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
会执迷于奇怪的东西。
例如信仰。
例如约定。
例如一件事,一个人。他们怀着整颗心脏去拥抱,有时却得不到回报。可是,他们却前赴后继,这就是人吧。
你啊。
有过致命一样的喜欢着一个人么。
即使Ta不存在。
来听个故事吧。
“哈?”他如此的翻看着手机,他会惊讶的发现吧,关于她的信息,一丝一毫存于着世界的踪迹,全部都没有了。
少年哦,你可能是受到了世界的骚扰呢?
似是有这般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他快速打开了通讯录,翻看,翻找,翻寻。
该死的。他已经如此的开始骂起来了,他找到了一个号码。这个,应该认识她吧,一定……好歹,有点什么东西留下吧,至于这么彻底么?
“喂?”
“阿杰,你有她的什么信息么?”
“谁啊?”
“她叫……”
突然的失声让他呆住了。
“喂?喂喂?说话啊?”
叫什么啊……她……叫什么啊?
“怎么了啊?”
那个在他记忆中异常深刻,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的三个字。
既然不留下一点,又为什么会给我这样那样的记忆啊?干脆全部删除好了。
真他妈的世界的玩笑啊!怎么可以……这么开啊……
我是如此的爱她啊!
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看着凌乱的床,狭小的房间,发出幽光的电脑。却不知道一切。
她……
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啊!
为什么……
这样,也能会忘记啊!
他失魂落魄的拉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拉开盖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狠狠的喝下一大口,冰冷的液体划过空腔,喉咙,顺流之下,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他再次打开了手机,再次打开通讯录,翻找到工作那群组之中,看着电话,愣了许久,却还是将拇指轻轻的狠狠按下。
“喂……现在有空么?”
“哼唧,11点,还有半小时就下班,怎么了,怎么现在才起,是不是又熬夜了?话说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啊?”
无视了他的问题,瞳孔短暂的对焦,说道:“下班,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OK?”
“呦,大忙人请我喝咖啡了啊。”
“没时间和你废话,抓紧吧。”
“切,再忙也没办法早点下班啊,你就好好等着吧~”
叹了口气,他抓起钥匙,塞入风衣的口袋中,开门,重重的关上。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随意的打到出租车,上了车,便开始失神的摩擦着胡子。
很快便是到达了她的公司,找到了经常来的咖啡厅,不经意间,坐在了靠窗的位子,看着对面空落落的位子,却是隐隐约约的……
疼么……他似乎感受到了这样的感觉。
该死!似乎是在一瞬间,脑子似乎如同炸裂开来,猛烈的记忆涌出涌入,疼痛使他双手紧握,思路却是无比的清晰。
我能记起么?
不能啊……这样的声音在他耳畔。
**吧。他这么对这个声音说道。我会听你的么?你有她重要么?
“怎么了啊你?”
他抬起头,发现疼痛的感觉已经失去。一身白衣的她亭亭玉立,在他眼前。
“没什么……”他嘶哑的声音似乎同时也响在他的耳旁。“孙笙蔺,没记错吧,大学的同系的好同学啊。”
“到底怎么了你?”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如此的问道。
“我可不可以,在我伟大的同学这里,找回我失去的记忆啊,毕竟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心理医生吧。”满怀复杂情绪的他看向了孙笙蔺的胸牌。
“你俏皮话配上你这样的嗓音可是不搭啊。”她坐了下来,是代表着答应了一半么,他蒙蒙的想着。
她喊来服务生,“两杯卡布奇诺,”看向他。“记得你是喜欢喝这个,对吧。”
眼睛……沉……他这么想了。“嗯。”他勉强说道。她的手在他脸前挥了挥,挥清了整个世界,深色调的咖啡厅,似乎是她喜欢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接着便是疼痛。
身着白色工作服的服务生走来走去,可是也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她却显得鹤立鸡群。
停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摸着脑袋。
“我……忘了重要的记忆。”才想起来,应该回答她的问题,她是医生。
“嗯。”孙笙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常见,我对这些患者做了很多的治疗,甚至深度催眠都用过了。可是……“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
“他们大多接受不了,头脑会产生爆炸的感觉,你呢?”
“不……知……道……”
“要不,不接受治疗了?我想,也是无关紧要的记忆吧?”
“无关紧要么?”似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我忘记谁,都绝不可以忘记她!”似乎一瞬间,他的眼睛竖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我怕的是,其他的记忆会溜走,我不允许这样。我必须……必须要记起她。”
“她?你有女朋友了?”
“你不知道么……?”他的声音又弱了下来。
“当然不知道了。”她随意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你,一个非职业的小说家,其实,也可以当上心理医生的你知道么?为什么,你会在那时候选择放弃啊……”她突然提起了往事。
好困……
“你真的,可以的啊。”
你……真……的……
可……以……什么……啊……
一点……东西……都没有……
睡吧。这声音如此说道。
“!”他突然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在白色的房间了——她还是这么喜欢白色——她的房间。
“醒了?”
“不是梦了吧。”听到自己正常的嗓音,他放下心来。
孙笙蔺略带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梦,明明是你自己让我做的深度催眠,说什么不怕不怕。”
“确实不怕,但是真难受。我抗压能力还是强啊。”
她走上前来,“怎么样,想起些什么了么?”
他将自己的风衣认真的系上,“她很喜欢那家咖啡厅,没了。”
“至于么?为了一个已经忘了的人。“
“呵呵。”
“你知道么,说不定,你有关她的记忆,全部都是幻想出来的,她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只活在你的脑海之中。”
“你能明白么?”他轻声说道。
“她对于我的意义,你能明白么,对于那时候的我,对于整个无尽深渊当中的一束阳光有多么珍贵么,世间,除了这一个还有么?你能见到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吗?你知道我的记忆吗,你知道一切吗?你能够明白她……“
“那个……真的真的很像阳光一样的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人……我是有多么喜欢她吗?”
“你知道么……那个教会我,去无微不至的爱其他人的那个她,对于我,亦无微不至的爱我的她,有多么珍贵吗?”
“我爱她,无论一切。”
说完的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风声呼啸。涌入了车内。
“阿杰,这次还要谢谢你了。”
“切,小事情。”躺在车后面的青年如此说道。“不就蹦个极么,你蹦完能好就行。”
他笑了笑:“不管如何,谢谢了”
“诶,老哥你就不能忘了那个女人吗?”
“不能啊。”他点燃烟,猛吸了一口。
“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女人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看,你连职业都能转,何况是女人。”
“真不知道啊。”他苦笑了一下,“都快半年了,始终挥之不去,可能淡了一下吧,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存在。”
“讲真的。”被称作阿杰的青年悠哉的玩着手机,“我刚才还搜了一下,像你这样的人,不少,但是大多都放弃了哦。”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将没吸完的烟扔出去。挥动方向盘,熟练的开在盘山公路上。
“这尼玛,有多高。”青年随意的看着山。
“怪高。”他说道。
山顶风吹的更狠了,似乎都能够将瘦弱的人吹到,车停在了山顶,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有着一大片空地方来停车。青年从后备箱中取出专门的道具,“放心吧老哥,从地方里拿出来的,我你还不相信吗,都干了好几次了,野山也不是事。”
“野山?”他摇了摇头,“不,不是野山,这个山有名字。”
“叫什么?”
“冲灵……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记得这些奇怪的东西。“他晃了晃脑袋。
“冲灵?笑傲江湖不成?”
“嗯,不就是那套冲灵剑法嘛,我觉得,可能这座山也是一对鸳鸯发现的吧,所以干脆取了典故,呵,还怪有水平呢。”他笑着说道,心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作疼,皱了皱眉毛,都多久了,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青年整理了一下工具。说道:“好了,我刚才看过了,这山不是特别高,应该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系上工具,眼睛却是一晃。
那是谁……?
不管了,他走到山前。看着群树。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梦到这座山已经许多天了,在网上搜寻后托阿杰带他来这里玩一次蹦极,他已经看过了,这座山不是特别高,大不了从山坡上滚下去追几个月的院,又怎么样?
“你说啊,我们当初一个系的人,真没有几个好好找了工作嘞。”他说道。
“对啊!”阿杰大声应道。
“呵呵。”他笑着张开双臂,目光放空,头脑放空。
舒服啊,终于没有了啊,那种束缚的感觉啊。
有的人。
会执迷于奇怪的东西。
例如信仰。
例如约定。
可是,这亦是束缚啊,又能有几人能够撑住呢?在这充满欲望的世界,能有多少人不论一切的活着,或者说,单纯的追随着那一个事情而活着。
风声刮入他的耳朵,旋转,呼啸。
“啊——”他不禁喊了起来,他离树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例如一件事,一个人。他们怀着整颗心脏去拥抱,有时却得不到回报。可是,他们却前赴后继,这就是人吧。
我啊,真不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很不凑巧的,喜欢着,“不存在”的一个人啊。
脑海之中,空无一物。
绳子断裂的声音,猛然响起。
苦笑。
似乎是叶子飘落的季节。
秋风萧瑟。
人们互相望着,无所事事。
大学中的学生亦是如此。
心理学系的人与每一次一样,又是整个学校之中最悠闲的人,他们游荡于校园中。
“再码一点……最后一点……OK!”他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
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弹窗。
“去吃饭么?“
“谁啊……”他嘟囔着,看着对方的名字。
“孙笙蔺……是哪个来着……不管了,有饭吃诶。”
“去哪?“
“随你?“回复的很快。
“砂锅居吧。”他随意点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砂锅。
看着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舍友。
“草,又去网吧通宵,看老子码字就不拉我,真愁人。”
叹了口气,他走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脚却指引着他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不知走到了何处。
叶子缓缓的飘落,在他的手心。
唉……
又是一年啊……
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呢。他如此的想着,自己毕业之后肯定不会去从事有关心理的职业吧,虽然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但是他仍然愿意遵循自己的心去做,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是自由。
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束缚住自己的自由呢?他无聊般的想着。眼皮之中,视网膜之上,却是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了一个身影,却只是隐隐约约,恐怕也只能是隐隐约约。
该死,始终看不见……到底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然后便是作罢,继续打法他的时间,距离到中午的饭时还有着一段时间呢,正巧到了饭时,他也正巧到了砂锅居的门口,不早不晚,刚刚好,然后便是看见她站在门前,笑着看着他。
奇怪的笑容啊,他想道。
出于礼貌,他问道:“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等我了?”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半小时而已,不长。”
他率先推门进去,“这样么。进来吧。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要一份砂锅鱼。”
孙笙蔺似乎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无礼,而是跟了进去,站在台前点餐,之后便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对了,”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又加了一份卡布奇诺,然后才安安稳稳的坐下,随手从旁边抽出了一本书,随意的打开一页。
“你经常来这里吗?”孙笙蔺问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看你抽出书的动作很娴熟啊。“
他耸了耸肩,“你是在上课吗,观察这么仔细。”
“习惯而已。”她微笑。
“那你也顶多看出我很随意好吧,我随意的拿出一本书,随意的打开一页,装的不像么?”他眯起眼睛来。
“你是怎么看出我会习惯的去研究别人呢?”
“不知道,直觉吧。”他随意的答道。
“真不愧是我们系的第一啊,名不虚传。”
“哼唧。”
“这么不喜欢说话么?”
“可能吧……”他随意的看向窗外,“你呢,为什么会约我吃饭?”
“认识一下,不可以吗?”
“或许可以吧。“他盯着来往的行人,忽然,心突然颤动了一下,“为什么……”他低声说道。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他感受着自己在温暖的被窝内,他问着自己。
“为什么,会梦到于她的第一次会面,又为什么,心,还是会颤抖?”
“难道,我在那时候,遇到了她么……”
他努力的继续回想。
不是蹦极的吗?
记忆拨回绳子断裂的那一刻,他几乎在同时下意识的抱住了头部,然后便是与山坡的亲密接触,阿杰似乎看到了这一切,迅速拨打了救护车,虽然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这里,但是因为他的及时自救和丰富经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还真是要住上几天院呢……
说来也是幸运,为什么自己,会懂得怎样自救呢?
然后便是来到了这里,睡了一觉,做了奇怪的梦。
他睁开眼睛。
想我没有?
“妈的……”他沙哑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啊,她。
真的,好难受啊……
我爱她,但是我碰触不到她,看不到她,我仅有的,只有模棱两可的记忆和那种感觉,心颤,和心动。
可是,我还是爱她啊……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情啊,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啊,他很清楚,自己一定会跟随着自己的心,心就是在这里静静的,指着她啊。
似乎,一个身影,在他眼前,站着,坐着,又甚至贴着他的脸,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似乎,连名字都可以脱口而出。
但是他做不到。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我爱你啊。
至少我会记住这一点,和所有我能记得的记忆。
过了几天,病房里便是开始挤满了人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前来看他,带来礼物,他也自然收下。
最先来的是阿杰。
“老哥,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绳子断了啊。”他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
他平静的点了点头,他本来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最后才是孙笙蔺。
“伤的怎么样?”她还是一身白大褂。
“骨折而已。”
“真可以啊,又去蹦极。”
“又……?我之前去蹦过极吗?”他突然问道。
“去过啊。”
他的情绪又平稳下来,“这样么。明白了。”
“怎么,还打算去找有关她的一切?”
“在这次前,我都已经认为,我的一切情绪都已经变淡了……就像你给我说多那么多个案例一样,但是,我突然的……突然的,很想她。”
“很想见到那个在我心中的女人啊……”
他笑着看向孙笙蔺,“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对你表示尊敬,行了吧?”
“那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怎么样。”他目光变淡,“为什么要再深度催眠里对我做暗示?”
“……”
“你应该知道吧,我也是心理系,你难道没有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中学到吗?”
“……”
“不解释一下吗?”
她眼睛扑闪扑闪的,却死咬着嘴唇。
“你对我的感情。“他顿了一下,“我都知道,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对你的态度,所以,就别抱什么希望了,好吧。”
“我记得……你是一个随和的人啊……”
“我会为了我所爱的人改变啊。”他将额前长长的头发撩到后面去,“我还喜欢自由哩。”
“你就不能喜欢……我吗?”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你如果没有在那次催眠里做手脚的话,我可能对你的态度还会好点。”他冷淡的看向对方。“我们的日常记忆皆在海绵体中,如果多次多次被重复记忆,才会进入大脑皮层,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短暂的海绵体记忆没了,所以你在对我的催眠中才会发生我找你之前的事情,这是不合理的,只有合理的解释才会让它合理。”
“所以……鬼知道那些海绵体记忆中还有没有有关于她的啊!”他淡淡的眼神,却锋利的射向孙笙蔺。
她努力止住眼泪,“我不会和你吵的。”
“没事。”他闭上双眼,“你走吧。”
隔了许久。
他考虑了许久。
我,已经忘了这个人,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她?
放弃吧。声音对他说道。
我爱她吗?
放弃吧。
爱啊。
放弃吧。
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接受那个女生也可以哟。
我爱她啊,无论存在或不存在。无论我有没有有关她的一切——且不说我还记得那么一些。我能感受到啊,那是十分棒十分棒的记忆,好似我一整个人生之中最完美的了。
哎呀,这么不听劝吗?
所以,我怎么说都要等她啊。
剧烈的疼痛在他头脑中,似乎要将他撕裂开来,但是他的思维却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如果我能等到的话……就感谢上天……
如果等不到的话……我就等到下辈子呗。
他颤抖的手指点开手机,他遵循本能一样,打开相册,滑动,滑动,这是怎样的感觉啊……
那张照片,静静的躺在最底部。
心跳动的这么快。
照片内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站在街道上。
好像见到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一样啊。
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她。
这是一见钟情吗。他苦笑着。
她比着最简单的剪刀手。
他却明白这是他所爱的人。
“如果我们隔了很长很长的距离怎么办?”
“那……那你就做梦,我们在梦里相见就好啦。”她笑着说道。
如果相信的话。
即使空无一人,但是却依然能够相爱。
因为执念,因为执着。
青衣道人轻叹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个梦是师父曾经给我讲过的故事吗?
窗外,太阳缓缓升起。
“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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