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萧耀远出门去赴友,所以萧家都是这萧凌越在打点。
萧凌越在外堂陪伴那些访客,而在内堂,基本就是萧家自己几个家族成员而已。
只是今天人不多,萧耀元的夫人也不在,似乎是身体不舒服,在后院歇息。
当然没过多久,这萧凌越也回来了,萧凌越是来陪这司言饮酒,外面的那些事儿,他就交给其余萧叶方和几位叔父,自己就先过来了。
原本这些萧家的晚辈都对司言多少有些看法,但在那天是东阳楼之后,以及萧凌越这么赏识之下,他们也都礼遇了许多。
这周琴韵是坐在萧凌越的另一侧,他时而为自己夫君夹菜,很是温柔,在外人看来,那是最好的贤妻良母了。
只不过萧樱看着司言的目光,却很是不善。
那凌厉的视线,就像是刀子一样。
但周琴韵还不知这自家小姑子知道了什么,反而私底下依旧颇为大胆,甚至偷偷用那双媚眼瞧了他一下,朱唇轻启,暗送秋波。
“凌越,你身子虚,少饮酒,还是喝点汤吧。”周琴韵给自己夫君盛汤,“还是喝汤暖胃。”
萧凌越颇为宠溺地笑道:“琴韵,我虽身子不好,但毕竟还是有着些修为,饮些酒,还是不碍事的,况且我与司兄一见如故,怎能让他独饮呢?”
司言听见想了想,也就放下了酒杯,轻声道:“凌越兄那我便是也不喝了,确实要以你的身体为重。”
萧凌越摇头,用手指着周琴韵,但却仍旧以温和的语气斥责道:“你啊你,真是妇人之见,扫了我与司兄的兴致。”
周琴韵把炖汤放好,柔声道:“即使凌越你有修为在身,但却依旧要照顾好自己,我是你的夫人,自然不能让你随意斟饮,这也是我的责任。”
说完,周琴韵又去拿司言的汤碗,道:“司阁主,妾身也为你盛些汤吧。”
不等司言说什么,这周琴韵就已经端起他的碗,为他盛起了大半碗甲鱼汤,里面还放着一大只甲鱼的腿。
司言也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下,道:“多谢少夫人。”
那萧凌越想了想道:“司兄,你也太见外了,直接喊弟妹便可,少夫人那是外人喊的。”
司言犯难,望向萧樱,她面色已经很黑,尤其是瞧着司言手里那碗补充精力阳气的甲鱼汤,更是不善。
但周琴韵哪里晓得这小姑子的心态,反而笑吟吟道:“阁主不必介意,琴韵觉得阁主与我夫君关系好,也是我萧家的幸事,凌越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聊得来的友人了,以后也请阁主多到我家来走动走动。”
说完,那周琴韵还在下面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在悄悄撩拨他,只是旁边的萧凌越全然没有知觉罢了。
但司言是背后冷汗不已。
这浪蹄子都不看看什么情况,胆子也太肥了。
与那天第一天撞见之时,她惶恐不已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司言对她还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心道:“你这**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夫君发现,偷汉子这种事情,罪不在那付晨忌,而是你的本心,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算我今日替你隐瞒,日后你也定会被浸猪笼!”
只是那萧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她忽然地放下筷子,颇为不善道:“哥哥,嫂嫂,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萧凌越道:“小妹,你若不舒服,那还是赶快休息比较好。”
她美眸看着司言,似笑非笑道:“司阁主,还请你慢用。”
司言无奈,唯有道:“萧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像是有着显然意见的冷漠,回道:“这是自然,你且好好享用那碗补汤吧!”
不等司言出声,萧樱就转身里去了。
然而他却似乎真有些不适,从门外走出去之时,竟然连步伐都有点不稳。
司言当即凌然,心知她的身体气脉已经很乱了,甚至都有了外在的影响。
若是今夜没有他亲自去化解,这女子恐怕连修为都会大损。
而这会苏桃儿,便是有些紧张兮兮地过来和司言耳语,幽幽道:“师父,明日我娘亲就要到了,你要表现好些呀,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我娘亲人很好,她可能会问你许多,但你也只要喊伯母,喊得亲热些便好了,她会喜欢你的......”
司言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应下了。
只是他也不禁暗暗匪夷道:“原本不是怕麻烦,让我不要见她娘么,怎这会又让我去见了,还有我可是师父呀,怎么要喊这妮子的娘亲伯母,这岂不是辈分乱套了?”
司言用膳之后,等到酒席结束与萧凌越下了几盘棋,便很快起身告退了。
这萧家夜里很是宁静,不过因过几天便是大婚之日,所以也是到处张灯结彩,皆是红色的喜庆,就连灯笼那都是大红的。
司言瞧着这夜空,一时之间似乎颇为有些感慨。
早知道还不如仍旧在那宅子里住算了,这萧家夜里,也是无趣,这内院里都是他们家的女人,自然不能随意走动,被瞧见了难免说不清,唯有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只是等到夜深人静之后,司言还是悄悄摸出了房门。
他见外面没婢女守着,就越过了几堵围墙,来到了那开满樱花的闺居之外。
事实上,司言依旧放心不下这萧樱。
她心法练错了,身子里气脉很乱,今天却又还练剑,或许已经伤及了根本。
不过司言来到了这开满樱花的院落之后,却发现她门虽然关着,只是里面还亮着摇曳的烛火。
这院落也装扮得很是别致。
屋梁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尽是喜庆之色。
他先是轻咳了几声,试图令里面的人意识到自己,但过了会,厢房里却仍旧没有回应。
司言顿然,直到他敲了几下以后,里面才传来了颇为虚弱的声音。
“...是谁?”
闻声之后,司言自然感觉异样,所以不等萧樱再次回应,就径直推开门进去了。
而那萧樱只穿了件白色的内衬,坐在床榻之上,她见司言闯进来,随即惊慌,但也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
司言皱眉,语气淡然道:“我要你不要练剑,你偏偏要练,这下好了,你瞧瞧自己现在连,怕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萧樱朱唇苍白,气色显然很差,比之前晚膳之时更甚,坐在床上,连下榻的劲都没有。
但这女子本性也高傲,她道:“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闺房,连晨忌都未曾进来过,你这登徒子怎能机随意闯入!”
但司言也不理她,直接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脉搏,隔了会,知道她哪里有问题之后,他才冷哼道:“我再不帮你,你一身修为就要废了。”
萧樱愕然在原处,像是未曾缓过来。
但司言已然坐下,几道罡气从指尖打出,刺入了她的穴道之中。
萧樱咬牙道:“修为废了就废了,我即使废了,也不需要你这伪君子来可怜我!”
司言又气又好笑道:“你若是废了,大抵就像你那哥哥那样,甚至比你哥哥萧凌越还严重,你也不介意吗?到时候,连你那闯荡这世间的愿景都会成为泡影,就连余生,都要坐在轮椅上度过,你信不信。”
萧樱怔然,竟然不可理喻般道:“你...是你传给我的心法,是你!”
司言凝聚法力,虚空画出一个阵法,凝聚天地精气到她身上,反讽道:“我这心法直指人神境,若是流传出去,足够外面抢得腥风血雨了,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练错还不听教训,反倒怨起我来了。”
司言五指凝聚法力,双掌的温度也骤然上升,牵引着虚空之中的阵法,掐住了萧樱的腋下穴位,为她引导错乱的气脉。
萧樱不由脸红,低声道:“你...你在摸哪里?”
司言冷冷道:“医者父母心,你此时是病人,我便是大夫,我堂堂天命阁的阁主,正人君子之名,名满幻海,岂会起这邪念?”
萧樱听罢,唯有放任他所为。
而司言此刻是盘腿坐在她的床榻之上,在努力理清和引导她的气脉。
萧樱也是因为司言的介入,才顿时觉得舒缓了许多。
只不过,司言那双掌又是奇烫,而且为了引导她体内的气流,不断以双掌贴合她身子的状态,在反复游走,仿佛是在被他细细抚摸般。
她全身都发热,还未不久,那身上便是汗湿淋漓,都快把衣裳给浸湿了。
但司言全神贯注,不曾有过丝毫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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