟然还在找借口~！”
......即使能够絮絮叨叨罗列出各式各样的借口，也难以撼动自己那犯了致命错误的事实.....
......终于，抵达了第二音乐室。
一瞬间，自己的手推动着，门就这样打开了......
......几分钟前——
“冬马，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走吧、不然可能赶不上今天超市的特价呢。”
刚从教室里帮冬马拿来了手提包，我趴在窗边眺望着远处。
似乎乐曲即将迎来终结，亦或是受到了自己话语的打扰，下一刻她的弹奏停止了。
冬马沉默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手提包后我们就这样离开了音乐室。似乎就是因为自己和冬马离开的稍微早了一点，如果再晚上一点的话，自己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应该是，对冬马来说、好的发展吧。
但是注意到这种感觉，是在我们已经离开之后了。
......
第二天，冬马和昨天一样的来到了第二音乐室，而我也是和昨天一样的坐在她旁边认真的学习着。
但是，令我十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骗人的吧？骗人、的吧？原来是你吗......那架钢琴，原来是你在弹吗！？冬马......”
“北原......你这笨蛋到底在干什么呢......”
“别再说了，冬马你加把劲啊，不然这家伙就掉下去了啊！”
尽管自己的力气真的太小了，但我依然在后面卖力的拉着冬马，在我的协助下冬马将那个叫做北原的白痴给拉了上来，脱离危险。
但是后来......我却莫名其妙的跟着冬马来到了教师办公室。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北原你在听吗？”
说话的这个是冬马班上的班主任来着，带着一副眼镜，身穿西装，发型看起来好像有些飘逸呢。
“.......嗯！？”
至于被叫到的那个被救上来的白痴，脸上表现出一副‘太无聊了’的样子，然后估计跑到心里某处去逃避现实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得在这里跟着听这两个老师唠叨。明明这件事是错在北原，为什么救了人的冬马还得在这里挨训呢。
“我说，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要是有个万一可不是受点伤就能了事的，你肯定很清楚这一点吧？”
“啊，那个，那是......对不起，惹你们生气了。”
“那个，就算你这么坦白承认错误......”
......昨天那事，唉......
当时，冬马救了北原，但是不明事理的老师赶过来后立马就对冬马一顿狠批。这样还不算完，在现在也就是第二天早上，又继续受到了那个班主任的训斥，即便北原也是同样的，但是接下来的话真的让若雪没办法在忍下去了。
“真不像你的作风啊北原。一般情况下你该是制止的那个人才对吧？因为不当班长了，所以就连责任也放弃了吗？”
“不，没有那种事情......对不起。”
“反正肯定是被冬马怂恿的吧？北原他不可能会自发去做那种蠢事。”
“你这个臭肌肉男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试试我若雪大魔法使的分手魔法啊！”
对这个看起来几个健壮拥有着肌肉的指导老师，我大吼着，并开始翻动自己的魔法书。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记录的魔法，所以记得很清楚是在哪个位置，很快的就被我找到了。
可是正当我打算施放的时候，却遭到了冬马的物理攻击。
“别乱来......”
她小声地对我说。
“可是、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白白被误会啊。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看着你这样受欺负的！”
“.......”
冬马不肯回答我。
虽然心里还是十分火大，但自己也没办法违背冬马的想法硬是去对这个指导老师释放魔法了。如果不是按照她的想法来使用的话，根本算不上是帮助了吧......
而接下来，这个指导老师更是单独看向了冬马这边。
“自作主张退出音乐科还在普通科不断制造麻烦。冬马，你到底还想不想毕业啊？”
“阿勒？”“哎.....？”
“......”
不止是我，就连北原也被吓了一跳。
我完全没有想到过冬马会是音乐科转到普通科的，甚至，就连关于冬马的信息里面也不曾有过。虽然说那信息基本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不过，这样的话也大概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会一直都不知道冬马是第二音乐室的使用人了。因为冬马每次进入音乐室或者出来，都是在外面走廊没人的情况下，很难被发觉呢。
“说到底，我早就反对让冬马一个人使用第二音乐室。”
“冬马，要不我放个魔法让他闭嘴吧......”
“别乱来.......”
可是，冬马还是小声重复着之前的话语。
而那名指导老师，就像是没完没了了继续说着：
“我不管她家人是不是著名钢琴家，也不管她家是不是捐了巨款给学校，就是因为给她这种特殊待遇她才会得意忘形的”
“是、这样吗？”
“......”
“诹访老师，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会警告冬马让她多加注意的。”
.......为什么完全变成了是冬马的问题了！
“......这明明是这个叫做北原的错啊，你们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吗！就这样带着那有色的眼镜如此看待冬马吗！你们还是一名合格的老师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毕竟自己不可能解除魔法和他们讲道理，因为完全没办法改变他们对冬马的认知。这一切对冬马来说都太不公平了，就像小时候的自己......可是自己还有着姐姐，但冬马身边能够帮她的人。
一个......都没有。
......不行，不管了，你们好好接受单身魔法吧！
最后，在我不顾冬马的话语对那两个老师施放了单身魔法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训斥才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
而在出来之后，我和冬马硬是在那里被北原和小木曾狠狠秀了一波。
......该怎么说呢，为什么感觉1号那边的，发展这么快呢。而自己这边，冬马完全，唔——
放学后，音乐室内......
我唯一明白的是冬马现在还在生气，因为单单从她弹奏的速度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比以往实在是要快很多了。
“那个，冬马......我先出去溜达一下，一会儿回来......”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自己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冬马从气头上恢复，只好让她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儿了。
再回去之前，先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好了......
留下这句话，我打开音乐室的门来到走廊上。周围没有看到其他人，那么冬马应该不会被别人打扰到，确定了之后我来到楼梯处......朝着楼顶的方向走去。
在我来到楼顶时，我发现了早一步到达这里的两人。那是北原以及那个叫武也的男生，看到楼顶以及被占据了我本打算转身就走，但他们对话却让我无法迈出脚步......
“冬马和纱。3年E班，学号32号。所属社团是回家部。居住地，岩津町6-2-12.电话号码......”
“那种东西只要查班级名册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在说的，是和冬马有关的话题，因为已经直白的说出来冬马的名字。
我朝着他们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些......
“但是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去年所在的班级是，2年H班。前年的班级是，1年H班......”
“即便是同班同学，也不可以随便连他人的过去也去探究的吧。”
“你处理个人情报的方法还真是极端啊”
......H班。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H班好像是这个学校里的音乐科来着。根据武也说的来看，冬马在一年级以及二年级时都是音乐科的学生啊，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呢。
但是，让若雪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会是待在普通科里。
“不过，嘛，难怪到去年为止完全没见过她啊。”
“不过原因好像不仅是这样啊......”
“此话怎讲？”
武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二年级的时候，好像缺席了近半年。结果貌似差一点就留级了。”
“难道说，去年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吗？”
对于北原的疑问，武也摇着头。
“根据传闻，以及我的经验来判断，估计糟糕的应该是性格。”
“虽然现在依然还是那个糟糕的性格，可她都有好好来上学哦？嘛，虽然迟到是家常便饭，但最近有在改观的样子。”
“你这，是在打算帮她说话吗？”
我一言不发的静静听着，并且注意到一点。
......冬马，从以前就是那性格吗？然后，因为那性格被人欺负过？
我开始在脑内幻想，很遗憾的是这些画面不难想象。被老师责怪、训斥，被同学讨厌、远离，一旦出了某些事情如果自己在场就被认定为是原因所在。
“......不对等等。我对你前一句发言中的某一点很在意。以‘我的经验’是什么意思啊？”
“在你们班第一次看见她的三天后，我问她可不可以和我交往，结果她一脚踢了上来，可是用踢啊踢的喂？”
“等等等等等等！你啊，也不跟我大声招呼就做些什么傻事啊！？”
“简直是，笨蛋......”
我不禁吐槽，之后又听了他们俩弹起的蠢事。之后——
“冬马和纱啊......自入学时起，就被认为是音乐科创立以来的首席优等生啊。”
“诶？冬马，她是优等生？”
我不禁呆住了。
那个，自己得去帮助的冬马，竟然是优等生。明明平时总爱迟到，上课也完全不听，但以前竟然是优等生。当然，因为自己没有别的情报来源，所以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叫做武也的了......
据说，冬马在一年级的时候，出席全国大赛并理所当然般的夺冠了。
当时，音乐科的老师们一致吹捧冬马，同班同学们被拿来和她一一比较，都因为水平不济而被数次贬到一文不值的地步。这样的她，如果能够当个普通的优等生，理应不会使同级生们畏惧，而是尊敬的，亦或不会对她退避三舍，而是满怀着内心的憧憬接受她。
但这一切，都没有——
“冬马曜子......？”
北原代我问出了这个名字。
“那个，难道是.......”
“啊，也就是.......”
“冬马的妈妈吧？我好像在家长名单上看到......”
“我虽然已经算到你会有这种反应了，可连这种事都记得的你还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啊。”
武也叹了口气。
“......那，她目前怎么了？”
北原一脸不解的问道，不止是他就连我也是毫不知情。
“我说啊春希......虽然很久以前，但在威士忌还是别的什么广告里，你还记得有一个穿着红色晚装弹钢琴的女性吗？”
“我想想......那是在小学的时候吧？确实有个各界一流音乐大师出场的广告系列.......”
“对对，就是那个！然后呢，就是那个系列第一个出场的钢琴师啦”
武也的提示好像让北原想起了什么，但还是不太完整。
“啊~没错没错！连我母亲好像都买了那张CD哦。明明平时完全不听古典乐的”
武也‘嗯’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就是说......”
“..........骗人的吧？”
他们俩接下来大概要说的以及脑内所想的，我大概明白了。
那个叫做冬马曜子的，其实就是冬马和纱自己所要帮助之人的母亲。知名钢琴演奏家的女儿，冬马和纱吗？但，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可是家里完全没有见到这位母亲的身影。
自己在冬马家里，看到的只有那空荡荡的房屋，以及寂寞的她独自一人。
冰箱里虽然有食物，但却都是些速食品，在我来之前恐怕她一直是一个人吃着那简单又不营养的食物吧。简单解决了之后，空荡荡的房间也没什么好待的，于是就将自己关在地下室里。
将自己关在那弹上一晚的钢琴。
.....这就是，冬马之前的样子吗。
我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形成冬马不久前生活的样子了，那一个人连母亲也没有留在身边的生活。
“得回去了......”
不知何时，冬马弹奏的音符已经停止了，自己也是时候回去了。
“冬马......”
“回去了，要买什么.......”
“嗯，冰箱里的食材还有剩，所以今晚不用买哦，而且晚饭是你喜欢的苹果粥的说！”
“嗯......”
在我回到三层时，正好遇到了走到楼梯处的冬马。
简单的对话结束，她轻点了一下头，便径直朝着楼下走去。我跟着......
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话语可说，默默的回去。
在即将走进家里......是这个暂住的房子时，我不禁抬起头看向冬马，微笑着说：
“呐，冬马......如果，你有什么愿望的话，就告诉我好吗？我会魔法的，说不定，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希望你能记得......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的哦~”
“不必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这样吗......”
......冬马的意思是，没有愿望吧？
又一次的，放学后，第二音乐室里——
今天比平常意外的要多一个人，是那个叫做北原的男生。
“你赖在那里就会让我觉得烦啊”
“诶？抱歉，我稍微离——”
“不是说你，是说他......”
我点着头，重新在冬马旁边的位置坐下。
“拜托你不要一出口就用这个词啊，还有别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可以吗。”
北原以那好似说教的口吻说着。
今天因为他的到来，冬马甚至没有进行例行的弹奏，而是双手叉腰直直地盯着北原的方向。
“你们自己的练习呢？明明还吵着说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了。”
“在下达处分之前，我想还是自重点不要使用那个音乐室比较好。”
音乐室里，这位不知从哪里迸出来的缠人的前任班长，已经完全辈出一副准备就绪的听众样等在那里了。
但冬马这边......
“看你那悠闲的样子，你真以为你们来得及吗？”
“没问题的。几天以内，就会有个超厉害的同伴加入哦。”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冬马......北原的意思，那个同伴是说你啊。”
“我知道......”
双眼闭合，点着头。
在回应了我之后，她接着朝北原说道：
“如果我是那个厉害的同伴的话，像你们这种玩笑般的泥船，即使我掉太平洋中央也不会坐上去的。”
“......你的话比以前多了啊，冬马，还更喜欢自言自语了呢。”
这是北原的感觉，但是就若雪来看，冬马只不过是比以往要改变了一些。至少最近沉默的次数没有以往几天的那么多了。
扶着额头，冬马瞟了一眼北原......
“因为，即使我不说话还是会有一个丝毫，不会看现场气氛不停地唧唧歪歪的笨蛋啊。”
虽然冬马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说自己一样，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在说北原。因为本若雪大魔法使怎么可能会是笨蛋啊.......
下一秒，钢琴的演奏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冬马已经开始了弹奏。
“......我可以在这里听你弹琴吗？”
立马，那不会看气氛的一点就表现出来、了吧？
“你很碍事所以消失吧”
“唔......”
“嘛，就算我这么说，反正你也是不会出去的吧。”
“你真了解我啊。真不愧是我的朋友”
“.......”
冬马选择了沉默，估计是不想再北原继续交谈了吧。虽然两人的话语听起来，不太像是在交谈的样子......
......
演奏进行了一会儿，北原那边就传来了打哈欠的声音。
“哈啊啊......”
“.......”
冬马此刻的注意力正在逐渐、全部集中与钢琴之上，手指之上。
因为这些时日有着冬马的教导，我的眼睛稍微能够跟上她手指那不可思议的速度，但无法完全掌握。我的耳朵正倾尽全力去倾听着，倾听冬马的演奏，但果然自己才学了没多久不可能听得出有没有不和谐音。
也正因此，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去享受这次演奏了。
“......”
冬马或许，已经无法感觉到周围其他人的存在吧。
此时此刻，我似乎看到了冬马的......笑容，最为真实的笑容。不是表露在脸上，而是来自于心底的笑容。
......
演奏结束，同时也是冬马的心情变换之时——
“所以说呢，现在我已经全不明白了。知道这两年来，冬马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的。”
“.......”
冬马对于他的话语沉默着，而北原也全然不在意的继续说着。
“什么家人很有名啦，被老师偏袒啦，就因为这个被同学们排挤在外，这种事当然不能接受啊。”
“.......”
“不过呢，也许说这些有些苛刻了，但我觉得即使这样，冬马也该试着主动接近大家。”
“.......”
冬马，又生气了。
我现在，大概能够摸透冬马的情绪变化了。她目光狠狠的盯着北原，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仅仅凭眼神，就可以判断的出来。她不希望，这方面的，被人谈起吧......
可是北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
“该怎么说呢，‘表达自己的感情’这种事，并不是只针对好的方面的。讨厌或者否定之类的，这样的负面的感情果然也还是需要传达的。”
“唔......”
“虽然一开始可能连露出笑都不愿意。但即使是勉强挤出的笑容，也能传达给对方。而若是对方也以笑容回应的话，自己也会感到高兴的。”
“唔......”
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而我，却不知是否该打断他的话语。可是我......自己的这个魔法不能解除吧，自己不确定冬马以外的人能否不去向其他人说自己的事情。即便自己的形体以及声音可以让他们不去在意，无视。但如果注意到并且运用科技的话......自己估计没法待在这个学校了。
自己，还得帮助冬马，所以......
不能让除了冬马以外的人知道自己，抱歉。
“我觉得那种生活方式肯定比你现在要快乐很多。嘛，我也知道以我们这岁数来说这些大彻大悟的话多少看来是有点不搭调啦。”
“唔.......！”
......完了，冬马要爆发了。
冬马已经沉不住气了，正因为自己能够大概摸透情绪的变化，才敢如此断言。
“啊，那个，前言有些太长了，总之我要说的就是.......”
“..........去”
“冬、冬马.......别生气，好吗？”
“唔？”
“啊，完了。原本还以为弹完钢琴心情能好点，但是你这个笨蛋到底搞什么啊！笨蛋笨蛋大笨蛋啊！”
我这么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大骂着，他自然是听不见，甚至还面向冬马歪着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现在，我真的怀疑冬马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而北原是不是也没对冬马有好感。
“.......滚出去”
“冬马？”
“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但是，我还没说正题......”
“滚出去————————！！！”
突然，冬马起身朝着北原一脚踢去，之后将他驱赶了出去。甚至还让我对音乐室的门施放一个让他的声音无法传达进来也让他无法开门的魔法。
.......这两个魔法，就行了。
在我施放完魔法之后，我通过门上的小窗户朝外面看去。北原似乎彻底放弃了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远处走去。
“冬马，好了哦~”
“嗯......谢、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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