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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维埃景色

第二章 苏维埃景色

1940年7月28日—

望向远方的海平线上的列宁格勒号驱逐舰,我驾驶着这架陪伴我经历了许多的战事的老伙伴-И16遨游于蓝天中。

这架1935年产的伙伴陪我度过了整个冬季战争。尽管她是我的老战友,但在面对那群芬兰民族主义者时已经有些吃力了...

上级最近也已承认她的“过时”,并决定优先帮我们中队换装新产的雅克1,于是我便决定再把她带出来最后一次兜兜风。

手里坚毅的握着操纵杆,心里却满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期待新型机的到来,另一方面却又不舍与这架老战友分别。

这就是人生吧,不停的向前,旧的不离去,新的就不会到来。

将操纵杆向右一拉,伴随着脚灵活的踩着踏板,我操纵着机身向右变换方向。

看着列宁格勒那一间间的工厂窜出的白烟,我享受着只有大海和风以及那熟悉引擎声所带来的心灵上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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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几位地勤的同志上前帮我把战机安顿好。

望着她的身影,我心里一阵空虚,陪了我五年的伙计,就这样分别了。

当时驾着她对抗芬兰佬的景像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过...

为了转换有些复杂的心情,我决定带着口袋里的十卢布到市区的街上去晃晃。

在基地里搭上了一台公务车,我准备前往的是列宁格勒火车站,那附近是整个市区最热闹的地方。

在车站西侧的一条街上,我向司机要求下车并道谢,而对方则表示那只是他该尽的义务而已。

随着引擎声逐渐远去,我决定往西继续前进。

车站的西侧地区在沙皇时期就已经是一个颇为热闹的市集了,尽管党在名义上禁止了一切的非官方交易行为,但仍无法避免一般的市井小民们在西区的小巷间摆起一个又一个的地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市集。而我的目的地也正是那。

在前方的小巷子左转,映入眼帘的是沿着公寓墙壁摆起的一个个小摊贩,有的在卖些小饰品,有的则是在卖些违禁的书本。

当这些民众看见身着米色军服的我时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过我迅速的将我的双手举到胸前,表明了我不会干涉他们,群众们才恢复平静,继续自己手边的事。

继续沿着小巷往前,我看见一位小女孩正坐在一块毯子上,而她的前方则摆着一块板子,上头写着:陈年怀表-2卢布。

正好,前些时候我才把身上的怀表给弄坏,正愁没有办法看时间呢。

“小妹妹,能借我看一下表吗?”

我半蹲在她的面前,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向她询问

不过她却用著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回应我...

尽管如此,她还是战战兢兢的拿着那枚怀表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起怀表看了看;那枚表的状态不错,秒针也很正常的在运行,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有好好的照顾它。但这却使我产生了一些疑惑...

“小妹妹,这枚怀表没坏,看起来也很值钱,但为什么却只卖两卢布呢?”

只见对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她才开口,道:“我们家本来是地主家,而这枚怀表是我祖父的,但因为发生了革命,我爷爷被**员处死了;而父亲为了救他,也被冠上了反革命的罪名,一并处死了,而家里财产也全被充公,只留下了当时被我藏在怀里的怀表。近来母亲生了场病,听说有一种药能治好她,但那种药在黑市的价格不多也不少,就值两卢布。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摆摊...”

听完了她的陈述,我不禁对她起了同情心……

“我知道了,我身上正好只有十卢布,你就拿去吧...”

那个小女孩颤抖着双手,眼角泛着泪的接过了我的钱,并不断向我道谢。

在看着那个小女孩拿着钱离去后,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心里不禁感慨:给予真正需要的人他所需要的,这不正是社会主义的真谛吗?不管对方是不是地主的后代,当对方落魄时伸出援手,这才 是真正的共产主义,将自己所有的分享给有需要的,这才是共有、共享,不是吗?

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我决定继续前进...

……….

……

“到门口就行了,Спасибо(谢谢)!”

“不客气,同志,这是我的职责。”

向司机道谢后,我步行着回到基地内的宿舍...

打开门后,我看见门缝上夹着的信封掉了出来,我把它打开,里头的信是来自空军指挥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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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叶夫格拉夫同志:

关于座机的事项,由于目前在调度上出了些差错,导致原订要送至此处的新产雅克1无法如预期抵达,而目前仅剩史达林格勒的基地尚有空余的新型座机。由于贵官及您的中队在我军中的实力优越,因此党部希望您和您的中队能尽快恢复作战能力。对此,调度命令已经下达;明早6:00,贵官及您的中队必须至列宁格勒火车站搭乘专车前往史达林格勒,并在该处待机。

空军指挥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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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纸放到书桌上,我心里有些惊喜,由于一直都待在北方,我对这里寒冷的天气早已习惯,但这不能阻止我对南方的温暖天气产生遐想。

8:15分,我躺到床铺上,试着使自己入睡,但对南方的想像一幕幕的掠过脑中,使我辗转难眠。

历经一番挣扎,我总算是成功的睡着了...

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场异变再次的打断了我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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