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诺么,楚傲宇想着,他当初招收独孤诺的时候从未想到过她会是如此强硬的人物,那时候的他只是荆楚舰队的第二司令官,看着一群宪兵押解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来到了武汉,他们说她杀死了自己的同学,几十个上百个众说纷纭,从那时候起,他就记住了她稚嫩而凶狠的眼睛,并从此生活在对这双眼睛的恐惧之中——那天夜里,押解独孤诺的宪兵全部被杀,没人知道这个被禁制的羸弱孩子是如何做到的,次日,帝国舰队荆楚省立舰队长沙分舰队宣布叛出维新政府,挥师北伐。然后,在他的面前,那个幼小的孩子挖出了另一个更幼小的孩子的眼睛,逼迫他认可自己成为帝国的摄政王,太阳系诸行星、卫星与殖民地最高而唯一的统治者。
7923,比鲁修还高出一级,而这进步仅仅发生在半个月里——楚傲宇自己过7000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很是了解从7000到8000是多么漫长的过程——血狱,对了,都是血狱的效果!楚傲宇这才反应过来,看来又有一群人跑去触霉头了么?
算来大约有几十人吧,五十来个6000+甚至是7000+,即便是在强人辈出的帝国也是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可是在这个怪物面前这群家伙什么都不是,如果称这些家伙为群星的话,独孤诺就是他们周围那不可量度的深渊,遮盖一切,掩埋一切,吞噬一切。
独孤诺的攻击技能的确只有弦歌一个,可是这已经足够了,其他技能与之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再多的敌人对她来说无非就是虚无躲开再用弦歌清场而已,那些所谓的高手们对她来说不过是曼陀罗华盛开的养料,是她庞杂根须所**的腐殖质而已。他冷笑着,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即便如他,也只不过是这个僭越者生长的肥料。他在放出这个家伙的那一刻就该意识到。
“帝国万岁,帝国基业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年幼的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有新产品么?”他扫向那排架子,TS、FY、OT,还是那么几样东西,他又瞥了瞥祁政。“这个是最新的产品。”祁政拿起办公桌上的步枪,竖立着架起,过长的枪刺在天花板上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还没有命名。”
“这个是?”龙城绯指着祁政抱在怀里的大枪,“天神右翼的改进型么多少钱啊能给我一枝么?”他下意识地便去掏钱包拿自己所剩下的五百块。“这是非卖品。”龙未皱着眉说,“把钱收起来吧。”
“那还有天神右翼么……”龙城绯悻悻然地把钱塞回口袋,“我说你不是说好给我东西的么……”
“等一下吧。”龙未坐在高脚凳上,把凳子调节到了最高,拿起一只茶杯,“他们还在忙呢,等一会儿再说吧。”他看了看表,“等上半小时吧。”
“能给我再加四勺糖么?”龙城绯啜饮着红茶,皱着眉把糖罐整个扣在了杯子上,“就这么点糖根本不够啊。”“给他加吧。”皇帝皱着眉示意祁政,“龙城绯,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的天赋,还有你的武器。”
“嗯?”龙城绯叼着勺子答应着,“你是说牙么?”“先说你的天赋吧,你了解我的天赋么?”皇帝快速地书写着什么,递给了一旁的祁政,后者随即小跑离开。“禁控嘛。禁控思域,皇甫家的天赋。”“嗯,是这样,你认得皇甫宁的吧?她的天赋是禁控天网,那才是皇甫家的,思域是属于我的。”“有区别?”龙城绯拿起糖罐扒拉着糖,直接倒进嘴里。
“禁控天网,是无线电波波段大范围的收听与屏蔽,而禁控思域,则长于对人类脑波的监听与修改,当然还有可见光波段的屏蔽与修改。”龙未看着表,抿了口茶,“当然,皇甫宁更多是依赖她的武器百鬼夜行,这就是为什么她选择主修灵术了,当然,我并不看好这样的选择,依赖武器很危险。”你个不缺武器的家伙胡说些什么呢。龙城绯腹诽着,不过很明智地没有出声。
“你呢?”龙未直视着龙城绯的眼睛,一样的发色,相近的瞳色,他确定这个家伙应该有些别的天赋,“你的天赋是什么?”他感受得到对方的思维混乱着,他果然有别的秘密,随着对方喝下糖分超标的红茶,他感觉得到躁动又趋于平静,难怪这家伙一直在吃糖,掩饰紧张的不错手段。
“我的天赋么?”龙城绯犹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啥天赋,独孤诺说他的天赋是虚无来着,那就姑且算是虚无吧,无限的载体力,恒定为零的本体力,脆弱的不死之身。“独孤诺说我的天赋是虚无,好像是本体力恒定为零,调动载体力不消耗本体力什么的。”
“伪无限么?”龙未来了兴致,“你的主要攻击手段是华莲三色吧,它的载体力波动值是怎样的范围?”华莲三色?自从获得了瞬发的能力以来,他一直都是用最大值发动的。“最大值是9宇,最小没试过。”“这也是你现在的每秒转化率吧,这已经是七千级的转化能力了呢。”看来这家伙真信了,自从获得了瞬发的能力后,他现在的每秒转化率也是无限,他无法以更大的消耗释放华莲三色仅仅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而已。
原来是这样么,真是不错的联动呢,龙未心想着,无限的转化速率,有意思。
“那你的武器呢。”龙未看着他的眼睛,“我听说它有很有趣的能力。”“我不知道。”龙城绯把最后一勺糖送进嘴里,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他知道,龙未能感觉得到,但是他不愿意说出来,他在留后手。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为什么要喊你来呢?”龙未从座位上起身,示意龙城绯跟上。
“真的什么都可以做么?”绿发的少女扛着水管打量着周围的白大褂们。那个皇帝说他们是一流的铸剑师,也许是吧,她看着一柄巨大的战刀从屋梁上吊起,刀刃森森闪光,真是不错的玩具。少女弯曲着手中的水管,打了一个结,她不需要这根破烂玩意儿了了。“在科学的范围内。”沈吟看着她像扭棉花糖一般扭曲那根黄铜水管,面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在科学范围内了,她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招募她过来了,皇帝陛下能看见很多东西。她的弟弟在她背后傻笑着,有意思,这对姐弟都很有意思。
“了解了。”少女叹了口气,把打结了的水管丢在地上,一脚踩烂,“请给我死亡,给他生命。”她指着自己的弟弟说着。
“什么样的呢?”沈吟盯着地上那团水管,自己面前这个怪物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武器,她有最坚硬的防御最凶恶的力量与最可怕的速度,她只需要件趁手家伙就差不多可以大杀四方了。铁棍?水管?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武器是不好用的,她自己就是最为可怕的武器了。“棍子吧。”她深思着,她喜欢长兵器砸在别人脑袋上的感觉,震击的力度传导到达手上有种别样的**,“给他斧子和锯子。”她冲自己的弟弟努嘴。
“了解了。”沈吟低声道,她无法理解皇帝为什么要对这两个熊孩子那么好,不仅三倍支付了薪金还要订做武器给他们,虽然这两家伙有着如此的天赋,可是也没到需要这般收买的境界——她可是沈吟,仲裁司的唯一长官,帝国宪兵的领袖,在暗中统治帝国的女皇,皇帝最为信任的幕僚(当然名义上是皇帝的监护人,不过皇帝显然并不需要什么监护),有她辅佐的皇帝没理由还需要这俩熊孩子的支持。她仰头看着一段灼热的合金沿着屋梁吊装过来,带着折叠锻打出的精致花纹,那柄武器曾经代表着帝国至高无上的皇权,而如今它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用来敲别人头的玩具而已。她想要审判她们,她想要搞明白。“真是下血本啊,‘龙铭的断头台’都送出去了……”沈吟注视着那块炽热的合金,看着它慢慢冷却,从金红色变成暗金色,原本斩人首级的可怕刀刃如今只是一根其貌不扬的撬棒。绿发的少女伸出左手,抚摸着那柄暗金色的撬棒,撬棒的表面流淌着水波样的花纹,黑白的鱼儿交替游动彼此盘旋,“太极生两仪……”她缓缓地吟咏着,右手也按了上去,暗青色的纹样附着在她的双手上,迅速生长着,古朴的文字在空气中凝固,光华内敛。“……两仪生四象……”她嘟哝着,双臂平展,带起无数残影,却又转瞬即逝。
“算了,就这样吧。”她摇了摇头,手心按住撬棒的尖端,略一用力,便有血丝渗出,“谢谢你了。”她回头面向沈吟,恭敬地鞠了个躬。“我们走吧,笨蛋弟弟。”她扭头看向正在无数星点间跃动着的弟弟们,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语气却很是温柔。她擎起那根两米长的撬棍,看着它慢慢融进自己的手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她吟诵出它的本名,“谢谢你,还有你的皇帝。”沈吟叹了口气,脱下对她来说简直是曳地长裙的白大褂,跑去应付另一桩生意——在皇帝看来,什么都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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