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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上)

第二章(上)

“喂喂,你不是认真的吧。”在得到了我的许可之后,她把鞋子一脱就朝阳台走去。我本来以为她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这下顿时慌了,急忙拉住了她。

“啊,那当然,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就搞定啦,到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她拍拍胸脯对我说。

“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等你妈妈回来吧。”我把她拉到客厅沙发上让她坐好,问道,“我叫方默默,你叫什么呢?”

“我叫何汐~”

"何汐同学,我们先放下你那个危险的念头,我可不允许我家的阳台上发生坠楼身亡的事件。你呢在这里休息会,等你妈妈来了你在回去也不急。"我劝她。

“不行不行!”何汐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妈妈下班太晚了,等她回来就太迟了。没事的,这点小高度根本不是问题,我以前有经验的,放心吧~”

“啊,你以前也这样爬过阳台么?”我惊讶地问。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嘛,只不过我以前翻过学校围墙,那围墙也有两——米——多高呢。”何汐站起来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喂喂,这两个能一样嘛!我无奈地苦笑了两声,也用力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还是打一个电话跟你妈妈说你忘带钥匙了吧。”

“不行不行,不能打电话给我妈妈!”何汐突然冲上前一步,抓住了我想要掏手机的手,紧皱着眉头张大眼睛看着我。“唔……”何汐气鼓鼓地嘟着嘴,抱怨地说,“我妈妈可是很晚才回来的,难道要我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写作业么,要是等我妈妈回来那也就太晚了。”“再说了,也会有方默默同学保护我的对吧~”她摇着我的手撒娇地说。

“呃……”我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如果她真的要在我家待很晚的话确实比较麻烦啊,毕竟家里待了一个女同学总感觉怪怪得不自在,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愿意跟她妈妈说,我纠结地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妥协了。“你可以试一下,不过如果不行的话你要等你妈妈回来啊。”

“嗯!放心吧~”

说完,我便陪何汐走到阳台上,她探出阳台仰头看了看,诧异地说:“欸,为什么从这里一看好高啊,明明在下面看没有这么高的……”

“废话!我都说了很危险了!”我冲她无奈地叫道。

“嘿咻!”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何汐突然用手一撑护墙,抬腿就想翻上去。看到这,我急忙大呼小叫地把她拉住。“等等!等一下等一下!”幸好在她还没有站上去的时候拉住了她。

“嗯?”她停下了动作,站在护墙边好奇地看着我在阳台上堆着的杂物里找来找去,“你在找什么吗?”

“我记得那东西我没有扔掉啊……”我自言自语道。终于,在最下面一层的纸箱中,找到了很久以前和爸爸一起上山“探险”用过的登山绳,用力拉了拉,看来还可以用。接着我把一头紧紧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头扣在我的腰上,之后又在右手上缠了几道再死死地握住。“喏,这样好了。”

“哦!哦!“何汐看着我还算熟练的扣好了登山绳,好奇地摸了摸,由衷地称赞道,”方默默同学好厉害啊,还有这种装备~”

“那都是我以前和爸爸用过了的,记得还没有扔掉,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给找到了。”自从爸爸去世过后,我就把所有和爸爸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不想再看到它们,但是也没有舍得扔掉,搬过家后就一直放在了阳台上没有动过。

“虽然以我的身手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这点小高度轻轻松松就过去了,但是还是谢谢你啦~嘿咻!”这一次何汐真的翻上了护墙,只不过她并没有站上去,而是在翻上去的过程中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之后就瑟瑟发抖地蹲在上面,双手紧紧地把住护墙。一阵风吹了过来,正好把她那长长的双马尾吹到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啊!救命……方默默同学救命啊,我看不见了!”何汐害怕地一动也不敢动,蹲在那里苦苦地低声哀求道。

我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遮在眼前的马尾重新放在身后,再一次劝她说:“喂,不行就不要逞强了,真的很危险的,快下来吧。”

“唔……不可以放弃!”何汐努力给自己打了打气,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紧紧把住护墙的手,颤抖的双腿稍微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风吹来,稍微掀起了她的裙子,吓得她哇的一声又重新抱膝蹲了下来,将头死死埋在手臂里,轻轻地发出了哽咽声。

“你,你没事吧。”我刚想上前安慰,她突然抬起头,一双红红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小声地问:“你看到了?”

“啊?”我刚还在疑惑,顿时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脸刷得一下子红了起来,虽然刚才我真的没有在意她的裙子不小心被风吹了起来,不过她一说我好像记得当时依稀似乎真的露出了一点点内裤,但是在那种时候我哪有心思去关心这种东西啊!于是急忙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看到!”

“切,肯定看到了。”她委屈的把头扭向一边,羞红着脸嘟囔着。

“真没有啦,当时我哪有心情去看那里啊!”我苦笑着辩解道,再说了,明明早上什么都看到了,哪怕当时看到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那你帮忙扶我一下。”她蹲在那里害羞地小声请求,但随机又连忙解释说:“我让你扶一下我可不是因为我害怕了啊,是因为……是因为我担心风又把我的裙子吹起来,又被你看到了!”

“好的好的~”我无奈地点头答应,走上前两只手抓住了她的两个脚踝。“这样可以了么?”

“唔……”她颤颤巍巍地尝试站了起来,同时叮嘱我:“笨蛋,扶好,不准向上面乱看!”

“我不乱看。”我撇了撇嘴回应道,眼神直视着前方,双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脚踝,生怕发生了意外,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很疯狂了。

何汐的个子不是很高,在她踮起脚尖想向上抓去的时候,我正好能很看到她裙下露出的一点大腿。本来脑子里没有想些什么,可是突然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一个女生的绝对领域,让我不由自主的害羞了起来。她的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但是很细腻,不瘦,稍微有一点肉嘟嘟的很可爱。在她一次一次踮起脚的时候,她的裙角也随着一抖一抖,每一次都会露出一片充满诱惑力的地方,我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抬头看。同时我抓住她脚踝的手也慢慢能感受到透过长棉袜所传递过来的热量,还有那站在护墙上一动一动的害羞地躲在棉袜里面的小脚,一会儿稍微翘起来一点点的脚趾,突然让人有一种想要捏一捏摸一摸的冲动……哇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脑子。

“啪!”我的头被何汐拍了一下。“你干什么呢?”

“怎么了?”我抬头疑惑地问道。

“放我下来啊!”她又拍了一下我的头说。

“怎么,放弃了么?”我一边问,一边放开了手扶住了她的胳臂。她蹲下来轻轻一跳落在了阳台上。

“才没有!只不过这个高度有一点点超过了我的想象,我需要找一点工具。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说着,何汐便拖着我在家中左翻翻右翻翻,找到了一根绳子和冰箱里的一小瓶可乐,随后就把可乐紧紧的系在了绳子的一头。

“喂喂,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看着她相当满意的拿着自己制作的工具,担心地拦住她问。

“嘿嘿,我站在上面踮起脚也够不到我家阳台,我在想啊用这个钩住阳台护墙上,然后顺着绳子爬上去就可以啦~”她开心的甩动着手上的绳子对我说。

我突然心里非常后悔当时向她妥协允许她尝试了,发怵地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啊?我当然是认真的了~”

“方默默你可要抱紧啊!”

“唔……当然。”此时何汐已经站在了护墙上,而我则紧紧搂住了她的双腿。这是我第一次抱住一个女孩子,虽然只是腿,但是女生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还是让我血气上涌,自己都能感受到耳朵已经变得滚烫了。

“嘿咻~”何汐慢慢地仰下身子,突然的重心变化令我触不及防,害怕得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不知不觉中我的脸已经紧紧贴在她的腿上。她瞄准着四楼的护墙,手里的绳子往上一甩,就听“啪”的一声可乐瓶撞到了护墙上弹了下来。看来太低了。

“唔,这次看我一定钩住你!”她暗暗说着,绳子在她手上转了三四圈之后才被她用劲扔了上去,这一次绳子恰好打在了护墙上,可乐瓶由于惯性打了许多转之后停了下来。她用力拉了拉绳子,可乐瓶纹丝不动,看来已经扣紧了。

“成……成功了!”她高兴的喊道。说着就抓住了绳子踮起脚想往上爬。

“喂喂,你可不可以啊,小心一点啊,不行的话就下来吧。”我稍微松开了手,担心地说。

“没……没关系,都到了这一步,如果这时候停下来岂不是太可惜了,没事,这点小高度我轻轻松松就能爬上去了……唔噫……”她双手用力地向上爬去,双脚渐渐离开了护墙,突然一下子脚上没有着力点的她慌张地想用脚钩住绳子,可是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两只小脚在空中着急的扑腾扑腾想要踩住什么。

“方默默……快帮我抬一下脚,我……呼呼,我快没有力气了。”何汐一边用力抓住绳子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艰难地对我说。

“喔喔。”我连忙应道,伸手让她的小脚能够踩在我的手掌上,用力地帮她向上拖去。

慢慢地她越爬越高,我的手也随之越伸越高,视线也跟着升高的手掌向上看去。突然就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裙子下面。哇啊啊啊啊啊,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大脑在颤抖着,鼻子中一股热流将想要喷发而出,理智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看不能看但是根本转不动目光,甚至额头上开始渗出一丝丝汗珠。何汐那微微翘起的屁股就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而且我的手上还托着她滚烫的小脚,啊不对,是我自己的手掌变得滚烫了,鼻翼之间她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就变得更加强烈刺激地直冲向我的脑壳,令我头晕目眩,哦上天啊,你在这一天里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啊呜!”就在我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大脑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她突然小脚用力在我手上一蹬,接着就一脚踩到了我的脸上,打断了我的想法。接着另一只脚踢来踢去似乎再找另一个着力点,我见状急忙用手握住,然后用力向上一推,就听到楼上传了了扑通一声,接着就是何汐“咿呀”的一声惊呼。

“喂~我上来了~”我听到她在楼上开心自豪地大声对我说道。

“呼……”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吓人,突然感觉自己比她还要紧张得多累得多。“嗯!……”我闭上眼睛用力地甩了甩头,刚才就在她用脚踩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且还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略带一丝汗味的滚热气息似乎现在才涌入鼻腔,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耳旁心脏那咚咚咚咚剧烈的跳动声一直在响。

这时,突然腰上被一股力量拉了一下,楼上阳台何汐“呀”的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喂,何汐,登山绳!登山绳没有解开!”我在楼下急忙提醒她,“你把扣子解开了,我一会再帮你把鞋子送上去。”

“哦好!谢谢啦~”何汐回答着把登山绳解开扔了下来,我整理好本想把它放回原来最下面一层的箱子里,但想了想还是给它带进了客厅放在了茶几上。随后拎着她的鞋子就朝楼上走去,站在她门家门口敲了敲门。

“来啦~”何汐小跑着过来把门打开,开心地对我一笑,开门的时候左手里还抱着一条小狗,“谢谢你,方默默同学~”

“没什么,还有,叫我方默默就好了。”我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在家里我特意用凉水洗了洗脸,照镜子的时候脸上红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我指了指她怀里的小狗问,“这是你养的吗?”

“是啊,我偷偷养的,怎么样可爱吧~”她喂小狗吃了一口,然后把它举在我面前对我说。

“偷偷养的?你妈妈不知道你在养狗么?”我疑惑地问。

“她可不知道,她不喜欢在家里养一些宠物,说会掉毛。”她看了看手上的小狗,开心地用鼻子和它的鼻子碰了碰,奶声奶气的说,“可是人家明明这么可爱呢,怎么可能会被人讨厌不是么?”

“所以,你这么着急回家不愿意等你妈妈,就是怕你妈妈发现这条狗吧?”我有点无奈地问。

“这是一个原因啦,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它早就饿了,我中午也没有回来,它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应该喂它吃东西了。”说着,她怀里的小狗奶声奶气“汪汪”叫了两声附和着。

“可是你妈妈总归会发现它的不是么,你又不能一直养着它,而且等它长大了它叫的声音也会越来越大,你也藏不住啊。”我说道。

“可是它当时就在路边,也没有人管它会饿死的……”她心疼地摸了摸小狗的头说。

“那等到你妈妈发现它了,还不是一样要扔掉……”我接着说。“既然你知道你妈妈不会允许你养狗,你把它拿回家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该怎么丢掉它了。”

听到这话,她默默低着头,过了会肩膀开始一下一下的抽动,之后抬起头气鼓鼓地盯着我说:“你这个人也太冷酷了,难道在当时你让我不管它任由它饿死么?”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是想说既然你养不了它那当时就不该把它带回家,或许把它送到流浪狗救助站会比较好……”

“橘子才不是流浪狗呢!”她生气地冲我叫道,怀里的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何汐的气愤,冲我龇着牙发出“呜呜”的低吼。

“啊,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也知道自己说得话太重了,只好默默低下头道歉。

“那你养!”她生气地把橘子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诧异地接过了橘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橘子似乎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主人要把自己塞到我这个陌生人怀里,在我手里不安分地乱动着。

“你爸爸妈妈不会也不允许你养狗吧。”她气鼓鼓嘟着嘴问我。

“那到没有……”

“那就这样啦,橘子呢每天你负责照料,我呢就是放学的时候去你们家找它玩一玩就好了~”她对我嘻嘻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着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我被何汐忽然变换的感情弄得一下子不知所措,看着手里同样一脸迷茫的橘子,看来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换了个主人了,结结巴巴的问她:“可是这个……橘子……就放在我家真的好么?”

她双手背后探着身子冲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嘻嘻,反正你不会把它吃了吧~这就当是你刚才偷偷看我胖次的惩罚~”

“我……我没看……”我一点也没有底气地辩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橘子搂在了怀里,看着怀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小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铲屎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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