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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当楚门每每听到那首熟悉的曲子时,他总会想起童年那个大得不像话的月亮。
那时的楚门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有着那个年纪应有的活泼与顽皮,还有无穷的想象力,家属大院既是他的游乐场,也是他的战场。他每天都在和大人看不见的敌人作战,带着夕阳的余晖凯旋。
挖坑玩弹球,点火烤番薯,翻墙偷脆枣,小小年纪却“无恶不作”,楚门被一干玩伴称为“北院之王”。他最喜欢的有两件事:望月和听八音盒。
小时候的楚门坚定的认为,夜晚出去看月亮是件危险的事情。
家属大院中,每座家属楼的左右在建设伊始就栽种着数棵白杨,在楚门还未出世之前,白杨群落便已经是大院的无冕之王,经过这些年的生长,每棵树的高度几乎都已超过仅高十五米的家属楼,茂盛的枝叶在家属大院的上空支起了一座厚密的大伞,白杨以远远凌驾于人类的高度,俯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生百态。
每到有风的夜里,白杨便会召开家族的大会,沙沙作响的叶子和月光下摇摆的枝干交相呼应,让人误以为那些斑驳的影子中藏着什么狰狞的鬼怪。夜晚归家的大人们行色匆匆,衣领高竖,像是怕成为白杨们议论的对象。
唯一不怕的,是还未加冕的楚门。
是夜里,遛弯回来的奶奶拍着胸口说着:“那些白杨树像是会说话一样,怪吓人的。”
于是年仅八岁的楚门抄起父亲用十元钱买来的石中剑,奔出屋外,爬上了小房。
“你们这些东西听好了!我,楚门,以后要成为北院之王的男人,不许你们以后如此放肆,干扰我家的正常生活!”
议论的沙沙声戛然而止,仿佛被这自不量力的宣言所惊呆,月亮遮挡了半边脸,不忍心看到接下来发生的惨剧。
须臾,白族的呵斥声扑面而来,带着大风,有如山呼海啸。
有些顶不住迎面而来的压力,楚门的右脚向后退了一小步。
登时,楚门便因羞愧而涨红了脸。
“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能就此止步不前!”
像是为了抹杀之前的怯弱,楚门右脚向前大幅度跨出,用力跺在地上,眼睛在黑夜中几乎发出光亮。
拔剑,出鞘!
宝剑上闪耀的七彩,照亮了楚门稚嫩却坚定的脸。
小小的杀气如雏鹰振翅,一飞冲天!
也许是数十年来无人敢于反抗,白族在骄傲自大中丧失了战力,面对如此耀眼的宣言,只能束手就擒,声音逐渐平息,高大的身躯们像是投降般向楚门弯了下去。
接受了白杨的效忠,楚门笑着拍了拍院子里那棵年纪最大的白杨树的躯干,一屁股坐在了小房的屋顶上。
胜利的骄傲在楚门的脸上晕开,让汗水蒸发,忽然,他觉得周身的月光仿佛比其他地方更要明亮。
抬头,月亮的面纱已经被刚才的大风和杀气吹去,露出了明亮而清晰的脸庞。
光风霁月。
“赞美我吧,我便是未来的王!”
用闪着彩光的剑指着半空中的银白盘子,楚门爽快笑出来,满意地看着月亮恭敬地点了点头。
风也加入了白杨和月的礼赞,歌颂着新的王者的诞生。
从此,楚门家门前的小房,成为了他每晚必去的王座。
当然,王者的礼赞只有颂歌是不够的,还要有音乐。
出差回来的父亲为楚门捎回了一个八音盒。
那年,楚门刚过了十一岁的生日不久。
只要拧满发条,动听的音乐便从那个小小的盒子中流淌而出。
楚门没有听过那首曲子,只是觉得流畅的音符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情。一个未满十二岁的少年和一个会发出音乐的小盒子默默对望,如磁铁的正负极牢牢地吸在一起,时间也仿佛静止。
与八音盒一起送给楚门的,还有一个消息,小学毕业后——也就是一个月后——他要和父亲一起去对他来说很陌生的广州,父亲打工,儿子读书。
“恩,我知道了。”
合格的王者是不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所以楚门表面上很平静。
“抓紧时间和自己的伙伴们告别吧。”
父亲摸摸楚门的头,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而楚门则抓着八音盒,爬上了门前的小房。
风吹动,王者的赞歌响起,不过今天,唯独少了明月。
天空有些阴霾,像是楚门的心情。
“白老头,风小子,我可能要离开你们了。”
礼赞停下,白杨和风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熟悉的白杨,有着陌生的风。”
楚门将头埋在两膝中间,声音有些发闷。
“我没关系的,真的,我是北院之王嘛,这种小小的改变对我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风轻轻的吹动,安抚般摸着楚门的小脑袋瓜,老白杨伸出枝干,拍了拍楚门的肩膀。
“好像要下雨了,眼睛都潮乎乎的。”
楚门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眸子里跳动着泪花。
“对了,给你们看个新鲜玩意。”
楚门用袖口擦擦眼睛,炫耀般拿出了那个八音盒。
“这个叫做八音盒哦,会自己演奏音乐的神奇法宝。”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风和白杨静静地听。
一曲终了,它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嘿嘿,果然有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才好玩。”
楚门捧着八音盒,得意地笑着。
忽然,一丝月光,投在了楚门手中的八音盒上。
不知何时,云层渐稀,一束月光趁机挣出了监牢,洒落人间,却正好落在了楚门的手上。
“哈!我就知道你不会缺席的!”
楚门乐得合不拢嘴,看着云缝中的皎洁。
云的缺口越开越大,楚门的嘴也越长越大。
云层最终散去的时候,月亮以前所未有的磅礴身姿降临于此。
白银般的光芒以泼墨似的豪气奔腾整个小房顶上,强烈到就连风也被染上了明亮,流水般环绕在楚门的身旁,白杨大笑着拍手,抖落一片片银箔,叶子被风挟裹着编织成了一件华美的盔甲,进献到楚门的眼前。
大到不像话的月亮,幽暗诡谲的白杨群落,鬼哭狼嚎般呜咽风声,还有那穿插其中,流畅到诡异的八音盒乐曲和小孩子的笑声,让走夜路的人们迅速加快了脚步,生怕这百鬼夜行般的怪异事件撞到自己的头上。
“哈哈哈……狂欢吧,今夜,王也不再称王!”
风把玩着八音盒的乐曲,带着楚门的笑声扶摇直上,直达月亮。
这以后,过去了许多年。
昔日的懵懂男孩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他明白了当年的白老头和风小子只不过是自己孩提时期过剩的的想象力,月亮也只是个围绕着地球旋转的大石头,它的轨道是一个椭圆,即使是在离地球最近的近地点,也不可能出现那时候那种巨大的月亮。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也是他的幻想。
虽然有着过人的天赋,但是楚门实在是憎恶学习。
因为那些学来的知识,操纵着他,让他亲手杀死了童年最好的玩伴。每当假期回去探亲,楚门便再也听不到大院里树与风的低语,和蔼的白家老人,调皮的风之部族,已经和那鲜活的童年记忆一起被楚门深深地埋藏在脑海中,被知识和理性风化成累累白骨。
唯一铭记的,便是那伴随着八音盒中音乐声眨眼的巨大月亮。
虽然已经知道了月亮的真相,但是楚门庆幸自己对于天体的知识了解的并不是很多,而物理也是他最厌烦的科目,所以,虽然他饱受知识的毒害,但是却不曾忘记那个大得不像话的月亮。
又多了许多年,楚门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学,那里有着一排排的白杨树,有着北方爽朗的风。
一切都似曾相识,就像是那个时候。
当晚,楚门拿着那个从小就妥善保存的八音盒来到了空旷的操场。
坐在一棵白杨树下,楚门看着天空。
夜空被风打扫的很干净,繁星点点。
今晚也是满月。
拧满发条,楚门将八音盒放到一旁,随口跟着音乐唱起。
是的,他知道了那首歌的名字,收到这个八音盒的时候,正是一个名叫周杰伦的家伙走出台湾,正要在大陆扩展自己的音乐帝国的时候。
《回到过去》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想回到过去……”
唱着唱着,楚门的脸上下起了雨。
模糊的眼睛放大了月的身影,显得出奇的大,出奇的亮。
楚门睁大了眼,正要仔细打量时却感到肩膀被谁拍了一下。
四下望去,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头顶哗啦作响的白杨树。
楚门咧开嘴,耳边仿佛也响起风欢快的笑声。
“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们没忘了我。”
楚门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望月和听八音盒。
和那夜一样,今晚也达到了。
于是封印解除,百鬼夜行。
一个声音如嫦娥奔月般冲向天上那个大的不像话的月亮。
“我,楚门,北院之王,今夜复活!”
风儿笑,树拍手,月眨眼。
久违的礼赞,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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