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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有死人的世界,有死人的规则;要是和活人掺杂在一起就麻烦了]

[死人有死人的世界,有死人的规则;要是和活人掺杂在一起就麻烦了]

章二

[死人有死人的世界,有死人的规则

要是和活人掺杂在一起就麻烦了]

1

神用他自己来刻画人

因此神会懒惰,神会犯错

神的仆从也不例外

说起错误,

姑姑的错误就是坚信明天的天赋是病,而自己很正常

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认为另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是有病

这本身就有病。

这是一个角度

另一角度来看,作为姑姑的将心理有问题的明天送去心理辅导是挺正常的事,但仔细想来无非是心理有问题的姑姑终于认真对待起自己心理有问题的事实

因为这似乎在对比她自己

嘲讽她自己

能够变成如此,有病的确不为过

只是再想想也是挺可怕的,无论怎样对待明天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放在脸上

越是虐待,越是习惯,越是虐待

仅限于两个心理病人的死循环

永无止境

又像荒漠中的两个遇难者,相互搀扶,却又轮番从对方身上割肉充饥。表面上互相进取,事实上争相着希望对方先死去。

而在这场表面功夫忍耐战中,明天完胜了。

是由于外力的介入。

虽然是直接把头削掉这种犯规的做法,但即使不服,游戏也无法重新开始。

这也是所谓的现实。

不过再怎么大刀阔斧地谈论现实也没没有作用,同样改变不了明天和姑姑的头正一同被困在忽然爆燃的家中的现实。

准确地说,姑姑的头也是正烧着的一部分。

说起「大刀阔斧」这个词

明天的眼前刚好飞过了一把斩马刀,和一柄手斧。

很不协调地飞了过去。

2

好奇是一股强大的推动力,总将人向着未知拱去

即使是深渊,即使是断头台。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一种生物。

当然在死亡线上停止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要在能够活到那时的前提下。

此时的明天正抱着明天的尸体向着屋外逃去。

毫无违和感。

为了问题的合理而献身什么的都是假话,这是明天一直坚信的保命倾向观。

活在当下的合理性。

玄关,一位运动系少女把镶进墙壁里的手斧和斩马刀依次拔了出来。

而且是透过一个不知是谁的胸膛**的。

少女穿着一身的运动服,外套的拉链只拉上了一半。说是「一身」也有些奇怪,因为她的鞋子似乎丢了一只。

真正醒目的应是「踩在火苗上的脚却没有灼烧痕迹」

「运动系」这样的视角自然只是从衣着上提取出来的,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明天也没有功夫去思考一个最合适的代称的。

总而言之,明天是让少女当在门前出不去了,说是叫她让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下个被开膛的说不定就是明天

有可能已经被开膛的依旧是自己的尸体

只是玄关上那个露得明明白白的肺部连同全尸在拔刀之后就消失得一穷二白,要忆起是有一定难度的

话说回来,先不说少女那只踩着火的光脚丫,明天发现自己的右小腿正完全浸在燃着的焰中,裤管也已经不见了,不过叫明天惊奇的是,烤着的皮肤和少女的脚一样,一样一点烧痕都没有

硬是注意的话,周围连热浪都没有

连温度都没有。

明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保护起自己的尸体

运动系少女露出了厌烦的神色,像是得知快递要延期两天到货而坐不住立马狂给差评的那种厌烦。她晃了晃利器,想把粘着的液体甩干

强迫症?

良久,两把刀具早已远远超过正常人对“干净”的概念,并非夸大说,就是到了刚把包装袋打开的程度,当然是在良心商家的前提下。不管怎样,少女脸上的厌烦也慢慢消褪去

然后少女拿出了一把枪

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

也许是明天见识短浅,完全看不出是哪种类型

然后,然后的然后,少女只是摆弄了下,周围的火焰就都朝着少女跑去,朝着少女涌去

朝着少女的枪涌去

明天清楚的看到,跑去的火焰中没有夹杂着灰烬

甚至连一点尘埃都没有

接着,飞过去的焰流井然有序地注入了枪口

被吸掉了,被吃掉了

此时的明天感慨万千,不过也只限于内心的感慨,要表现在无感模式的脸上自然是不可能

“发现纵火犯了”明天只这样说了一句。

说起来明天已经没有了做早餐的意图,虽然现在还系着围裙,但即使没发生这么些事明天也是没有做出早餐的信心的

为了煎个鸡蛋而烧掉厨房的回忆实在有些恐怖。

但比起被烧掉整栋房子的现状,明天更愿意去煎鸡蛋

只是已经晚了

运动系少女向着明天走了过来

托着她的手斧和斩马刀走了过来

由于火焰一点不剩的不见了,使得三个身体在黑乎乎的走廊上特别显眼,不过少女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明天的存在,毕竟是非法入室什么的。

少女在明天面前停下了,对着明天的活体与尸体看了一小会。虽然被别人的目光不停地刺着自己是并不好受的,但此时的明天也只能那样不敢轻举妄动。

歪着脖子

少女歪下了脖子

挂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嗨!新人!

拜!新人!”

明天的「咦?」字还没来得及发出,那把刚甩干净血液的斩马刀就落了下来

毫无预兆,毫不犹豫。

从右肩开始镶入,无视掉肋骨的保护作用,切过了肺叶,直接来到腹部中央。

字面意义上的「开膛破肚」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

重新回归「错误」这个话题

若以无感明天的视角,应该所有事物都是错误,如果硬要抓出些什么例子的话,大概有「爱情」之类

去无利益可言

对于这种东西,正常明天还是有若了解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死去活来一般。当然这些是冰清玉洁的明天在电视上了解的,简明点其实是门外汉

又了解又完全不了解

听说「爱情」是痛苦的,是撕心裂肺的

先不说「撕心」,明天现在正享受着「裂肺」的感觉

「原来爱情是这样子的」明天想到

只是叫明天不解的是,为什么面对自己面前这个让他「裂肺」的少女,明天却一点心动都没有呢?

会心动才怪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少女打了明天一巴掌

“怎么还不死啊!至少要替别人着想啊混蛋!”少女气愤地说道,向着两点一同贴在焦黑的地板上的明天气愤的说道

突如其来的极端痛觉即使是无感模式全开的明天也是无法在脸上覆盖掉的

蜷在地上的明天是想去按住伤口却不敢碰

支支吾吾

婆婆妈妈

「怎么还不死啊」明天听到了少女的抱怨

对啊,自己怎么还不死呢?

然后一边惨叫的明天一边吃力地望向切口

完全没有电影里面的血脉喷张

甚至一滴腥红都没有

电影什么的果然不切实际

运动系少女一脸惊奇,但这又是明天最不希望发生的

被掰开了

伤口就那样被掰开了

此处略去悲鸣——

“居然没有被「吃掉」吃掉!好厉害!”

要说为什么没有血喷出来呢?简直就和没受伤的正常人一样之类的,不过真要说的话确实是和无伤常人没什么差别,明明血管都完美的断掉了却依然能顺畅的进行血液循环,被切开的肺泡也还在尽忠职守地一涨一缩,理应没有用了的右手臂正做着似挣扎的条件反射的反应。

嗯嗯,要是伤口可以自行愈合那就完美了

只可惜这是现实而不是魔幻小说

「自行愈合」太假了。

“呜~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倒是意外手足无措起来了呢!”少女兴奋地讲到

该时间,一声无与伦比的巨响撕着空气炸裂开来,余音里拌有钢筋与混凝土被统统咬碎的声音。从运动系少女背后不远处爆出的波将三个身体一齐向屋内震去。

与此同时,明天姑姑家的房门全然不见掉

所谓的「没门」

从整体上看来,是连着房门的全面墙壁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而替代了该原本固态介质的,为一架发出「咬碎」声色的绞肉机

驾驶式的超巨型绞肉机——

“找到你了”绞肉机里的老年人呵到,紧接着,一个胖子从机器之上跳下,他那只密麻分布着极细钢钉的硕大右臂径直往地面锤去,平实的混凝土被激得四散飞溅。虽是戴有口罩,但由他微眯的双目与隆起的两颧可得,这个胖子正在狂喜。

“你总该有想到今天吧小辈!”胖子的后鼻音尤为浓重

“开什么玩笑!”少女从焦黑的灰尘间迅速起身“若是后勤补给人员的位置实是被杀掉而消失的话,首考虑的应是「棒球服」的袭击啊白痴!!”

“你莫不是不知「棒球服」与我方正处于协商合并阶段?我倒是宁‘错杀’你来平缓事态。再者说,区区一个「背叛者」,跟我辈谈什么信誉!”机器之中的老年人斥到。

在某阵悲鸣声发出之前,少女抽出了位于明天腹部的斩马刀。“身为前辈却一点也不和蔼可亲。虽说要刀剑相向实过早了些,只是出于间接的怨气呢”少女将刀尖正对绞肉机“我现在就想把你砍个稀巴烂啊「屠夫」!”

于剑拔弩张局面之中的明天确是找不着北,而此时明天最关心的倒为被严重损坏的墙体和单纯死灰一色的玄关

“这不请自来的傲慢简直跟黄泉一样没教养”明天低声不满道。

全不在意屋主低哝的胖子正在向少女款款走去,他对机器里的「屠夫」呈了个手势后,体积瞬间暴涨,又从那似乎永远撑不破的皮肤下钻出上万根钢刺,将胖子裹了个严实。

她将斩马刀抛了过去,然而刀具仅斩掉了巨大刺人身上的一小片钢刺就掉了下,并且武器还未着陆,那刺钉又长了回来。少女的无用功甚至无法改变一丝胖子的扑压轨迹。但这似是在意料之内的,少女不慌忙将手斧上的链条缠于腕上,握紧了把手“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要同样以投掷的方式使用这柄「暴力」吗?”她不动声色地问巍峨于面前的庞物

口罩胖子无视着少女的言语,那长满钢刺的手臂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扫向少女白皙的面容

“因为抓在手中的话,它就太暴力了啊!”说着,她掌中的手斧对向威压重重的拳头横向砍去——

极不理所应当的,该交锋使得少女完全处于上风

金属摩擦的声音,血肉撕裂的声音,骨头断开的声音,夹有后鼻音的疼吟声音,地面被猛然撞击的声音。

胖子被真正意义上的劈飞出去。

————

而毫不让人松懈下,绞肉机紧接开动起来,少女全无防备地叫其吸去,就像少女把火焰吸掉一样不含任何杂质的,当然所说的杂质并不包括少女握着的手斧

要被吃掉了,要被杀掉了。

绞肉机入肉口处的刀片快速旋转发出“嗡嗡”的作态,“不是对我有怨气么,都使出来!”「屠夫」踏下机器,顺手抽出一把似是杀畜的砍骨刀,稳步走向少女。

运动系少女将捡起的斩马刀插入地表以暂时停住现状,仓促解开绕于腕间的链条,但「屠夫」并不给她出击的机会,尽力对半跪于地的少女斩去。

真是为老不尊,虽然明天想这样说,只是切口骤然一生疼,倒径自暗爽起来。

「屠夫」一遍又一遍,毫不留余地的,如奋力敲打一颗顽固的钉子一般。而少女也拼死抵抗,视角上是不相上下,但事实却是手斧每承受一次击打,少女的臂膀也痉挛一丝;而老年人的挥落速度愈来愈快,并砍的方位也更加难以把握。且在少女好似坚持不住之际,口罩胖子也爬了起。

“混账!”一股后鼻音怒斥。

叮当声中,胖子跑来随之跃起,体积又明显涨了几倍,钢刺也呈更细而密地分布开“你的猖狂哪去啦!!”跃至少女正上方的胖子呵说。

少女赶忙用肘关节处勾住了斩马刀柄,抓出手枪转向胖子开火。但焰流在出膛瞬间便让绞肉机的吸力吹得一干二净。

压下来,砍下来,刺下来,劈下来。

然而在这一边倒的局面下,少女意外地将枪口对向自己的脑门。但在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两个攻者却突然消失在少女的视野里——

仅一鞭腿,仅一巴掌

——两股来势汹汹的气息竟就这样被击飞了

被十三岁的黄泉击飞了——

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是面前的冲击波还没来得及阻挡,第二股冲击波就接踵而至

也就是「对方拼尽全力也要杀了你」的意思

不过创造这句话的人也未免太奇怪,难道大街上随随便便遇一个大妈就是会冲击波的吗?难道刚刚又一次不请自来的黄泉就是会冲击波的吗?

可笑至极

不过钢铁侠什么的又不是坏人

也就是「不要当坏人就不会被冲击波杀死」

我太聪明了,明天想到。

运动系少女迅速将手斧丢进了近在咫尺的仍吸着她的绞肉机入肉口,这才总算摆脱了那强劲的吸力。

“黄泉?”伏于地面的老年人忙急起身,大惊失色到。“传闻居然是真的”

“哈哈!我都变成这副摸样了还有人认得我?”黄泉微笑说

“记忆过于深刻了啊前辈,不敢不认得…”「屠夫」将胖子扶起后又意外地谦卑起来“只是前辈介临…插手我辈分内之事究是所为何意?”

“分内?你知不知道「灰烬」现在归属我的旗下?”

“啊!那可真是万分抱歉,我辈即刻停手,您放我方离去便是”

“就这么急着脱身?哈,你是怎么看出我要你死的”

“您…您不是该不屑杀我辈么……”「屠夫」明显退了一步

“不不不,别搞错了”黄泉指向了跪坐在地上喘气的少女“是这个臭名昭著的「灰烬」要杀你呀!”

“成!”老年人兴奋了起来“倘若她杀不去我辈,那在下能否全身而退?”

“随你去”黄泉打开了稚嫩的双臂笑说

“够了!!”口罩胖子似是压不住肺里的火气而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不把我们「佣兵」放在眼里,「将军」他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河豚」!”「屠夫」斥着

“你们的头目叫「将军」?”黄泉若有所思“嗯,我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大哥!”胖子「河豚」转向「屠夫」“传闻都净是些不可靠的,况且那是非黄泉之人在假冒也不是不可能,照那一脚我看也没多大能耐…”

“你就赶紧撤吧蠢人!!”老年人憋红了脸咆哮说。

“不行”黄泉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现在我需要这胖子死在这了”

“少瞧不起人了!!”一声明亮的后鼻音响起“大哥给的这面子我可不给!!”

「河豚」身上的钢刺熔开,附在了胖子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灰色,变成一个金属人;接着胖子暴起,往黄泉的方向蹿去。

「屠夫」无可奈何,只得赶忙登回绞肉机。

“可别忘了条约啊小人物”黄泉笑面对少女「灰烬」。

“了解”

少女极速穿过了胖子「河豚」的进攻必经路线,直接没入了绞肉机入肉口。

这时候黄泉小朋友抬起了他的双手,将掌心面向杀气腾腾的「河豚」,摆出一副要发射冲击波的幼稚而又可笑的模样

哎呀哎呀,怎么说也是十三岁的幼童,这种希望成为超级英雄的梦想绝对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理解至上,理解至上。

然后令人不解的是

——他就真的发射冲击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来是千年箴言。

一道枪声响起后,绞肉机突然炸开,驾驶者「屠夫」表露无疑,而呈于他面前的,是手持双刃的全身燃着白色火焰的运动系少女

“呵呵呵呵呵!”「屠夫」明显滞了会儿笑到,而又满足地敞开两臂,任人宰割的样子

“居然是「浴火鬼」,可真是报应啊!”

对于用冲击波杀人这种干净利落到莫可奈何的情景是一点细节描写的乐趣都没有的,不过要是连少女顺应「屠夫」的意思一遍又一遍手起刀落的能够体现爆米花价值的画面都轻描淡写的话,那可真丧尽天良

只是此时更吸引人的并不是血肉飞溅

因为血肉飞溅不起来

因为血肉被吃掉了

被斩马刀吃掉了

被「吃掉」吃掉了

运动系少女连续而轻松地向面前的人砍了十几刀,砍到他消失了为止

所谓的「连渣都不剩」

5

再次回归「错误」话题

若说「杀人」是错误,那杀人的杀人者的存在就是错误,错误被杀的被杀者其被杀理由大多数的存在也是错误。硬是一概而论,不知何时会被杀或杀人的所有人都是错误,创造人的神是错误,存在人的世界是错误,照耀人的太阳是错误,供人生存的水是错误,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

抛开这些,不被容许存在的明天却存在于世上的事实,这本身就是个**裸的错误。

黄泉向跪坐起来的明天走近,从白大衣中取出一把裁纸刀,慢慢推出刀片

“咦?为什么是「正常模式」?”黄泉学着「灰烬」般歪下了脖子

“哈,不然我就输了呢!”明天故作镇静

“不愧是我最喜欢的「肉盾」之一呀”

“之一?原来是有系列的么?”

“哎呀呀,那也是后话了啦”黄泉把刀片已经推到尽头的裁纸刀抬了起来

“这个可是把家主杀掉的超恐怖凶器哦!”

“拐弯抹角的想杀死我?”

“嗯对啊,还有什么「遗言」?”

“「错误」思绪,「错误」存在

可真是戏言呢——”

明天如此说道

然后,明天的头就那样被削了下来——

章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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