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大小姐。”
名为胡门的商人优雅地弯腰，仿佛并不是行商的鄙人而是真正的贵族。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污渍，但是依然整洁。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男孩，不过眼神还是很快集中在额头上的水圈。
“如果是大小姐的话，恐怕连普诺泰城也能买下来吧。”
八云紫喵端起了稍微冒着点热气的茶，刚才的肝火也慢慢平息下来。
“能将法术运用地如此自然优雅，想必大小姐一定是。。”
“我不是听你来恭维我的，胡门卿。如果国王或者主教知道你的一些生意的话，也会很麻烦的。”
胡门崔德站直了身体，像一个风向标一样。单边眼镜反射着灯光，微微伏身。
“大小姐，我会将小少爷送到某位合适的主教手里的。”
不需要保证，胡门的门路很广，这是他的能力亦是他的把柄和命脉。
“记住要合适的方法以及教他一些适合他‘职业’的技能。。。不要让他本人知道为什么。”
八云紫喵将剩余的红茶倒在了水盆里，水流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在男孩的头上盘旋着。
“那么在下告退了，那些同行们也应该都差不多了。”
商人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胡门崔德深谙这一点，向大小姐和在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穆哈迪行了一个礼，转身告退了。
“等等。”
一直沉默着看着两人对话的穆哈迪，似乎因为一直没说话嗓子有点干哑。
“把这水盆带出去丢了。”
“噗”
交易结束了，以八云紫喵的轻笑而告终。
“快点扭你的屁股，你连对准如厕都不会吗？”
很难想像如粗鲁的话会从一个身材火爆的女郎嘴里蹦了出来。硕大的空地上站了不少年幼的女孩，笨拙地扭动着腰部，像是随时要消失的火苗。旁边的木笼里不时传出**的笑声和肉体摩擦的声音，有的甚至发出粗鲁之语，但是在女郎的眼神下，很快就鞭子在空气的爆破声中变成了惨叫。
“哼，眼前的这些才是真正值钱的货。你们这些甩手货最好安静点。”
没有在乎眼前这几排女生的眼神。这些眼神充满愤怒，绝望，迷茫。。。还有倔强？
女郎走到那个眼神盯着她的幼女面前。
‘没有生气，没有空洞，什么支持着这个年幼的女孩在奴隶里坚持着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
女孩低下了脑袋，也许是沮丧，女孩肩膀有点颤抖，汗水顺着头发滴在地上，扩散开来像花一样绽放。女郎抬起女孩的下巴，女孩因为剧烈运动而发烫脸颊更加鲜艳了，撇过眼睛不敢对视。女郎的手从抬下巴变成揉搓，让少女们坐在地上休息，只是女孩难受的用手握住女郎的小臂，可惜纹丝不动。
“水花，晚上吃完来找我。你需要单独训练。”
女孩坐在地上揉着发红的脸颊，身旁的少女们都给她投来“同情”的眼神。还在思考着“晚饭”和“水花”？
“记住了，你只是个走投无路被我捡到的女孩，没有过去，没有回忆，只有活下去的本能。”
曾经白发的男孩看着戴着奇怪玻璃的男性对着他说话，但是耳朵听的却有点模糊。但是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脸，倒是最后一句话像是魔咒一样锢紧了他的心脏，心脏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要活下去。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愿望。”
男人重重的踹了一口气，忽悠了几天都没什么效果，擦去差点以为完成不了任务的冷汗。这个男孩总算不会避免了自己带把而导致只能被丢去和野兽搏斗而丧命的命运，幼童被野兽撕碎可是很多地下人士的癖好。只有女性才能接受跳舞和唱歌的训练，这样才有机会进入教会。
“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看‘她‘自己的了。”
胡门崔德没有再在意还在发“魔怔“嘀咕着活下去的”女孩“离开去和手下分配任务去了。随后女孩也被人带去奴隶接受训练的场所，开始了新的命运。
“原来你叫水花啊，怎么没听你以前说过。啊抱歉，好像是第一次和你说话。我叫茱蒂。”
黑皮黑发的少女端着一小盘食物自来熟地坐在女孩的对面自我介绍起来，但是女孩只是默默看了眼就继续低头扒着自己的餐盘，还悄悄把盘子往怀里更挪近了一点。
“没人会和你抢的啦。。有这么好吃的吗？”
少女疑惑着对着自己的面包咬了一口，还是那么硬，漏出嫌弃的表情。
“用水泡，沾着菜，不错，不好吃，不过，可以去，再加。”
似乎看到了黑皮少女打算浪费食物的打算，女孩断断续续着一边将盘子清干净一边和少女解释着。还没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就急急忙忙着继续去发食物的位置排队了。也许味道还不错？少女将面包丢到水杯里细嚼慢咽起来。
“有人吗？”
“进来吧。”
女郎看着门缝里露出的头发，心里莫名出现一股笑意。招了招手示意女孩快点进来。然而女孩还是没动，小声地询问着。
“为什么叫我水花。。我没有名。。字。“
声音越来越小，女孩露出的半个身子似乎打算退回到黑暗离去。
“这可不是名字，我可没那本事。只是昵称而已。“
急不可耐的女郎走到没钱将没打算躲闪的女孩抓到怀里回到床边。先闻了闻女孩的头发，然后把下巴靠在女孩的头顶，像只猫咪一样眯着眼睛。
“真香，红茶味的头发，好想舔一舔。“
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危机，女孩“嗖“的从两臂中滑下，靠着墙，向门口摸去。然而眨眼间又落入魔掌。
“老板让我带你兜一圈，让你涨涨见识，你得做好准备。。”
女郎满脸不耐烦地牵着女孩的手就向外面走去，也没在乎女孩自己的意见。
“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发声。不然会有麻烦。”
女孩跟着手里的温度在黑暗中行走着，只有脚步声能告诉她还在踩着土地。旁边的“闻发怪”也没有发出声音。
“黑暗看似可怕，其实也是安全的。因为单纯的黑暗也仅仅是黑暗罢了。”
“闻发怪”充满感伤的语气让女孩抬头看一眼，但是黑暗让他看不清女郎的脸，不过好像有什么闪耀的东西落了下来。
“到了。”
女郎将女孩抱起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窥伺着里面，右手悄无声息的盖住了女孩的嘴。
墙上和地上似乎刚刚被泼了水渍，蜡烛的光并不足矣照亮整个屋子。但是，地上呻吟的人还是刻印在两人的眼中。啪嗒的爆空声，地上的人身上就多了一道血印，黑暗中看不到第二个人，只有那根鞭子带着血光在昏暗中异常醒目。
“那个男人被斗兽场的人买下了。”
女孩颤抖着听着耳边幽冷的声音，像寒风一样刺激着脖子，提醒着他还活着。
“如果这点都承受不下来，不如死在这里，总比被野兽吞了好。”
“哼，要进来看看？”
一个陌生的男声击穿了寒风，或者说像是冰雹一样砸向了苦苦支撑的单薄身影。女郎将发愣的小人放在了地上，两手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倒下。
“你还是老样子啊，看着有光过来看看，结果又要打死一个。”
“自己没用怪不了谁，死在我手里还是死在牙齿和胃液中，怎么想也是我这舒服。”
瓮里瓮气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女郎看得到一个带着头套只穿着链子甲短裤的男人坐在那里。
“迪普。。”
“回去吧，带着那个小娃娃。再深的黑暗他还受不了。还有现在加我‘万‘。”
催促着女郎的离开，但是声音缺像是从深渊中发出，而不是隔着一扇木门。女郎带着女孩原路回到了房间，但是路上还能回响着呻吟。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叫你水花吗？”
名字的问题惊醒了女孩发呆的样子，眼神里重新出现了波动。蜡烛的火焰倒映在女孩的眼里，不是刚才的冰冷，而是生命的运动。
“水花是个代号，或者说你的艺名。”
女郎没有打断貌似在思考的女孩，看着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用的人，尤其是年纪比较大的。因为便宜大部分会被斗兽场的人买走，变成野兽的一顿饭也会是观众的娱乐来源。男孩子和大部分青年会训练去当前线士兵，大部分去了活不了几个月。长得不错的也许能混个侍从或者男宠当当。”
女孩抖动了一下，不过女郎看着窗外没有注意。烛炎晃动一下，窗户上的倒映着的女郎的面庞也随之扭曲了一下。
“女性嘛。也许被买去当小妾，干脆说是个生育工具。”
女郎嗤笑了一声，蜡烛的火越来越淡了。
“为了不出卖肉体，唱歌或者跳舞当个艺伎相对来说是最好的。老板说你被教会预定了，那么唱歌和跳舞你都要学，尤其是唱歌。”
“跳舞是你吸引别人保护你的手段，唱歌是你生存的资本。”
中间停顿了一下，女郎的声音停下伴随着蜡烛完成了它的使命，一切归于黑暗。女孩打算离开，却被一有点陌生的怀抱抱住了。
“以后叫我凯特或者老师，今晚你和我睡，你头发的味道我很喜欢。”
宿命交织的终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