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他感到自己被抽了一巴掌,脸颊上的肉都不住地颤抖。
“咦,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哪?”波波瑞姆这才清醒过来,他看向一旁的伊迪米,对方神色有些严峻。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波波瑞姆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这是哪里啊?”他惊恐万分地叫道。
两人仿佛身处一片油画之中。脚底下坚实的道路已经换成了黄褐色的粗线条,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仰头看,天空则是由不同的蓝色构成,由浅入深,层次分明。更令人称奇的是,太阳和月亮同时高挂在这片天空上,橙色的太阳与泛白的圆月遥遥相望,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伊迪,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啊。”波波瑞姆拉着伊迪米的衣袖。
“你先冷静一下。”伊迪米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应该就是那位术士构建的‘星界’。”他沉声道。
“‘星界’?那是什么?”
“我听说能力强大的术士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构筑一个高维度的空间,用来囚禁各种生物的意识。”伊迪米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肉体并没有来到此处,只是灵魂进入了这里?”波波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恐怕是这样没错。”伊迪米点头道。
“那还不容易。”波波似乎有了点子,只见他抡起沙包一般大的拳头,对着自己的左脸毫不犹豫就是一拳。
“好痛”他捂着脸蹲在地上。
“咦,为何我还在这里?”他睁开眼睛困惑道。
“你不会以为这是在梦中吧?”伊迪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要是有这么容易就能摆脱,这‘星界’也不会被称为术士们的绝技了。”
“啊?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啊。”波波绝望地张大嘴巴。
“恐怕只能找到这片空间里的‘界灵’了。”
“‘界灵’?”
“简单来说就是这片区域的守护者。”
“原来如此,那么如何才能找到它呢?”
“哼,比如……”伊迪米冷笑一声 ,他突然解开裤子,一副准备小解的样子。
“喂,伊迪你怎么了?”波波显然以为自己朋友的脑袋突然坏了。
“住手!”一声大吼从空中传来。
一只白色的鸟扑腾着翅膀朝他们飞来,它通体雪白,唯有两翅尖端被红色羽翼覆盖,可笑的是它肚子同样圆鼓鼓的,似乎不太非得动。
“‘星界’圣地,岂容你们放肆。”白鸟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喂,肥鸟,快把我们放出去,不然就把你做成烤乳鸽。”伊迪米威胁道。
“放肆!”白鸟刚想训斥,但看到伊迪米那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后,选择了闭嘴。
“咳咳”它学着人类咳嗽了两声,“在下乃是这片空间的守护之灵,你们可以叫我德拉古齐伯爵。”
“十、九、八……”伊迪米自顾自地开始倒数。
“慢着慢着”德拉古齐的翅膀挥动地更快了,“三个谜语,只要回答对三句谜语,我就放你们出去。”
“七、六……”伊迪米不理会他,继续数数。
“朋友等等啊,这规矩不是我定下的,如果我坏了规矩要受到主人责罚的,求求你了。”德拉古齐叫道,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好吧,那你出题吧,不过千万不要想糊弄我们。”伊迪米再次恐吓它。
“是是是”德拉古齐连忙点头,“那么,”它再次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真不知道它是从谁身上学来的。
“请听第一题。”它换了一副声调,“有一样东西,一直跟随着你。无论你如何奔跑,都弄不丢他,它是什么?”
“影子呗。”波波瑞姆抢先回答。
“答对了。”白鸟点点头。
“第二问,我由水产生,却又会遇水而亡,我是什么?”
“盐。下一题。”这次由伊迪米给出答案。
“又对了。”不知是害怕伊迪米动武还是怎么,德拉古齐给出的似乎都是简单的问题。
“最后一问。我可以挑起也可以终结战争,我可以给人力量也可以使他们绝望。我存在于这一瞬间,有时却又能永恒。我是谁?”
些许的沉默弥漫在这画境般的世界,德拉古齐静静地望着二人。
“答案是什么?”波波瑞姆看向伊迪米。
“这个啊……”伊迪米缓缓开口,“恐怕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以上几点,而这种情感人人皆有。”他停顿了一下。
“那就是恨意啊!”
“答对啦!”德拉古齐发出尖锐的鸣叫。当啦字的余音还未消亡,周围的空间却已经开始迅速坍缩,伊迪米和波波瑞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与环境一齐扭曲变形,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包裹着他们俩。
不知是谁发出的嚎叫声也变得难听无比,整片‘星界’被逐渐压缩,最后竟成了一个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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