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很惊诧吧!”楚傲宇望着屏幕上莱因哈特的金毛大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吉徽会这么帅,你们没把他追到真是失败啊……鲁修,你讲讲吧。”他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用天眼窥视了两三年就止不住的恶心。
“罗严塔尔拿走了帝国许多先锋机型的资料,包括94飞蝗四高机动驱逐舰、96清级“普天”脉冲炮、99枯叶蝶载机战列舰(现用名称披羽蛇)、00白鲸二重型航空母舰(预定名称大凤蝶)、101欧洲复兴之路超魔改载机巡洋舰(预定名称士兵蚁改)、R蚕蛾等等,其中枯叶蝶是拿走了设计图,其它的只有概念图和设计参数。”
“这不是什么都没拿吗,他们拿走了也造不出来啊,”夏凡在下面插嘴,她是少有的敢顶撞鲁修的人,“这些玩意儿除了大凤早就已经量产了,更何况概念图和实物压根是两码事,军科院那些家伙的成品往往是试做机的超魔改。”
“质能炮没拿走就行了。”楚傲宇暗念道,不过基于严肃的考虑他还是敲了敲桌子。“情报部门无小事!”等等这句话似乎是吉徽惯用的,不行得换一句,帝国的情报司长居然是外国皇女,这个也太丢人了吧,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夏凡你果然把蚕蛾忘了,”独孤诺拿书拍了拍夏凡的头,“鲁修,你要提醒她,玩《征服》时不要只会不停的打打打打打。这些机型在《征服》中已出现过,他们的参数都可以背熟了,只有蚕蛾的功能还没公布。”提到《征服》,藏在笔记本后的姬斐莫立刻两眼放光:“知道吗?前几天我碰到一个新手叫‘米德拉什’什么的,那时他才刚开号。结果我刚才一看,他已经升至准将衔了。”“什么叫刚才?”楚傲宇不怀好意地问道。
“他,我也碰到过,他的作战风格吊诡而精细,”鲁修痛苦地回忆,苦心经营的基业一夜崩塌的他已经决定删游戏了——当然很快他又创建新号从头再来了,“他最擅长的就是依靠快速机动形成局部优势兵力将敌人包围蚕食,而他在政治上的阴谋甚至更为可怕。”——与其他游戏随便哪个管理都能搞到不少信息不同,《征服》的资料属于帝国SSS机密,权限仅限于军方总长,独孤诺不去调资料的话他们只能傻愣着,这家伙不会是国外某个修正者将军吧?
楚傲宇突然想起什么,连上帝国之翼,一阵乱敲,一幅照片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人有着白色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睛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林熙宸,罗马官方给出的名字是Cecil Lynn,瑟曦尔琳恩,当然,他的名字在帝国的档案里可不是这个。
“林影漪,林闲雅之子,林封之玄孙,林溯后裔,祖籍帝国东京,生于台北长于冲绳,闲雅在奈良死后一度流亡魔界,后任罗马合众国议会机要秘书及军部第二副参谋长,之后在教皇支持下成立罗马第二共和国。” “闲雅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楚傲宇脑中,他开始进行天知检索。“历史发生在别处。”屏幕里一无所有,看来是发生在魔界的,远远超过了帝国情报收集的范围。“该死的,”楚傲宇低骂一句,他讨厌这么复杂的问题,同道里亚有关的东西从来都不好对付,“进行模糊搜索。”
屏幕上出现一个人,一头张扬的灿烂的金发,瞳色是晶莹的冰蓝,满脸不羁的神情。
“许飒?”夏凡惊呼。“动动脑子好吗”,楚傲宇扭头道,不顾鲁修冲他竖着中指,“许飒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他立刻道:“相关检索!”
“此历史发生在别处。”楚傲宇头嗡地一下大了。对圣魔两界的态度一直以来困扰着帝国的高层,尽管同为新人类,他们有着对抗人类的共同目标,可是帝国内部却有着自己到底是道里亚的殖民后裔还是三皇五帝的正统子孙的争论。事实上,帝国对道里亚的警惕远远高出了对旧人类的,哪怕他是曾经的帝国人也一样。而眼下帝国重臣的后裔们或死亡或失踪,是那边的人所为吗,还是帝国修正者内部终于出现了分化?两年前的这里,他和独孤诺逼迫那时才十一岁的龙未任自己为帝国舰队总长时,那个刚刚被挖去一只眼睛的孩子对他说:“战火已经烧起来了,你们是要熄灭它还是要被其焚烧呢?世界是要重建还是要毁灭都看你的了。”
那时,他只当这不过是个小孩的恐吓,可现在,那纷争已摆在他面前!
他是要重建凋敝的世界,还是要彻底毁灭一切?
他的面前,是业已发轫的车轮,巨大,沉重,无可阻挡,而他竟不知道它将向着哪里滚动,是被他推动着前进,还是轧过他,就像轧过别人一样。
瑞典维京帝国,是国联内唯一敢于以帝国自称的君主国——罗马们虽然也用帝国自称,可是到了国联官方那里还是一水儿王国——这个北欧国家尽管处在国联总部人性城所在地莫斯科附近,却是帝国的几个伙伴之一。这里的人们大多信奉实用主义与新自由主义,只要能让他们的国家强大,他们才不在乎谁来当这统治者;当然,那些旧人类组织从不这么想。
斯德哥尔摩的帝政广场已经为积雪覆盖,沿着一条军靴踏出的小路,古斯塔夫走进议会大楼,连日劳累使他看上去接近六十岁,可他其实还在努力地奔四——为了尽可能缓和新旧人类间冲突,尤其是自然人同修正者之间冲突,他可谓心力交瘁。
秘书早已在门口守候,她的左手是厚厚的一打信件,右手边则是用防爆玻璃保险箱装着的几十个包裹,“陛下,您今天收到辱骂信241封,上诉信7封,还有一封是轩辕白的结盟文书。”
“那那个是什么?”古斯塔夫指着她手边那个保险箱,“这么多包裹?”
“有二十三枚弹头,是夹在恐吓信里的小礼物,那可是古董啊,只要您同意,我们立刻把它送到佳士得去;”秘书顿了顿道,“还有大约二十张病毒浸纸,皇家医院生化实验室正在统计各种病毒的种类和数量,或许足够他们发好几篇论文的;这个,”姜红色头发的秘书戴上手套,操纵着长柄夹子把它打开,“这封信看着只是一张折叠起来的便条,实际上是一个炸弹,应该是纸张浸泡液体炸弹制成的,内表面遇到空气即会爆炸,”她看了看四处乱飞的纸屑,“当量约六公斤TNT。”
果然是在这行业呆的太久吗?古斯塔夫心想,一个24岁的未婚女性,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神经大条啊。
“你需要帮助吗?”一个声音问道。“对了,还有这位,他一直说要见您,很抱歉他的个子太大了我没法把他塞进安全箱里,”秘书顿了顿,仰头看着背后的魁梧青年,“道里亚来的。”“缺人手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雨天杰微笑道,伸出只手。
这个年头,“高阶”修正者自荐上门早已司空见惯了,每天他都要应付如此自称的一堆,可这厮似乎还很年轻啊。吉斯塔夫怀疑地瞥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打掉,“抱歉,没空。”
“这样啊,我是5300+,风雷双修。”雨天杰淡淡的答道,这个意义对方会明白的。
“你能做什么?”正要离开的古斯塔夫突然回头问道,“我这里可从来不缺人手,我有六十万人的军队,一整个北极圈的资源,全联邦最强的人才储备和科学储备,我们的足球队刚刚把帝国踢了个四比零,你说我会缺什么?”
“纬度。”雨天杰淡淡道。
“你准备从谁那里获得。”古斯塔夫郑重地打量了面前的青年一眼,纬度一直以来是维京的硬伤,这个国家处于重力井的底端,他庞大的军队只能在狭小的日德兰才能发挥出全部的机动能力。
“交玛雅,伐温特。”雨天杰简短道,“我们要想扩张就只有进入中西欧或西伯利亚,或者越过北冰洋夺得巴芬岛和阿拉斯加再向南方进攻温特,最终形成对北极地区的全面控制,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处于重力井最深处的我们需要获得进入大西洋太平洋的港口——你知道,我们的战舰很多都不能进行深空作战,而主要原因就是纬度太高,没有足够的初速度——荣耀级战列舰的最高升空纬度是五十度,欧洲复兴之路载机巡洋舰升空纬度是六十度,只有专门进行高纬改装过的飞蝗三才能在北极圈附近升空。”
“那么,敌人呢,”古斯塔夫换了个问题,“这世界上拦在我们面前的人太多了。”
“能用碾的就绝对不踩,”雨天杰轻松道,“我们将要面对的,将是白色革命以来最血腥残忍的革命,或许自然人会从此灭绝也说不定。”
毫无征兆地,古斯塔夫用四声不准的帝国语背了一首诗,那是他很小时偶然看见的,这个阴影却从此萦绕他数十年,也许还会延续数十年也说不定,就像他的作者以临终的疯狂给世界带来可怕的猜忌与危机一样。
仲裁者业已上路 只带有一身炽热的光焰
丧星周边的人类 将迎来优胜劣汰的判决
智慧的毒瘤为光明吞噬 黑暗的生灵望向红天
留给全新生命的 将是个一尘不染的世界
“神子林溯在2021年9月11日的最后预言是吧?你的历史学得很不错。”雨天杰仰首看着23世纪中叶的天空,“他说的是那颗被称为仲裁者的小行星,谁知道这玩意儿根本不存在呢?不过啊,更加可怕的东西已经来了,这次是真实的,只可惜他没能亲眼看到,不过,我们会看见的,如果我们没在它前夕的风暴里丢掉性命的话”
这将是一场伴随了整个信明王朝,以龙佐遇刺开始,新天国坠毁达到顶峰的人类历史上所能有的最可怕变革,漆黑的未来在此掀开了她的面纱,后世的人们将其与联邦军政府直到龙羽朝的白色革命并称,称为卢绎的黑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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