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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什麼都无法看透的我们,仍将持续迈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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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什麼都无法看透的我们,仍将持续迈步前进。

早晨,微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入侵房中。悬掛於两侧的淡绿色窗帘,随风拂动起波摆盪发出稀疏嘈杂。窗户也随著这道看不见的流动气流,不断以不规律的韵动半开半闔摆盪。

团聚急促的鸟啼相续延绵的鸣叫,从远处透过半开的窗户传入屋中……

渐渐的,知觉和意识逐渐甦醒,耳边的清脆鸟啼不断变得清晰,可以感受到阵阵透入的微风。

这是春天时节,所带有的特殊吹拂感受,夹带三分凉爽与五分温暖,另外剩下两分则是明显寒意的低气压,多变的冷热交织却又舒适的恰到好处。

拆仙正在被窝中,缓慢张开双眼并且睡眼惺忪,虽然知觉已经变得清晰,不过神识方面尚未进入状况。

於是他下意识想要将手伸出被窝,不管是揉揉双眼也好,或者是单纯伸展也行,他尝试让自己清醒进入状况。就在他打算拨开包覆在身上,浅灰底色与白色毛边的保热毯。

「疑!」

於是他察觉到两隻手臂,正确来说是保热毯中,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床上,两个未知的温暖源,正一左一右的缠绕在自己的两手臂上,就算下意识想要摆动的手臂,也因为这两个包覆住的重量,而无法如意展开。

拆仙仍旧睡眼惺忪,尚未弄清楚状况的他,丝毫不在乎这股怪异的缠绕感,於是更加使力的将手臂伸出被窝。

「嗯~不可以~❤」

一声甜美带著稚嫩的细弱呻吟,随著拆仙使力,在拆仙的右侧被窝内,发出微弱的娇喘,淡薄的如同尘雾与朝露。

「啊?早上了吗?」

另一股带有内敛与端庄的语调,平稳的、清晰的、和缓的声音令人联想到纷飞枫红秋叶。

於是乎,拆仙意识到手臂肩膀位置,左右都有股柔软且温热的触感,依照自身过往为数不多的经验作判定……

想必就是那个不会错的!是咪O!

左手那边大约B~C,右手那对介在A~B之间........

──这什麼情况,我昨天睡死的时候发生什麼事了吗?

在被窝中将手臂出到外头的拆仙,瞬间被眼下的状况惊吓,惊魂未定地睁大双眼,紧绷著情绪转动颈部,像是生锈的枢纽般,一会移动一会定顿的左右端望了一下。

雨焉正抓著自己的左手,她在被窝中正睡眼惺忪,紧贴自己侧身。

小修女怀特则相当夸张,无意识任由身体盘起缠绕,採取最舒适的方式抱住拆仙右半身。怀特的小腿正在拆仙大腿上磨蹭滑动,细腻地捲起身子包覆,就像是一条蛇缠绕某个物体。

滑溜的、温暖的、软中带有棉嫩的蓬鬆体感,随著磨蹭的肢体在脑内展开。修女丝毫未歇,宛如飢饿许久的野生动物看见猎物般,欲求的、贪婪的、放荡的、肆意的、尽情的享受身体与皮肤的接触。

拆仙被这个温吞又贴合的感受弄得头晕了起来,脸部随后窜升起胀起红通。

──总……总之先冷静,昨天晚上,我记得写完作业就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了。

经过这番短暂的观察与思索过后,拆仙确定身在自己的房间,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因为睡昏头跑错房,处成大错之类的事情发生。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是个血肉之躯,七情六慾这种事情再怎样克制也只就只是克制,无法彻底把持住的。

确定了眼下的状况是两个人自己找上们的,瞬间板起脸孔透露出不悦。拆仙不加思索的摆脱两人的环抱,挺起上半身,让背部倚靠在床头,对身旁两人大吼:

「你们在干甚麼啊──!」

「恩?哥!不要一大早就大吼好吗!」雨焉双眼没有对焦,睡眼惺忪的从毛毯中翻开挺起身,缓慢举起手**双眼。

「哼哼哼~不行了!我吃不下了!」小修女怀特仍旧抓著拆仙的右手臂不放,一脸傻气的笑容像是在说梦话。

「这种老掉牙的装睡台词!是密银(Mithril)潜水舰舰长才会讲。不要抢她的台词!给我起来!」拆仙稍微挪动身子,把正在不断磨蹭自己身体的小修女怀特,甩开挣脱掉。

被挣脱甩到一旁的怀特修女,这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毯子中挺起上身,半开著眼,身上的条纹式睡衣,因为尺吋不合肩线滑落到肩膀下方,连间带都露出来。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拆仙身上。

「呜~啊~~啊~~~」小修女怀特高深打直起右手,并用左手扶住手肘伸了个懒腰。随后便用手摀住嘴发出呢喃。

「早安啊!夫君!」似乎做完甦醒的开机活动,小修女怀特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自然的清嗓后对拆仙打招呼。

「我说……你们不觉得有什麼不对劲吗?」拆仙无奈的眼角下垂,双手环抱在胸前,想要对两人发火的情绪涌上,强耐住怒火让额头上的血管因此变得清晰,甚至不断在抖动。

「那边不对劲……窗户没关?」雨焉似乎还没睡醒,咬字不清的连在一起,因为慵懒昏沉的模糊语调。

「闹鐘没有响?」怀特修女在一旁窝著头,视线望向天花板顶,右手举起伸出食指轻触到下巴思考著。

──你们自顾自一派优閒、淡定的让人神火大……

「啊!我知道了!雨焉你没有打招呼!」像是查觉到问题侦结所在,怀特修女面向雨焉,平伸举左手掌并用右手握拳敲了掌心一下,眼神直视著雨焉。

听见这番推论之后,明示这麼清楚,两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意思。於是乎,终於按耐不住的拆仙,怒火上升露出兇恶的态度对两人大声:

「不对!」

「你们跑来我房间睡干啥?」

「趁我睡死的时候进我房间,睡到我旁边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为哥哥新买的保热毯似乎很温暖,我想实际体验一下……」雨焉抓著手边盖著下身的灰色毛毯,似乎对效果很满意的在上头抚摸。

──这是我听过最烂的理由……

「那修女小姐,你又为啥?」

「夫妻一起睡不是常识吗?」小修女说完顺便对拆仙拋了个媚眼~wink~✿

──这常识基本上因人而异,不过先决条件是两人是夫妻。

「唉~有必要进行一下沟通~」拆仙长嘆了一口气,卸下自己的怒火。重振打起精神对身旁两人对话。首先就锁定妹妹,他侧转头面对雨焉:

「基本上我知道你的状况,不过还是希望你维持一下兄妹的礼仪。」对雨焉简短交代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拆仙便将头转向面对修女。

「至於小修女你……我不知道哪一国法律没公证没签字就可以当夫妻的。总之,不准随便进我房间。」

「那怎麼可以!只有你们两兄妹打得火热怎麼行,人家也想要参一脚。」修女不满的皱起眼眉,双眼带著不甘的蕴火。

──你没事来参什麼鬼,什麼怎麼可以,打得火热是啥?

「你是我们的恩人,我很感激你,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照规矩来。」拆仙用严正态度再次将双手抱在胸前对小修女怀特喊话。

「没问题的,婚前性行为什麼的我都OK喔。」

──是在OK什麼啦!你不是神职人员吗?你这样说没问题吗?这世界怎麼了?

不知两人有没有把话给听进去,拆仙又再次长嘆了一口气「唉~~」,貌似对眼前的状况不知该如何处置,表情带著无奈,为此感到头痛而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额头。

不过,雨焉和怀特修女两人,比起拆仙那番严正对话,眼前有一个状况另两人更加的在意。打从醒来之后,两人便不由自主,眼神不断飘向拆仙下半身……

一个不明的凸丘物顶起灰色毛毯,当拆仙停止对话后,两人的眼神便被这个如搭帐棚般的起伏物体深深吸引并且攫住。

按耐不住某种奇怪好奇心的驱使,修女率先尝试对拆仙下半身的突起物伸手逼近。

「等……等一下,你要干啥?」拆仙被突然伸手的修女惊吓,快速的用右手抓住修女的手腕,阻止对方进一步的触碰。

「拆仙,现在这个世道,还这麼正直,想必生活过的很辛苦吧!没问题的!都交给我吧!我帮你激活一下。」

──等一下,这绝对有什麼问题,你不是神职人员吗?你是修女吧?是要交给你什麼?怎麼会这麼懂!

──激活什麼鬼?讲的好像是在註册什麼网站一样。

「不要一副风尘女子的态度,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话,明明就只是小女孩。」

「不要紧的!生物嘛!难免都会有需求!身为神职人员,不管什麼骯脏都能够包容喔。」

──麻烦不要把包容用在这种地方!

──附带一提,要紧的才好。呜喔~我到底在想啥啊!(崩溃)

原本只是在一旁目视的雨焉,似乎被小修女的举动刺激到,按耐不住某种程度的好奇心驱使。她捲曲著右手臂并握拳贴在唇前遮挡,举起左手欲拒还迎,手掌缓慢逼近拆仙下半身的凸起物。

忙於应付怀特小修女的拆仙眼角目光撇见这番举动,他惊慌且快速的伸出左手抓住雨焉的手腕。

「你想干什麼?」

「我想实际体验一下……健康教育课本的知识。」

──反了吧!这种事情应该是男生热衷才对吧!

「小姐,你知道『伦理』这两个字怎麼写吗?」

「没问题!在科学研究面前,伦理只是一种阻碍,为了让技术进步,有时也不得不捨弃。」雨焉眼神透露出奇怪的好奇,双瞳甚至因此闪动著波光,清晰可见的期待表情,其中带有几分游移,不断逼近拆仙下半身。

「不要一脸羞涩的说这种富有深意的话,快点停手啊!」

正当拆仙反过来应对雨焉的时候,被抓住手的怀特修女像是想通了某件事情,流露出肯定的自信神情。

於是,她开始把脸贴向拆仙下半身……

见到这番举动的拆仙,马上用右侧肩贴近怀特修女侧脸,尝试用身体抵挡住她的举动。

「怀特修女!你脸贴上来要做啥!」拆仙常试阻断修女的贴近并且大声斥喝她。

「你大概不喜欢手,所以才会阻止我!为了证明我的包容力,我可以用头喔。」

──所以说你的包容力整组都错了啊!你要用头做什麼?

「你这种『不管什麼play我都可以配合的调调』是怎麼回事,怀特修女!」

「哥哥你明明就兴致高昂,我可是知道的喔!男生色慾胀脑的时候就会这样,你一定在想色色的事情。」雨焉一脸蛮不在乎,反倒对拆仙的身体反应,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语气中略带有鄙视意味

──就算我在想色色的事情也是你们害的好吗。

「我这是每天早上必定会遭遇的状况,是不可抗之生物本能。」

「拆仙!不要忍耐!让我来帮你紓压!relax!」

──那一副什麼都交给大姊姊我的态度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小女孩。

「不,由我这个妹妹来实习才对。」

──你要实习什麼?是要实习什麼?

──你们到底怎麼回事,两个都玩上火了?

「等一下!这种事只有在本子裡面才会出现好吗!两个快点给我住手!」

面对两人的逼近攻势,拆仙一边抓著雨焉,一面贴紧怀特修女。三方彼此僵持数秒之后,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敌两人的超破格底线,拆仙连忙起身捲上毯子包覆住自己,然后从床上跳起,迅速的退到窗户旁,并对两人大吼:

「我生气了!你们都给我出去!10秒内。」

「蛤~~!」雨焉和怀特修女两人衣衫不整的坐在拆仙床上,似乎还没玩过癮或者感到意犹未尽地一同发出惋惜长嘆。

「等一下早饭的时候,我要再次强调家规!」

「总之……」

「出去!现在!」

拆仙缩在房内一侧对两人大吼,激动到因此举起右手指了两人后,快速挥动手臂指往房门,示意要两人出去。

於是意识到没戏唱的雨焉和怀特小修女,两人不约而同地搔了搔头,起身走出房内,修女还念念有词的:「不要这麼拘束嘛!」,雨焉则像是错失机会,露出惋惜的表情说:「可恶差一点!」

看著两人缓步走出房外之后,拆仙一把握住房门门把,将背贴上房门面并且缓缓将门关闭。他面向总算安静下来的房内,两眼发直的望向窗外,露出苦涩的无奈表情笑道:

「呵~呵呵~再见了!我的平静日常。」

***

从管路中涌出,不断冲淋直落的间歇水声从厨房传来。

於房内走廊处往厨房方向窥探,可以撇见怀特修女独自一人,在约莫八块榻榻米大小的厨房内,正捲起袖子上肘,清洗搅动水槽内的生米。

盘旋直上,尾端捲曲自然低垂的细丝白髮,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显露带有透明感的金黄。后颈白皙如玉珀透出光滑与细緻,身上套著一件浅米色的格纹围裙,虽然是一身质朴却也藏不住那份异样美感,举手投足都透露出高雅。

俐落的将水滚开,顺手将生米放入电锅中,然后又回过头仔细将马铃薯与红萝卜切块,俐落舞动手上的厨具。修女全心投入料理中,於过程中,偶尔抬起头看著远方的晨曦露出微笑,彷彿正式为此刻而生般,溢满幸福的笑容遥望远处。

时间就在缄默的日常中,如同转开倾泻的水流般,稳定持续的源远细流。

时隔数日过后,巨型商业都市『苍天』的一起妖怪案件,在多方人马的努力之下,终於告一段落。

实际上,事件到底如何落幕画下句点,虽已事过三日,不管是新闻记者或是警方,到现在仍然一头雾水。各种细节包含案件兇手去向、引发事件的动机、使用妖力的种类都不清楚。

拆仙和雨焉两人起床后,简单梳洗打理好仪容,换上学校指定的制服和水手服,整理完书籍和文具,便不约而同到餐桌位置上就坐。修女则快速的摆上餐具到两人前方,并且依序的端上早餐。

拆仙一脸索然无味的打开电视,目光在新闻画面上头打转。每一台全都是关於苍天市案件的特别报导!不外乎就是检方调查进度检整,事件引响规模等等。

死伤人数超过五万的惊人数字,倒塌损毁的公共建设以及个人财產损失保守估计在两亿左右,这等规模的案件,在新闻台的渲染下,被称为近半世纪来妖怪犯罪案件坐严重的一起!

怀特修女此时正用隔热手套端起大汤锅走往饭桌方向,随之飘散的浓郁味增香气在餐桌前方扩散。修女带著溢满笑意的面容,将汤锅端上桌放定,顺手脱下隔热手套放到自己座位椅背上,他挪动椅子就坐,对雨焉和拆仙说:

「好了!吃饭吧!」

眼前是马铃薯燉肉、生菜苹果沙拉与味增汤,还有一块炸肉饼,以简约清淡为主的料理习惯,是拆仙要求怀特修女配合的部分。

修女虽然认为两人还在成长,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过看到两人相当满意自己做的菜,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也就没有多提什麼。

听见开饭宣告后,拆仙和雨焉以及怀特修女便将双手放到桌上,双手食指交握,将头低下并且自然闭起双眼,怀特修女与两人便开始颂讚:

「感谢上天与大地赐与我们丰盛的食物,让我们能够丰足的过度每一日。」

这是怀特修女来到拆仙家后养成的新习惯……

依照怀特修女的说法,饭前的祷告是可以增进『格』的办法,基於雨焉『格』有损耗过度的疑虑,於是拆仙无条件通过这个习性成为家中例行公事之一,成为每次开饭必做的一件事。

拆仙一边吃饭,目光仍在新闻报导上,目不转睛地仔细凝望。

报导中的新闻专题,跑动著诸多疑点,诸如动机是什麼?兇手真的是此人吗?引发如此巨大规模的破坏,以区区一个妖怪的『格』有办法实现吗?究竟怎麼实现的?如何有效防范?等等的问题被条列式的以跑马灯方式送上屏幕,随后又将画面落到警局上方,立即以斗大字体在上头打了个大问号。

具有极度戏剧性意味的报导,彷彿在嘲讽警方,在这起案件上根本弄不清楚实际状况,都只有片段的掌握。

「究竟!事件的癥结在何处?也许只有上天知道。」专题报导中的主持人,用激昂的语气对这几事件,下了如此的短结语后,缓慢的走往棚外。

而相当凑巧的,掌握到全貌、知晓关键、看穿一切相关性、然后挺身阻止事态恶化的人,就是眼前正在和拆仙以及雨焉,露出满脸犯傻笑容,端起碗小口醋饮味增的怀特修女。

拆仙和雨焉吃过早饭后两人便走往玄关,两人缓慢走出,身后小两人一个头身的怀特修女紧随,走道玄关后两人便对修女招手说:

「我们要去学校了!」

「路上小心喔!」修女也举起手热切的回应两人。

拆仙从刚才吃饭开始便的陷入深思之中,两人转身背对家门后,拆仙随即对雨焉说:

「今天,我们搭轻轨车到学校吧,不骑车了。」

「是吗!」雨焉以平淡的口吻回答拆仙。

「哥哥你其实是想到了什麼,为了不想分心所以选择搭轻轨车吧!」

──打死也不能说是因为早上这番折腾,我觉得已经心神耗尽累翻了,所以不想额外製造体力上的耗损。

「嘛!有一点疑虑,一点考量,一点琐碎的片段需要重整。」

「跟怀特修女有关?」

「修女不愿开口谈,我也就不主动追问,不过某种程度主动臆测拼凑倒是无所谓吧?」拆仙步行著,两眼直视狭小巷弄内的柏油路面,下意识举起左手摸了摸下巴。

「倒是你明明一开始反弹超大,现在倒是对他接受度飆高喔,怎麼回事?」拆仙转头望向身边的妹妹。

「说不上来,修女身上有种熟悉感。」雨焉歪斜著头将视线拋向上空,然后伸出食指抵在嘴边,貌似正在回想这几天和修女相处的日常。

「真巧,我也有奇妙的感受,双胞胎的心电感应?」

「拜託别……这说法听起来很噁心……」雨焉夸张的从拆仙身旁跳开,脸上表情变的窒碍,彷彿喝入苦涩咖啡般的难耐面向拆仙。

「修女家事万能,看起来又可爱,如果拿来当妹妹好像还不错,喝~」

──原来是这种方面的考量。

「总之我们快走吧!要赶不上了。」拆仙微侧过头,带著异常深沉的氛围提醒雨焉。

「恩!」雨焉点了点头,随后便快步跟上拆仙的脚步与之併肩,往候车站走去。

所谓的瞎子摸象,肯定就是形容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不管是记者面对苍天市的妖怪事件,或是警方处理的片段,抑或是身处在关键点的我与雨焉身上。

以人类视点所能透彻的部分,总是如此的片面,如此的侷限。

所以说科学总是强调将问题化简,将变因细分出来,逐步的将其定量,趋向依赖合理化的推论,都一再的透露出一件事……

人类的视点既狭隘又局域,所以不得不化简将之分割成部件,然后尝试以部件去窥测全貌,定义出明确的描述,科学上的分析和描述就是如此演变而来。

透过对自然界的观察,取得一部分的样貌并且使用,科学一直都在做这种事。

怀特修女,你的全貌到底是什麼呢?

拆仙此时正低著头坐在候车台旁的位置上,小声的细语:

「是蛇嘛?肯定是白色的吧?」

与拆仙并肩坐在一旁的雨焉,听见哥哥的自言自语,她没有多做反应,只是回过头远望起轨道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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