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自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虽然时间不长,但还是有些感慨。
回到起点,没有看见撒尿的壮汉,也没有看见倒在地上的灰袍老人和草丛中的美少女。
说起来我还没听安洁卡说过自己的来历,下次有机会问问吧~
那么,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找那个“阿里花”了。
抬头看了眼山顶周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朦胧的感觉。
起雾了?
一般来说起雾的话忙不应该从山脚开始么?更何况自己还是在半山腰的样子。
虽然有些奇怪,但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耽误正事。
我顺着土路,一边往山顶方向走一边找寻那个“阿里花”。
没过多久就在小路旁不远的草地上发现了目标,还真是如安洁卡所说的,十分好找的东西。都不需要更加深入山林,稍微走走就能看见很多。
那么接下来只需要采集就好了。
恩?
采集?
这时我发现我遗忘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忘记带装这些阿里花的容器了!!
我记得委托里内容是让我采集一定量,而不是几朵就行……
先回去一趟么?
可是来都来了要空手而归么……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树林里突然传来踩断树枝的清脆声音。
我下意识的蹲下身子躲在一棵树后观察情况。
难道说这就是安洁卡提醒我的那些为了过冬而出来狩猎的野兽!?
但情况并非如此,不如说反而更糟。
出现在视野的是一个外表上看上去就绝非善类的生物,甚至那个外貌看上去连是不是生物都值得商榷。
穿着加长的黑色长袍,连脚都看不清,双手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在地上前行。遮住大半头部的兜帽也满是洞口,即使如此也没法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我只能说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但绝对不是活着的一类东西。
大概一般人看我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有些同情,但同情归同情,这个生物给人的感觉实在过于诡异。
按照三流恐怖小说的套路,这种生物绝对是类似于刽子手之类的东西吧?
我完全相信这种生物就是看见我了的脸,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而当我准备撤退的时候,不知何时在另一个方向突然爆出一团火焰。
火球寻着抛物线朝黑衣人飞去,沿途的树木无一不是被烧的焦黑。
我说放火烧山可是牢底坐穿的啊!
不过对方丝毫不在意这些,第一发火焰还没落地,第二发又接踵而至。
黑衣人在第一发火球快要碰到他之前就用砍刀“唰”的一下把火焰劈开,然后敏捷的躲过第二发火球,接着迅速的开始朝发射火球的地方跑去。
幕后发射火球的人也没有放弃,又是一发火球砸向黑衣人,依然被躲掉,在黑衣人脚边炸开。
“喝!”
当黑衣人冲过树丛的时候,一旁躲在树后的战士冲了出来。
在我看来,那个提斧朝黑衣人砍去的战士不是一般的显眼,那身盔甲擦的铮亮,简直就像是为了刻意去闪瞎别人制作的。
但黑衣人没有去搭理战士,而是一个踏步踩在树干上,反向一跳落在一旁。
这时,之前一直在树丛后面放火球的人从那里跑了出来。
中间的杂物太多,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看见那个人穿的和佣兵工会里的法师挺像的,只是没有那么壮实。
那个法师跑着跑着突然被树根绊了一下,“啊”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我这才发现法师是个女的。
黑衣人本想追着砍法师,但是后面的斧战士还是追了上来,对着黑衣人的后背就是一下。
不得不说那个看上去就很不妙的黑衣人反应迅速,一个急停刹住去势,回身就用砍刀打中斧头的侧面让其失去了准头。
没有准头的斧子直接一下砍进了土里,而黑衣人用另一把砍刀自下往上朝战士砍去。
他们打斗的地方树木实在太多,很多地方都看不全,我就听见“当”的一声,那个战士从树后面飞了出来,手中的武器也被打脱手。
全身甲的战士防御性果然靠谱,虽然我看他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但是正面被砍的地方只是一道白印而已。
“西雅!”
那个战士一边在地上往后蹭,一边大喊。
“来了!”
之前摔得狗吃屎的女法师撑起身子回道,然后用手中的法杖对准那个步步逼近战士的黑衣人。
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法术的形成。
法杖前端的空气因为过热而导致视线扭曲,火焰随之像是要把法杖烧尽一样的扑腾而出,最后火球就顺着法杖指的方向飞去,目标当然是那个黑衣人。
虽然这场战斗打得很突然,但我觉得这火球看上去声势浩大,其实黑衣人的砍刀一挥就没了,没什么用。
我躲在树后面继续看着,果不其然。
黑衣人像是随意一挥似的,火球就被打灭了。不过这时黑衣人可能有些轻敌,我看见战士突然跳起发难,一个熊抱就把黑衣人给锁住,任凭黑衣人不断地用砍刀敲打他都不松手。
女法师也没有闲着,一边朝那里跑去一边高举法杖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然后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虽然没眼睛。
女法师的法杖再次冒火,但不像之前那种像是水烧开了的模样,而是直冲冲的火焰逐渐缩小,有点像是那种气割枪的火焰逐渐约束在一点上的样子。
当女法师快要到的时候,法杖的前端已经变成了一把热力十足的火剑。
本以为女法师把那个朝黑衣人挥下去之后就应该结束战斗了,但万万没想到,黑衣人居然在身体被压住的情况下,还用砍刀把火焰剑给接住了。
我说这种火焰的颜色看样子就很高了吧?已经完全是蓝白色了!普通的金属接下这个绝对会被切割的吧?
而且火焰又不是固态的,为什么能被砍刀接住啊!?太不符合常识了吧!?
然而更加不符合常识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应该被战士压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化为一股黑烟散去,然后重新再女法师身后形成。
挥空了的女法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战士挣扎的想要爬起来推开女法师,但还是迟了一步。
又黑又大的砍刀就这么直直把女法师捅了个对穿,在战士爬起身之前抽回已经变红的刀身,用另一把砍刀架在了女法师的脖子上,顿时战士就不敢再上前。
虽然我没学过医,但这个伤势怎么看都相当不妙。
女法师跪在了地上,不仅腹部不停地在冒血,嘴里也不停地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西雅!”
虽然战士声音十分洪亮,但看来女法师已经意识模糊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投降,放了她,我随你怎么处理。”
战士说完就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头盔,看得出来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虽然没有头发。
要是我能提醒的话真想提醒一下那个战士,女法师可是被捅了个对穿,就算你投降了,没人救的话也是难逃一死啊……
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不是接受了,拿起架在女法师脖子上的砍刀,像是滑步一样的往前一飘,电光火石之间手起刀落。
这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安洁卡一瞬间切开亚龙人脖子的情景,战士的头颅顺着砍刀挥去的方向飞落在地。
大概是感到满足了,黑衣人信守诺言一般的就这么离开了。
而我,在黑衣人离开视野之后,几乎没有多想,完全是本能反应,直接就朝女法师跑去连生死都没确认,抱起来就往镇子跑。
顺道还采了几朵阿里花,应该能派上用场,之前不是说是贯通伤得特效药来的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跑到了镇子,低头一看,女法师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胸部也没有起伏的样子。
晚了一步么?可恶!至少得试试!
无能狂怒,完全是我现在内心的写照,因为当时的无能,现在除了在心里发脾气没有其他办法。
我没有往佣兵公会走,而是朝着教会的方向,就算去了公会也还是会让教会的神官来,索性直接进去反而更好。虽然以我自己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和教会接触才是最好的,但是人命关天可不是考虑这些旁枝细节的时候。
几乎是撞门而入,刚好教会的大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神官在有些寂寞的独自一人打扫的样子。神官看了我一眼,立马意识到事态严重,做了个手势让我去旁屋。
于是我跟着神官去了旁屋,把女法师放在了床上。
神官光是看了下伤势,额头就溢出汗珠。
“你先出去,把这个给我。”
说着就把我顺道采的阿里花给拿走,然后神官一挥手就让我出去等,刚走出门就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看来是尽量避免被闲人看到。
于是乎我就像是个等着随时要当爸爸的人一样焦急的等在门外。
关键在于没法沟通的我,压根就没办法和人解释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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