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暑假你们想去哪里玩?”
“还能去哪里,天气这么热,理所当然是要去有水的地方,可以洗澡,钓鱼,最好是在那里消磨一整个夏天,和小伙伴们一起,这才是夏天的乐趣。”
“我记得我去年是去爬山的。”
“你在开玩笑吧,天气这么热你还......”
这家伙真是没事做怕自己还热不死啊。
“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在晚上爬的,从十点一直爬到凌晨四点。”
是嘛,我倒是看不出这之间的不同,话说这家伙爬山不是为了看风景啊,现在他一副我是不是很了不起的表情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这些我都已经玩过了,没多大新颖,而且就连爬山这种事也不在话下......”
看来脑袋被驴踢的在这里不止一位。
“我记得我也是晚上爬的......”
不愧是经历同种苦难的家伙,连思考的回路都一模一样。
“那种天气不管白天晚上都热得要命,累的半死,而且出门没带学生证门票也没有享受到半价优惠,而且路上进寺庙还被坑去了五十块钱......”
“对对对,因为听说山顶水贵,结果一人背着一书包的矿泉水爬上山顶,那实在太累了,简直是花钱买受罪,那种经历我可不想再来上一次。”
原来如此,这两个家伙是一起去的,这也难怪......
也罢,虽然这两个家伙在理性的方面有些奇怪,但在感性的方面到还是十分正常的,好歹不用担心会被他们硬拉去爬山了。不过......
“那又要过一个无聊的暑假了。”
夏天出去没什么好玩的话那就只能窝在家里打游戏了。
“是啊,明明今年就要毕业了,暑假里难得没有作业。”
我理解他所担心的事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们都心知肚明,但在离别的时候就算明白这些也依旧抑制不住这些情感,让人觉得有些感伤,从而流露出不舍的想法。人们都想要在这种时候说一些话,不过他们却大都说不出口,没法安慰,只能转移话题或藉由事物的衬托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知道了这些,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也已经明白了。
“也对,这可是我们初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浪费了实在可惜,既然没有了那些烦人作业的拖累,我们大可以好好地放纵一下!”
在家打游戏度过两个月那不叫放松,如果把人放置于一个极端无聊的环境中也可以称之为放松的话,实在难以想象在监狱里待着的那些家伙会有多么兴奋。所以,这不过是个开头,接下来说的那句话才是重点。
“也就是说呀,你们那里有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吗?”
“有趣?”
初开始他们听到这句话一脸茫然,但很快,他们就陷入了思考状态。
很好,就这样顺着我的话来理解我的意思并开始着手制定以下暑假的出行计划吧!快点理解!然后来进行这场成本不高的旅游!
“要说有趣的话,我听说我们那边好像是有鬼的。”
哎?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啊,我也想到了,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那边也有着不少这样稀奇古怪的传言。”
嗨嗨嗨!这根本就是跑题了,这两个家伙的理解力真差,亲身经历过之后我才明白。虽然我也想直接告诉他们,但是这件事,想要坐公交车往返各自的家进行低成本旅游的这种事我实在难以开口。
“现在我们可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相信这种吓唬小孩子让他们不哭的无聊鬼神传说呢?”
“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哟,至少在我们那边还是很有名的。”
“我们那边也是,还有人亲身经历过。”
他们两个说得信誓旦旦,不由得我不信。
还真是奇怪,怎么我们那边就没有听见过像样的传闻呢?
“那是个什么样的事,说来听听,总感觉有些不太相信。”
过了害怕鬼神的年纪依然还相信鬼神必定有着他的道理,况且......
“希望在故事里面能出现你这家伙的身影。”
把这当做午休睡不着觉的娱乐也相当的不错。
1
“长春,你也说他两句,这家伙就是不信邪。”
“哈哈……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不过是只言片语,没你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与我的相比,我更好奇你为之自信的东西,你还是快说说把你吓得尿裤子的那件事吧,哈哈……”
精彩的反戈一击!干得漂亮,长春。
“对对对,这家伙一定是被吓得尿裤子所以才对此深信不疑的,哈哈……”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那不过是在安静环境里出现的不同于环境的事物,却因为自己的畏惧而不探求原因,又用自己的认知所理解不了,恐惧,不住的恐惧不停地对自己心理暗示,自己吓唬自己,但又找不到原因,由此才延伸出了鬼这个表现形态。
“你们两个不要笑,你们是没经历过真正的恐怖,等会儿你们就会被我吓得睡觉前必须穿上尿不湿才能安心,那时候就该轮到我笑了。”
“看来你倒是深有体会。”
“从某个方面来说正是这样。”
我和长春对视了一眼,捂着嘴偷笑,憋得难受,可以清晰地感到床在晃动。
“两个没安好心的家伙。”
他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
我连忙催促着他。
“趁现在老师不在你赶快说吧。”
“好吧。”
他看我们都止住笑了就也不再推辞,干咳两声润了润嗓子就低声对我们说道,我们见他开始,也自然是和他拉近了距离,这样听起来清楚。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离现在大概有三四年的时间。”
套路,这完全就是平常骗小孩子的套路说辞。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
“这也难怪......”
“什么?”
他对话题被打断表示了惊讶,接着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打断话题的我。
“奥,没什么,你继续。”
“嗯。”
“我们那里有一条河,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果真要说的话,它实在是很宽,很深。”
“它曾经被挖掘机挖过,空间深度都相当的可观,又没有污染。一到夏天,这样的地方总是能够引来一群小孩子。”
“真好啊,那你们夏天只要去河里转悠一下就能找到不少人玩。”
我们那里也有一条河,不过深度不行,而且河水也都发黑了。
“没错,那里的确是有很多人,不止本地的,甚至连别的村里的小孩也有很多,其中还不乏有很多小女孩。”
“那你们不是十分欢乐享受嘛。”
搞不懂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放下这么好的事情不享受而非要去爬山遭罪。
“你想多了,你会这么问就说明你没怎么和女孩子在河里玩耍过,大人另当别论,在我们那个年纪,也只是知道男女之间有着差别,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明白,更别说对女生感兴趣了,和女生互动的方式多是好奇,嘲笑,捉弄,并对此感到有趣,但并不是有兴趣,但不管是兴趣也好,性趣也罢,那全都是在对女生完全了解之后的事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
“可不是嘛,还性趣,就算你在水里**我们也没人知道。”
“可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那时候我还是很纯洁的。”
“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连那玩意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我倒是信。”
“没错吧,总之,那个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她是别的村庄来我们这里上学的学生,这在偏僻的村庄都是常有的事,小学几个村一个学校,也不教英语,甚至无法教到六年级,你们应该可以理解的,如果发展的好,环境就不会这么让人感动了。”
“我们那里也差不多,当年我们学校弄来一台老旧的电脑,校长的孩子经常骑着摩托车来学校用电脑玩程序里面的纸牌游戏,我们就在后面看着也觉得很新鲜。”
“我们那边也差不多,办公室安了一个电视,我们午休的时候都很快吃完饭去办公室看VCD,一个个的都拿着凳子去那里就像坐着看电影。”
“喂喂喂,你们这两个家伙在那里自顾自的感叹个什么劲,每次放学到网吧最快的不就是你们嘛,到底还听不听我说了。”
“哈哈......这家伙急了。”
“行行行,你接着说吧,我们不打岔。”
“咳咳......总之,我们那里环境非常好,山多水多,而且令人高兴的是,在水流落差的地方有块凸起的岩石,落差有些高度,下面的水也很深,看起来就像跳板一样的东西。”
“村庄是坐落在山里面的,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那一带山很多,像我们这样的村落不在少数,只不过我们的位置是靠在山外围的,和那些比起来还不是十分的偏僻,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一条流量很大的河流,一条连接外界的公路,还有一所稍微有点简陋的学校,村里通公交,上学打工自然是人来人往,所以附近几个村落的小孩差不多都认识,他们总是在一起玩耍,小孩子很疯,在上学之余因为炎热而去趟水玩耍也很正常。”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你是说你们洗澡的地方?”
“没错,那地方虽说很有趣,但对小孩子来说就是在太危险了。”
“那地方的地势结构落差很大,水流下来就像瀑布一样,下面的水也很深,空间被挖掘机挖掘的空间也足够大,有这么好的天然条件,也难怪小孩子们去那里跳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算不用说你们也该明白了吧。”
“是那个小女孩在跳水那里出了意外?”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事情本身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在暑假过后,有些同学因为溺水的缘故离开我们倒也是司空见惯,不过,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之后发生的事。”
“先从开始说,那是一个午后,乡村的小学没有作业,连教师也极度的缺乏,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我们很早就会放学,在割麦子的时期甚至还会放上三天假,这当然不是放假让我们在家里帮忙,而是那些老师因为收割的关系没法来上课。”
“一天很轻松的,上学晚,放学早,中午还休息两个小时,每节课也不是标准的四十分钟,铃声是手动的,那是老师使劲的用斧头敲击一个铁块发出的尖锐声音,准不准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放学回家都不到四点,夏天八点才天黑,留出这么长的时间你可以想象那些小孩子会有多疯。”
“那是自然,放学这么早小家伙们自然就免不了计划着怎么玩耍。”
“对,这些时间不管是对本地的学生还是外地的学生来说都相当的充裕,在小孩子哪种好玩天性的驱动下,他们肯定会咋咋呼呼和小伙伴们玩上一段时间再回家。”
“说得没错,好动是小孩子的天性,但农村的孩子,在玩乐的方面十分有局限性,受条件的限制,也只不过是能玩出捉迷藏或警察抓小偷之类的游戏,这两个游戏都是以藏为主,在放学的这个节点上肯定会有不少人藏在家里,要把那种蹲在家里的家伙给一个个揪出来,实在是很费力又麻烦,从这一点上来看,小孩子的行为倒也意外的很符合逻辑。”
“这当然了,他们只是还小,但他们可不笨,现在的小鬼都是人小鬼大。”
“然后你们就去洗澡了吧,这倒的确是你们那个时候唯一能玩的东西,不过这不是什么好的选项就是了。”
“以现在来看的确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可不是这样想,那时候放学后去河里洗澡可是很时尚的。”
“时尚?”
“你当是“鸭子过河”就对了,他们这样倒也不无道理,古代两点是午时,下午三点天气也还是很热的。”
“然后那件事就发生了吧。”
“嗯,放学回家的小女孩看到在河里嬉戏的同学,就放下书包加入了他们。”
“喂,你先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描述一些情节?”
“嗯?什么?”
“就是衣服之类的。”
“奥,你是说这个呀,很遗憾,那些男孩可没有这个福气。”
“这话又怎么说?”
“怎么说,你们小时候没遇到过吗?别说没有印象,虽然那时的男女感觉没什么不同,但也并非是毫无防备,以为男女差别不大而又毫无防备的家伙是不存在的。”
“所以,我觉得她至少对这点还是有自觉的,不脱衣服加入他们也算是她的妥协吧。之后就是和他们嬉戏,然后在嬉戏的过程中应该是出现了一些歧视她的小家伙,他们当着她的面做了一些自以为只有男孩子才能做到的事,这无疑是挑衅,在水中除了憋气游泳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比赛的,但是这些事情男女都可以做到的,所以,能够在水中衬托这些小毛孩勇猛的也就只有跳水了。”
“小孩子个性很不服输,因而理所当然的,小女孩接下了这项挑战,她站在那凸起的岩石上猛扎向水面。可是巨大的水花之后,孩子们突然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尽管没有人愿意相信,但事情的确如此。”
“她死了?”
“她消失了?”
“她死了,没有消失,她没把握好距离,跳下来的时候头撞到了石头当场毙命。”
“不对呀,怎么那些人跳水后就没撞上石头呢?”
“这可不好说,要是用比喻的话就是和过马路被车撞的道理是一样的,多少也有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倒也是这么回事。”
“对吧。”
“那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也没有再玩下去的兴致了吧。”
“这是自然的,要是出现了这种事那群小家伙还像没事一样在那里嬉笑玩乐倒也称得上是诡异。”
“不不不,我说的诡异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他们很正常,出了这事以后就没有再玩乐的心,各自也都急急忙忙的散了,之后他们到底是各自回家就当没有这事,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主动去她家里通知这事我就不知道了。”
“喂,太草率了吧,这就完了?”
“长春先别急,这家伙肯定还有要说的。”
“是啊,闺女不回来他家里能不着急吗?之后是一个住在她家附近的小子,回家的时候看到她爹就把这事和他说了,他爹后来急急忙忙的跑到河里去寻找,但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放在岸边的书包和一些外套,其他的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还不是消失了嘛。”
“她会不会被冲到下游去了?”
“倒也不否定这种可能,河里被挖掘机挖过,有些地方的深度甚至达到了一米八左右,可以淹没一个成年人,那位父亲这些也都应该是想到了吧,这些事情本地的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那最后找到了吗?”
“没有,谁都没有找到那个女孩的尸体,家里花了相当的精力没有找到,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所有人对此事的认知。”
好戏来了。
“在这件事发生了有些时间之后,那也是一个中午,一群建筑工人在炎热的天气下难得的休息,先不要在意他们是否穿没穿内裤的问题,总之他们也和那群学生一样沉迷于这里的景色,想要在其中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时间临近,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他们还是得离开这里去工作了,当然,对这里如此留恋自然也就少不了想要趁此时间加紧享受的家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想要多享受一点儿清凉的家伙,在水中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水下面,正抓着他的小腿,把他往水深的地方拖!”
“水鬼?都是套路,这在哪个地方都能听到的,不用太当回事,而且只要和妖魔沾点边这事也就好办多了。”
“你还真乐观,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当然,解决这种事本身就不是很困难。”
“唔?是吗,说来听听。”
“愿闻其详。”
这两个家伙怎么搞的?难道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这个方法你们不知道吗?”
“没有。”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就好办了,要的就是这种反应,接下来请看我的表演吧。
“这实在太简单了,如果遇到水鬼的话只要撒泡尿就可以了。”
......
“你这个......”
“笨蛋!”
猛然间头上遭受了直击。
“你以为这些我们没想到吗?你真的认为那些三四十岁的大汉还是处男吗?四十岁能产出童子尿的只有太监!”
“算了,一开始指望你能有所作为的我们也都是笨蛋。”
“不用再搭理这家伙了,总之,那位大叔在那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这种离死不远的境地,而且就像你所说,大概被吓得尿裤子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不过,很可贵的是大叔并没有慌乱,也并没有做那些无用的挣扎,而是很机智的对岸上的那些人说,“嘿,我的脚陷泥里去了,你们谁把我拉上去我就给他买包烟”。”
“之后的事应该很顺利吧。”
“没错,几位大叔合力,十分顺利地就把他给拉出来了,劫后余生,上岸后,那位大叔就立刻望向自己脚踝之前感觉有什么东西拉他的地方,赫然发现,那里有五道十分清晰但又十分细小的手印!力量十分之大,已经勒出了血丝。”
“这也太扯了。”
“是的,我也不太相信,但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
“事情就这样平息下去也是好的,但此后那个地方又发生了好几件同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人们也对此产生了畏惧,渐渐地那地方也没有人再去洗澡,就这样荒芜了下来,里面逐渐漂满了青苔,水质漆黑一片,死气沉沉,不时的还从中窜出许些响动,不知是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再搭配这里以前发生的事,更加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2
“这不是讲得很好嘛。”
“的确,把那种骗小孩子的都市传说讲成这样的确很难得。”
“这可不是唬小孩子的,是真实发生的,我到现在还是深信不疑。”
“啊,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可以确定这不是编的。”
“是啊,这在我们学校里流传的很广,小学生对烟可还没有这么深的理解。”
“这倒也是。”
所以即使是道听途说,他也没有丝毫欺骗我们的意思。当然事无绝对,也存在着另一种情况,如果一开始就把错误认定为正确的并把它作为现实,那么对于他人来说,给他指出错误,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自己来说,曾经一直深信不疑的东西被推翻,所摧毁的绝对不是一件事原有的答案,而是整个价值观。
不过我必须承认,还真有点儿向往他那个稀奇古怪的地方,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充满危险的事物,如果可以确定危险不会波及到自己的话,那他们会更乐意去凑热闹。
只是时过境迁,故事的结尾都已经盖棺定论了,也就是说他们那里夏天的好景色我们是无法去享受了。
“哎,如果真要说这种事的话我们那里也发生过。”
“唔?”
“怎么,长春,你们那里也发生过这种像似开玩笑的事?”
“我和他可不一样,虚无缥缈说得像是前几辈子发生的事情,这事可是真的,是有人亲历过的,现如今见过大风大浪的那个家伙还健在,上次回家还见到他点玉米呢,虽说只是一个平民白姓,但在我们那边因为这事他倒也变得挺有名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三个人当中就只有我不正常吗?
还是说鬼本来就是平常所见没什么稀奇的事物?
“好了,长春,先别管那个家伙了,现在还有不少时间,快说说你们那边的事吧。”
“先别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让我先理清一下思路。”
“这也是在夏天发生的事情,和你那里差不多,我们也是一个偏僻的乡村,周围连条公路都没有,除了高山水库,就是树林小路,交通不是很方便,但景色十分的好,尤其是在夏天还能看到很多萤火虫,这在其他地方可是不多见的。”
“穷乡僻壤,老一辈茶余饭后除了聊聊各家的情况,他们也乐于捕风捉影那些过于离奇的事,对这些特别的热衷,一般在忌日或者节日上面他们对此也都十分讲究,因此和他们打交道自然就避免不了会听到不少奇怪诡异的传闻。”
“那也是我无聊时帮奶奶做针线活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事,虽扑朔奇异但也有板有眼,有些场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感同身受,很容易让人信服。”
“我也的确相信这些鬼怪的东西,因为在这个自然中有些事物我们不得不承认无法用科学常理来解释它们,像是掉了魂上祖坟上拿了一块土就好的,还有被死去的亲人托梦一连好几天,最后给他烧纸就没事了,这样的事很玄乎,但很多人都经历过。”
“这难道不是心理暗示下的作用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羡慕你这种小时候除了没做作业就没经历过其他恐怖的过去,当然,不信邪倒也是有好处,像半夜学鸡叫,翻墙入宅,挖坟取财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项目。”
“我可不认为这是称赞,都滚到偷鸡摸狗的份上了,这个长处就不是优点了,但想法是不会改变的,我还是觉得这事原本就像是我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只要把控好自己的情绪就不会被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里,这样也活的轻松。
“唉,怎么和你说呢,总之,你这家伙要先明白一点,天下所有人并不是除了你之外都是笨蛋,能把所有人都说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不管你怀着怎么样的不满,认为它的逻辑行为有多么扯淡,它都是正确的,是真相,是真理。”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总感觉和现实相差太多了吧。”
“鬼正是因为离奇有特定的场所出没才被称之为诡异,它们可不会成群结队地出现在大街上,你这家伙太爱钻牛角尖了,如果你觉得这种事见怪不怪那还得了?”
“说得也是,我也不是那样无聊的人,生活中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东西才不会显得无趣。”
“你们两个争论半天了,还是别磨蹭了快点说你那件事吧。”
“那就言归正传,首先想想我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他应该也只是听了个片段,虽然起了个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他自言自语的来回呢喃,我们则是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静等他的开始。
“有了!”
这家伙好像终于组织好语言了。
“我说的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也是在夏天。”
看来夏天不只是人活跃的季节,同样也是妖魔鬼怪放纵的季节。
“要说稍微有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它发生的时间是在凉爽的夜晚。”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说到夏天你们首先会想起什么?”
“暑假!”
“暑假。”
还有什么事情会比漫长的假期更令人感动呢?
“啊,抱歉,或许是我问的方式不太对,那就换一种问法吧,说到夏天你们最想要玩什么?”
“洗澡!”
“钓鱼。”
“还有呢?”
“海边!烟花!试胆!祭典!”
“这几个好像都不是我们国家的。”
“你们这两个家伙难道就想不到吗?说到夏天就是那个呀,那个......”
“哪个?”
“抓截留猴子!”
“这么说倒也是。”
“不过这玩意成长的慢,这两年也被抓的差不多了。”
“嗯,但总有些被利益诱惑的家伙,随着数量的减少,价格开始变高,本来是小孩子当做解闷顺道赚点零花钱的游戏,大人也开始掺和进来了。所以现在抓截留猴子的人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那种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转悠着玩的,完全是为了凉快把这当成了业余爱好,另一类就纯粹是以金钱为目的行动的,越多越好。”
“也就是说,以经济为效益使他们把兴趣变成了工作,对金钱的执着也加大了对截留猴子的需求,一年复一年,价格越来越高,十六年才一成熟,才出门就到鬼门关,没有繁殖的机会,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但这些人们是不会明白的,他们眼里只有刹那的金钱,所以有些人为了追求更高的业绩,会一晚上跑很多地方,或者去那些平常人们不去的地方。”
“乱坟岗?”
“没错,我们那儿的乱坟岗就在杨树林里头,除了必要的日子没有人会去那里。”
“不得不说有这个想法的家伙很聪明,而且还必须要有相当大的胆子,有树的地方就有截留猴子,乱坟岗是人们都为之敬畏,畏惧的地方,相必很多人都对此避之不及吧,也因此截留猴子会有很多,来这里抓它们倒也的确是个别出心裁的想法。”
“拜此所赐,也就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怕死的都有,不怕鬼的也不难找,更何况还有金钱这个钓饵呢,和钱比起来,鬼又算得了什么。”
“说得也是,然后那一天,就有一个被金钱诱惑不怕鬼神的家伙,钻进了这片地域。”
“说不怕鬼那都是给自己壮胆的,在那种情况下,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响动恐怕那人就会害怕的想要逃掉吧,因为诡异是没有原则和规律的,诡异的事情越是在意就越让人感到恐惧。”
“没错,在那种环境里就算在内心里不停地藐视鬼神,暗示这些事情很可笑,但只要还在潜意识里认同这些东西,就一样会感到害怕。”
“不,有两种人不害怕。”
“唔?是哪两种?”
“一种是确实不怕鬼的天生神经大条的家伙,而另一种就是那些专心做某事的人了。”
“你口中的那家伙应该是属于后者吧,如果不在意的话,也不会到那个时候才想起那里,这明显可以确定他是一个为了那些截留猴子连命都不要的家伙。”
“金钱的魅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那到最后这家伙如愿了吗?”
“如愿?哪有这么好的事。”
“乱坟岗平时自然是没人去,按照逻辑,截留猴子的生态环境被保护的十分完好,但是他也忽略了一件事情,正因为没有人去,所以在树底下堆积的枯木烂叶很多,截流猴子没法孵化,想象中的大丰收自然也没有出现。”
“那他是白跑了一趟?”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他不甘心倒是肯定的,对金钱的执着却毫无收获,想来他势必会逛遍整片树林。”
“他不停地往里走,走向树林的深处,不到几分钟他就走到了边缘,树林的边缘是一个不大规模的水库,说是水库其实也不太合适,那只不过是一亩地大小的低洼地方,因为下雨积水所形成的死水,里面没有鱼,上面漂满了青苔和腐烂的枝叶,那里也没有青蛙叫,小时候去玩过几次,那时候环境还不错,兔子山鸡见多不怪,不过抓不住它们,于是就在里面和小伙伴点火搞科学研究,倒也玩的不亦乐乎,但现在除了蜘蛛之类的爬虫,就没在附近见到过什么像样的生物,水质也很差,那水底下都是腐烂的枝叶,水质浑浊不堪,树叶十分的茂密,不管白天黑夜这地方一直是十分昏暗,看不见阳光,透不过星辰。”
“那水有多深?”
“不知道,漆黑一片也看不出深浅,不过我想落叶这么多,淤泥应该很厚,毕竟光是树林里就堆积了不少,有这种天然的条件不算稀奇。”
“总之,走到水库就算是走到尽头了,时间已经不早,又没多少收获,再深入下去也没多大的意思。”
“接着,他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可是突然,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他竟然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是种十分怪异的场景,借着那透过来的微弱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库的中心竟然发出强烈的绿色光芒,那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有点意思了。”
“然后呢?那个人怎样了。”
“他呀,在绿光出现的那一刻就不知怎么的陷入了催眠状态,如行尸走肉一般,被那绿光吸引,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那发出绿光的地方。”
“他的后面我记得好像是......”
“慢慢的,他走出了树林,又回到水库那里,他慢慢的向前走,眼里只有绿光,接着,他毫不犹豫的踏进水里,越走越深,就连踩水时发出的那巨大的“哗啦”声也没有将他惊醒,渐渐地他离那道绿光越来越近,相对的,水也越来越深,直到水淹过他的脖子,被呛了一口水后,总算清醒了过来,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恶心刚才所呛得水了,连忙手脚并用,回到岸边,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3
“结束了?”
“结束了。”
总觉得太过短小有些意犹未尽。
“感觉也并不怎么恐怖嘛,比我说的那个差多了。”
“我可不像你,时间太长了,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我也是刚才听到你说的那些才略微回想起这件事,记住的也就只有几个情节,断断续续,说得也不怎么明白,就这样凑合着吧,反正也就这么回事。”
“你这家伙倒是挺随和,不用在意其他倒是真的,本来就说得不错,干嘛还去操那些闲心,自信一点。”
“倒也是,我那件事说起来现在也有些时间了,猛然间没什么准备再说出来能连贯起来就已经不错了。”
这两个家伙总算是不抬杠了,看来这件事就暂且告......
不对,这事没完,看着这两个家伙我明白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般简单。
“你们老看着我干什么?”
从他们真挚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急切的盼望,也看出了将要到来的麻烦。
“那个......快起床了,我们是不是该趁还有一点时间睡上一觉。”
“快起床了还睡个毛!”
“还半个小时,睡不睡又有什么差别?”
“你们这两个家伙,别靠近我,我有点害怕,说吧,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装傻了,我们两个都说了关于我们那边灵异有趣的事了,该你了。”
“是啊,光听怎么行呢,人人有份。”
果然呐,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床头都靠的很近得益于此我们才能畅所欲言,如果我对他们的要求选择无视的话,结果也是可以想见的,他们断然是不会让我安心睡觉。
“说是这么说,可是......”
我有些摸不到头绪,平时我是喜欢听这种奇闻异事不假,但记住的没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全是碎片,太过繁多弄得我也记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法说。
“无所谓,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慢慢想,随便说点什么,我们打发了这点时间。”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记忆中那些有趣的事,未果,倒是想起来一件我十分在意的事。
“想起来了,就说这事吧。”
“唔,行了嘛。”
“快说来听听。”
“先别急,让我稍微想想该怎么说,这件事不是鬼故事,但年代也是相当的久远,发生在我父亲那一代,那时候他还很小,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小。”
“你爹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我就当他们是在称赞吧,不过事情可没他们想的那样复杂。
“没那么夸张,只是个很单纯简单的事件。”
“要是真那么简单恐怕你早就忘了吧。”
“好了,你这家伙先别说了,让他慢慢想。”
“想好了。”
“这么快?!”
“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件了,理清思路很简单的,那我也就不再废话,接下来你们就耐心的听我说吧。”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下,开始准备讲这个有些岁月的故事。
“那应该是八几年的时候,我们村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是一个哑巴,后来她就被人给弄死在苹果园里成了悬案,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凶手。”
说完,我就开始看他们的反应,那两个人摆出很认真的倾听姿态,身体前倾,目光都直盯着我,希望我继续说下去。
“完了。”
“完了!?”
“哎,是的,完了。”
我十分肯定的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并为此事画上句号。
“说起来,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他们沉默了下来,接着又相互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默默举起了拳头。
“很可怜呢。”
“是啊,这么可怜的人怎么能一个人走呢,说什么你也该去陪她。”
“饶命啊!两位,我话还没说完,那个……你们不要着急,在此我再稍微补充一下,刚才说的仅仅是个标题。”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刚才那不过是个题目,而在题目之后的那有趣的正文现在才正要开始呢。”
“标题都这么长,你那所谓有趣的正文又是什么?”
不抱期待的随口一问,看来长春这家伙已经失去了对此的兴致,不过,我可是十分有信心能让他们对此感兴趣的。
“如果,我说现在就由我们来找出事件真相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们顿时目瞪口呆。
“你是在开玩笑?”
“你这家伙没问题吧,不可能有这种事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从八几年到现在二十多年了还是悬案,连警察都没办法,更别说你了。”
“这些我当然都清楚,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真相,就算找到了也于事无补,沧海桑田,人们早就忘了这件事,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从我爹那里知道的,人们早就忘记这件事了,而且没有证据,也抓不了犯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思考这些?仅仅只是为了打发这无聊的几十分钟?”
“不,这是另一回事,准确来说这应该是附加效果。”
“那你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喽,别说情报少的可怜,就算案件的线索多的数不过来我也不认为仅凭我们三个会比那些警察做的好。”
“抱歉,这也不是我想要做的。”
“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神秘?是想逗我们玩还是想要彰显自己的了不起,哪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绕弯子了,说说你想怎么玩吧。”
火候差不多了,再装模作样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如果我想打发时间的话我大可不必专门说出这件事情,这种事简单的很,我可以讲两个笑话给你们听,这样又高兴又能打发时间,也不用费这种脑筋来推断这种连事件本身是否存在都成问题的答案,当然,我也明白,只靠我们三人就能解决警察都解决不了的案件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真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线索,结果也会像之前所说的,沧海桑田,没有丝毫证据,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那你还……”
“所以,我的目的既不是消磨时间,也不是寻找答案,我只是想不管过去,不论现实,只凭借着兴趣,试试自己对这件事能够了解到何种程度。”
“就这样吧,权当是解闷。”
“也让我们试试。”
他们总算理解了,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推理凶杀案和找寻不做作业的理由是少有的能让他们愿意主动开动脑筋的项目。
“可是,话虽这么说,仅凭这一句话我们又能推导出什么呢?有趣倒是有趣,但却一开始就无路可走了,这见光死也太快了,不要这么小气,再多给我们说些有意思的情报,不然这样根本没法得出结论。”
“我倒是想再和你们多说一些,不过正如你所见,我当年所得到的情报也就只有表面上的这些,甚至还没有年份,沧海桑田,现在村里根本就没有种瓜果的,如果硬要说优势的话那也就是身在那个环境里这一点了。”
“就是这个!”
“这个之前就说了,根本没用,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现场,人际关系,这些我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都已经大变样,不过,以我所想,她既然是个哑巴,则肯定没有多少人际关系,就算硬要说有,把他们放到现在他们也都成了大爷大妈那辈的,关于这件事没法向他们表明,该不该问,怎么问,都很难说,他们对于这种事都忌讳得很,我们无法交流。况且我也从没想过专门去调查这件事,那样引人注目不说还毫无收获,所以挑明了说,其实我和你们也都差不多,也没掌握多少情报。”
“什么都不知道,亏你还能说出那番话。”
“我觉得我们帮不帮忙没多大差别,反正你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说吧。”
“也好,就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你们这两个家伙啊,好,那我就开始了。”
“咳咳......”
“真会装模作样。”
“咳,首先,再重复一下题目,八几年的时候,一个很漂亮的哑巴姑娘在苹果园里被人给弄死了,警察没有破案,到现在还是悬案。”
“从这句话里你们首先能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一个漂亮的哑巴姑娘在苹果园里被人弄死了,警察没有破案现在还是悬案这点。”
“这根本就是在复述我刚才说得话,说了和没说一样,长春呢?”
“唔,就算你这么问,让我感到在意的也只是悬案这一点。”
这两个家伙废了,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了,推理都开始了却连思路都没有连接上。
“这......这不过是正常反应,毕竟你们才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没办法适应也不奇怪。”
“先等一下,这种没有半点头绪的事情你却信誓旦旦的称之为有趣,这也就说明你已经掌握了一些事情吧。”
“反应不错,我的确有些结论,但那也是大概的推断,别说是证据,就连间接证据都没有。”
“别卖关子了,谁管那些证据不证据的,快点说出你的结论。”
他们不停地催促,不知道是他们等的不耐烦了,还是对此有了十分浓厚的兴趣,总之,不论是哪一种,要是再拖下去,那可就有点不识时务了。
“平常我们看到杀人案的时候,总是会把注意力放在凶手身上,抓没抓到这是人们最关心的,但想要思考一个案件,在看到杀人的时候,我们脑中应该是要浮现动机,作案现场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要思考犯人为什么要杀她,她又为什么会在苹果园里被杀。”
“从那一段话中,我们可以得知她是一个哑巴,人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如果手把手的教,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学不会,但她依旧还是个哑巴,从各方面的分析她都不是一个笨的人,至于理由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对于不笨的人不会说话那只有一种解释,也就是说她学不会说话的理由是她根本就无法学习,换而言之,她有很大的可能是个聋子。”
“抛开那些疑问,这个推论的确是合情合理,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她的家人既然什么都知道又怎么会放心任由一个残疾人到处溜达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也是我断言她不笨的理由,之前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我想要绕过它直接推论出答案,但它却太显眼了,大刺刺的立在那里挡住了前进的道路,不加以解释整个推论都不符合逻辑,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怎么说?”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有着经常出门散心的习惯,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别说电视,自行车都是稀罕货,整天闷在家里就像坐牢一样任谁都受不了,她的父母亲应该很忙吧,任残疾人自由出门肯定谁都不放心的,那个年代没有多少车这点让他们放心了不少,之后来回几次,看着没啥问题,应该也就不陪着了。”
“这我倒是同意,在那个物质资源极度匮乏的年代,没法和别人玩,也就只能散步解闷了,要是个女的,只要养到一定年纪嫁出去就好了,父母不用操别的心。”
看来,他们也稍微带入节奏了。
“散步应该是一种经常性的行为,而且用的时间极其漫长,但不管多晚都能够回去,他们对此习以为常,这也成为了案件发生的条件。”
“我总是感觉你是在创造条件,这些想法太一厢情愿了。”
“真正的事情如何我们不知道,但事情的确发生了,杀人是人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气愤的会想到他凭什么杀人,理智的则会去想他为什么会杀人,找出他杀人的理由,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在苹果园里一个哑巴姑娘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杀死呢?找出那些能满足她被杀死的条件,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言之有理,不过对于散步这事,我总感觉他们应该是跟着的,就算是重男轻女,也不会神经这么大条的让这么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四处游荡。”
“嗯,说得也不无道理,要说大意的话倒的确是有可能的,不过要说绝对信任,不再对这种事感到担心果然还是不行,就算是他们真的放开了,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但有谁会陪她大晚上的到野外散步的吗?”
“这只能说明经常陪她散步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的兄......”
“你刚才说的是晚上?”
“我也听到了,为什么会是在晚上呢?这种推断的依据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简单多了,这是结合已知的细节和犯罪现场所得出的结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犯人的心理,如果要实施犯罪那么他一定不会挑人多的地方,最好还能够是掩人耳目,这也是他选择苹果园作为现场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的确,如果这样思考的话,能推断出案发的时间还有季节就不显得奇怪了。”
很好,长春不仅被带入了节奏,甚至都可以独立思考了。
“什么?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家伙,对于他,我不能指望他能够顺着我的话思考,得用那种更为直白的表达方式才能让他明白。
“我说啊,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夏天在野外杀人吗?”
“啊?你是说我?我......我才不会杀人呢!”
“你慌什么,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这样打个比方。”
这家伙该不会真有这种想法吧?看来哪天得要创造机会让他和班主任在一起才行。
“奥,原来是这样。”
他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略微思考了一下。
“要是我的话,我可绝对不会在那种时候行凶的。”
“为什么?”
“因为夏天的野外实在太热闹了。”
“这不是挺清楚的嘛,你干嘛要装傻。”
“我没装傻,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大概是凑巧想起来之前长春说得那个故事了吧。
也没差,事情的确像他所说的一样,夏天的夜晚实在太热闹了,尤其是像苹果园这种高危的地方,碰到人的几率实在太高了,从事后警方没有破案这点来看,凶手和平时表现无异,正常,一点也不突出,也就是说没有半夜后半夜或者在白天单独路过现场的可能性,那种四下无人自以为安全的时候一般来说反而更加显眼。当然我们也不排除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家伙,但可能性微乎其微,警察不是笨蛋,要骗过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这件案子,怎么想都觉得是冲动犯案,也就是说,死者去那里是意外,犯人路过也是意外,证据就是,如果是有预谋的话,他会多少隐藏一下尸体,不会让别人那么快发现,因为失踪和死亡在法律上可是两个定义,失踪只会贴几张寻人启事,不会有警察干预。
不管如何,这家伙总算上道了,对他来说这相当的难得,让我也很有成就感。
“那动机你也知道了?”
“这......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到。”
我真笨,竟然会想到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长春呢?”
“不好说,在我听到这个案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现在更是觉得哪个地方都不对劲,没那么单纯,季节我倒是推断出来了,关于动机还真不太好说......”
“长春,你好厉害,我一个都不知道。”
“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和长春同时听得,现在人家都甩你两条街了。算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让长春先说说季节的那个推论让你长长见识吧。”
“好,我先暂且说说,你在旁边听听我说的对不对,给我打一下辅助。”
“之前我们就已经清楚了,按照犯罪者的心理把案发的时间定格在晚上,之后又得出了在夏天晚上的苹果园犯案,这是谁都不会触碰的选项,因为风险实在太高了,她是个哑巴,又不是木头,如果反抗呐喊在人来人往的夏日那可是不得了的,所以首先把夏季排除,当然,春季和冬季也不可能,也因为那时候苹果园没有叶子,没有遮蔽的条件,而且那种时候也没有要从大老远的跑到野外的理由,冬季别说是野外,就连出门散步我觉得也够呛,用最可能到野外的时间和最有可能去野外的理由去思考,再结合最容易让犯人产生犯罪动机的时间来考虑,最有可能就是秋季,而且是夏末秋初的秋季。”
“理由呢?”
“秋收,这是犯人之所以会经过的理由,也是死者之所以到野外去的理由,应该是白天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忘到田里去了吧,当然,这也能符合她的尸体出现在苹果园的理由,因为凶手深知这里相较于其他地方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说得很完美,比我理解的都要透彻。”
“那动机呢?”
“我觉得这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因为这事你经常关注,夏天很热,女孩为了凉快往往穿得很少,会让人觉得很诱惑,引人犯罪虽说是句戏言,但也确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实。不过,在之前我们就已经说了,因为人流量的关系,夏季犯案变得不可能,可是,没有诱惑就引不起欲望,没有欲望也就没有了犯罪的动机,所以,能满足让人们觉得女孩诱惑,又有可能犯案的条件,这个时间完全符合的也只能是夏末秋初了。”
“那动机呢?你还是没说,说得这些我又听不懂,还是别兜圈子绕那些弯了,就这样直接说吧,也能省些时间。”
“没错,动机之类的我是知道,不过我本来想让你自己体会的,这样才能理解的透彻,但还是忽略了,你这种智商太勉强了,根本达不到我想象的那种境界,再者,不是我不说,也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因为这个杀人动机实在有些没法开口。”
“少来,又不是借钱,知道了怎么会不好说呢?除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像那种平常……”
这家伙噎住了,没有再说,也不再对我们反驳,手抵住了下巴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看来他要安静一段时间了,当然,这并非是件坏事,相反这是好事,思考会让他更加的接近我们的想法。
“长春,看来这家伙终于想到了。”
“嗯。”
“哎,我说,这难道,是强......”
“谢天谢地,你总算明白了,不过,用的时间太长了,这是很明显的东西,从一开始你应该就清楚的,从漂亮,女孩,夜晚这几点信息你就该知道这是一个**杀人案。”
“这怎么会呢?这种案子怎么会成为悬案呢?,它们现在不是最好破的案件吗?”
“的确,不用动脑子,稍微用电脑发几个数字就能知道犯人,但可别忘了那是八几年,没有基因技术。”
“是八几年啊?你这家伙怎么不说清楚一点。”
“唔,这个可就有点难办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时间的,八几年这个年份是我根据我爹的语气推算出来的,我爹说那个姑娘很漂亮,能让小男孩感到漂亮的年纪最小也要十岁左右,我爹是七二年的,DNA又是九十年代普及过来的,所以我才断言这件事发生在八十年代。”
“这样啊,可我还是无法信服,夜晚一个刚好路过的大叔色心顿起把她**,而后杀人灭口这有可能吗?晚上不论有事还是没事,那个时候去野外的大叔岂不是更加明显?”
“我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这是关于她死亡的最好解释了。”
“不是还有嘛,比如家人觉得她是负担之类的。”
“你这个想法比刚才的那个还要过分。”
这两个家伙……
“关于其他的我倒是不敢说,不过家人觉得她是负担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我有证据。”
“好家伙,看吧,你果然还是掌握着我们一些不知道的情报。”
“没有那种东西,那不过是一些推论,甚至你们都可以得出这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
“那就是被害人的年龄,只要知道这个其他的一切就好办了。”
“年龄?!这可能吗?怎么越说越玄乎的。”
“可以的,用......”
“好了,长春,这家伙既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再去抢他的风头就有点儿不合适了,还是直接把话语权交给他让他表演吧,看吧,我现在帮你争取过来了,你这家伙也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给我们说说那个让你觉得自己如此了不起的理由。”
“也是,这样比较快些。”
我没有在意他话语中的挪喻,点头答应之后我就开始聚集脑袋里的想法,思考着该怎么表达。
“首先,我们再确认一下带给我们这么多情报的那句话,“八几年的时候,有一个很漂亮的哑巴姑娘,被弄死在苹果园里,至今仍然没有破案”。”
“我还是不明白这段话里有哪些地方可以成为解读她年龄的提示。”
“再说明白点,这话是我爹说得,现在知道了吧!”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这个家伙......
“我也不记得有你这种不孝顺的儿子。”
想要像之前一样趁乱占我的便宜,现在可没那么容易。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你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你爹多大岁数?你再说一遍。”
长春果然很聪明,只要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他马上就能从中发现不一样的东西,他可比那边的那个家伙可靠多了,用那个家伙来和他对比,我甚至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不用绕这些弯子了,我爹是七二年出生的。”
“七二年?”
“嗯,七二年。”
听到我点头确认后长春就沉默了下来。
“七二年的话那应该是八五年之前发生的事吧。”
“嗯,就是这样,再结合当年的时代背景大致的推算出犯人也没有问题。”
“不,这还有点早,看来目前也只能进行到这里了,要得到那种结果必定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
“用不着着急,在那之前先推断出犯罪过程也算是好的。”
“这有点难度,我暂且试一下吧,话题本来由我挑起的,都到这却突然哑火了也说不过去,根据你这么说倒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这些条件,大概的拼凑出事件也是可行的。”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满嘴说得和天书似的,好歹也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真是抱歉,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家伙。
“所以说,你们别光顾着前进,谁能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定,一定,一定,该从哪儿和你说呢?”
“就从推算哑巴姑娘年龄那段开始说就行。”
“那好,我开始说了。”
“推算她年龄的依据还是我爹之前的那一段证言,他说的是一个漂亮的哑巴姑娘被弄死了,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两点线索,链接这两点的关键词是漂亮,也就是男孩会在什么年纪觉得女生漂亮和女孩在什么年纪会让正常的男孩感到漂亮的这两个问题。”
“那个......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后面的那个问题非要特意的加上“正常”两个字呢?”
“我来给你解释吧,你对正常这个词感到留意的话就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变得不正常了,硬要说的话,能够随便放任你这种不正常的家伙来回游荡的社会还真是宽容啊。”
“你连我在意都能看出来了说明你比我更在意,说别人不正常的家伙其实自己也不正常,因为正常的人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他们是不会随便说别人不正常的。”
“这家伙抬杠哈哈......”
“哎,好了,你也别在这里说绕口令了,让我继续说。”
“男孩一般是在十四五岁就开始对女孩子感兴趣了,他们平常会瞪大眼睛去留意那些漂亮的女孩,以她们为标准或者直接去追求她们,但不论结果如何,那些漂亮的女孩将会成为他们的数据成为自己以后分辨美丑的一个重要标准。”
“看不出来老爷子挺早熟的嘛。”
“别打岔。”
他立刻就不再说了,但别寄希望于他能够立刻安静下来,他开始转头依附在长春的耳边,表情夸张,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算了,不管那些,我还没有无聊到想要知道他那些无聊想法的那种程度,我还是接着说吧。
“接着就是被害者,她既然是那种漂亮到被人惦记并为此丧命的程度,那就绝对不是十三四岁那种初露苗头的年纪,以当时才刚改革开放不久的状况,广大偏远的农村一定还深受**的影响,在那个调戏妇女都能被枪毙的年代,如果有人犯下奸杀幼女的罪行结果是强烈的,乡民绝对会暴动在疯狂中杀掉那个犯下奸杀罪行的混蛋,并让他遗臭万年,光是想想,这种后果就能吓破不少人的贼胆。结合这些现实情况,再思考之前我爹说出这段话后并没有再补充什么,甚至没有惊讶,语气稀松平常,话语的重音也不过是在漂亮上,这也就是说犯罪肯定是在常识以内的,在女孩变漂亮的那个年纪,十五至二十岁之间,她是在这种即使被犯下这种罪行也不奇怪的年纪里遇害的。”
“为什么非要是十五至二十岁?漂亮我倒是理解,毕竟我们现在也都十五六岁,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年纪女孩子的吸引力了,也因此你说十五岁以上,因为刚才说的很明白我倒是可以理解,但你这二十岁以下的依据又是什么?”
“这理由就更简单了,十分单纯,甚至单纯到连理由都算不上。”
“这话又怎么说。”
“这是每一个成年人都能想到的,我问你,你会放心的让一个是聋哑人的妻子晚上独自外出吗?”
“这种事还用问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
“没错,男人是不管何种理由都不会放心自己的妻子在夜晚外出的,聋哑人就更不用说了,从这一点上来分析可以确定被害人并没有结婚。”
“说到结婚,结婚的概念那个年代和现在可是根本不一样。”
“现在的结婚大多是对于婚前行为的一种补救或者是想要凭自己的姿色所进行的最后一次勒索,而那时的结婚理由就十分的单纯,传宗接代,稳定下来奋斗过好日子,要求少,都想早点安定下来,所以都结婚很早,女孩过了二十还嫁不出去的少之又少,一般二十以后剩下的闺女,不是长得难看的就是些有毛病的,父母知道的大都会在二十之前尽量把她们送出去,因为过了二十再相亲就会变得很麻烦。”
“没错,那个年代连教育系统都才刚刚恢复,现在学校对我们宣传禁止早恋的时候,在那个年代这个岁数早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那个年代还真让人向往呢。”
“有这种习俗不稀奇,在那种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社会,人们的追求目标就会变得很明确,那些乱七八糟的理想和早点成家立业更好的活下去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像这种身有残疾的人二十岁之前真的能嫁出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忘记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被害人很漂亮,漂亮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
“也就是说,晚上能放任她出去这绝对不是公婆家能做出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确切的理由,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肯定没有结婚。”
“我觉得这也只能证明她的确有条件能够在那个时间段外出,其他的倒没看出些什么。”
“你忽略了一点,如果她没有结婚的话那被别人盯上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我怎么觉得她结了婚被盯上的可能性大呢?”
“这完全是你的兴趣,不要忘了,如果女人漂亮的话能陪在她们身边的男人就绝对不是老实的家伙。”
“这我倒是明白了,可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大多了。”
“这倒是很简单,别忘了不是还有一个成为悬案的说法嘛。”
“这我当然知道,正是因为被定为悬案才足以说明案件已经进入死胡同,找不出结果这是最重要的,情报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根本没多大的差别,你要怎么用这些情报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呢?”
“不论是谁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长春呢?”
“抱歉,我也一样,对此没有半点头绪。”
“哎呀,长春,怎么连你都看不明白呢,这很简单的,不说这件案子,能够成为悬案的理由也不是非要案件十分困难,难以解决,也有另一种情况,我们老是以正常人的思考方式来找寻犯人,但却忽略了犯人不正常的现实,他们不想我们一样,而是有着独特的逻辑思维,而从他们那思考逻辑里所延伸出来的则肯定是出人意料的犯罪!”
震惊此刻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没想到事事理解费劲的家伙在这件事上竟然会如此灵光,比长春还先把这事给想明白了,而且理解的十分透彻,原来这家伙也有意外聪明的地方。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我不由得发出感叹。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说怎么老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原来是这样对吧!”
糟糕,这家伙的感觉真敏锐。
“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在惊讶赞叹你的才华。”
“少来这一套,我可不信。”
“哈哈......”
“再接着说,还是之前的那句话,就算国家再怎么困难,能够当上警察的一定不是笨蛋,聪明倒是聪明,至于那股聪明劲使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地痞流氓,不法商贩这些阿猫阿狗的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好处理的案子,我对警察不太了解,但在他们过年的时候总是乱抓一通人,想来业绩对他们十分重要,也就是说这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就不会成为悬案了,这等于是在向别人说自己的无能。”
“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件案子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没错,我们可以假设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的确都是废物,抓不住凶手的饭桶。至于第二种就是你所说的,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没有头绪,或者是早就破案了但因为各种原因和结果太过于惊人,不能使人们信服,所以无法公布。”
“我宁可相信是第二种情况。”
“我也一样,能让中国经济飞速飘上三十年的政府机关不可能都是这种废物。”
“看来我们的想法差不多,这种好几十年前的**杀人案一直破不了,那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所有资料变得乱七八糟不复存在,嫌疑人也多到能组成一个加强营,但不管证据扑朔迷离也好,嫌疑人过多也好,在我看来不利的条件越多就越让人很兴奋,觉得这样很有挑战性。”
“嫌疑人太少容易锁定,嫌疑人过多那可就是福利了。”
“说是这么说,嫌疑人多了抓不住人就没法破案了。”
“那不过是不会动脑子的人所烦恼的,对于那些聪明的人来说,在这种嫌疑人繁多的案子中,思考推论出那几个和死者嫌疑最大的人,看着结果慢慢在自己眼前呈现,这种感觉相当的满足。”
“大概也只有你们会这么想吧,嫌疑人过多,不管对于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是强大的干扰和十足的麻烦。”
“但不可否认也正是这样,才增加了事件原本的趣味,让人们感到好奇,如此才能吸引到不少聪明或者自作聪明的家伙。”
“你肯定是属于那种自作聪明的家伙,明明没什么家伙却还要浪费时间深入推论,也罢,权当是打发时间,因为再怎样也比那些好奇凑热闹的家伙要强。”
“那些好奇的人并不都是真正对此事感兴趣,世界上不是也存在着一种人吗?他们只是想藉由了解此事来向别人炫耀他们不知道的以此来凸显自己了不起。”
确实有这种家伙,他们极度无聊,拿着别人的不愉快的事来找乐子,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说两句辛辣讽刺的话,他们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所有的事情,并摆出圣人的面孔,但其实都是一些低劣到让人感到讨厌又恶心的家伙。
“长春,快掐我一下,这家伙着了魔了,讲大道理竟然一套一套的。”
“长春?”
“长春!”
“啊,抱歉我也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讲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我就想知道平时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咳咳......怎么话题扯到这里去了?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找凶手了?”
“别转移话题!”
“那我们接着说,世界上没有杀了人之后还是道貌岸然的,刽子手杀人之后也会做一些辟邪的仪式,**杀人,一般都是**为本意,杀人则是为了消除证据,从之后没有抓到凶手来看,除了说明犯人在一个不容易让人怀疑的位置外,也证明了犯人没有潜逃而是心安理得的过着原来的生活。”
“平常没有什么变化,融入环境没有异常表现,是最好的隐藏手段。”
“没错,再者,她死的时间点也很巧,正好是在二次婴儿潮结束,三次婴儿潮开始之前,大量没有上过学的年轻人,他们是鲜活的劳动力,不是在家学手艺,就是出门打工,婴儿潮所带来的庞大劳动力呈流动状态,如果是闲置在家里他们肯定是会被第一个怀疑的群体。”
“还不止这些,按照有性冲动,能让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无法反抗这些特点来推算范围应该更加扩大,至少在五十岁以下的,所有闲赋在家的青壮年全都包括了。”
“那得有多少人呀,怪不得成为悬案,这么多的人却只有一点儿线索,让这些只有排查这个强项的警察叔叔怎么下手?”
“没那么夸张,其实你们平常观察村里的这些事情也能明白规律,年龄越大的青壮年,闲在村里的就越少,当然,没有老婆的除外,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嫌疑人的范围很大,但过了几十年这样的规律一直没什么变化,我们还是有能力从中找出一些重要的线索,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吧,反正我所表达的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那些年轻在家游手好闲的小伙子绝对是嫌疑最大的群体,偷鸡摸狗这样的事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们,这是正常的,因为他们的确是有能力,有时间,有动机犯下这种案件。”
“但不正常的是警察并没有在他们之中找到凶手,就算一个个的排查很费功夫,但年轻人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如果这真是他们之中有人犯下的,不可能在盘问的时候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把那些透露着流氓气息的警察给糊弄过去,这不符合常理,在这个最显眼最容易招人怀疑的群体中,警察没有半点收获,这就是本案最不正常的地方。”
“会不会是因为紧张的人很多,让他们都感到麻木最后没有注意这些细微的地方呢?”
“那还有口供,如果真是紧张那可编不出来什么像样口供,就算事先编好,但等到说得时候,一紧张就会表现出心虚,那样更加引人注目。”
“那成为悬案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好好地滤上一遍,他们那么多人,甚至一条线索都能分析出各个方面,可为什么还是毫无收获呢?”
“我也对此感到疑惑,但这也正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为什么最大的线索就在眼前却依旧还是成为悬案,这其中的原因,以我猜测,他们应该是掌握了某种犯人不在这个群体的证据。”
“这样事情倒也简单了。”
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有了什么点子。
“别得意了,快和我们说说你的高见。”
“这事好说,只要用排除法把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一一排除所得到的结果就是最有可能的。”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在一件主要的线索上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就说明了这条线索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要的线索。”
“那岂不是白忙活了?我们走到这一步可是废了不少劲的。”
“不,不会的,这不会是白忙活的,努力或许会走向错误的方向,但它们绝对不会变得毫无意义,曾经不用努力,遇到需要努力但之前已经努力过的事物时,我们就会省去努力的步骤,并对之前的努力感到十分深刻,因为之间的努力让现在的努力变得十分容易,同样,这也会使我们对努力所到达的结果更加看重,所以,我们至少已经知道了在显眼地方的嫌疑人不是真正的嫌疑人,换句话说,赋闲在家的小伙子不会犯案,犯案的是在那些即使在家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完全有能力,有动机,有时间的那些人之中!”
“至少可以确定犯人不是女的。”
“你想说凶手到底是谁?”
“嘿嘿……”
我嘿嘿一笑,暂且为他们保持一份神秘感,然后收起笑容露出认真又严肃的表情。
“凶手在那些大叔当中!”
接着,仿佛是在炫耀真理般,自信的说出这番推论。
他们应该对此表示理解吧,因为这件案子实在单纯的可以,会得出这种结论倒也不稀奇,不论以谁作为犯人进行假设,反正人已经死了,那犯人肯定不在这个群体就在那个群体。
“不得不说有时候引人注目也是一件好事,可以从中尽快的得到答案,两个相反面,而且都是极端,不是这个极端,就是那个极端。”
“不过,说归这么说,我还是有点觉得单凭这个有着庞大的嫌疑人群体却还是成为悬案的一点来推断犯人是个大叔有点草率。”
“的确,我也这么觉得,但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如果是大叔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杀人,和成为悬案之类的事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我们之前不是说杀人是掩饰罪行的正常反应吗?那不是大叔也......”
“的确如你所说,但这不是根本原因,大叔杀人和年轻人杀人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话又怎么说?”
“在这件案子中,大叔杀人是为了隐藏罪行,让事件和自己扯不上关系,自己的生活依旧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如果是年轻人杀人是为了给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他们会把尸体藏得很深,不会就这样单放在苹果园里让人发现。”
“一个对现实有留恋和一个对现实不怎么留恋的人群,他们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们的行动方式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是我们就可以从之前的推论中得出他杀人的理由是隐藏自己的罪行,那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罪行呢?”
“这之前不是说了嘛,怕别人知道他强......”
“这个女的是哑巴!?”
“你总算是明白了,哑巴是不会说话的,那个穷的揭不开锅的年代连学都上不起,更别说聋哑人的那些手语了,也就是说,就算他**了她,她也不会对别人说的,没必要用杀她来毁灭证据。”
“她是聋哑人这点,或许正是凶手当时想要对她进行犯案的理由。”
“那真是太遗憾了,漂亮,弱势反而成了被坏人惦记的对象。”
“可是她还是死了啊!这又要怎么解释?要是按照你的意思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这是因为啊,他害怕事情会被揭穿所以要掩盖罪行。”
“和之前没说一样。”
“应该是他作案前瞄准了她是个哑巴不会说出去的这点才下的手,但在作案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觉得只有杀人自己才安全。”
“说到底,他还是害怕,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会说话不代表她的事情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害怕这件事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所以至少在一切都没有改变,在自己还没有后悔之前,消灭这个不确定因素。”
“还真是麻烦,既然这么纠结那干脆就别犯案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开始犯罪了说那些也没用,眼里只有**的男人和野兽没多大区别,就算大叔也一样,唯一能够让这种坦克停下来的也只有死亡的威胁,但在那种环境下只有女孩的挣扎,这反而会让他的荷尔蒙爆发,那种刺激,恐惧与兴奋地感觉应该很让他着迷吧。”
“你倒是挺清楚的,这么多年的毛片果然没白看。”
“都看出心得了。”
这两个家伙......
“在这种状况下因为实在太过于刺激,相信犯人也来不了几发,应该很快就完事了。”
“完事之后,大概是他临时想到的吧,在贤者状态下,人们总是能够冷静下来并发现很多自己的错误,总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重点是在他犯下这些罪行后,为什么还不要脸的想要将此事隐藏起来让它不要干涉自己的生活。”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伪君子!真小人都比这样的好一万倍。”
“这两种人其实都是惦记着害人的,没多大差别。”
“这话倒没错,但如果是小人,我们都对小人有所防备,那如果是伪君子害人就防不胜防了。”
“再有一点,伪君子可以隐藏,所以他们惦记着隐藏,小人无法隐藏,越隐藏越引人注目,发生案件他们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所以我可以确切地说犯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学习不行,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觉悟很高,的确,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那凶手就是......”
“这会儿就别听你和长春的了,听我说,这个犯人什么样我觉得有些把握了。”
“嘿!这倒是个稀奇事。”
“说说吧,我们听着不打岔。”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男人,处在一个在村里也不奇怪的位置,不在重点怀疑的人群里,对现实非常的珍惜,忍不住想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不惜为此犯下罪行。”
“别说废话了,赶快说到底是谁。”
“结合之前的线索来看,他是一个闲在村里也不奇怪,不是年轻人,对现实又非常的珍惜,对现实留恋说明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对现实看重,甚至会为了让名誉不受损而选择下刀杀人,就是这样的家伙。”
“这种人有吗?”
“怎么没有?就连现在都还存在着。”
“是村支书或村长之类的吧。”
“一点儿也没错。”
“以我的猜测,肯定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犯下的这种案子,只有他们不会遭人怀疑,也只有他们有着能把这种案子变成悬案最低限度的权利。”
“他们怎么犯的案,过程,理由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不知道。”
“真干脆。”
“我前面没听懂,只听懂后面的这一点,才第一次听这种事哪有人会像你们这样思考这么多,所以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家伙倒是挺实在。”
“可不嘛,就是在这年代书呆子有些不好混啊。”
“去去去,接着说正事,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哈哈哈......这话不错,算了,也别拐弯了,我们那里的事,我最有发言权。”
“就是可惜我们那里已经大变了样,没有丝毫当年的痕迹,我也只能仅凭想象那些场景来模拟环境,毕竟现场怎么样我还真没见过。”
“没戏了?”
“这倒还不至于,犯案过程用不着推论,我们只需要了解犯人的心理就可以了,就像之前推论他杀人的理由一样,以他的身份地位来推论出他反应所造成的事实就是合乎逻辑的。”
“听起来很玄乎,难让人信服。”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向合乎逻辑方向推断而已,按之前所说的要么警察就是饭桶,要么就是犯人处在一个不容易遭受怀疑的位置,当然了,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
“薛定谔的猫?”
“谁家的猫?”
“你这家伙不看动漫吗?我倒是听着这个耳熟,不过经长春这么一说倒也的确是这个意思。”
“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我也想起来了,动漫上的确说过,这好像是个物理定理,咱们才学着时间速度这样的,那有点太远,就没多加在意。”
“也难怪你学习不好,好奇心都让你给跟丢了。”
“都知道那就好办了,我简单的给你一个人解释一下。”
“薛定谔的猫,是把猫放在一个盒子里关上盒子,外面有毒药粮食两个按钮,按毒药的按钮猫不一定死,按粮食的按钮猫也不一定活,只要没打开盒子,猫的状态就存在两种可能性,死或生,没打开盒子是不能瞧见的。”
“我们现在的证据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所以,在打开盒子之前都有着很多的可能性。”
“有可能死......有可能活......有可能是这样......也有可能是那样......”
“喂,你这家伙中风了?”
“也就是说在没有证据之前都有着很多的可能性,但可能性多了,嫌疑人不也就多了嘛,这不是越来越乱?”
“没有的事,千种的可能性根据逻辑推论,已经只剩下几条,这几个结果可以推论到极致,之后或许有幸能够当做破案的参考,让这个悬案了结。”
“你要当警察?”
“我没那个想法,再说了,以我现在的成绩虽说比你好一点,但也考不上最好的高中,高中怎么样都还不知道,以后的事现在说就有些早了。”
“你老是看重成绩,成绩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们那里有个大学生毕业了找不到工作跟着他爹在建筑队搬砖。”
“这话倒是没错,可知道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通过成绩来决定自己的未来,就像抽奖一样,就算心里知道最后自己不会中奖,当最后还不是抱着那一丝的侥幸心理把钱给压上。”
“我们这压上的可是一辈子的命啊,若不是好到极致,则根本就没有出头的可能。”
“最糟糕的是我们明知道这是错误的,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走这条道路。”
“是啊是啊。”
“都说学生最自在,其实我看学生是最苦的。”
“六点钟起,九点半睡,上高中是五点起,十点半睡,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想越生气。”
“索性你们也别想了,接着睡觉得了。”
“对,睡觉。”
“对......不对,还不能睡觉,那个案件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睡觉,以后再说。”
“睡个屁,你看还有几分钟,能睡着算我服你。”
“这能赖我吗,谁让那个说书的非要给我讲大道理。”
“又是我的不是了。”
“哈哈......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既然没多少时间了咱们就接着说,快着说。”
“说到哪里了?”
“说道推断出几条案件成为悬案的可能性了。”
“对了,就是这个,要完善可能性最大的那个推论的细节。”
“村官犯案?”
“对,我想村官的家应该是在被害者家的附近的,来来往往,经常碰到被害人,这样的环境构造,既能解释他犯案的理由,也能解释他想要隐藏案件的理由。”
“嘿,一个哑巴,怎么能......”
“奥!你是说......”
“没错,哑巴是不会说话,但她可以用她的表情和反应这些东西来告诉别人,她之前经历了什么,尤其是在碰到一个在平时打交道和善,之后见面却对他表现出畏惧的人时,她的反应会更加的引人注意。”
“这就是犯人害怕的事情......”
“这也不对啊,按你的话说犯人身居高位又是长辈,能够盯上她又说明了他家在被害者的附近,经常性的关怀,打着关怀的幌子探查情况也未尝不可,因为无法和他人好好交流,被害人的年龄就算是在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心理上的年龄必定也是和儿童差不多,表现出害怕畏惧的态度也是极为正常的,只要犯人犯案之后处事圆滑一些不愁没办法糊弄过去。”
“这让人意外,说的头头是道逻辑性也很强,不过可惜啊,有时候人的行为可不是单靠逻辑就能推断出来的。”
“这话又怎么讲?不是推理案子吗?如果一开始就以人为本把逻辑舍去了,那么案件将会更复杂。”
“哎呀你这家伙没听明白,他说的逻辑不是事物的逻辑而是人的逻辑。”
“人的逻辑?”
“没错,事物的逻辑是不会变的,但人的逻辑常常会被情绪所左右。”
顿了顿,见他们都凝神细听,我接着说道。
“如果有个人撞到你在做一件不允许做的事,你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从而给他一点好处,而他也保证不说出去,关于他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相信。”
“不相信。”
“长春我是挺放心的,不过你这家伙以后可是被人坑的命。”
“我不担心,反正我没有做那种事的机会,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
“这家伙没救了,我还是再细致的说一下吧,不知道你是真相信还是逗我们玩的,毕竟人的想法和表达用的是两个地方,想法不说没人知道。”
“你不知道我的想法又怎么会这么确定我说得不是心中所想的呢?”
“很简单,分析你之前的行为逻辑,以此来作为参考,然后再观察你的表情,以此来确定你的想法。好了,你也别想着和我抬杠了,让我先把这个道理讲完再说。”
“对于见者有份的分赃这种事在逻辑上看是让人放心的,分他一杯羹拖他下水用来当封口费,这样在同一条船上船翻了谁也跑不了谁。可现实就没这么美好了,虽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不假,但后来得利益者的目的并不是想上这艘船而是想把控这艘船,连同这艘船上的人们和他们本来的利益。”
“这个我倒是知道,柯南这几年也不是白看的,非常典型的勒索案例,本来一次两次没多大关系的,但后来总是没完没了,凶手才会犯案。”
“没错,那假设一下,凶手面对这样一个哑巴又会作何反应呢?”
“还用说嘛,完事后后悔了,之前这都说过了。”
“这只是一方面,如之前所说凶手正是看到她嘴说不出耳听不见才下定决心犯案的,但在进入贤者状态冷静下来之后才感觉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再加上那种负罪的心理,脑袋里开始模拟出最坏的结果,而后就开始感到害怕,接着恐惧所引发的胡思乱想终于让他失控犯下杀人的罪行。”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
“是啊,她虽是个哑巴不假,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天黑在苹果园里加上自己害怕也不可能多加留意犯人的相貌,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让别人知道此事,也不代表她不认识犯人。”
“犯了事冷静下来就会感到害怕,所以才很自然的想到杀人。”
“就是这样。”
或许是入戏太深了吧,推理到这个地步我竟然会觉得那个哑巴姑娘有些可怜,天生残疾也就算了,好歹忍受着这些活了十几年,眼看着马上就能嫁人过个好日子,可谁承想又被坏人盯上丢掉了性命,漂亮又如何?没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灾难,坚强又如何?拼命的生存也终究抵不过飞来横祸,在灾难面前一切逻辑都变得十分可笑,一切对未来的打算都显得十分荒唐,努力又如何?还不是轻易被摧毁变得一无所有,无法改变。生命被毁灭的那一瞬间,一切,连同自己之前为了生存所进行的一系列活动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哎~总的来说这是一起不幸的意外,姑娘意外的外出,又意外地碰到坏人,接着又意外的被杀害,尸体弃之荒野掩盖的也非常仓促,从各种条件来看这就是一起冲动犯案。”
“我感觉这不是意外,如果犯人一直抱着这种危险想法的话,就算不是在那时候发生,这种事也早晚会发生的。”
“我也有些不同意你的说法,要满足这个推论就必须要先达到几个条件才可以,一是在家属不着急的情况下尽快犯案然后逃跑,一个大活人晚上出去不回家家里肯定是要着急的,如果家里知道她干什么,只要顺着路走下去,就有可能在路上遇到凶手,路上遇到的人之后肯定是重点怀疑的对象,从之后没有结果这点来看应该是没有遇到,按照人们的习惯,夏末秋初的时间段,是秋收,在家收拾作物,一般也就是到八九点钟左右,那个年代电视十分的昂贵,电也十分稀罕,所以娱乐的东西应该不多,也就是拉呱,吹风来消磨时间,一般八九点钟累了就睡觉。”
“这我还真没考虑到,那按照你的说法,犯人作案外加逃跑的时间就是八点至九点之间了?”
“没错,也只有在这个时间段里才能够犯案和逃跑,天黑的很晚,六点半七点这样的时间野外都不排除还有人在,也只有八九点,这个时间段犯人才会大胆的犯案。”
“说的很对,嗯,之前你说的第一点,那第二点又是什么?”
“这第二点嘛,就是犯人从野外归来回到家路上肯定免不了被别人遇到,老老实实的说是野外回来的或是编个有事正在工作的理由来打发他们也可以,人们对此的反应也不过是附和和点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赞同了他的说辞,对于他们来说,村官不管说什么,是真是假,都会让人感到在意,毕竟是身在高位嘛,农村人看到混的好的都忍不住上前和他说两句话,像这种有头有脸的人路过肯定免不了被有心人所猜忌,这种事说出去一推敲,再一细查就什么也瞒不住了,与家人窜好了口供更改时间作伪证也无法瞒天过海,要是配合出现问题则更能说明事件的不单纯,如果时间篡改让他出门时间的说辞被部分街坊领居看出破绽的话,那基本就可以确定他是凶手了,即使警察不抓他,听听街坊们的闲言碎语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名声在外,村里人肯定也会对他有所防备,那绝对会是轰轰烈烈的场面,如此显眼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线索,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流传下来的也就只有一句她死了这一句话,没有其他的线索,按照农村八卦的习惯,这显然不符合逻辑,人们又不笨,虽然有些事情越传越玄乎,但可以肯定的是,像这种当年轰动,离现在又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一些人对凶手的看法肯定会保留下来的,即使不说,也肯定会有一些关于结果的线索,人对于只有自己所知道的事物有一种天生的自豪感,他们潜意识的认为这是自己很聪明的证明,所以,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只说一半。”
“也就是说,没有人怀疑他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他不值得怀疑,另一种就是他没法让人怀疑,第一种是觉得他没有犯案的可能,而第二种则是因为他有着不在场证明。”
“路到头了?”
“不,没到,长春是想说那个吧......”
“哪个?”
“犯人他家的地理位置!”
“我想,只要是犯人的家满足一些地理条件能做到这些而又不让人怀疑就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了。”
“什么条件?”
“你让长春说吧,他说更清楚一些。”
“在一个既靠近村落又靠近野外的位置,不在野外不会让人怀疑,出门去野外也不会被别人看见。”
“这样的话他的家在角落里,做什么事都不会被别人关注,而且,我不知道他们家的具体位置,但如果不幸言中的话,那将是强有力的证据。”
“这还不简单,等到后天回家让他和他爹谈到探讨不就清楚了。”
“不好开口,别说我爹他不在家,就算是他在家,这事又该怎么说呢?确定了又如何,仅凭这一点可是断不了案的。”
“这只不过是当成个兴趣罢了,作为在起床前的余兴。”
“这可是一条人命,只是想想就这么算了?”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正儿八经的警察都处理不了,我们这些小孩子怎么能处理超过三十年的悬案呢?”
“可是......难得你和长春都推论到这般地步了,一条人命马上就有头绪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
“好家伙,看不出来你什么都听不明白,对这件事倒是挺上心的。”
“哎,这也没办法,爹从小就心善啊。”
“你这个家伙占我便宜,有这么和爹说话的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都到这一步了,凶手都有了眉目,你这家伙竟然还把这件事当做兴趣。”
“长春怎么看?”
“还可以再深入。”
“你看,长春他也觉得......哎!对,你们在接着深入不就完了,一开始不就是说得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嘛。”
“这玩意费脑子,弄得我现在想要睡觉。”
“睡个屁,都快起床了,你哪节课还不都是在睡觉,到那时候再说。”
这个家伙,我说长春这么喜欢安静怎么会和这么吵闹的家伙玩到一块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死缠烂打的功夫的确不是盖得。
“行,就到那时候再说。”
“我说的是关于睡觉的事到那时候再说,不是说这个到那时候再说,我和你又不是同位你说给谁听?”
“那我和长春接着说。”
“早这样不就完了。”
“之前所说这是件意外,是该死的老天爷赐予坏人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邪恶的人如愿以偿。”
“根据前面所得到的信息,我们可以大致的推敲出事情的经过。”
“在夏末秋初的季节,姑娘在白天收获之后忘了什么东西,应该是锄头之类的农具,父母收拾完庄稼,回到家处理完为第二天做准备的时候才发现的......”
“依据是什么?”
“案发时间,如果回到家立即清点凶手就不会犯案了。”
“也就是在她去的路上,遇到了犯人,那个年代没有时髦的衣服,但夏天穿的少这点不管哪个朝代都不会改变的,犯人本来就存心不良,看到这种情形无疑更会产生冲动的欲望。”
“十七的姑娘一朵花,只要底子好,其他的应该都无所谓了。”
“那你前面散步的言论就值得推敲了。”
“不错,现在回忆起来我也感到了不合理,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找出一个让姑娘出门,父母也不会担心的理由。”
“那找到了吗?”
“没有,但我感觉现在的想法更加合理,那个年代十分的贫穷,别说这种四肢健全只有耳朵有残疾的人,就连缺个胳膊缺条腿的都不能闲着,养不起闲人,只要能动的都必须要劳作,也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带着干活的目的或者父母的命令出门才会让家里人放心。”
“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或许当事人并不这么想吧。”
“哦?长春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那个年代穷是肯定的,的确养不起闲人,但我想,如果真有残疾,家里人也舍不得让他们劳动,在那个不劳动就是废人的年代,不让他们劳动简直就是侮辱,父辈的人都很能干,但我们现在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拼命,只有他们才了解,那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闲下来就会被人看不起,所以,就算这些人身有残疾也是拼了命的劳作,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废物。”
“姑娘这么努力,应该也是想尽早嫁出去吧,不想给他人造成负担,因为同样的,身有残疾嫁不到好地方,能够接纳她的,以他们的条件也一样养不起一个闲人。”
“快,长春,快别说了,我这人心善,你越说我就越觉得这个姑娘可怜,别再说了,再说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长春,别理他,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你描述的有点无法让人信服,仅仅是在野外遇到就心生邪念实在太差强人意了,要知道邪念这东西可不是随身都带着的。”
“那你的意思是......”
“他应该是看到了更为刺激的东西,所以才会诱使他犯案。”
“他大概是看到了那个吧。”
“不,他一定是看到了那个。”
“哪个?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去去去,小孩子不用明白。”
“切,神神秘秘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能刺激男性那个的东西嘛。”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在家看到你爹的收藏品了?”
“那是......喂,我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反正是事实没错吧,是事实就没什么好说的,你的那些感觉都是错觉。”
“对,心虚的错觉。”
“我就说吧,你们两个肯定没安好心。”
“哈哈......好了,言归正传,按照长春的补充,女孩应该是在方便的时候被犯人看到,现实的刺激再加上内心那本来就十分邪恶的想法,终于忍不住了。”
“这也不对呀,犯人犯案的动机好解释了,可是被害人的行动逻辑就有点不通了,女孩方便的时候一般都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行解决,犯人又怎么会轻易看到呢?我不相信这么大的姑娘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人们称呼她为哑巴就是说明他只有不会说话这一个缺陷,如果她还有不遮掩方便的这种行为的话,人们就不会称呼她为哑巴而是疯子。”
“对,农村的娘们嘴上没有把门,什么都能说,越是离奇的事越是说得开心,她们无聊的很,经常把别人的事拿出来当做解闷的工具,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没错,估计哑巴这个称谓也是那些娘们传出来的吧,外号停留在哑巴这个层次也就说明在她死之前没有做出比不会说话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除了失聪和不会说话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还是解决不了被害者让犯人看到的那个疑问啊。”
“你这家伙,明明偷看了你爹的收藏品,怎么感觉反应还是这么迟钝呢,你想一下,如果男人不用脑袋思考,而是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这种事情还奇怪吗?身体的控制被欲望主动,一切的行动都将是以欲望为准则,即使眼前没有欲望,被欲望控制的身体也将会无意识的走向欲望的方向。”
“犯罪这么大的名头还压不住欲望?”
“你太高看人的自制力了,的确,大多数情况下用人们对犯罪的恐惧的确能够有效地遏制犯罪,但这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法律真正有用的情况下,这个年纪你们也多少明白村里的事情,山高皇帝远,有一句话说的真切,村干部是打出来的,这句话没错,名义上是选举,实际上就是拉帮结派,最大的一派势力就会当选为村干部,为了当上村干部,想来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少做吧。”
“嗯,这些人势力大当地警察不敢招惹,甚至连警察都会主动奉承,经常蹲局子反而和警察成了好兄弟。”
“没错,像这种在法律上享有优惠,尝到甜头的家伙,被法律震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就是那些村干部嫌疑最大的另一个原因。”
人就是人,人不只会顺着理性行动,更多的时候,人们的行动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连圣人孔子也没法避免。在那种抱着想侵犯的心态而又遇到正好可以侵犯对象的情况下,仅凭人那微弱的自制力是拴不住欲望这头猛兽的,尤其是在内心里对法律不再感到害怕,这更会让他有恃无恐。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真亏他能注意到这些,我看了眼长春,发现他正用右手拄在被子上托着腮帮,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摸着下巴那还没长出的胡子,聚精会神的思考。
至于那边那位,我看他的同时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右手换成左手托着下巴,接着打了一个哈欠,这家伙虽然逻辑性差了点,但也能问出一些一些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帮我们完善整个推论。
这两个家伙要是组合起来绝对干推理是这一行的人才,不过可惜......算了,还是看看在这件事上他们到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什么。
“不对。”。
“长春,什么不对,你又想到了什么?”
“按理说......啊!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神神叨叨的,别卖关子了,快说你想到了什么。”
“对啊,快说,快说。”
“没......只不过佐证了一下我所想到的是否正确而已,不过以结果看来,纯粹是我多虑了。”
我想,他大概是想到如果犯人离被害人这么近,她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吧,他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多虑了,被害者失聪,就算在她后面大喊大叫也一定是什么都听不到,况且还是在夜晚,角落里,漆黑一片,连影子都无法察觉,就算被害人有些戒心,方便之前也只不过是略微扫了一下四周罢了,在她看来,深更半夜是没有人像自己一样到野外来的,就算有,她也绝对不会想到那个人的目标就是自己。
“咳咳......看来你们也都理解了依照我们的推测,事情在这种条件下发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接下来犯人就会如我们所料般出其不意的制服被害人,不让其发出声音,并对她实施了侵害。”
“我更想要听详细经过。”
“我说吧,这家伙以后搞不好会犯罪的,只言片语都会勾起他的欲望,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我觉得也是,如果把他和狗关在一起,让他们在里面看毛片,等到他出来狗肯定已经死了。”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平时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在你们脑袋里我就这么龌龊吗?”
“不,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龌龊。”
“对,你不龌龊,是猥琐。哈哈......”
“是你们两个猥琐,我只是想听一下案发过程,你们想哪去了?”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刚才他那两眼可是直放光的。
不过话已至此,他的人品之类的已经是次要的了,话题又回到了主题。
“这样想来,结果应该没有任何悬念,作案动机已经很明确了,接下来的重点是搞清楚杀人动机。”
“哦?长春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件事我旁边的这位最有发言权。”
“我?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这倒不难解释,因为你对这种事情最有发言权了。”
“仔细想想,回味一下你经历过的贤者状态。”
“你们这两个家伙啊,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们犟嘴,贤者状态一般来说,就是有欲望冲破理智,等到欲望发泄完,理智重新掌控身体的时候,理智会对之前没有束缚住欲望十分的愧疚。”
“不愧是在语文作文里罗里吧嗦的高材生,打完飞机后悔了都被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不过倒也没差,这就是贤者状态。”
“贤者状态分两种,一种是普及他人的贤者,对现实遇到的事情感到悲悯,情不自禁的顺着情绪做出的一些好事,让别人称之为贤者。而另一种贤者状态,是刚犯了错误,内心自卑,不断的思考怎么补救,力图让自己变得完美的贤者状态。”
“不管是**也好,还是被情绪冲破理智做出的幼稚事情,这些都属于后者,当然,犯罪也一样,**杀人就是他在贤者状态的明证,**之后再杀人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你口中的贤者还真是可怕。”
“不,不只是可怕,逻辑方面也还有些不通,试图抹杀她来毁灭自己犯罪的证据这是肯定的,但至于说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这一点,总感觉犯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生出这种情绪,这不能用人的情绪难以捉摸这句活给糊弄过去,而且,仅仅是因为后悔就杀人,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了。”
“嗯,你说的不错,这点真没考虑周全,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头绪了,能够让犯人感到危险并下决心将她除掉的情绪只有恐惧。”
“也不对啊,照你们的说法,一个哑巴又有什么能让犯人感到恐惧的呢?”
“现实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人本就是复杂的生物,就算自己在别人看来占尽了优势,但自己仍感觉他人对自己有威胁。”
“心中有鬼,八成是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由此动摇了他原本就不十分坚定的信心。”
“你就详细的说说吧,你老是这样说,长春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想不明白。”
“哈哈.......好好好。”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被害人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但一般**的很少杀人,除了一些亡命之徒和一些死要面子的家伙外,这种案件很少发生,因为**和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杀人或许有很多理由不得不如此,但**杀人毫无疑问的是死罪,人们心知肚明对此应该十分的清楚,再怎么笨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的,除非现实对他十分重要,名声比命都重要,村干部可以满足这几个条件,这之前已经说了,不再多加赘言。”
“再者,从道义上来讲,人们是不会在满足欲望之后对满足自己欲望的人下手的,一开始就抱着杀人的目的做这种事的不是没有而是十分罕见,话已至此,我们可以知道犯人首先不是抱着杀人的目的才犯案的,但人的确是已经死了,这是事实,没有杀人的想法为什么会造成杀人的结果呢?这正是我们要想明白的事情。”
“不过以我看来,这件事十分简单,你们都知道被害人是个哑巴对吧,她是地地道道的弱势群体,受制于当时的条件恐怕也没法做出像样的反抗,欺负这种人也是十分保险的,不会说话,听不到别人对她的评价,再加上没有受过教育也不认识字,没法和别人交流,也无法告诉他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是犯人最放心的,最有自信的地方,欺负弱势群体,这会让他兴奋,有着强烈的征服感和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种令人回味无穷的东西很难想像他会放弃,所以我觉得这不会是他痛下杀手的理由。”
“那到底是......”
“所以说这是个意外,一开始就是意外,一件犯人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之前所说,能够让犯人在贤者状态下的犯案的只有十分激动的情绪,愤怒或者恐惧,在那种情况下愤怒可以排除,很难想象一个满足欲望的人怀着负罪感会对那个之前被自己伤害的人感到愤怒,所以正如之前所说一开始我的思考就更偏向于恐惧,然而被害人上下没有可以让人恐惧的地方,他恐惧的理由肯定是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我们都不妨思考一下他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应该是那个吧,之前自己非常有自信不会发生的事情,在自信动摇后就会产生非常强烈的恐惧。”
“能不能再说的清楚点,还是那句话,你们明白我可不明白。”
“现在正要说。”
我顿了顿。
“长春说的不错,按照他的方式思考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被害人受制于人,无法反抗也没法呼救,遭受这么强烈的惊吓估计也只是会浑身一个劲的哆嗦,”
“那你的意思是说被害人的哆嗦把犯人吓傻了?”
“哆嗦是吓傻不了犯人的,但这会让犯人思考起事后的恐惧。”
“不论是谁,在做完一件事后总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一下自己的作品,不论好坏人们总是反射性的回头,匆匆看一眼来判断下一步的走向。”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你犯罪的话,无意识的回头,看到被害者那不合常理的恐惧会作何反应?”
“这不是很正常吗?碰到这种事是谁都会感到害怕的,人家不害怕总不能还乐呵的帮你提裤子吧,你情我愿那还算什么**。”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明白,遇到这种情况,犯人肯定会想,如果之后她再看到我露出这幅表情怎么办?更糟的是如果那个时候身边再有其他人,即使不当面说,他们也肯定能看明白这回事,以农村那些娘们的性格恐怕不到一个月,闲言碎语就要传满整个村落了。”
“正如之前所说的,害羞和恐惧人们是能够看明白的,以后再碰到面,她害怕的浑身哆嗦,你说这是害羞是没有人相信的,我要是犯人看到她这种表情再结合自身的情况会很自然的做出两种反应。”
“哪两种?”
“如果我是外地人的话,就算村落相距不是很远我也一定要走的远远地,之后永远也不要再到这个村落里来。”
“但如果,我是这个村落里的人,不管是经常见面还是不经常见面,要是她当着外人面对我流露出这番表情那可就糟了,所以不论如何,我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就只有杀人了。”
“会不会是亲属之类的,姑娘差不多都要到出嫁的年纪了,如果是村干部之类的,就算家在附近避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只要熬过这两年方法其实多的是,在大队里起早贪黑,去的早来得晚一般也碰不到,还能落得个好名声,也犯不着杀人啊。”
“你以为犯人会考虑这么复杂的东西吗?如果他能为了弥补这件事起早贪黑去工作来掩盖罪行,那么他之前又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犯下这个罪行呢?”
“坏人有好的一面不假,但他的好是不会倾注于被害者身上的,有良心的,对于被自己伤害的人宽慰几句,做出点补偿,没有良心的会打算忘记这件事,甚至不让别人知道,力图在他人眼中做到完美,即使所有人都说他是善良的,但他也并非是真正的善良,他的善良不过是伪善,善良对于他来说不是一种品格,只不过是一个头衔罢了。”
“至于你说的亲人这更不可能了,我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这种邪念,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是他们,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做太笨了,如果真有那种心思,等到她结婚之后自然会有大把的机会,一两年而已完全没必要急于一时。”
“你这家伙,如果再给你个熊心豹子胆,凭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还不知道你到底会有多可怕。”
“哈哈......这家伙说得没错,要是哪天流氓能雇你当参谋说不定都能升级为山贼了。”
“你们两个家伙,长春,怎么你也和他一块来损我啊。”
“没损你,我不过是说出心中的赞叹罢了,你大可以自信一点儿,虽然你说的并不是什么好想法,但考虑的事情的确很全面。”
“就是就是,虽然你的想法是坏的,好在你现在还是一个好人。”
“我懒得理你们。”
还是接着说吧,别好不容易又把仅存的一点儿灵感给忘掉了。
“犯人转头看到的是两眼含泪,吓得浑身哆嗦的被害人。”
“这当然是正常反应,任谁在经历那件事后都会有这样的感情,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正是流露出这样的情感才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
“恐惧这种情绪是会传染和蔓延的,即使像这种加害者和被害者这两个对立面传播起来也没有丝毫的阻碍,每个人都会有其恐惧的事物,我们都处在恐惧的边缘,即使有些人表面上看十分的自信,可是在那自信之后往往也都伴随着恐惧,恐惧着失去这强大的自信。”
“被害人恐惧犯人对她所做的事,犯人也恐惧着他做的事是否会被别人知道,她的恐惧终于唤醒了他对于此事的恐惧,就算不会说话,但她的恐惧无疑是最好的言语。”
“女孩第一次之后行为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协调,这瞒不过身边的人,再加上如果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表现出恐惧,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想要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
“杀人啊。”
“当然,那时候犯人肯定没有考虑这么多的,即使不那么想,在心里估计也有了模糊的答案,我们考虑事情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内心早有了答案,可说出来却是要费一番功夫。”
“这是反射性的,人们通过常识反射性做出的思考,虽然时间很短,但往往很有准确性。”
“接着,可怜的姑娘在恐惧中无意唤醒了犯人对于她的恐惧并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的确是人们应该知道的,犯人在施暴之后,情绪会十分的不稳定,被害者除了要承受损失之外还要尽量平复他们的情绪,保证自己的安全,等事情过后,再向警方求助。”
“对,生命才是第一位,其他的都靠边站。”
“唉,说是这么说,可如果真到那时候谁又能真正想到呢。”
“这就是这个案件的整个经过,那个可怜的姑娘被杀的全部过程,从杀她是为了隐藏罪行这一点所推导出的结论,之后的,我感觉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如果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们就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自行推断吧。”
这还真是讽刺呢,先天残疾,顽强生活了十多年,马上就能出嫁过上好日子了,结果飞来横祸,瞬间夺走了她的性命,这不过是一个个例,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命不值钱的事,只不过是我国人太多了,死一两个不当回事,就算死上百万,上千万,上亿,在我们眼里都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我们绝不会在意他们是被命运嘲讽,年纪轻轻地就丢掉了性命。
命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有能够抓住命运的能力,我首先想的不是怎么抓住那多变的命运改变它,而是先把它抓过来暴打一顿,让它理解它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是多么的难受,顽强的活着却依旧还是被他人掌握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可悲。
4
“这样就完了吗?感觉有点遗憾呢。”
“这件事没完,指不定等到犯人死了都找不出真相,现在我们也只能进行到这里,剩下的,你们有时间就自己慢慢的回味吧。”
“我感觉......”
“怎么了长春,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那倒没有,整件事你说的完全符合逻辑,只不过感觉实在太顺利了,所以不免有些怀疑。”
“好家伙,你原来是在操这份心,不用担心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推论到这个地步,就凭一句话,话题也开不了这么长时间啊,如果你有那种怀疑情绪的话,那只是纯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聪明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思考会不会有些偏见......”
“你是说我们看待事物的偏见影响了案件的结果?”
“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三个能聊到一块肯定对于某些事的看法是相同的。”
“这些都不碍事,官员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这是事实,不是偏见。”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这件案子真的只是一出涉及政治的可笑闹剧吗?”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毫无疑问,他从之前的线索中发现了什么,我之前忽略的东西或者是没有注意到的错误,他的说法开始让他我动摇,我再重新思考之前的推论,得到的却只是满满的自豪感,没发现什么错误。
我摇了摇头,催促他接着说下去。
“以前你们村里有个漂亮的哑巴姑娘,后来被弄死在苹果园里现在都还没有破案你爹是这么说的吧。”
“这个......没错。”
不对啊,那个家伙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往常这个时候肯定出来会占我的便宜,现在却像个大姑娘般安静下来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到底怎么回事,我朝他看了一眼,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这个家伙......”
“你说他啊,从之前他就躺在哪里闭着眼和我们说话了。”
“还睡个屁,都快要起床了,真佩服他还能睡着,之前他对我可是一堆道理的劝我别睡觉的。”
“让他睡吧,别吵到别人,之后再把结论告诉他就好了。”
“言归正传,你的结论很完美,就凭一句话得出这么多信息的确了不起,但在你的推论中我还是有着两点疑问。”
“哪两点,说来听听。”
之前我也回想过一遍,除了自豪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后来又想了想还是没发现什么,但却不再感到自豪,而是觉得哪个地方都不对劲。
“前面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后半部分”
“这第一点就是你爹的话语中只是说哑巴姑娘被人给弄死了,动机肯定是想要**她,可是关于犯人到底有没有实施犯罪这一点没人可以确定。”
“这第二点就是犯人在杀人之前精神状况如此敏感,不说那潜意识的反射让他杀人灭口这件事,杀人之后,他对一个被害者情绪都反应如此强烈,在听到村里的闲言碎语后,以他那敏感的性格不可能没有什么表现。”
他说的不错,这两个疑点看似十分微小,但却有着改变结果的力量,以这两个为出发点再细细的思考一下,我的那些推论就根本站不住脚了,如果按照这两点来演算,这半天所推论出的结论过程都要大变样了。
“还有吗?”
我希望找到更多的线索得出更完美的结论。
“这......其他的我倒是没注意,主要是这两点,如果这两点真如我所料的话,那这件事的答案就更加的复杂了。”
“你的推论是怎么样的?”
“没什么像样的推论,只不过是一些反对你的观点,硬要说的话,我还是以你的推论为基础,这些都不过是思考的延伸。”
“你还是说说吧,我现在脑袋很乱没法再思考了。”
“我是从他是否真的得逞的时候开始怀疑的,众所周知,**案的发生条件和其他的案件稍微有些不同,它不像抢劫杀人那样干脆,不仅要从被害者身上索取东西,还必须要让被害者配合不反抗,所以能否用力量让被害者屈服十分关键!”
“回过头来再看此案,夜深人静,被害人遭受突袭,犯人也许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个手到擒来的事情,制服她然后发泄欲望简直是易如反掌,但究竟如何呢?这件事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我们可以从她遭受突袭并死亡的这段时间做出大致的推断。”
“压在她身上会制止她大部分的反抗,之前先要堵住她的嘴把她放倒,这倒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虽然无法推断出她遇袭的时间点,但想来应该是在犯人最方便,被害者最松懈的时候。”
“制服之后,自然就开始半立着身子腾出一只手来开始解衣服,被害者本来就反抗十分强烈,突然撤出压制的力量势必会引起被害者强烈的反抗,惊慌之下,犯人没有他法也只能用力的压制,被害者失聪也没法用威胁或者安抚手段让她安静,在这种时候犯人或许早就忘记原本的目的了吧,脑袋里只是想着怎么让她安静。”
“嗯,骑虎难下,在惊慌中将被害者掐死活着闷死应该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在杀死她之后享受她的身体也是有可能的,不过......”
“嗯?”
“不过这样一来,犯人身上必定会有着被被害人挣扎所弄出来的伤势,毕竟,被害人可是挣扎到让犯人惊慌到杀死她的地步,反抗不可谓不激烈。”
“杀人之后再蹂躏她的身体,或许有些人会喜欢这样做,但我却实在不认为那是一种乐趣。”
“诚如你所说,被害者拼命地挣扎让犯人身上留下了伤势,同样的,被害者挣扎的这么激烈就算那些警察是饭桶也不可能看不到那些杂乱的痕迹,甚至从那些痕迹中提取出犯人的毛发,血液或者DNA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过以当时的条件没法用它们来识别凶手,但封存起来等到以后在破案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近几年案件早就结束了,间隔十几多年的悬案告破,不只是你们那边,这可是一个能轰动整个县城或者全国的一个大新闻,你爹却说它还是悬案,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爹不知道案件已经告破了,一种则是案件的确如他所说并没有丝毫进展。”
“我觉得还是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种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事情当年他都能够知道,过了十几多年依然能够记得,说明他曾经留意过这件事,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兴趣的想法不停的变淡,但只要抓住犯人这么轰动的事,由那些老娘们传开,别说是他就连你也都能听到风声。”
“那这样一来你的怀疑就站不住脚了。”
“虽然可以假设警察没有破案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发现那些痕迹,也就是犯人搬运了遗体,发现尸体的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不论用手或者是脚,地面上的痕迹都是没有办法隐藏的,他又不可能把尸体背到那么远......”
“的确,不管怎样隐藏,地上都会有些毛发血迹之类的,甚至还有些脚印,就算把尸体转移到一边,路上也应该会有脚印,根据物理学用脚印的深度宽度这些东西就可以计算出身高,即使那些警察不聪明,这么点线索找凶手有些困难,但也不至于沦为悬案,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警察没有尽力的缘故才让这件事成为悬案的。”
“那你这样说可就热闹了,虽不是无能,但懒惰的警察同样是致命的,不仅让案件扑朔迷离,更是让嫌疑人还停留在一大堆的状态,没有丝毫进展。”
“所以我就开始怀疑,会不会案件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完全是警察的原因,这些从文化的革命过来的菜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批斗枪杀后,也只有他们才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这样他们懒惰的行为也好解释了,不管被害人是怎么死的,她死了是一个事实,只要我们之前的那些推论完全符合事实就能够凭此找到凶手。”
“你是要验证推论的准确性?这可比直接破案困难多了,村里果园早就一片片的伐掉了不说,户籍所在的位置也有很大的变化,上点年纪的人都差不多忘干净之前的位置了,打听需要相当大的功夫,虽然可以请求找村里的档案查阅,但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这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记住这个推论,记住有这回事,没让你大海捞针,我们年轻,有的是时间,说不定等到你那天坐上村长这个位置就可以破案了。”
“你在开玩笑吧,等到我坐上村长这个位置,犯人不用我出手也早就归西了。”
“至于这第二点就好解释多了,以犯人那敏感的神经,在案件停止调查之前,心理上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也许一回到家就做出了准备,让亲人协助做了不在场证明的伪证,接着隐藏情绪装成没事一样,这很简单,官员都有两副面具,当他们习惯了两副面具时,转化起来并不困难。”
“想想有点后怕,虽然现在比之前的环境好太多了,但警察却依旧还不是一股可靠的力量,碰到什么案件就DNADNA的嚷个不停,大案办不了几个,扫黄倒是挺积极。”
“哦?你差点被他们抓住?”
“不,那倒没有,只是上网吧的时候害怕过一回。”
“未成年禁止入内的,也不能赖人家警察叔叔。”
“还警察叔叔,你可就拉倒吧,网吧就是靠小孩子赚钱的,成年人都去工作了,除了周末能接收一点儿,平时哪有什么客源,真要说,网吧要是想赚钱必须以小孩子为客源才对。”
“也是,开店就是为了赚钱,只要打点一下关系,平时就算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警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利益是利益,工作是工作,当工作牵扯上利益,我想没人不会不全力以赴,当然我所指的利益不是工资,而是工作过程中出现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案件只不过是个工作,即使牵扯到一条人命,但对他们来说这不过也只是一个麻烦的工作用不着出什么力,更何况只是走走过场,来到只不过是问两句话,其他的采集证据化验之类的交给专门部门,自己就喝喝茶等结果,没事去外面逛几圈,抓几个犯点小错误的家伙罚他们一点钱,拿着钱去吃顿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现在科技进步的结果,就是让警察这个部门越来越没用了。”
“存在即是道理,这些都不是我们要操心的,部门设立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是人人都有身在其位的自觉,也不是人人都有为民办事的责任心。”
他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经常听到这类的事情,有警察吃饭赖账耍酒疯被自己人开着警车接走的事,也有在地里焚烧被吃完饭的警察正好撞见罚了五百块钱的事情,还有抓了个焚烧的老太罚不着钱让她给他们买两条烟了事的事情,太多太多,人性本恶,只要工作和利益欠扯上关系他们就会比什么都积极,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利益,利用自己工作的权利。
尾声
“那照你的说法,犯人以**为目的,但在过程中也免不了意外的情况,得逞之后就会像我们所预料到的那样,虽然有些细节出入,倒也无碍大局,不过,如果是在行凶之前把人杀了,之后匆匆离去**未遂的话又怎么说呢?”
“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虽然他犯案的动机没变,可是杀人的动机却变了,杀人不是为了隐藏罪行,也不能够确定以**为目的,犯人的范围就开始无限扩大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推论了半天竟然又到了原点。”
“哎呀,原来你这家伙没睡。”
“我当然没睡,我可是一直听着呢,只不过这样趴着太累了而已。”
“是吗?”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无所谓,其实那些听与不停没多大差别,反正最后绕了一圈你们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真的是这样吗?我倒不这么觉得,就算结果有所不同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不管哪个时代,妙龄少女的死亡,动机都差不多是一样的,年轻的小伙子也总是会第一个遭受怀疑,那种吊儿郎当的家伙更是被重点怀疑的对象,警察再怎么不中用也不会放弃这么明显的线索的,不过既然他们都没有查出什么,也就说明我们对于犯罪嫌疑人的猜测也没差到哪里去。”
“我倒是没法明白这些,被长春之前说的有点乱,也分不清楚以前的推论到底还能不能结合现在的结论,村干部是否还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也没多大的自信了。”
“不过......”
“正如长春所说我觉得这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要把那些能够有可能犯案的,不管是本村的,还是隔壁村的,就算是路过的,统统过滤一遍这样也是可以找到凶手的,之前我看过一个法制节目,警察仅凭一句“不许动”就在周围走访排查了几百人然后找到了凶手,这个方法算不上高明,不过既然脑袋不够用,用庞大的人力物力来尽快破案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的确,别的不说,走访排查警察还是很厉害的,是不是会乱抓什么人充数我不知道,不过只要表现的不妥让他们给盯上了那绝对会是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所以到最后所得出的结论,要么在村干部的位置心机很深,要么在年轻人那个地方不引人注意,这样推论出的结果除了让叔叔一辈的嫌疑扩大,爷爷一辈的后来居上之外,到底谁是嫌疑人也没有一点定数。”
“这还不是白忙一场嘛,经历了那酷似推理小说般的过程,却没有走到推理小说般的结局实在荒谬,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休息时光。”
“你这个听到一半睡觉的家伙,不满倒是挺多的嘛,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呢?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仅凭这一句话就瞎猜出这么多线索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我和长春都觉得很满意,你又有什么地方不满呢?”
“我不满的......”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诉说,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当我准备细细琢磨的时候。
“起床了!”
他索性坐立起来大喝一声,惊醒了那些还没有被铃声惊醒的同学。
“田顺你鬼叫什么,明天早晨你围着操场多跑两圈。”
“啊!?”
“嘻嘻......”
我和长春忙捂着嘴偷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倒霉,刚起床就被让老师抓住了。
“你们两个也别捂着嘴偷笑,你们也和他一样跑两圈,都说了一中午了,以为我没看到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老师说完这些就走了,我觉得她好像是专门为了宣布这件事才过来的,我想要说两句,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圣旨已经下达,事情是不可改变的,抬杠浪费时间没有丝毫意义,我认命了,依我看来,碰到这么倒霉的事一会儿自然也就免不了各种家伙过来贺喜。
“没事,不还有我陪着你们嘛,大不了那时候我们边聊天边跑,才两圈而已耽误不了多大功夫。”
“你这家伙我看你是还想多跑几圈,现在也别说你的那些不满了,总之,现在你踏实了吧。”
这一刻我才深刻的认识到幸灾乐祸所付出的代价。
也罢,正如这个家伙所说,不过才两圈而已,我们在食堂吃的是套餐不用排队,跑完也耽误不了多大功夫。
摇摇头后,我看向门口,那里开始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家伙。
“哎~”
叹息一声坐到床沿,慢慢的穿上鞋袜,一边期盼着明天早上,一边准备洗把脸后怎么去消磨下午的课程。
结果,到最后关于暑假的去向我们也没有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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