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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没错这就是第三章

003 没错这就是第三章

学校的练习场,是由室内体育室改造成的,因为是练习魂意技和模拟对战的场地,所以改造的方向主要是场地的强化和保护。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以这种理由踏足这个青春秀场就是了,战斗什么的,又不是少年漫画的主角,这种事完全不适合我,我是智将型的角色,才不会轻易的亲身上阵,绝、绝对不是因为我怕疼啊!

就在这个练习场里,不少学生急急忙忙吃完午饭赶过来占好观战的位置,也有拿着面包三文治之类吃着等的人,不过最重要的对战的两人却还没有上场,绕是如此,气氛却越来越热烈……这个!要是卖起入场门票什么的可是能赚得飞起啊!

咳咳,这种商机暂且不管,拜这里热闹的人群所赐,我要找翟定理的难度提升了不少。而且,还从学生们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中接收了有的没的情报。

据说,挑战的发起方是转学过来的转学生少女,不仅貌美如花,转学过来后更是接连挑战并顺利将我校小有名气的五个学生斩落马下,一时风头无两。那个……名字是叫落花来着?话说有这个姓氏么……嗯,暂且不管。

然后,迎战的一方是我校两大校草之一,景流深,外表相信也无需我再多述,是个内外兼修文武双全的大帅哥,迷倒校内校外众多女生,犹如我校风景线般的存在,可以说这场对决会这么有看头,大多是因为景流深的存在。

我来到现场已经有十分钟了,青春秀场的观众们依然卖力地喋喋不休,啊啊,此刻我无比怀念我午间小憩的秘密基地,那里有那张能让我慵懒地蜷缩侧躺的长椅……

一边想着那片心灵绿洲,一边在人海中苦苦摆渡、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风雨飘摇的孤舟般的我,终于迎来了曙光——目标发现!

翟定理正站在人群中的最外围,似乎没有往內挤的意思,双手环抱,脸上写着(若有所思)四个大字。

搞啥啊,站在这么吵闹的地方思考,锻炼集中力吗?

我努力的挤出人潮,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后,向翟定理走去。

“喂。”

翟定理扭过头来,表现出(疑惑)的表情,然而很快眉头一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捡到我钱包的人啊。”

这个人还是这样啊……前不久我捡到她的钱包,然后顺利的交还给了她,等到她对我大力感谢并询问我的名字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认出我来。这就说明翟定理从我身边抢走琳萌的时候,真的完全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连记也没记住我这么一号人。

完全自我、我行我素、自大妄为,就是构成翟定理这么一个人的核心要素。

“哎呀~感觉真的是怎么感谢都不够呢,当时发现不见了真的是要吓死了。”翟定理(笑眯眯地)说道。

当我打开钱包‘看见’那张你和琳萌的脸颊黏糊在一起差不多嘴唇都要碰到的大头照时也差点被吓死了,竟然拍这种甜到腻的情侣照片还堂堂正正的放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情侣吗?

“感谢的话说得够多了,不必啦。不过,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谈话时间可能比较长,不介意的话,放学后到义工社这边来可以吗?”

“唔?”翟定理(愣)了一下,“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没错。”

“然后,有重要的话要单独对我说?”

“嗯,说是重要也算是重要,希望能和你单独谈谈。”

“明白了!”翟定理重重的点头。

既然这么郑重的回答,那就可以确定下来了。

我正打算离开,翟定理轻轻地抓住了我的衣袖说:“既然都来了,不看完对战才走么,会很精彩哦。”

我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这是下意识想挽留一下对方所做出的动作,因为是比较强硬的行动派所以会直接抓住对方,是没有深意的。不过女性对男性做出这种动作通常会被误解为想要心上人留下的娇羞举动。

然而,早已参透‘她喜欢我’这种青春期最羞耻的人生错觉的我可不会会错意,所以甩开了翟定理的手。

“我还有事,先走啦。”

从喧嚣热闹的练习场离开,接下来就是例行公事的买午饭,去我的秘密基地&心灵绿洲用餐。

平稳的度过下午的课程,放学后,我不紧不慢的走向义工社。阎萝老师早早在我答应当义工社社长的时候就将钥匙交给我,而且还让我一直持有不必归还,这是信任我呢?还是嫌我会常常来拿钥匙而觉得麻烦呢?

不,或许是敏锐地察觉到我对于义工社那犹如风中残烛般的热情会随时熄灭,才会留下钥匙,好让我看到钥匙就想起自己身负重责,但作为社团的唯一一个成员我没啥感觉就是了。

顺利的来到义工社,用钥匙打开门后,我坐了下来。

在阎萝老师的强迫下我将这个社团教室打扫过一遍,从后门位置的杂物山里找出扫把拖把和水桶,清洗后进行扫地拖地的清洁活动,还有也是从杂物山里找出的课桌和椅子,彻底的清洗一遍,有了能坐的四张椅子,和四张课桌拼起来的‘桌子’……话说,我做班值日也没那么认真啊!在阎萝老师的监督之下挥洒着汗水打扫教室,这不是我当初被阎萝老师强带过来的时候所做的假想吗,结果还成真了!

绕是如此,那天我到最后也没敢揭竿起义反抗阎萝老师,乖乖的打扫完这里。

不过嘛,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坐在椅子上,享受着从窗户吹来的徐徐微风,顿时心旷神怡,这下子,觉得那天的打扫完全没有白费。

结果,这天我直等到夕阳西下,也没等到翟定理的到来。

……

竖日。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翟定理没有来,以至于我大清早就坐在教室里纳闷不已。就算是忽然有急事也该告知一下吧?还是说,翟定理压根就忘了?忘记了这回事了?

糟糕,这么一想,还真的很有这种可能,当初在琳萌身边的我的存在,也是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我可是牺牲了午间小憩的时间特意去找她约好的,竟然轻易的忘掉了!

“喂,秦时歌,外面有人找你。”

我抬起头,一个女生(一脸淡然)地对我说话,是同班同学,不过因为没有来往过,今后也不会有所交集所以没记住名字。

总之就是路人少女甲,简称路女甲。

“啥?”

“外面有人找你。”

“哦哦,谢谢。”

路女甲点点头走开了。话说我是不是记一下同班同学的名字比较好?……不,不行,说起来同班同学不过就是各种原因所以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学习罢了,除此之外我和他们没有关系,我之于他们也是一样的,若干年在同学会上也不会有人记得我,没关系,反正我是绝不会出席的!

思考着有的没的事情,我走出教室,看见了翟定理。

她别开头,双手在胸前交叉,食指不停地晃动戳着,脸上布满(不耐烦)。随后终于发现我,刷地一下大步流星走过来。

昨天被放鸽子的我正想找个机会质问她呢,怎么现在她倒是气势冲冲的向我来?

“昨天你是耍我玩吗?”翟定理脱口而出这句话。

加害者和受害者立场瞬间对调,昨天在义工社傻坐着等等到差点要入定的我竟然被污蔑‘耍人’,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我很想大声叱喝,不过好歹我也是生活在文明社会的人,基于‘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理念,对着女性大声呼喝有失风度,我哑隐怒火,平稳的回应。

“我怎么耍你了?”

翟定理(眉毛一挑),大概看我一脸不解,没有发火,而是冷哼一声:“我昨天根本找不到义工社,去问了一下,学校里根本没有义工社这个社团,难不成我是撞鬼了?”

翟定理话音刚落,忽然伸出手抚摸我的下巴——“这不是有下巴吗?”

“喂!”

我连忙推开她的手。

“我当然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但是你说是义工社没错吧?我也没听错吧?”

“没错是没错……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总之,是我这边出错了,对不起。”

我算是明白了。昨天翟定理并没有忘记我的事,但是放学后她却找不到义工社。仔细想想,我加入义工社的时候,实际上义工社已经名不存实也亡,但是阎萝老师没和我提起这一点,结果我也没注意。

在学校的层面来说,义工社已经废社了,即使我肯加入,一个人的社团也不允许成立,所以客观上,我只不过是占据了旧教学楼二楼的一间教室然后自称义工社社长……即是所谓的占山为王。而旧教学楼的位置偏僻,翟定理没找到这里来,然后觉得被戏耍了,愤然离去。而我,则坐等到日落西山,以为自己被放鸽子,回到家几乎沮丧到要躲在被窝里暗自啜泣。

太蠢了……

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牵扯到阎萝老师,翟定理大概不会信。

“真的真的很抱歉,今天中午午休时间我去找你吧,现在差不多要到早读时间了……”

翟定理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好吧。”随后铃声响起,翟定理头也不回的离开。决定了就绝不拖泥带水,看来她也打算事情要在午休的时候一并解决,在这点上,我倒是很欣赏她。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

整个上午,我都在莫名的期待感中度过。虽然我如此尽心尽力,又不知为何抱有期待,但要说的却是别人的事情。在问出翟定理为什么疏远琳萌的回答后转告给琳萌,之后也就没我的事了。

这么一想,我不就是劳心劳力之后最多也只能当做听到个不能大事宣扬的独家新闻么?

人生中忙活一场结果是为了他人作嫁衣这种事时有发生,就当作是被请上场协助表演吧,表演结束后,我又会回到青春秀场的观众席上,沉默的看着一场场表演。

几城郡池无我分,一场辛苦为谁忙。

公喻此句真是深得我心。

……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时,我不由得舒了口气。接下来,该起身去找翟定理了。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我站起身,忽然,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你的动作还真慢啊。”

语气调皮,翟定理(眉毛轻挑)、(嘴角微翘)的说道,这似乎是她常常表现出来的表情,不知道本人有没有注意到。

“是你手脚太快了吧。”

“那好,集合完毕,我们走!”

“咦?你知道义工社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不过你说过要谈的事很重要,那我们先吃饱再谈不是更好?所以现在先去吃午饭吧。”

“哈?”

“哈什么哈啊!俗话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也得填饱肚子才能谈啊,再说,要是谈话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咕作响,不是蠢爆了吗?”

不不不,肚子咕咕作响的只有你吧。

我虽然在内心做出抗争,但无奈翟定理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钳制了我的行动。考虑到我反抗的话会遭受环首之刑,我只得乖乖从命。

……

女仆小姐们依旧亲切又可爱,穿着轻飘飘的女仆长裙的身姿转动起来就如翩翩起舞的优雅黑天鹅,进店问候的声音甜又糯,要不是我定力好,大概连骨头都会酥掉——

等等!这不是琳萌找我商量的时候带我来的咖啡厅吗!

“那个啊,午饭在这里吃,总感觉不搭调啊。”

虽然已经坐了下来,但我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有什么关系嘛,这里可是有全世界最好吃的料理啊!”

“你是怎么定义全世界最好吃的?”

“当然是‘爱’啊!这里的食物都充满了爱!”

菜单上的价格让我一丁点也感觉不到爱,倒是听到了钱包的血泪控诉,更何况用钱买来的爱我才不稀罕。

可爱的女仆小姐拿来菜单,我刚想接过来,翟定理阻止了我。

“不用了。”翟定理向女仆小姐说道,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她接着又说:“我要一份意式烩面,给他一份蛋包饭。”

“来这里你绝对要尝尝蛋包饭,这可是作为熟客的我的推荐哦。”

女仆love蛋包饭。上次和琳萌来这里的时候从菜单上看到的单品就需要50RMB的料理。让我这个靠监护人养活的穷苦高中生看到就几乎要闻风遁逃的价格。

我目瞪口呆,连否决的机会都没有,女仆小姐已经合上菜单本走开了。我的午饭就这么被翟定理定了下来。

这是常有的事情,在团体行动中如果不把握好发言时机,等你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晚了。被迫接受不感兴趣的事物,即使打从心底感觉无聊为了不得罪人也得顺应气氛,回答像是从流水线上出来的诸如“是啊”、“很不错”、“也是”、“哈哈”、“嗯”之类的回答。

而现在的我属于另一种,内心怀抱着对未知的恐惧(食物味道方面)与即将失去五十元的怨恨,但嘴巴连一句辩驳也吐不出来,以往顺应气氛而沉默的经验变成了习惯,暗自恼火却一言不发,熔炼出来的东西就是我现在别扭的思想。

如果我有对色狼之手大声说“不!”的幼女的勇气的话,大概也可以对女仆love蛋包饭说“不!”了。

所以神啊,请赐予我幼女的勇气吧。

不行的话就请赐予我幼女吧……嘛,开玩笑的。

就当什么都试一试的吃一次,可能那个蛋包饭吃过后会感觉味道值回票价……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上次还盘算试试其他饮料,为了防止钱包二度出血,也只好暂时搁置。

就在等候餐点的这段时间,翟定理忽然冷不防的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搞什么啊,现在才想起来的话也没什么用吧……不过,我本来也打算在适合的时机表明身份,以琳萌旧友的身份质问她的,有了这层关系我才有和翟定理谈话的立场,一个‘代理人’的立场。

“在学校里擦肩而过之类的,让你有点印象吧。”

不过,现在不是时机,应该由我来主动才行,眼下先蒙混一下。

“是吗。”翟定理(轻皱眉头):“可是我不是很能记住别人的样子。”

的确是这样啊!太过分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这不就证明翟定理这个人真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吗,虽然我早知道了,但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狠狠补了一刀!

“嗯……上次你捡到钱包给我的时候,我问过你名字对吧……”

“……你不是忘了吧?”

“我只是不擅长记住名字,你等等,我很快就能想起来的。”

翟定理(皱眉苦思)的样子,脸上布满了(认真)、(回忆)、(思考)等字,害得我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再说,她越认真,就伤我越深,说不定现在正在想:这个人真的是毫无特点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呀!

“对了,你姓秦!”

翟定理(眉头一舒),有些亢奋的喊出来。

“虽然是对的,但是不要一脸得意,又不是有奖问答环节。”

“秦、秦秦秦……秦始皇!”

“我才没有这么有来头的名字!”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名字!

遭到我的否定,翟定理毫不犹豫的说出另一个名字。

“秦桧?”

“如果你是在开玩笑的话抱歉我笑不出来。”

“哎哈哈,其实我想起来啦。”

翟定理(嘻嘻一笑),然后一脸(诚挚)的说:“秦日寸哥欠。”

“别把别人的名字拆成偏旁来念啊!”

我觉得现在我用双手掐住翟定理的脖子用力的前后摇晃可以营造夸张的喜剧效果,顺带赐予她开无聊玩笑的惩罚。然而下一句,我开玩笑反击的意图被完全粉碎。

“那开玩笑就到此为止了,秦时歌同学,你就是那时候暗恋琳萌暗恋得很明显的那个青梅竹马没错吧。”

像被点了哑穴,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那张我看不到五官的翟定理的脸上,原本是两只眼睛的位置出现了(盯)字。

(认真的盯)

(专注的盯)

(目不转睛的盯)

在两眼位置的(盯)字下面,还出现了配上词组的各种各样的(盯)。这形容也太多了吧。

“还真是面不改色,这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翟定理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而我的哑穴终于解除,吐出了一句话。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我的……还是说之前你是假装不知道?”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直到刚刚才想起来的。”

还真是漂亮的一记回马枪,杀的我措手不及。

翟定理晃晃脑袋,悠悠的说:“看样子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但是却不说,为什么呢?”

可以的话,我本来也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我默默在心里应上一句。

不过,如果说捡到翟定理的钱包是孽缘,那么为了解决琳萌的烦恼而主动请缨就是我自作孽了。

或许我实在是太无聊,才会揽下这种事情。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最近对琳萌很冷淡吧?”

“原来很重要的事,是指这件事情……”翟定理(转移目光)嘴里像是咀嚼着什么般的念念碎。

“那你想知道答案吗?”

当然想啊!不然问你干嘛!我的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

一点也不吞吞吐吐,丝毫不含糊,翟定理这么说了——

“我喜欢多一个人了。”

……

喜欢多一个人?

“就是除了琳萌以外,我又喜欢上另一个人了……琳萌和那个人,我都同样的喜欢,怀抱着同样的爱,就是这么回事。”

这种事情,我是不明白的。

脚踏两船、三心二意这种事,能冠冕堂皇的,这种事我不明白。

“所以呢,这和你回避琳萌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我也无法控制啊……越是这么想,我就感觉越无法面对琳萌,会被罪恶感压垮。”

我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翟定理那满溢出来的爱流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结果变成了‘喜欢多一个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也感到罪恶以及对琳萌的歉意,变得无法再正常面对琳萌。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这样的事实让我怎么转告琳萌?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诚挚的眼神)

(严肃的神情)

(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翟定理的脸上浮现出这么三行字,前两行是神态的描述,第三行倒是我的主观感想了。

“这件事,你可以帮我先保密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

“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琳萌也好,我也好,都需要心理准备。所以,请你帮我保密。”

话是这么说,但是翟定理的语气却很软弱、不坚定,说出这种话,也是顺着话题的场面话而已。

一向妄自尊大的翟定理会这么手足无措,正正印证了她对琳萌的这段情谊有多么的深厚和珍惜。害怕伤害到琳萌,害怕感情会破裂,大概还设想过两人决裂后形同陌路的场景了吧?

害怕选择了最差的选项,害怕迎来最糟糕的结局,所以选择逃避,企图能保留现状。

但是,这样就是为难我了。

翟定理和琳萌一样,因为我是唯一知情的局外人,是可以放心的和盘托出事实的人,所以才会对我这么说的。

一个是无法掌握主动权,另一个是被罪恶感折磨,抱着不同的想法,两人都不得不对我投以信赖。

可是一个让我探究原因,一个让我保守秘密,两者立场相反。等我察觉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拖进迷局之中,假如我选择一方,那就会失信于另一方,虽然我不在意我在她们心中的评价,但问题在于,这样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我终于明白了。

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当传声筒,应该要扮演其他重要的角色才对。

“好吧,我不会说的。”

我向翟定理保证,这并不是代表我就此沉默……

我,会让翟定理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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