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着,把头抬了起来,让流淌的眼泪被锁在小小的眼眶内,不让它流出,也不让人看见,就像那被成见禁锢的自由。
明明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可无法面对自己情绪的我,是不会得出这种想法的。
「别管他了,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为他生气。」凌彩就这样抓着了我的手臂。
想要教育人的我,反而被教育;想安慰我的人,反而需要我的安慰……
真是可笑。
别再抓着我了好吗,我想要见到的人,不是你。
我试着无视在身后拉着我的她,一步一步走向着休息区。
我没有回头,没有询问,也没有推开她,越是简单的回应只会衍生出更多的可能,越是快速的答覆并不能化解双方内心相反的渴求。
没有为他人考虑的人,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以此作为准则贯彻始终的我,只希望她能在完全抓紧前,自觉地松手。
「诺,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情。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在眼里,不是吗?」为什么是问句?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凌彩也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只把抓住我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这一年,我尝试从不同渠道来了解你,我知道了你喜欢的食物;我也知道你喜欢去的地方,但你每次去的时候,都会避开我;我更知道了你喜欢的发型,我也留了,可你不是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不想理会我,完完全全地无视我﹗」凌彩使尽气力用单手把我留在原地,高举另一只伸出双指贴在耳边的手,用两指之间的间隙夹过因跑动而凌乱的发丝,在向下滑动时,青筋浮现的前臂拉动密不可分的两指,使柔顺的细发在贴落额间,遮蔽了清秀却起皱的弯眉一角,给半合眼皮下的被泪水怀疑的坚定眼眸更添莫落的阴霾,发质也纤指顺落时失去了灯光的映衬,背光而贴在脸上的纯黑干枯发束,让生硬至捏住发尾的动作,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未如克恴而为般贴服的头发,盖过了被重力牵动而底下的脸庞,在勇敢发言后为自己建立起最后的底线。
欲盖弥彰的表现只会加深别人的成见,放胆直说并不能缓缓双方紧张的关系,当偏见与主见同时存在时,所有在外在因数都无法成为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们这些人,明明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装作不知道地演下去。」我侧过了脸微微低下了头,好让迟疑的眼神能被额前的碎发能挡住,在视及她的失态后装作平静的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在无法坦诚后回过了头,不愿对她那突然张大,似是捕捉到希望的眼帘。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到底喜欢的是什么吗?」用力固定发抖下巴的我,无奈地用放慢的语速,道出近年来隐暪的事实,使自我慰藉的心灵,不让失控的情绪,还有内心的波动暴露在她视线范围内。
「篮球﹗」翻开快合拢眼皮,与我失落神色相视的凌彩,惊惶地定格了表情,徐徐落下的手臂牵动了软若无骨的肩膀,我也借这个时机松开了被她握着的手臂。
「不是呢,」我往前踏了一步,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画画,这你又知道吗?」
于心有愧的我在听到身后的啜泣声后,停下了脚步。
我转过了身,望向双肩低垂,只有一步之遥的她,在察觉自己脸上落下的泪水,以及哽咽的喉咙时,施以一声低沉的叹息,并在失态回首时,从冒失的双唇相互触碰中,感觉不到自身或话语中的温度。
「别说你有多了解一个人,没有人能完完全全了解一个人,那个人甚至是你自己。」可顺势抓着我的手拉了过来的她,并没有给我转身回避的机会。
她用另一只手暖昧地勾上我的肩膀,轻柔的呼吸吹在了我的衣领上,在这令人误会的距离下,我们都能从衣物之间,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看着愈贴愈近的嘴唇,过往人生一片空白的我,不知应如何回应。
就在我把全意注意力放在她旑妮的面容上时,后方不合时直地传出了响亮的摔物声,还有重重的踏步声。
这三条重要的线索都让我从她的魅惑中醒了过来。
「难道爱上一个自己不熟悉、不了解的人,不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吗?」我使劲地撑开被她环住的双手,把我从她的拥抱中推开。
「但那个人是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自知被我看穿了的凌彩,不顾形象地对我大吼。
「你又知道了?」这句双关语,似是反问,其实是陈述我已洞悉到她的如意算盘。
「知道再多都抵不上你对我的态度。」她不死心地,试图再一次抓紧想离去的我。
「你应该知道的,即使我们有幸能在一起,灿烂最多不过岁余,这都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又何必呢?」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能进这所学校的,语文水平足够理触这种简单的句字。擦了擦眼泪的她,只想在归零的计时器中,透过取巧的方法扭动机器上的指针,为自己争取持续在倒数的时间。
「我只知道,我不在乎结果,我只想开开心心地陪你过……」是时候结束了。同样被系于计时器上的我,并没有时间让我花费。
「你以为爱情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分分开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我提起了右腿,放任身体向后落下时,在避开了她向前抓获无果的双手后,用右手按在弓起支在身下的右膝上,在伸直酸软右腿后,快速地收回了跨步踏前的右腿,并在快将失去平衡时,把提早伸前的左手抵在她想要前扑的右肩上,在稳定自身时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数下无果后落下,把整个人的重心依在我发软的左手上。 「我已经受够了﹗」
我与愤慨语气不同地,轻轻用双手托住她的肩膀,而连擦拭眼泪的手都停住的她,对接连话语不屑并绝望地低下了头。
只能稳住她身体而不能稳住她情绪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连成一段的后文展开︰「说出这句话的人,心里也未曾相信自己能成功,他们的行为无非是为平实的剧情添加文艺的催泪点,但生活多姿多彩的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仅能从声音判断表情的我,在即将步入她的后尘前,偷偷咽了咽干透了的嗓子,在夺回喉门的控制权后,颤动地接说︰「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哭……」
不自主地放松的后颈,让我明白到人的表征,有时真的代表不了什么……
过度诠释的我那双与她有着同一视角的双眼,蒙胧地逮到阴暗中落下的晶莹,在后怕地闭合并疏导决堤洪水,让仅能被自己脸部察觉的感觉不被他人洞悉后,才缓缓睁开。
「别哭了好吗,我真的不想你在未来的某一天,面对接连失败的爱情,回想起过去的我们,认为那时单纯的爱情,才是最令人向往的。」
发酸的鼻子打断了我的发话︰「有了第一次的失败,就离第二次不远了,如果你还是为此而哭泣的话。」
「怎么了,难道我连哭都不行了吗?」更是低落的脸庞,在她自己制造的阴影中,被自己小巧的双手捂住。
「不是的,」我松开已能稳定自身的她,在她回望前揉了揉鼻尖,并把脸上的泪痕抹去,无声地清了清嗓子︰「别为我哭就可以了,眼睙留给关心你的人,在它还未失去作用之前……」
稍微抬起头,从指间偷望过来的她,在发现了我的动作后,那只尝试替我擦拭的小手,在被我轻轻抓着后,再被我推开时放开︰「请你把你的关心,也留给关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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