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的人说，我们在出生那一刻，便在迈向死亡了，这个世界上的死法千千万万，有老死、病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sexual love的时候激动而死，等等等等的奇葩或者不奇葩的死法。
一般来说，人对于死亡都是没什么实感的，特别是那些个小青年，年轻的时候可劲儿地糟践自己的身体，到了老了才后悔莫及。不过当自己身边的人濒临死亡的时候，此时此刻，人才对死亡、对生命有了新一步的理解。
等我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早已高高亮起，外面等待的人，除了个别几个警察之外，这里基本上是昨天城西警察局的原班人马。
明心局长、我、古河橘子、以及受了点轻伤的赵鑫。
“都……都怪我，要不是陈姐为了保护我……也……也不会被那个怪物重伤。”
只有手臂处受了点擦伤的赵鑫哭哭啼啼道，一旁的其他人也在好心安慰了几句。
“白……白小瑞，你来了啊。”
这个国字脸男人脸色异常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陈若曼重伤抢救的原因，还是答应我保护好我的坠子被夺的原因。
我也懒得理会这帮人，直接看向了靠着通道窗边抽烟的橘子。
“丢了哦……那个银白色坠子。”
橘子叼着烟，转过身，背靠窗边，毫不掩饰地说道。
“……嗯，丢了呢。”
我走到窗边，手肘靠着窗口，与橘子并排。
“我还以为你会因此暴走呢。不过那个女警真的是在用命去保护那批物证了哦，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被抬进手术室进行抢救了呢，没想到那个杀人魔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怪物，有当场的监控录像，要看看吗？”
橘子如此说道，看来是想让我不要迁怒于陈若曼。
“嘛，算了，对那个没兴趣。这事儿不怪她们，怪我。”
我眺望着窗外的风景，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什么时候我们的小瑞竟然会自我反省了？这事儿又怎么怪到你身上来了。”
橘子小姐很惊奇。
我低哼了一声。
“我早就知道那个杀人魔是怪物，对付怪物自然要用对付怪物的方法，就像调查官对付那些异族的方法。”
“小瑞，你想干什么？”
橘子小姐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瞳孔紧缩了一下。
我没有理会橘子小姐，用自己的新手机第一次给那个卖药头头——荼哥打了个电话。
“喂，荼哥，是我。”
“你？你他妈谁……哦哦哦，原来是白面兄弟啊，这是你手机电话？是问上次那事儿吗？对了，我还刚想准备给你说呢。”
“不用了，那些东西我现在不想知道了，荼哥，我给你三万块钱，给我办件事儿。”
“哎呀，白面兄弟，咱哥俩谁跟谁啊，别提钱，提钱就伤了老哥我的心了。”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一下。
真是个老狐狸，不要钱，要我的一个人情！
电话那头好像也在等我的回复，最终我还是决定欠他一个人情。
“那么好。城西那片儿你熟吧，帮我跟个人传句话。”
荼哥有些兴奋地回应道。
“说说说，城西这儿就是我荼哥的地盘，老弟，准备跟谁传句话啊。”
“杀人魔……”
“……”
电话那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
“老弟啊，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脾性，我还真以为你是在跟老哥我开玩笑呢！杀人魔那种怪物，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听说他最近还在市区里面干了票大的，袭击了警方的车子，这种人老哥委实是搭不上线啊。”
我心里面一惊。
这荼哥有门路啊！袭击案才发生多久，连陈若曼的家人也才刚刚接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个卖药头头竟然就知道了。
不过算了，我也懒得去管他有什么猫路狗路的，能替我办事儿就行。
“不要你和他搭线，你把你手下的马仔全部都散出去，去找那些城西的流浪汉，特别是在玛莎教堂附近游荡的流浪汉，跟那些人传句话就好，我要一个晚上就要让这句话传遍这个城西，能做到吗？”
“就这事儿啊！没问题，抱在老哥我身上了，老弟说罢，什么话。”
“告诉那个杀人魔，‘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那条方巾，不过在那批物证里面你拿来不该拿的东西了，一条银白色的坠子！今天晚上十二点，玛莎教堂，带上那条坠子，我在那里等你，如果过了十二点不来，我就把那个叫绮里惠子的墓给……掘了！”
“哎呦喂，我说老弟啊，这未免也……”
也不理会荼哥准备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啊嘞啊嘞，一言不合就掘墓吗？真不知道那个叫绮里惠子的姑娘是怎么招你惹你了，连死了都要被你掘墓，真是的，你们这些调查官的手段还是老样子啊，简单粗暴，直线思维，怪不得斗不过那些老狐狸。”
橘子小姐瞥了我一眼，开口说道。
老狐狸？难道橘子知道IBF内部的事？
我颇有深意地看来橘子一眼，继而耸了耸肩。
还是把眼前的事做完再说吧。
“那么……接下来你就打算这么做？”
橘子开口问道。
“不然怎么办，警察那一套我可玩不来，循规蹈矩？步步为营？算了吧，提刀砍人，让敌人的鲜血溅射的自己脸上，感受那生命的鲜活、死亡的迫近，让敌人付出他应付出的，这……才是王道！”
我表现得就像个军队里的激进派，说着一定会让警方认为这个人具有潜在犯罪性格的话语，不过古川橘子——这个魔法使除了将手糊在脸上、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之外，也没再表现出什么圣人、圣母的特质，不会说出“不要啊，小瑞”、“这样做很危险”等等等等，听起来就令人很操蛋的话语。
虽然与我们调查官不同，但是像橘子这种魔法使，她们对于法律这一类的东西是没什么概念的，也不会去遵守这些玩意儿，她们有着自己的行事规则，只要不超过她们心里面的规则，哪怕是杀再多的人，她们也不会由此感到悲伤、内疚、亦或者是恐惧的。
嘛，都说了嘛，她是个怪女人。
“啧啧啧，你就真的要去掘墓咯？”
橘子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我。
“不，这并不取决于我，这取决于他。”
对于我这回答，橘子则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过，橘子，我可不希望有人会在那个时候那个时间点来搅局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平时不爱生气，不过一生气起来，可是会什么事都做的哦，如果今天晚上十二点，除了杀人魔之外的人来了教堂的话，我可是……杀人的哦！”
说着古河橘子都感到了一丝寒意的话语，我转身便走了，准备按下电梯，离开医院。
“啊嘞啊嘞，面无表情地说着这种可怕的话的小瑞真是够吓人的喂。真是的，又是交给我这种麻烦事儿……”
在橘子这样的抱怨声中，我走进了打开门的电梯。
叮咚！
就在我进去的那一刻，一道匆忙的倩影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当时的我也没在意这件事，合上门，按下按钮之后，我便离开了医院。
呼——
“明心叔叔，我……我姐姐呢？她人怎么样了。”
陈雨欣这妮子插着小蛮腰，气喘吁吁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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