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阵的运作,我将那些艾尔在挣扎时散落的火药和弹药全部收齐,也将那些车辙和脚步的印记全部固化并建立了还原,从而推测出对方的来袭人数大概在二十人以上,并且有骑兵和重装士兵在场,而我们所有的人力也就是我和女仆二人。
但是实际上,有着重装士兵和运货板车,并且不从大路前进的话,只能说明有两件事。
首先就是他们的行进速度很慢,其次就是在附近有可以提供驻扎的营地。
而如果是军队的话,那么所驻扎的营地内必然是有着至少和来袭部队相当的兵力进行防御,否则很难确保后方接应的安全。
我如此的分析着,并嘱咐着让维多利亚带上我的那本秘典,以步行的方式做较为隐秘的跟踪。
在草丛之中摸爬滚打了差不多几分钟之后,我们便看到了那队伍前进时所留下的烟尘,他们的行进速度有点超出了我一开始的构想,而且很明显,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我刚刚释放魔阵时产生的光亮,甚至说可能有人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也未必。
但是现在我和维多利亚藏在草丛里,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只不过,就算摸到了近处,我也没有发现艾尔的踪迹,甚至说连那两名车夫也不在。
全部都是士兵,看来营地是必然存在的了,艾尔和车夫应该是被当做俘虏提前送到了营地的所在地。
本想直接拦截掉这些人然后就解决掉了的,可恶……
我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对维多利亚伸出了手,指了指她那放在腰侧皮质挎包里的秘典并轻声说道:
“想不想见识一下真正的魔法?”
现在的维多利亚已经没有所谓的将信将疑,甚至说脸上的神色都变得自然了很多。
看来之前确实是把我当成威胁看待了吧。
拿到了秘典,随手翻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第237页,米妮瓦同志曾几何时教会我的大范围神经麻痹类魔法,旨在以最低伤害达成最大范围的区域性神经瘫痪。
本就算是恶作剧内容,也不会死人,但是经常被那些所谓的神职人员当成是瘟疫处理,我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为了在路过城镇或者村落的时候更好的隐蔽自己的行踪而已。
但是在目睹了那些神职人员将那些无辜的平民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的惨象后,我就强制自己忘记这个让我失常感觉到愧疚的魔法了。
不过现在还是要用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的右手轻轻拂过那些古老的笔迹,随着指尖的掠过,那些优美的词汇组合成了冗长繁复的语句,渐渐地,那赤红色的光芒从我的指尖绽放,那些文字逐渐编织成网,猛然间上升到了天空之中。
而这一次不出意外地又吓到了那些无辜的马匹,它们往往比人类更能够感觉到危险的预兆,而那些士兵则因为马匹的躁动,不自主的乱了阵脚。
“封印,解放……”
我轻声呢喃着,随后,整个天空都骤然变成了殷红且阴沉的样子,巨大的原型魔阵骤然显现在了那些家伙的头顶,甚至直接遮蔽住了太阳那傲人的光辉。
“怎么回事!那个魔法师追上来了么?”
“……”
混乱之中,那些人类的呼喊混作一团,而我依旧在内心之中默念着那冗长繁复的咒语,红黑色的魔阵逐渐平稳并开始旋转,随后便如同流星一般于顷刻间猛然拍击在了那一队人马之上。
尘埃落定,我眼中闪耀的红色光芒也随着魔阵的消失而消失,天空实际上并没有变化,所谓的遮蔽也只不过是我所释放的魔法制造的幻想而已。
但是实际效果达成了就好了。
看着地面上那些人仰马翻的士兵,一旁的维多利亚也是强作镇静的缓缓站起身,貌似她对这种魔法有一定恐惧,甚至说没有想到这本书中竟然还隐藏着这种东西。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种规模的魔法,最低也要我这种资格才能够做的出来吧了。
“他们全都死掉了?”
她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如此说道,而我只是摇了摇头,十分轻松地合上秘典之后轻轻说道:
“他们只是睡着了,而且要睡很久。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他们都绑起来比较好。”
“好……好吧……”
我看到了,在如此回答时,她那握着剑鞘的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想必确实是被吓到了吧,毕竟那幻象她也能够目睹,并且随着那魔阵的拍下便让那范围内的生物瞬间如同死尸一般摊到在地。
若是一般的家伙,或许已经承受不住了。
不过再怎么说,维多利亚也应该算是那种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那种人了。
在利用那些家伙身上的皮带和板车上的缆绳将他们三个一伙绑在了一旁的树上之后,我便十分主动地将那些家伙所遗留下来的装备全都一股脑塞进了运送货物的板车里.
至少国家军队用的铁器,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
正说着,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一把长剑,看起来确实比较趁手的样子,而且剑柄下方的配重球是一颗打磨**的紫水晶。
貌似是定制的剑,但是我却忘记了是从那个家伙的裤腰带上解下来的了。
回望了一眼那帮此时瘫成一坨坨的臭男人,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的是一群草包一样的家伙,也就是能对付一下艾尔那种新手以及欺负一下车夫那种非职业打手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也用这种方法去攻陷他们的营地么?”
忙活的气喘吁吁地维多利亚站在我身后对我问道,而我则是举起那柄长剑并将它的紫宝石对准了太阳,一边欣赏着那绚丽的光芒一边回应道:
“不,这次释放的范围很大,而且这算是近距离释放类型的魔法,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如果不想被弓箭和火枪射成筛子的话,还是正面强攻比较好。”
我如此的回答道,其实若不是顾及到艾尔和那两位还不错的车夫老伯,我更愿意直接召唤魔界烈焰将那所谓的驻扎营地烧个一干二净,好让他们长点教训,好好地认清自己到底是惹到了什么家伙。
不过自己真的是好奇怪啊,为什么忽然对艾尔那家伙有着如此非比寻常的关心?明明那家伙是要成为勇者的家伙,是准备讨伐我的家伙。
或许,我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并不属于我的东西吧?
“正面强攻?那岂不是更危险么?”
维多利亚有些不理解问道,但是我却摇了摇头,并收起了那把长剑头也不回的沿着这条有着明显马蹄印的道路向前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
“女仆小姐你还是没有领会魔法的真谛,还是需要多学习一些才好呢。想不想跑的快一点?”
“我不是很理解……”
“这么说吧,那些押送着艾尔的家伙此时此刻也未必抵达了营地,只要追上了他们就有可能不惊动营寨里面的士兵。”
“但是我们没有马了,这些马也都倒在地上了。”
维多利亚逐渐赶上了我的步伐,尽管是在不知不觉中,但是依旧没有发现我所做的小把戏。
“来,把手给我。”
我抬起我的左手,向后伸向了她所在的地方,但是却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很有弹性的东西。
我只想说并不是故意的,毕竟我眼睛没有长在后面。
但是还好,我现在的身体不会被当成色狼。
维多利亚也没有多在意,她抬起右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那种细腻的触感着实让我想象不到这是一个既要负责劳动还要拿起剑保护那位大小姐的贴身女仆的手。
“跟着我尽全力奔跑,记得抓紧些。”
我话音刚落,踏出了我的步伐,但是速度却有些让我无法过于满意,总感觉维多利亚很重的样子,但是看着她那甚至说有些瘦弱的体型,本不应该这么重才对……
但是好在,速度是起来了,我能够感觉到风声在我耳边所掠过的声音,也能在极具收窄的视野之中精准的捕捉那些留在地面上的马蹄印。
“嗯哼……”
维多利亚的闷哼声我也捕捉得到,确实,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着实有些难以承受,而且她那有些沉重的身体也让我不得不刻意的减缓了一丝速度。
不过,还是看到了,不光是那三匹扬起烟尘极速前行的马匹,更有的是那已经出现在地平线远方的,如同堡垒一般的驻军城寨。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埋伏了……打一场攻坚战都足够了……
随着我和维多利亚的不断接近,那些骑兵也发现了跟在他们身后以绝对不正常速度接近他们的我们,但是区区弓箭在我的眼中就如同径直向我冲来的蝴蝶一般,压根没有任何的威胁作用。
不得不说那柄长剑真的好用。
随着手腕的舞动,那几枚箭支便随着我刻意的偏导纷纷飞向了对于我和维多利亚来说绝对构不成威胁的方向,而就在这数秒之间的对抗之中,我已经在不经意间抵达了那三名骑兵组成的剑型阵列的正中,而我也自然看到了正前方那匹马上,被五花大绑着的且被击昏了的艾尔。
“可能你们唯一犯的错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家伙。”
我的轻声呢喃不会被那三人所听见,但就在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间隙,我便已经收起了那柄长剑,随后释放了一个魔阵紧贴在了打头的那个家伙的面门正前方。
“感受一下来自魔界的怒吼吧,杂碎。”
随着我的冷笑,另外两个魔阵也在我目光扫过的同时附着在了另两个家伙的脸上,艾尔的火枪并没有用得上,就连那柄我很喜欢的长剑都只是起到了一点点格挡的作用。
其实我所构想抵抗应该激烈些才对。
狂奔已经停止,逐渐减速下来的我和维多利亚背对着那座要塞,静静地看着那三个头上发光的家伙,维多利亚还是有些慌,只有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简单的来说,就是三个大张着嘴的丑八怪将他们的头一股脑吞下而已,但是那个家伙没有牙,只是比较恶心而已。
紧接着,被吞的家伙的意志便会暂时性被那东西操控,我倒是不想杀了他们,就看他们战友的了。
我打了一个响指,那三个家伙便猛地停下了马匹并整齐划一的从上面走了下来,来到了我的面前。
但是看着那三个像是肉颈一样的东西吞着别人的脑袋,嘴边还一直流口水什么的,着实有点反胃的效果。
我故作镇定的吞了一口口水,而维多利亚则是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并不再去看它们了。
尽管很恶心,但是我还要控制它们,所以只能强忍着指了指那座碉堡的方向,又打了一个响指,随后便拉着维多利亚躲到了一边,看着那些家伙逐渐离我们远去的背影。
很快,那座碉堡上的士兵便发现了那三个人形的怪物,但当第一支箭飞到我脚边的时候,我便很知趣的抬起手,瞄向了那三个家伙背后的位置轻声呢喃了一声:
“屏障解放。”
紧接着一个写满了咒文的半圆形屏障便在那三个士兵的身后骤然升起,炫目的红光将整个堡垒从日光之下夺取了过去。
枪炮声和弓箭的破空声不绝于耳,而我则对屏障另一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也不感兴趣,只是快步走到了那个托着艾尔的马匹边,拉住了它的缰绳。
但随后,一抹冰凉从我的脖颈处传遍全身,而那细长的剑身是我不用猜就知道必然是维多利亚。
她是聪明人,之前的一切可以用魔法解释,但是能够召唤出怪物的话,那就不能单单用魔法解释了。
看来,我还是做错了一些事啊。
“我一开始并不在意你是谁,也不在意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太危险了,你……让我和大小姐都觉得很害怕……”
“不过,我做错什么了么?”
我语气冰冷的问道,右手逐渐松开了那匹马的缰绳,而此时此刻,在维多利亚的身后,五个正对排列的魔阵已然形成,而那其中所透露出的,则是一开始我假意放进板车内实则扔入魔界内的那些武器。
但仅仅就在这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它们便已经被魔界的腐败腐蚀的腐朽不堪。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确保大小姐的安排而已。”
维多利亚拿着剑的手颤抖着,她很害怕,从她那因为紧张而猛然缩放的瞳孔就能看得出。
“但是我若告诉你,你能确保不会告诉别人么?”
我侧过头,紧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不会说谎,至少在这件事情不会说谎。
“嗯……”
“也不会对米莉亚说么?”
“绝对不会……”
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急的要哭出来一般,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毕竟对于可爱的女孩子我毫无办法,也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动手。
于是我收起了她背后的剑,也轻轻地用手挑起她在我脖颈边的剑,从而好刺破我的食指。
啧,确实有点痛,不过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喝下我的血,维多利亚,它将会成为你的护身符,以及你永不背叛的证明。”
我微笑着看着维多利亚,将手指伸到了她的唇边等待着,这就像是对于别人决心的试炼,毕竟每一个宣布效忠魔王的人大多数都会众叛亲离,而那些背叛者则都会被我的血所反噬,成为不老不死并且毫无思想的魔物。
但是我从不告诉别人后果,只等别人自己发现这个现实。
而随着她的唇将我的食指吸吮的那一刻,我也顺势地将头靠在了她的耳边,轻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吾辈名为布鲁托,毁灭之王,布鲁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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