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可能已经两天之后了。
饥饿将我从深眠中唤醒,即使疲乏没有消散、困倦感笼罩心头;但是在略微休息之后,动物的本能还是调高了食物对自身的优先级。
我扒着床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从冰箱里面掏出一些吃,然后机械的喂到嘴里。
此刻胃控制着我的大脑,进食才是最重要的。思考都是多余的东西,空耗体能,在找到食物之后被嫌弃碍事暂停了机能。
等我再度可以思考之时,桌子上一片狼藉,到处是面包、培根、牛奶以及一些其他东西的残渣。
扫了一眼包装袋和空的牛奶盒,我消耗的食物量巨大到骇人,可能有五六倍于我平常的食量。
我现在是变成饭桶了吗?在警察局的时候难道他们没有给我吃的吗?
想了一下也没有记起来,我只能放弃回忆了。
其实倒不如说想要继续回忆也有点做不到。刚吃完东西我就又开始渴求睡眠了,睡意的浪潮不断拍打着我的意识,甚至连打扫干净都做不到,不得不半途而非的爬到了床上。
…………
这一次我又睡了大概有14个钟头。
上次醒来的时候是天黑的时间,而这一次天已经亮了。
距离我从警察局出来已经过了4天了,距离发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19天。
由于我完成了大部分急需的生理需求,这一次理智对肉体的掌控要强得多。
我先是洗了澡,然后在热一些食物的同时打扫了卫生,把半个多月没有管理的垃圾请了出去。然后在做好这一切之后,终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吃起了不知道算是午饭还是下午茶的一顿饭。
我想要整理一下思路,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但是回忆的路径却十分难走,明明是自己的脑子但是里面存储的东西却完全不可靠。再加上在警察局经受了十五天的折磨之后,连这些不确切的记忆都变得像是幻觉一样模糊不清。
好吧,先从简单的开始,从离此刻近的时间开始。
首先是我怎么回来的,在如此痛苦疲惫的状态下?
嗯,这个不重要。大概是大脑的被动保护机制在避免痛苦吧,一路上的树啊,影啊,还有痛苦啊————这个就不回忆了吧。直接跳到警察局问询吧。
这部分记忆就很零散的,穿插着过度的闪回,时间和空间感的极度错乱。在那间审讯室内,我却仿佛是在四周漫步,然后以第三人的方式围观者。真是怪异的感受。
我努力的连接着记忆的碎片,总还是能回忆起一些。这一次没有了像是劳伦斯一样的恐吓刑警,实际上可能记得的还多一点。
至少我多回忆起了自己询问落英老师的情形,哦,不对,现在称为老师应该更好。
~~~
不知道是第几次询问,当我被告知塔西娅重伤昏迷之后,我立刻问起了我在意的另一个人。
“那落英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谁?”
“应该就在我附近的啊,一位年轻的女士,我高中的老师。”
那是一个更年轻的警察,听到我的反问一时愣住了。他一个激灵,急忙翻看着自己的本子。
“没有叫落英的人啊,”之后他又翻看了我的资料,“你确实有一位授课老师叫做落英,嗯…………你在跟我找茬吗!”
他把手里的资料顶到了我的脸上,“你的那个老师是个男的,你是性别不分的吗!”
“更何况他更不就不在!”
男的,看着纸上的黑白照片,一个矮胖的中年亚裔男子,略微有点脱发,穿着深灰色的西服,一脸拘谨。
我好像认识他。
对,他是我的老师,毕竟每天都见面的人。
嗯~,他的名字是落英,落英缤纷的落英————一个男女难辨,甚至倾向于女性的名字。
可是~
那记忆再往前回溯,那个女性是谁?!
是假的?
是不存在的?!
难道那些都只是我的幻觉吗?是在生死之间的一种自我精神安慰?
从我授课老师那边借来了一个名字,然后塑造出来的一位女性,然后安慰我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然我也太脆弱了一点。只有在幻想中才敢把自己代换成一个勇敢无畏的人,一个可以救助他人的人————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即使在幻觉中。
可是那些记忆太完整了,太真实了。
真是可笑,明明是最魔幻的东西,我却记忆最深,记忆最完整。
我坐在这里,等待了半天,知道阳光无法再从窗户中直射进来,却也不见现实崩坏。老师、屠夫、向雨生、食腐之虫什么都没有再出现。
现实它一如往常,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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