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腥风血雨的江湖,作为传统派别的少林自然功不可没,也不知是因为大家没事干的缘故,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各种人员来拜师学艺,理由更是千奇百怪。
隔壁老张拐跑了我家丽丽,至今没有线索。
丽丽多大?
丽丽是我从小养大的**,很好看的。
那老张呢。老张的狗不叫老张,叫啥子嘛。
诸如此类,简直莫名其妙。要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我的师兄弟们差点没把师父气死,几乎各个打遍天下无敌手,虽说一定程度上大大长了少林的名气,一旦提及江湖少林,必然闻风色变,而天下武功大乘,也当非少林莫属。武当,峨眉,崆峒几乎弱爆了,也不知是他们自家功夫秘籍太过高深莫测的原因,还是说有天赋的人材全跑少林来了,总给人一种三脚猫外加不入流的错觉,以至于少林脚跺几下,武林中根本没人敢吭声。说实话,这点我至今都很诧异。树大招风这个道理都懂,少林被推到武林至尊的位置,无敌的同时也是寂寞的。在我师父木桐大师的带领下,手段又不是十分强硬。他老人家一贯就是念叨着“出家人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多爱护花花草草才是正道!”虽说他老人家一巴掌能呼死头水牛就是了。一些起不了大浪的小教派,他们作为少林的寄生虫,老老实实的榨干着少林的血肉。对,就是啥也不顶用,还要少林一把尿一把屎拉扯的小狗比们。这其中就包括山东的锄头帮,山西的镰刀组,以及九沟十八湾的丝带裙。等等,最后这个是例外。
丝带裙,听说是群失足少女成立的自卫组织,每月末师父都会派脚程最好的木飞师兄给她们送去面粉、蔬菜、鸡蛋,前几年师父还总是亲力亲为,早晨起来打理时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的,他会在师兄耳边嘀咕一阵,因为师父用内力完全把方圆五里消音了,所以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便是用尽我全部的功力,连一毫里都无法突破。后来不知道师兄回来传达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师父当场呆滞,让谁也别打扰他,只是一个劲儿说想静静。从那以后,师父就没管过那档事儿了,甚至连提都不想提起。直到有一次知情的兄弟给我们聊嗑,说是丝带裙的头领见异思迁,吃着少林的东西,居然跟别的教派搞起暧昧了。我们听完,当时就气血上涌,说什么都不能容忍,师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讨个说法。这时木飞师兄急忙摆手,说:你们都搞错了,只是单纯的给咱们师父带了顶绿帽子。大家脸色瞬变,小脚步迅速向后挪走,什么都不说,乖巧的蹲着,投向木飞师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不忍和挽留。师兄一点儿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指着我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师父又不可能在后面。他刚说完,大家立马点了点头。师兄尴尬的挠头,两人皮笑肉不笑。一阵风闪过,师父和木飞师兄早已不见踪影,只是不知道两个都把电掣步用到极致的人,到底谁能追到谁呢。
最要命还不是这些,按理说大哥和老二差距大,底下应该是服服帖帖。但老大和老二相差太远了,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几乎实力相当,于是乎一群菜鸡凑到了一块儿,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强者联盟”,还有模有样推选了三位管理人。分别是武当宋真人、峨眉老尼姑、崆峒一剑眉,简称武林三废。如果说弱者惧怕强者,这理所当然。就像一只辣鸡和一盘辣鸡,二者又有何区别呢,这消息传到师父耳朵里时,他的表情就“啊~哦~哦”,然后完了。我本以为他会动真格,结果他只是在意为毛饭端来是凉的。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居然去找大师兄单挑,他们三个单挑大师兄一个。哎,实在太欺负人了,别误会,我是说大师兄。我那个师兄,桀骜不驯,连我师父都拗不过他。他做事风格一向单一,认定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师父说他这是犟,多打几顿就好了。可事实是,除了师父,天下还没人能在大师兄手下撑过五招。为此,这场决斗尽管多数师兄弟都劝他莫去,怕是有埋伏。师兄不听,要让他们重新认识下少林拳头的力量。而江湖人士一时间车水马龙,几乎所有杂七杂八的人员都到场了,似乎觉得作为江湖不可或缺的一分子,如果不赏个面子,决斗都进行不下去了,这实在可笑。
师父最终还是去了。我知道他是怕大师兄出事。大师兄的单刀直入、血气方刚,迟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大师兄从来不知道自己还穿有鞋。他总叫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把师父气坏了,他老人家一直强调强大的根源在于内心,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才是正道,两人至此水火不容。
话虽这么讲,我倒觉得他俩只是嘴上不服彼此,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肯定会第一个冲过去的。毕竟大师兄是师父第一个收留的弟子嘛。先等等,似乎在师兄之前师父还有一个女弟子,我听木泥提起过,不过这事儿多半不靠谱,哪有女孩子愿意投身于师父这个大色狼的魔爪之下,我只当是个插科打诨的笑话,指望某一天拿这个来好好笑话师父一番。
师父走得时候和谁都没说,寺里事物也暂由木泥副寺打理,师父并非方丈,他是监寺。只是方丈他老人家沉迷于吃斋念佛,无暇管顾寺里的事务,当然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师父最终也会成为方丈,这是迟早的事。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庙里长大。父母不详,连裹藏在怀里的半条有关我身世的纸条都没有,彻头彻尾凭空空降在大院门口的婴儿。因此,本身就对亲生父母没多大好感的我,从小就把这个坐落在祁连山脚下的佛家寺院当作我的家。天寒地冻的时节,师父颤颤巍巍把门拉开,他脸被割得生疼,可就在一瞬间,襁褓里一双瑰丽的眼睛,映入他的眼帘,不哭不闹,静静躺着,师父赶紧把婴儿抱起,神色急促,企图找到放置的施主。相遇即缘分,他给我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木荨,意欲寻根溯源。我唏嘘不已,但也只是咂咂嘴,什么事我都能逼叨两句,唯独这个,我不能多嘴。
“臭小子,眼睛长哪儿去了?” 如梦初醒。是锅盖老僧,一个头发全秃、脾气超怪的老头。
“你小子不会想连老夫的脚趾头一起劈掉吧!” 不知何时,我右手相持的斧头连同即将断裂的圆木紧紧压住老僧的破脚趾。
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赶忙挪开,可老僧依旧不依不饶,我心里有事,不想和他多说。一个起身,轻轻跳起,两只手抓住荡漾的树干,不等老僧继续张口,身体微微摆动,整个人随着惯性稳当的落在庙外的杂草堆。
“你小子,柴没辟完呢!” 话音未落,锅盖老僧就出现在墙头,满脸的皱纹,我有点讨厌他,他太烦人了,像聒噪的蝉,啰嗦个不停。
我加快步子,跑到了后山,我常来这儿,它可以让我安静,无忧无虑,不用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随手粘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天气相当好,碧蓝碧蓝的,每次我走在这条小道,哼着小曲,都别有一番滋味。师父教我的曲子,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什么嘛,这么伤感。搞得人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快步渐飞,离得近时,才发现是口要命的大缸,倒扣在草地,可能地势过低的缘故,很难被发现。绕着这口缸我转了三圈。
大,好大,真大!
我惊叹连连,是谁把它搬过来然后再扣上去的?人的力量办不到吧,不,说不定我师父可以。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呢,这不可能,这块儿地方都快踏满我的脚印了,那么是谁干的呢,私自占领我的地盘,却不跟我打任何的招呼,如此自觉让我稍微有点咂嘴。
杂草和沙土一点点包围这口赤青色大缸,外表看起来还没老旧,令人诧异的是它居然张了四个奇奇怪怪的角,角的顶端是固定的圆球,我仔细端详,似乎是我从未见过的材质。我尝试用指头敲敲,把脸贴在上面,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试着抱住,咬牙使劲儿,结果抱不动它分毫,是我多心了,居然妄想它能给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丝趣味儿的甘霖。
师父到现在还没消息,大师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武林败类打得落花流水,可惜我不能去现场大喊加油,见证下少林的威武。越想越瞌睡,以往累了我都会找个好点的杂草堆,不过现在我一跃跳上大缸的上面,这东西下宽上窄,不一会儿我就咕噜咕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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