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疯子，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闲得肝疼，总喜欢干些变态的事，总觉得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亏欠了他什么，不杀点人，心里面总是会有那么点不舒服。
所以像什么开膛手杰克、电锯杀人魔、白银杀手什么的总会出现在人类历史上，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正是这样的一份委托。
“连环杀人魔？”
靠在属于自己的电脑椅上，我翻阅着资料。
“嗯，最近天舟市出现的那个杀人魔，他的新闻你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吧，目前为止已经杀害了五名高中生，尸体全部被撕碎成一块块的，恶心到了极点。”
“这事儿不是警方在干吗？我们又瞎掺和什么，别调查的时候被警方以妨碍公务的罪名给拘捕了，到时候，你去捞我啊。”
“啊嘞啊嘞，难道还有你白小瑞怕的？别担心，这笔委托就是警方那边递过来的，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有魔都的第一代调查官，连魔都里面的事儿都能解决，更何况这小小的天舟市呢？”
我懒得理她，看了看资料，皱眉问道。
“受害者都有被蚕食的迹象？还全部都是女生，难道是那些个异族？”
橘子拖长了声音否定道。
“魔都那些异族不敢出来的，不然的话，那些调查官肯定会来到天舟市的。据当时现场遗留的证据显示，凶手是人类无疑，尸体内残留有**，应该是奸杀！而且杀了人之后还把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尸解了，并且腕掉了她们的双目，像啃猪蹄儿一样的把她们的左臂啃得稀巴烂。”
“啧啧啧，真个是十足的变态啊！”
我实在无法想象把人手当做猪蹄儿啃的杀人魔会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不想接这单？”
“不——接，当然要接，我倒是想看看那个杀人魔长得什么样子。”
将手上的资料一丢，我便准备出门了。
“诶！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调查！”
我回头望了一眼橘子，没好气道。
橘子给我了一个大拇指，继而用下巴点了点调查社角落的一柄唐刀。
“我是去调查，又不是去砍人......”
我无奈扶额。
“喂喂喂，我这是为你好啦，就你这性格，不是怕你砍人，是怕你被人砍。”
“......”
*
我自然没那么傻，在如今这种紧张情况下带着一柄一米多长的唐刀到处乱跑，不被人当做杀人魔才怪！
在这个世界上最多的颜色不是黑与白，而是另外的一种颜色——灰色，一种在法律边缘之上的颜色，上至政客、军官，下至平民百姓，多多少少都会染上这种颜色的印记。
而我今天深夜要来到地方便是一个灰色的世界，一个在天舟市卖药头目的老窝，地点大概就在天舟市的城西位置，一个颇为偏僻的小巷之中。
踢踏踢踏......
幽深的小巷之中只有路灯下能够看到一丝光明，如果你仔细观察周围的小巷的话，也许你就会发现总会有些深夜带着兜帽，或者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子，说不定他们就是那些个卖药的。
“哟，小哥，要来一点吗？”
从黑暗之中渐渐走出，一个年轻男子突然抬头看向我准备卖药，然而，当他看见我脸上带着的白色面具之后，立刻转头就跑。
“呀，白面，为什么每次你出现的时候，我的小弟总是会被你吓到啊。”
一个脸上带疤的中年男子笑着走出了黑暗。
我不想让我调查社的身份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做了些简单的掩饰，比如一张纯白的面具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切——明明是你那新人太蠢，不拿白色面具，难道我给你戴个肯德基全家桶的纸袋啊！”
我毫不掩饰地反击，丝毫没有觉得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算了，也就哥们能忍你那臭脾气，有什么事儿进来再说。”
中年男子笑了笑，打开了一扇小巷旁的门扉。
刚刚进入门，浓烈的酒味以及一股子驱散不去的骚味冲刺着的我鼻孔。
屋内有两楼，一楼是那些卖药小弟消遣的地方，二楼则是小头头们的办公室。
充满了挑逗意味的粉红色光线在一楼房间四散，伴着音乐，裸女站在台上脱下了一件件衣裳，以换取卖药小弟手中的大把钞票。
“好了，白面，这些东西你又不是没看过，还是那么介意？”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
我也不说什么，踏着楼梯，上来二楼。
到了二楼就清净多了，这里是被隔成两个空间，一个是小头头的办公区，一个则是大佬的会客厅，别说，这帮子人还搞得像模像样的，整得跟个公司一样，机制明确，分工有致，甚至连话务员都有。
来到会客厅，一个光头大胖子在这里等我。
荼哥这就是大胖子在外面混的外号。
别看这光头大胖子荼哥油光满面的，笑起来像个和尚一样和善，也知道敢在天舟市这种大城市卖药，谁不是个狠角色啊。
“哎呀，白面兄弟你可算来了，吃了没，没吃一起？”
荼哥邀请我一起吃晚餐。
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粉面以及一袋袋烧烤，我还真有些饿了，不过也懒得和这些人共进晚餐。
“荼哥，最近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大胖子的对面，丝毫不客气地问道。
荼哥用纸擦了擦满嘴是油的嘴，咧嘴笑道。
“哎呀，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咱们这行的，哪天接触的不是可疑的人啊，有事儿啊您直接吩咐。”
我想了想，好像也对。
“我最近要查那个连环杀人魔，你叫你的小弟给我留意一下最近夜间尾行高中生的那些个变态，如果有消息，打调查社电话。”
“得了，有事儿准通知您。”
荼哥咧嘴一下，继而便让中年男人送走了我。
等到我离去之后，中年男人再度回到了二楼。
“我说，哥啊，你干嘛对那个白面小子那么客气啊，这都多少回了，咱们替他办事儿，他就像个大爷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不给您面子啊。”
啪——
荼哥把一次性筷子往茶几上一拍，用着牙签剔了剔牙，开口说道。
“刀疤，你跟我荼哥也不少时间了吧，荼哥平时的脾气你也知道，你真以为那白面要是个普通人，我荼哥会给他办事儿？”
外号为刀疤的中年男人霍然惊醒。
“您是说......”
刀疤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
荼哥嗤笑一声。
“要是是因为其他的关系，老子才懒得理会一个小鬼呢！”
荼哥突然狐疑地扫了一下四方，继而轻轻附到刀疤耳边说道。
“他靠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我这里收到消息，他......是前调查官！”
刀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荼哥。
“您......您是说他......他是那个IBF的前调查官？魔都的那个？”
“不然你以为还有哪个组织的成员被称为调查官啊！”
说完，荼哥颇为感慨地拍了拍刀疤的肩。
“如果以后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他来了，他有什么吩咐，能答应的都答应下来，以后等咱们出了事儿，我相信白面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刀疤吞了口唾沫，已经明白了荼哥这句话的意思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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