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陆沅他没有问我任何事情,也没有主动解释为什么要离开,又要回来。只是保持姿势抱着我,让我就这样彻底哭出心里的害怕跟恐惧,还有疼痛。
最后,我哭累了,像小时候玩累了的时候一样,把他当成是温暖的床趴在他腿上睡着。他也像小时候那样,顺从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让我在他腿上睡醒为止,他才能够移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有的时候,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慢慢地缓缓地动一动麻痹的双腿,腿每动一下身体就会触电般抽搐一下。当时的我知道是自己害他那样痛苦的,害怕得哭个不停不停地道歉。他摸摸我的头顶,勉强忍着痛苦温柔的笑起来说,没关系。
现在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冲着我温柔的笑,不过不是说,没关系。
他轻轻地摸着我的头顶,像以前一样笑起来,开口:“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放心吧……”
一双眼睛,如同在海底世界等待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待到浮出海面的两颗,黑珍珠。它被阳光照射得纯净得耀眼。温柔得注视着,有点不知所措,想要回归到以前那快乐美好的时候,却有个声音在耳边可怕得说个不停。
“想再次被同一个人用相同的方式欺骗吗?不想的话,就不要有所反应……”
我听了声音的话。
我把他当成是,那些人一样的人。我像往常一样,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样子,对待处处都在为我着想,想尽设法变着花样让我知道,他不是那些人的人。
不管他怎么表示,自己是真心真意对待我的。但是,我最终还是无法放下被欺骗的那种害怕,跟伤害带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就像不管我怎么去苦苦哀求他留下来,他都不回头。
只能不做出任何回应来让他自行放弃,离开。跟他那个时候对我一样。
这样的单方面付出的可笑日子,在一个星期后彻底结束了。
我跟他一起到学校。
在教室门口,他拉着我的手,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桃花发夹,放在我的手里。冲我开朗一笑。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从他的笑容里,看见歉意。
因为好奇,这份歉意是无意识的?还是刻意地展现出来给我看的?我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从中寻找真正的答案。
我不相信他是无意识的。可是,以前那样对自己,带给自己很多很多快乐时光的一个人,真的想再次欺骗吗?
他潜意识避开我的视线,笨拙得缩回不知不觉想要摸我的头顶的手,解释为什么要给我发夹的原因:“前几天在商场里买衣服,经过饰品区看见的!想起你应该喜欢,就买了。今天正好给你……”
“我不需要!”我把手里的发夹塞进他的怀里,“我更不喜欢!”
他连忙伸手接住往下坠落的发夹,开口:“你带上一定很可爱!”
“可爱?”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人在想什么呢?我看着面前的人在心里想,这个上面有一朵盛开正艳的桃花的小发夹,就能让那些人眼里的怪物,变成跟他们同类的人类了吗?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这样就可以让那些人,认同我是跟他们一样的人类,不是什么怪物。如果这样就可以让那些人,变成不会再随便欺骗别人的人,而是像童话故事里的人一样。
我愿意去改变。
可是,童话故事里的人,根本不存在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
他看着我的头发:“嗯!正好可以固定前面的头发。”
我听到他的话,用手去摸索披散在耳边因为无法剪掉的长发。
他本来是想要帮我把头发扎起来的,看我不愿意让他碰就没有开口叫我到他身边。这个发夹他也是想要帮我带上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下,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一样,故意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微笑着开口道:“时间快到了!我还有事情去处理一下。下午有一节自然课!到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万分肯定起来,“一定要打给我……有个人帮助总比一个人承担要好些……”
他的一双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烁着‘让我分担些你的无助吧’的泪光。
对视了一会,他微微一笑,转身一步一步远去,消逝在视线中。
不要啊……我潜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渐行渐远的手,天真的想要让他留下来,想要得到他的保护,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真意的。
我都想要抓住他的那温暖的双手。
“想要再次被他编制出的完美假象,和谎言,欺骗吗?”
声音突然响起。让我不得不放下伸出去的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我看着手里的发夹:“是啊!再次被同一个人欺骗的感受,是很绝望的……”我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得笑起来,“谁会选择被欺骗呢?”
我把手里本来可以被真心喜欢它,需要它的人,买回家好好珍惜的发夹,扔进放在教室里的垃圾桶里。
一切不过是,完美的谎言,没有真实可言……
教室里,从安静突然变成一片哗然。他们各自坐在座位上,时不时抬头用后怕的目光,看向站在讲台上老师身边的我,担心害怕得不停低估着,不关我的事。而故意把我推倒在地上让我受伤的人,和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踢我说风凉话的人,害怕得在座位上浑身颤抖起来,不敢说话。
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好想笑。
伤害了别人,却不好好想想被伤害过的人,会不会轻易地原谅她们。自私自利,自私的以为被伤害的人,就应该这样被她们随意地伤害,因为如同蝼蚁一样的存在,没有任何力量去反抗。当看到被伤害的人,回来找她们报复,就立马变成比蝼蚁还要弱小可笑的存在,放下伤害别人时的那种嘲笑讽刺的样子,不停地求饶。
人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吗?
看不惯的人,就随意的去伤害。
这个不好笑,那什么才好笑?
老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副冰冷的样子看着面前的我,对着台下害怕得不该大声说话的人们,微笑着开口:“各位同学都知道,前几天安艳同学在教室里发生了意外。今天才来上课。以后各位同学大家注意安全,免得发生跟安艳一样的意外……”
“我要那个位置。”我打断了身边这个假心假意的人的话,指着被推倒我的人占据的位置。
老师看着位子上的人一眼,转过来笑着看着我:“那个已经有人了!换个位置没人的位置……”她边说着话,边迅速找到一个在正中间的空位置,“那里有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清黑板。我听你哥哥说,你的眼睛不好不能呆在光线直射的地方……”
我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我要那个位置。”我用坚定又冰冷的目光,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人,“不行吗?”
站在身边的人,不知所措的看向正在座位上不安的颤抖的人:“不是不行……”
我没等人把话说完,就背着书包直面走到座位前。周围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坐在座位上的人,看到我吓得站起来,缓了缓,才敢开口:“先来后到!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边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边开口回答她:“我当然知道,先来后到的意思。可是,一个星期前是我先选中这个位置的!一个星期后,这个位置却被你选中!按照先来后到的意思,你这叫乘机擅自占据别人的位置。”我把书包狠狠地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抵近她的耳边小声说,“该加倍还给我了……”
站在面前的人,瞬间坐回位子上,害怕得口齿不清的开口说:“别以为,你哥哥,是这里的,老师……就为所欲为……我可是‘李氏企业’未来的继承人……李宁……你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把她放在桌子上边地上的书包拿起来,用尽全力扔到她身上:“你难道只有这一句台词可以威胁别人了吗?都听了一百遍了!你说的不累,我听累了。”
站在讲台上犹豫不决的老师,看到我把书包扔在李宁身上,连忙过来扶起因为冲击倒在地上的李宁:“你没事吧?”
李宁故意哭了起来:“呜呜……老师,我不是故意抢她的位置的!我刚准备走把位置让给她,她就拿书包砸我……好痛好痛……”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师边安慰着正在故意哭泣的李宁,边看着我说,“再怎么说都不该动手啊!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闭嘴……”我用极度可怕的目光,看向站在面前黑白颠倒的人,“你什么也不知道!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
面前的人,和周围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害怕得连动都不敢动。只是用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盯着我看,看一头快要发疯了的怪物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那一个不是自私自利的?我看着眼前的人们笑了起来在心里问着这个问题,他们不过是看情况那边比较好就往那边倒的墙头草,他们根本没有真心真意,更不会知道被真心对待一个人。
李宁看到我这个样子,和周围的人,连忙慌了手脚往后退:“你敢让我受伤,或是对我动手动脚……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你家里人也一样……”
我哧笑了一下,用手狠狠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说:“我说过,敢伤害我的人,我会让她,付出双倍的代价……还有该伤害我的家人的人,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李宁颤抖着挣脱了我的手,摇摇晃晃退到墙上靠在墙上,极度恐惧的看着我:“你果然是怪物……”
我靠近靠在墙上的人:“现在才知道!有点晚了。”
李宁拼命做着往后退样子,恐惧的看着靠近的我:“不要过来……老师快来……”
“啊……好痛好痛……”
我抓住她把她的额头狠狠地往桌角上撞击,两次,再用尽全力把她退到地上,把书包大力的砸到她身上,用脚狠狠地踢了她两下。
瞬间,地上变成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天那样。地上的人,就像是那个时候的我,在地上握着满是血额头,疼痛的狼狈不堪的紧缩身体。同样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询问她的伤口怎么样了,就连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敢到她身边来,只是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痛得紧缩在一起的样子。
我忍着身体的颤抖,开口:“把她送医院去……”
我跑出教室,一路颤抖着用手捂住耳朵,紧闭眼睛跑到无人问津学校后面的角落里。我恐惧得紧缩在角落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越来越快,脑海里源源不断的浮现出鲜血淋漓的画面,耳边不停地徘徊着绝望和不甘心的哀嚎声。
我哭泣着紧紧捂住耳朵,紧紧闭上眼睛,紧缩在一起。等待着跟往常一样恢复平静,等待着脑海里的画面消失,等待着耳边响起的哀嚎声停止。
【下】
宇宙刚开始形成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在其中的,浩瀚无垠空虚废墟。没有任何一个星球,一块陨石都没有,有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空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宇宙中出现了一个白金两色的星球。星球里面当时只有一个生命体,她用所有力量和感情力量,筑成一把剑,名;晶石剑。她用晶石剑创造了,有孕育生命的花朵,有各色各样感情的人类,还在宇宙中创造更多的生命,更多的星球。
随着时间的流失,她渐渐地失去力量。同时宇宙中大部分人,都想要得到晶石剑,占有整个宇宙,让所有人变成他的。她为了让整个宇宙维持着平等,用自己的血和感情力量创造出两个自己的孩子,分别把他们封印在白玫瑰里,和晶石剑里,等待着出生。再用她的生命和最后的血液,和五种花朵的守护者的生命,把晶石剑封印在白金交界处。
晶石剑,有创造生命的力量,同样也可以埋葬所有生命的力量。
市中心,一处荒废很久时间的野地里。一个披着黑色斗篷,遮住脸的男人,正在往野地正中间的一处开满野花的地方走过去。在开满野花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上下全是鲜红色的男人,一头鲜红色的长发在时不时吹过身边的风中摇曳生姿,露出没有半点温度的脸,脸上有的只有恨意跟绝望的笑。
“你来了!纯白的生命……”一头鲜红色长发的男人,看到面前的披着斗篷的男人,扬起嘴角微笑,“这三年里,在时间的长河里漂泊的感觉怎么样?”
被称为纯白的生命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人,停了下来开口:“克拉里,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叫做克拉里的男人,轻笑了一下:“不愧是在百万年前用一己之力封印,整个宇宙中的黑暗之王,纯白的生命,黑白一体的白玫瑰,连音。没什么可以瞒过你的眼睛!”他瞬间到达离自己十米远的男人身边,调戏般用手抚摸着斗篷下的男人的脸,“不过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关系!你已经没办法阻止了。她已经在痛苦里了!无法自拔。”
斗篷下的男人,不为所动开口:“打开‘晶石剑’的封印,必须要初始守护者的血,和五种封印花孕育出来的守护者的生命,才能彻底打开封印。而初始的守护者已经在千万年前,消逝在宇宙中,五种花的守护者,在那次大战中被打散在宇宙中……”
克拉里把手指轻轻放在连音的嘴唇上,示意让他不要说话:“你说的话,简直就像你是我一样。晶石剑的封印,要开启确实要初始守护者的血,和五种花朵孕育出来的守护者的血,才能彻底开启晶石剑的全部力量。”他靠近连音的耳边,邪性笑着轻声细语,“就跟你说的一样,初始守护者已经不复存在,五种花朵的守护者也消失在宇宙中。不要告诉我,你得了失忆症,忘记了自己是初始守护者的孩子这件事,和她是你的妹妹这件事。你们流淌着的血,是初始守护者把自己的血分成两个部分,分别给予了你和她。只要得到你们的血,就可以了。五种花朵的守护者,跟我们一样,分别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找他们的任务,就只能拜托她了……”
连音推开了趴在身上的克拉里,声音微微冰凉:“晶石剑的力量,可以毁灭整个宇宙!所有的生命一夕之间无存。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嘛?”
克拉里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双黑红两色的翅膀,飞到空中低下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连音,大声喊:“没有任何生命的宇宙,才会没有,痛苦,绝望,和不管怎么想要得到就是得不到的,那种疼痛感了……”
连音抬起头看向空中:“就连她,也会消失在眼前?”
克拉里睁大眼睛蹬着连音:“那又怎样!她应该为当初选择你,而不是我,付出惨痛的代价。”
连音的背后忽然出现一双雪白色的羽翼,飞到克拉里的面前:“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像被欲望占据了感情,分不清自己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克拉里飞到连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双被鲜血洗染过的眼睛,充满着嫉妒:“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想得到的,就只有她的感情……可是这是不可能得到的。”
连音微微扬起嘴角:“想要,就去想办法得到……”
克拉里表情突然狰狞起来,狠狠地把连音从空中扔下去:“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不管她重生多少次,爱上的那个人都是你!在她的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轻易地忘记的朋友。”
及时用意念力停下来,没有掉下去的连音,缓缓地站在地上。他披在身上的斗篷,从身上落下躺在一米远的地上。被斗篷遮住的人站在原地不动,一头纯净白银色的长发,在时不时地拂过身边的风中摇曳耀眼光辉,一双被希望赋予的白银色眼睛,眼睛里充满着跟希望相近的温暖。
“得不到,就要毁掉?”连音伸出手,手上立马出现了一把白光形成的剑,把所有力量都输入剑里。
一剑挥出,可以毁掉一百米内所有的物体。
克拉里也伸出手,手上出现了一把黑红色的剑,他把一部分力量输入剑里,往连音身边极速冲刺:“希望只存在在光明里……”
连音拿剑挡住克拉里的全力一击,往后退几步:“光明,黑暗,本是一体……”
克拉里用力向下压,对着压制住往后退的连音,故意轻松的开口:“那只是你可笑的想法!黑暗最终被光明无情的抛弃。就像她毫不留情抛弃了我,选择你一样……”
连音使劲全力挥开克拉里的剑:“没有谁抛弃你!是你自己抛弃了你自己……”
克拉里突然飞到空中,把所有力量输入剑里,全力向连音冲刺,声音中充满着憎恨:“我等不到的,就将她毁掉……谁也得不到……”
噗通……
瞬间,所有野花连根拔起,地面四分五裂,烟尘肆意挥霍无度。烟尘缓缓地散开,一个一百米的大塘出现在烟尘正中间,两个颜色不同的人,伤痕累累的站在那里,面对面对视。
没过多久,其中的一个人用剑撑住伤痕累累的身体,跪在高低不依的地上。人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白色液体,看了看背后掉了几片羽毛,覆盖上了一层灰尘的羽翼,习惯性的冰冷的笑了一下。
他是在笑自己,太久没有这样打过架了,居然这么狼狈不堪。
站在对面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嘲笑起来:“百万年了!你的力量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在这个到处充满肮脏的世界里,你居然还没有被污染!不得不说,你的意志力太好了。”
跪在地上的人,扶住剑艰难的站起来:“我的力量,不需要任何外界力量的扶住。”
克拉里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是纯白的生命,力量不需要感情力量来提升!而是意念力。”他忽然从恍然大悟变成另一个样子,憎恨包围住了他,大声冲面前的人大喊,“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签订契约……”
克拉里突然失去所有理智,疯了一样往剑里输入力量,疯狂的不停地向面前的人挥去。地面不停地颤抖,烟尘接连不断的肆意妄为,很快视线就被弥漫着的烟尘掩盖住了,看不见。
在一片慌乱中,一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不管不顾冲进烟尘里,把正在用最后一点力量保护自己的连音,从烟尘中快速拉了出来。连音连忙用意念力发动瞬间转移,把他和男人转移到市东边的小区里的一个房间里。
连音倒在了地上,白银色的长发立马变成了黑色短发,眼睛也变成了黑色,背后的羽翼渐渐消失在地板上。
金黄色头发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战战兢兢开口:“他不会来这里吧?”
“不会……”躺在地上的人,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艰难的开口,“我在这里用意念力,设下了保护罩……他不会发现的……”
金黄色头发的人,听到躺在地上的人话,才放心离开门框,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身边,问躺在面前的人:“你没事吧?怎么变回人类的样子了?”
男人刚准备扶起躺在地上的人,就被躺在地上的人抓住了衣领,狠狠地蹬着他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身边。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我不在这里,你就真的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被抓住衣领的人,把抓住衣领无力在颤抖的手扯下来,“我们的确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必须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让她不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三年前是你,救活得了不治之症的我,在三年里拼命锻炼我,教我使用力量。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
“她现在很危险……咳咳……”被扶到沙发上的人,捂住正在流出纯白色液体的胸口。
刚才的那一击,让他在百万年前被克拉里用剑刺穿的伤口重新出现在身体上。身体很快就被纯白色的液体包裹住,疼痛得倒在沙发上。
金黄色头发的人,连忙用从他那里学会的治愈力量,为他止血:“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伤口?”
“去到她身边!不能让她再哭泣了……”连音用仅剩的力气,把身边的人推开,“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重新治愈面前只为那个她着想的人:“可是你这样会真的死的?”
“我是死不了的……”躺在沙发上,胸口不停止流淌着白色血的人,艰难地看着面前的人,“保护她,不是你一生想要去做的事吗?”
金黄色头发的人,听到这句话后,放下对准伤口的手,站起来:“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连音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金黄色头发的人,对着连音笑着开口:“我一定会让她,好好的。”跑到门口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在门锁上的手紧紧抓住门锁,开口问,“你,爱她吗?”
连音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你,爱她吗?”
“我爱她!”站在门口的人,没有任何迟疑。
“我从来没有,忘记她的笑容。”连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压低手打开门,回头看着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人,宣誓般开口:“这一次,她是我的!你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
门被关上了。站在门口的人,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楼道,回想起了三年里发生的事。
三年前,他发现自己得了癌症晚期,消沉了几天后,想到一个人会因为他的死哭泣,就决定销声匿迹独自死去,答应了去英国,准备在那里等死。在走的时候,那个牵引着他的心的人,苦苦哀求让他留下来陪着她,可是他依然忍着心带来的疼狠心离开。
当他要真正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的时候,一个人救了他。那个人就是连音,当时他看见连音的时候,还以为他看见了存在在天堂上的天使。连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还把他心里一直想念的那个人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让他用尽全力保护她。
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不要跟守护者签订契约。
但在他们准备回到她的身边时,中了某人设下的时空轮回法术。掉到不知名的世界里,他和连音边想办法回到现实世界,连音边教他所有的力量运用,他学得最好的力量就是治愈能力。因为不想让人发现异样,只能私底下用。
三年后,他们回到现实世界里。他以为她会很开心见到自己,却意想不到的相反,她现在对他只有恨意,没有任何其余的感情。
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站在门口的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里念着咒语:“守护为契,感情为约……让我到达她的身边。”
一道闪电劈闪过。金黄色头发的人,从空中落入茫茫大海里。
一个女人,从海里把金黄色头发的人,拎上海面。女人穿着蓝色的纱裙,纱裙上面有浅蓝色鸢尾花花纹,有着一头蓝灰色的长发,头上还有朵蓝色鸢尾花,鸢尾花里有个闪电的花纹。她拎着晕过去的人,在海面上往海边走。
“克拉里王子殿下,为什么要我来抓这个人类?”她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湿漉漉得很重的人,不满的自言自语,“说什么他是最后的关键棋子,可以控制住他们的行动,让他们乖乖听话。就凭这个没用的人类,我一击解决就可以解决掉。”
女人走到沙滩上,就带着晕倒没有任何知觉的人,消失在沙滩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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