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是埃德蒙的声音。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巫已经完全看透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为此,他甚至暗中默颂了一段通过压榨自己的生命力来获得力量的咒文,想要用和尤娜同归于尽的方式,以死捍卫自己身上保存的秘密。
毕竟自己的导师在教导自己的时候强调过不要太长的时间暴露在女巫的视线之内,不然自己会和裸奔没啥区别的~
但现在看来……这个女巫没发现自己的秘密?
念此,埃德蒙再次打量了一下尤娜。
也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
想到这里,埃德蒙完全放心了,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他比尤娜大多数少似的……
“不愿意么……”尤娜见埃德蒙久久不回应,问了一句。
“不,也不是。”埃德蒙快速恢复正常,一边说还一边挠着头干干的笑着:“这个的话,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啊,你也看到我刚刚失而复得时候的表现了……”
说着,埃德蒙张开了左手,那颗子弹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中。
“是的,我看到了,所以,我想知道它的由来……”说着,尤娜顿了一下,她的视线微不可查的向旁边游离了一下:“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
此时,绒毛才明白过来尤娜是想干嘛。
其实尤娜那么多动作,语言,总结起来也就只有一点――她想知道埃德蒙的身世。
只不过,虽然她想去这么问,但她也担心自己太直接的话,埃德蒙不会告诉她,所以她努力的想通过那种弯弯绕绕的方式去询问埃德蒙。
不过……一天天闷的跟个小哑巴一样的她又怎么能成功表达自己的意思呢?
现在的结果就是,埃德蒙差点紧张到爆炸,结果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巫仅仅是想问问自己的子弹的来历,绒毛也被尤娜那清奇的脑回路弄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多交流交流,看看可怜的尤娜,连引起一个话题都得走这么多弯路子……
同时,绒毛也对某个作者这种恶意凑字数的行为感到深恶痛嫉:“一个引起话题的小过程你丫都写了快有两章了,期间你除了让我吐槽了一下你那可怜的想象力之外你还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了吗?就算我有耐心能等你慢悠悠的推进故事,读这本书的各位读者会忍受你这种行为吗?多亏这本书没人看啊,不然你等死吧!”
暂且不理会正瞎说着大实话的绒毛,此时,埃德蒙已经和尤娜交谈了起来,而交谈的主题,自然就是埃德蒙的那颗子弹了。
这段交谈进行的很平淡。现在,午后的太阳还趴在天空的正中央,因采光不佳而显得有些阴暗的病房中,尤娜正坐在埃德蒙的邻床,倾听着男孩讲他那枚子弹的来历。
那枚子弹,当然,尤娜和埃德蒙可不会叫它这个名字。那个东西,具埃德蒙所说,是他的主人留给他的一个信物。
在成为一位见习魔法使之前,埃德蒙·普朗斯顿,这个孩子曾是一位名叫“奥尔湾伯爵”的贵族的贴身男仆。
当然 ,“奥尔湾伯爵”这个名字只是按照这位贵族的封地而作为称号的一个敬称,这位贵族究竟叫什么,这个连埃德蒙自己都不知道。
在埃德蒙口中,这位伯爵是一位风度翩翩,为人和善的高大男子。埃德蒙遇到他们时,这位伯爵与他的夫人正在进行一场旅行,旅行途中,他们遇到了因加曼的政变而流亡的埃德蒙,并凑巧救下了正被强盗劫持的小埃德蒙。
在那位伯爵的提意下,埃德蒙被雇佣成为了他的仆人。
埃德蒙作为他的向导,带领他游历了加曼,法瑞斯,埃塔黎,等国家。
最终,那位伯爵在拜访了一位叫做法利亚的魔法使后,将埃德蒙托付给了那个魔法使。而他与他的夫人则离开了埃塔黎,去往了北方。
在走之前,那位奥尔湾伯爵便留给了埃德蒙那枚子弹。
听上去很像一个故事,编的故事,但这就是埃德蒙对自己的这个子弹与一小部分自己的身世的解释。
绒毛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毕竟,从观察来看,埃德蒙这个孩子的内心可不一定像他的外表一样稚嫩。但尤娜却很难得没有怀疑,她接着这个话题又询问了一些埃德蒙可以轻松回答的日常性问题。
看起来,尤娜真的对这个男孩有着不小的兴趣。她对一般人可不会问这么多,之前也说过,她仅仅去看就能明白很多事情。
“呀吼~尤娜,我们也过来啦!”
就在尤娜与埃德蒙通过这段交谈渐渐熟络开时,一个稚嫩但却饱含着兴奋的声音从病房外传了过来。
接着,但见那扇木门猛地打开,门后,出现了每天都元气满满的安娜。
不只是安娜,她身旁惯例站着总是微微皱眉的韦伯,身后,珀德普向房间中的埃德蒙与尤娜笑了笑,表示这两个孩子也是来看望埃德蒙的。
两个孩子走进屋子,安娜如同一只叽叽喳喳的雏鸟,对着尤娜和埃德蒙东问西问,韦伯则取出来了一包衣服。
“我找人把你的衣服补了补,衬衫补的还算可以,但外套实在是坏的不能穿了,我把我的带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韦伯一边说一边把衣服放在了一旁的床上。这个孩子虽说是个男孩子,但却异常心细,绒毛觉得他长大了肯定是一个能瞬间击杀万千少女的温柔型暖男。
埃德蒙愣了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感激不尽,怎敢介意!”
“呃……”韦伯对于这套贵族用语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他应该是没听懂……
“呐,呐,我叫安娜·贝切尔诺,就住在这里,原来应该是哪里的人我不知道,因为我是被韦伯捡到的……你呢,你呢,你叫什么呀,是哪里的人呢?”
安娜见缝插针,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我吗……”埃德蒙刚才和冷冰冰的尤娜交谈的时间有点久了,现在一看到这么个元气萝莉,有点不适应:“我名作埃德蒙,姓氏普朗斯顿,自埃塔黎的罗曼到此,故乡应是加曼的汉姆堡。于此与贝切尔特诺小姐相见,万分荣幸。”
在埃德蒙说完之后,安娜眨了眨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随后转头向尤娜:“尤娜,他的法瑞斯语好差呀……我有点听不懂……”
这边,尤娜依旧是那一副面瘫脸,但她头顶的绒毛却已经在思绪里笑疯了:“让你装文化人!哈哈哈!尴尬了吧!”
埃德蒙也确实有点尴尬,干笑了几下。
尤娜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埃德蒙,开口:“这里只是个小镇子,不用加那么多修饰词……”
埃德蒙也是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说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成习惯了……我会尽量改的。”
四个孩子一起聊天到了傍晚。很难得的,在这种小聚会中,尤娜竟然也开口说了不少的话,这让绒毛很是快慰,看来,那个什么“血脉”也不是绝对的,尤娜还有变成正常女孩的希望……
黄昏之时,太阳已经浓缩到了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条边际。此时的大地已然被黑暗包裹,最后的光亮来自于天空中那昏黄如琥珀一般的稀碎阳光。
天空的另一边,月亮已经迫不及待的显现出了虚晃的幻影,她的银辉正蓄势待发,就如希腊神话中,在阿波罗入睡后,这位太阳之神的妹妹,阿尔忒弥斯便会苏醒那般,接替太阳那荣耀的工作。
病床之上,埃德蒙透过窗户看着那在不远处的小路上渐渐走远的三道小小身影。一双迷蒙的眼睛中也不知在流露出什么情感。
良久,他转过了头,他身上的疼痛感依旧强烈,休息对他来说是万分必要的一样东西。
他一点点挪动身体,躺了下来。在合上双眼之前,他最后看了看自己病床旁的那扇窗。
那扇窗前,摆着一束**在了陶罐中的百里香。尽管它已经被摘下多时,但此时的它却依旧鲜翠……
“尤娜……么。奇怪的女巫。”
他的意识渐渐放空,埃德蒙,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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