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瀑之月,遥挂墨色之空。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这也意味着,这场关于饰品店的赔偿闹剧已经结束了。
不得不说,我已经是心身俱疲的状态。
当我看着紫罗兰大公带着杜茜尔走上马车的时候,我差点就瘫倒在地。
不过,现在的我,终究还是累趴下了。
毕竟,斋大叔家那被火球机关枪砸穿的墙壁,我得负全责。
哈——
你没有听错,的的确确是我的全权责任。
当我应付完莱切斯晚报那群记者们的疯狂采访后,我本打算就此开溜;但可惜的是,一双长满茧子的粗壮手掌钳住了我的脖子。
“斋大叔,您干啥呀你!”
“想溜!我说谢里小子,你老姐没教过你,堂堂男子汉,可是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我承担啥呀我。”
急着急着,我东北腔都出来了。
斋大叔指了指我身前的破洞,冷冷一笑。
“别跟我说,我家的店墙洞,你不负责。”
“我说评斋大叔,先不说这洞是不是我脑袋撞穿的,我好歹也是被火球术给炸飞的受害者,你这让我承认责任,简直没天理呀。”
“没天理?”
斋大叔哼了一声。
“谢里小子,这火球术是杜茜尔小姐轰的吧。”
“嗯。”
我补充道。
“还有我老姐,你大可以找她俩麻烦。”
“罗贝塔啊,难怪烟尘中有你姐的脂粉味。”
“你是有多恶心,你是有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出来。”
“那可不!我的鼻子……”
斋大叔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赏赐了我个爆栗。
“小子你别转移话题。总之,杜茜尔是你什么人?”
痛苦的我,捂着头。
“同学?朋友?”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
瞪大着眼睛的斋大叔,在抓住我脖子的同时,一把将我提了起来。他对着我的俊脸,就是一通口水洗礼。
“你未婚妻干的坏事,你身为她老公,可不得承担全责吗你?”
“我……我……”
我支支吾吾了好几声,终究是举起双手,败下阵来。
至于败退的结果,便是我被斋大叔拉着一起,修补墙壁。
在我和斋大叔将倾倒在里屋的砖块给清扫出门后,便将店内的桌子竖立起来,挡在破洞处。之后,我们把一些重物,诸如铸造武器用的铁矿石,抵在桌子的后面,暂时处理好了这个破洞。
不得不说,那些石头,可真重啊。
所以,这也是我一直躺在店门处的原因。
呼——
难得的休息。
我大口呼吸了一下,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至于本该仰躺在椅子上的斋大叔,则刚抱起他家的小萝莉,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顺便一提,小萝莉并不是他的女儿或者妹妹之类的,而是在他家打工的小伙计。
至于我的老姐,显然是不会干修墙这种粗活。想必她在借了伊莲娜一套衣物后,此刻,正在伊莲娜家中洗澡吧。
我的全身,也真是脏臭呢。
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我差点把自己都恶心晕了。
但这还不算是麻烦,关乎杜茜尔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难题。
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我呆望着星空,像天文家研究星星的移动轨迹一般,仔细地梳理我的思绪。
唔——
麻烦的状况。
紫罗兰大公口中的打败切尔奇那小子中的“打败”二字,不管如何推理,我都觉得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倒不是说我打不过切尔奇,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份差距。
说到底,紫罗兰大公和我都已经不是年纪轻轻的热血青年,现在的时代也不讲究实力为尊。说什么谁是天下第一,谁是武林盟主,谁就可以迎娶我的女儿,那简直就是瞎扯淡。
通过一场决斗来决定女儿的幸福,紫罗兰大公他老人家显然不是这种老糊涂。
因此,财富、身份、实力,这三位一体,才是佩里西家族的择偶标准,也就是紫罗兰大公口中的真材实料。
不过,最要命的就是这该死的身份呐。
虽说紫罗兰大公他老人家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我的身份,但佩里西家族的长辈们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答应。
切尔奇·波尔登勋爵。
“哈哈……“
请原谅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毕竟,我说过的,切尔奇那小子是我的好麻吉,好基友,我对他倒是十分了解。
他呐,是那种一天到晚总是哈哈大笑,人生的唯一目标还是开后宫的那种不着调的家伙。
所以,你要一本正经地尊称他为“切尔奇·波尔登勋爵”,反倒是恶心了勋爵二字。
不过,这家伙的爹啊,倒是个确确实实的爵士,还是和紫罗兰大公平起平坐的存在。
风信子大公,同样以花之名命名的的公爵,其高贵的身份仅次于女帝陛下和教皇陛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风信子的爵位,还是世袭制的。
因此,我总是戏称切尔奇那小子为风信子小公爵大人。
现在想来,真是——
“我去你的风信子小公爵大人!我真是立了个天大的flag!你这不是坑基嘛你!”
对着明亮的月儿,我呲牙咧嘴地喊道。
而回应我的,除了清冽的月光,只有掀起刘海的冷风以及几片飘落的枯叶。
真是凄凉呐!
我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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