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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融化的雪之花

第三十一章 不融化的雪之花

「口氣倒是很大阿,我倒想看看,你等等會不會變成肉醬呢。」狂魔伸出舌頭,一副貪婪的表情看著拉修菲爾,手上的巨劍,也慢慢的在凝聚漆黑的魔力。

狂魔並沒有先攻,只是準備好著巨劍,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那…..就先發制人囉?」拉修菲爾沒有多做其他反應,從持劍到現在,都是徹徹底底的陰冷氣息。

拉修菲爾舉起銀犽,以俯身降低與空氣的摩擦,往狂魔一陣衝刺,做出了刺擊的動作。

狂魔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看來是要接下這一個攻擊了。

轟轟轟!兩人劍的交鋒,迸裂出激烈的火花,還附帶著漆黑的魔力殘留物。

「嘿嘿!」狂魔咧嘴笑了幾聲,把巨劍轉變姿勢,做了一個下挑的動作。

而狂魔揮劍的速度,與那巨大的劍身完全不符,一陣風鳴聲後,由下而上擊中拉修菲爾手持的銀犽,拉修菲爾手一抖,銀犽便筆直的飛了出去。

「再來,轟掉你那防護衣!」狂魔往地板一踏,漆黑的暴風如野獸般的捲起,拉修菲爾雙手在臉部做交叉,那是防禦的動作,但可惜的是,身上的輝耀就這樣被吹走了。

拉修菲爾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讓狂魔有機可趁。

「永別了!說大話的小鬼!」狂魔的巨劍又開始行動了,狂魔往前一躍,想要把拉修菲爾從中間劈成兩半。

「拉修菲爾!」「主人!」「唔!」森子、小魅和伊莉莎白,都對拉修菲爾大喊,三人的眼淚,都不約而同的奪眶而出。

躺在遠處的雪花蓮,更是一陣絕望。

──他……,還是來幫我了…….,我卻不能做什麼……。

──明明都刻意遠離他了,他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幫我。

──我之前誤會他了?那些女的是誰?等等,一隻小妖精,一個像惡魔的小女孩,所以之前他推倒的那個人……。

雪花蓮漸漸回想起在貴族學校,老師教導的內容。

「凡是SR級以上的武器,都會有劍靈,差不多就是劍的意念體,有男有女,但都是以男的居多,據說是因為男性比較好實體化,從此可知,女性的劍靈會是較為優質的劍……。」

──劍靈……嗎?我果然誤會他了。

──可是…..現在他……。

塵封一個多月的淚水,再次的重現於陽光下,而淚水歌詠的人,是同樣的,名為拉修菲爾的少年,如今,這淚水不是感動,而是哀悼。

狂魔毫不留情的一劍斬下去,濺起了如湧泉般的血,噴灑在狂魔身上。

沒錯,如果將人體破壞掉,所噴出的東西,定義為血的話,那的確是如此,但……。

「水……?」狂魔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被破壞的拉修菲爾,化為一攤水,噴到狂魔的身上,漸漸的凝結成了薄薄的冰霜。

「拉……。」「主…..。」「唔……。」森子、小魅和伊莉莎白,都詫異的看著狂魔身上的冰霜。

雪花蓮則是摀住臉,痛苦的呻吟著。

──嗚嗚,他要死了……。

──都……都是我的錯!

「checkmate。」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狂魔的身後傳出。

──疑!?

雪花蓮重新抬起頭來。

狂魔想要轉身,但在頭部轉到一半時,忽然停止了,狂魔看到的是,一個散發著銀色光輝的劍,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抹,或是狂魔一動,便會一命嗚呼了,狂魔能確切的感受到這把劍的冰冷,以及那把劍的主人,所散發的如沙場上,上萬士兵廝殺所造就的殺氣,甚至是遠遠超過。

「你……!」狂魔正想說些什麼,卻要想不到能說些什麼,在說出第一個字時,變嘎然停止了說話。

劍刃微微碰觸到狂魔的脖子,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卻足以讓鮮血流出,狂魔脖子上那細長的血痕,可以說是拉修菲爾對狂魔的警告。

沉默了一會兒,狂魔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但身子並沒有動半毫。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超的騙術啊,看你隊友的表情,想必你連隊友也騙過了吧?」狂魔興奮的說道。

拉修菲爾沉默了一會兒,在兜帽下緊緊閉著的嘴巴,也逐漸開口:「要騙過敵人,首先要先破過隊友。」

「真是個冷酷的發言阿……,不!過!」狂魔瞬間跳離了拉修菲爾的劍刃威脅之處,重新掄起巨劍,試圖斬殺拉修菲爾。

「可惡!」拉修菲爾大聲的喊道。

「去!死!吧!」狂魔的劍逼近了拉修菲爾的咽喉。

但距離拉修菲爾咽喉剩幾公分的時候,狂魔的劍便沒有向前。

「什──!」狂魔看著自己的下腹,被一把銀色的劍貫穿,但那把劍比拉修菲爾的劍還要更黯淡一些。

狂魔猛然一轉頭,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拿著劍貫穿著狂魔的下腹,跟拉修菲爾毫無差異,唯一的差別是,這個人的身上的顏色,整體來說比拉修菲爾更為黯淡,幾乎是接近黑色的程度了。

「你輸了。」拉修菲爾冷冷的凝視著狂魔,以毫無感情的語調,對狂魔說道。

狂魔少見的愣了一會兒,隨即又是那熟悉的噁心笑容。

「終於有讓我興奮的人啊!我興奮起來了!哇哈哈哈!」狂魔大聲的笑著,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咆哮。

「他…..瘋了,明明快死了,卻笑成那樣。」小魅有些害怕的看著狂魔,而小魅頭上的伊莉莎白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全然。」森子警戒的說道。

「什麼意思?」小魅不解的看著森子,而森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狂魔幾秒,然後才不急不徐的說道:「魔力…..,正在增加。」

拉修菲爾似乎也察覺到了一樣,消除了幻影之舞,皺著眉頭,看著肚子被開了個血洞的狂魔。

「我就消耗掉至今所殺死的人的靈魂吧!我有好好的算喔,差不多是……,四百四十四個人的靈魂呢,哎呀,真是不吉利的數字!」狂魔的肚子上的傷口,正以迅速的速度癒合著,在僅僅十秒之內,身上的所有傷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塵土也被魔力吹飛了。

狂魔的身體,逐漸變黑,皮膚變得粗糙,頭上的惡魔角長的更長,指甲全都變成了尖銳的形狀,一個細長的黑色尾巴突破狂魔的尾椎,活力的甩動著,背部的肌肉也同樣裂開,長出了蝙蝠形狀的翅膀。

「不妙!」原本從容的拉修菲爾,迅速的往後跳開。

狂魔的巨劍浮上了空中,然後完美的降落在狂魔得手上,狂魔試著砍了一劍,便捲起了漆黑色的暴風。

轟!拉修菲爾的前方產生了激烈的魔力輸出,漆黑的暴風過後,那地板上被炸出了一個圓形的坑洞。

「這力量……,我滿意!」狂魔伸出舌頭舔舔劍身,口水殘留在劍刃上,沿著劍刃慢慢的滴落至地面,接著,狂魔發出噁心的吸吮聲。

這時,雪花蓮的身上冒出了綠色的氣體,像個流水一樣,行走在雪花蓮的身上,最後氣體逐漸透明,而雪花蓮身上傷口,全數復原。

「疑?」雪花蓮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疑什麼疑?誰准你躺在地板上睡覺的,會著涼的。」拉修菲爾說道,但始終是背對著雪花蓮,就像是對無人的空氣說話一樣。

雪花蓮連忙站了起來,雖然拉修菲爾隱晦的說了這句話,但雪花蓮深知其中的含意,明明拉修菲爾也沒有說出雪花蓮該做什麼,但雪花蓮卻心有靈犀,立刻就瞭解拉修菲爾的想法。

「我先帶上我的最強招式吧!去死!」狂魔舉起巨劍說道。

「謳歌著撒旦之名,七原罪旗下的薩麥爾啊,你的暴怒是毀滅,惹怒汝之人,可謂愚者之王,那是一頭暴怒的野豬,那貫穿的利器,被光明視為異端之物!【七原罪暴怒的獠牙】!」

地板上出現了巨大的魔法陣,一頭幻化的野豬出現在眾人面前,那獠牙足足有三米之長,而那身軀更是有十五米之高,野豬踏了一下地板,那便造成了劇烈地震,而婚禮會場的地面紛紛龜裂,沒有發現一個大於一平方公尺的地面。

「哈哈!這是【惡魔契約】的最終獎勵,獲得七原罪其中一個魔法。」狂魔的巨劍揮下,就如對野豬發號施令,而野豬也真如瞭解狂魔的行動,瘋狂的往拉修菲爾等人衝了過去。

「唉…..,遺言快說一說吧,穩死了,這次……。」拉修菲爾嘆了口氣的說道,雖然如此,臉上並沒有絕望的神情,只有百般的無奈。

「為什麼?你能如此的……從容不迫?」雪花蓮鼓起勇氣,緊張的問道。

「喔?真是可愛的娃娃音啊,從容不迫嗎?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抱著絕望的心情是有什麼用啊?啊啊煩死了,老實說還真是不想死…..。」拉修菲爾煩躁的說道,卻連一絲的抖音也沒有。

「為什麼……啊?」雪花蓮又問了一個『為什麼』。

野豬距離拉修菲爾剩十米,地板的震動逐漸擴大。

「真要問的話……。」拉修菲爾笑著面向雪花蓮,迅速的脫下身上的輝耀,包在雪花蓮的身上。

「唔?」雪花蓮不解的叫了一聲。

「就是…..這樣吧!」拉修菲爾立刻抱起雪花蓮,往遠處的天空猛力一丟。

「疑疑疑!?」雪花蓮在天空慘叫著。

「永別了。」雪花蓮已經看到那颯爽的身影,被野豬的龐大身軀所吞噬了。

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黑色爆炸,湮滅了野豬與拉修菲爾兩人。

似乎是輝耀的效果,雪花蓮跌落到地上時,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拉修菲爾!」「主人!」「拉……。」「……!」

四人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哈哈,這就是跟我做對的下場!去地獄好好的懺悔吧!」狂魔大笑著。

爆炸所產生的煙霧之中,卻有個聲音抱怨著:「真是的,不要隨便認定別人死掉了好不好。」拉修菲爾皺著眉頭看著狂魔。

「什麼!」狂魔大喊著,眼前從煙霧中走出來的,確實是剛剛的少年,拉修菲爾,身上沒有受傷,只有一些塵土沾染到衣著上而已。

「你!居然沒死!」狂魔詫異的大喊著。

「呃……,我也不太了解,剛剛野豬還沒撞到我,就自爆了,而且那個爆炸不知為什麼沒傷到我……。」拉修菲爾無奈的說道。

「切,魔法失效了,的確,再施展高等魔法時,這種事情是常常發生的,算你這小子走運。」狂魔沉下臉,不爽的說道。

「喂!我還沒死,所以是否可以別哭了?」拉修菲爾喊道。

雪花蓮愣了一會兒,接著,揉揉那發紅的雙眼,急忙的快速站了起來,跑到了拉修菲爾身邊,拉修菲爾隨手拿起了輝耀,熟練的穿在身上,銀犽也準備好了。

「小子,老子,狂魔,今天要與你,銀,決一死戰!」狂魔的雙瞳忽然變紅,鮮豔的鮮紅色,那是惡魔的象徵。

「嘛,那你就快點死吧。」拉修菲爾的另一隻手,出現了一把劍,劍柄與劍刃,是大自然的代言人──綠色,那是【生靈永嘆】。

「老子,七魔眾之第七魔,狂魔,本名已經不知去向,小子,你也報上你的名字上來,這是單挑的規矩,雖然你身邊有那個丫頭,不算單挑,但那不算是一個戰力……,總而言之,報上名來!」狂魔對拉修菲爾咆哮著。

拉修菲爾扯下眼罩,拉掉手套,放入口袋,接著把兜帽拉下來,冷靜的看著狂魔。

「我,七元素聖者之水之聖者,銀,本名不透露,不過可以叫我,【銀舞劍皇】。」拉修菲爾甩起兩把劍,而那一藍一紫的異色瞳,也逐漸變成了兩個紫色的瞳孔。

「居然是七元素聖者之一,難怪能與我一戰,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最後都只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狂魔說完,率先發起了攻勢。

狂魔手上的巨劍,燃起了一陣漆黑的火焰,一揮,形成了漆黑的火焰月牙,來勢洶洶的朝拉修菲爾怒吼。

拉修菲爾兩劍交叉,火焰月牙碰到拉修菲爾的雙劍,便瞬間激盪出刺耳的聲音,那是魔力與魔力的碰撞,而拉修菲爾的雙劍更勝一籌,火焰便在拉修菲爾眼前煙飛灰滅。

不過,狂魔可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只區區斬了一刀?數十個漆黑的火焰月牙,又飛了過來。

「切。」拉修菲爾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不悅的咂舌。

這時,黃色的屏障防住了攻擊,這讓拉修菲爾爭取到幾秒的時間,之後,在天空旋轉了幾圈,做出了【靈劍技凌空旋斬破】的動作,接著,旋轉的雙刃落下,又再次化解了這次的攻擊。

拉修菲爾沒有餘裕的時間跟雪花蓮道謝,兩把劍往天空一拋,然後順勢在地板上翻滾了一圈,化解了由天空旋轉墜下的衝擊力,如此一來,便可以迅速的進行下一個動作。

起身之後,兩把劍剛好落下,確實的落入拉修菲爾的手中,拉修菲爾繼續往狂魔前進。

狂魔在原地蓄勢待發的樣子,看來有意與拉修菲爾來一次正面交鋒。

「【靈劍技銀閃舞蓮華】!」一個武技名脫口而出,拉修菲爾瞬間移動到狂魔面前,迅速的像個陀螺般的旋轉,鐺!鐺!鐺!鐺!一瞬間便造成了四次斬擊,也讓狂魔退後了幾步。

狂魔對這個武技感到訝異,但也即時平定下心,卯足全力,一個毫無技術可言的斬擊,就往拉修菲爾斬去。

「【幻花步】。」在狂魔拚盡全力,往前方斬擊時,拉修菲爾已經到了後頭,準備一擊必殺了。

【惡魔契約】這個東西,可不是裝裝逼,耍耍中二用的,狂魔感到背脊一涼,那蝙蝠翅膀立刻拍動起來,移動到空中,而拉修菲爾只能無奈的對無人的空氣一斬。

拉修菲爾【生靈御身】啟用,全數聚集於雙腳上,奮力一跳,便達到與狂魔相同的高度。

狂魔心頭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專做淡定的樣子,巨劍往跳上天的拉修菲爾一揮。

狂魔的心中模擬著拉修菲爾肯定會像脫力般的墜落,但可惜,拉修菲爾手上泛起的金黃色光芒,否定了這一點,那正是雪花蓮的輔助魔法,【巨神之槌】。

「喝啊啊啊啊啊!」拉修菲爾大吼著,兩把劍交叉,最後各自往外斬,狂魔整個人被打了下去。

「唔?糟糕,忘記了。」拉修菲爾發出不妙的叫聲。

──忘記留後手了,慘了要摔下去了!

拉修菲爾使盡力氣斬擊後,卻沒有方法能安全的著陸。

幸好雪花蓮即時跑到拉修菲爾下方,千驚萬險的抱住了原本要跌個狗吃屎的拉修菲爾。

雖然一個瘦弱的雪花蓮用公主抱,抱著一個雙持長劍的拉修菲爾,違和感實在是破表,但現在似乎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了。

拉修菲爾跳離了雪花蓮的懷抱,劍柄一扭,又回到了戰鬥姿勢。

「該死!」狂魔搖搖晃晃的從石堆中爬起來,咒罵了一聲,巨劍的劍刃插在地上,兩手扶著巨劍,勉強的撐住身子。

「認輸了吧。」拉修菲爾垂下緊繃的雙臂,看著那正大力喘氣的狂魔。

「哈,你這不下殺手的手法,只會自取滅亡的。」狂魔乾笑了一聲,說道。

「我討厭做自己會後悔的決定。」拉修菲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只是隨著情緒的起伏,不經大腦的說出。

「如萬針扎入,如千蟲啃咬,如插入心臟之刀,不死,卻無法拔出……。」狂魔用僅存的最後力氣,輕念著詠唱咒。

拉修菲爾的雙劍又舉了起來,準備好迎接狂魔所施放的魔法。

「【折磨之刃】!」狂魔大吼著,語氣中,似乎是很興奮的樣子,看來這魔法一定不凡。

拉修菲爾全身灌注著四周,但卻遲遲沒有任何魔法攻擊拉修菲爾,拉修菲爾正感到不對勁,倏然有個撕心裂肺的痛楚,貫穿全身。

「呃啊啊啊!」拉修菲爾痛苦的慘叫著,下一秒,拉修菲爾整個人倒在地上,連劍也脫手了。

──什麼?好…..好痛啊啊啊!

拉修菲爾看向自己的胸口,發現一把漆黑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雙手握住匕首,想要將其拔出,但匕首卻好像跟拉修菲爾合為一體似的,一動也不動。

「哈哈,這就是【折磨之刃】,會讓你感到全身性的無盡痛楚,它的能量供應來源是你得精神力,也就是說,當這把匕首消失了,你便會昏過去,而且,醒來的時候,會徹徹底底的變成瘋子。」狂魔休息夠了,站了起來,但並沒有舉起插在地面上的巨劍。

「只要把我殺掉,便可以解除魔法,這不是什麼傳說般的魔法,不會有施術者死亡,魔法卻仍然存在的情況,當然,你現在只是讓人割宰的羔羊罷了,哈哈哈。」狂魔靠近了在地上的拉修菲爾,往拉修菲爾的身上一踢,拉修菲爾瞳孔瞬間放大,嘴中吐出一口鮮血,然被被踢飛到牆壁上。

碰!牆壁被撞成一個大坑,可想而知那踢擊的威力。

「哼哼,那【折磨之刃】的痛苦呢…..,我打個比方,大概是懷孕生產的兩三倍吧?不確定呢,老子沒有懷孕生產過,或許是四五倍?反正是很痛就對了。」在狂魔說話的期間,雪花蓮哭著跑到拉修菲爾。

「小丫頭,那傢伙是沒救了,怎麼?你不是那個亞斯奇.瑟的新娘嗎?居然為了他而擔心?難不成暗通款曲?嘖嘖,真是水性楊花。」狂魔戲謔的說道。

雪花蓮不理會狂魔的羞辱,只是不停的搖著,拉修菲爾的肩膀,似乎想要喚醒拉修菲爾似的,雖然雪花蓮知道這只是徒勞。

「雪……有……沒……有…..去…….除……知……覺……的……魔…...法……?」拉修菲爾用微弱的聲音,跟雪花蓮說道。

「啊啊,銀先生啊,雖然現在的狀態能說話真是值得嘉獎,不過說話可是會傷到魔法迴路的喔?」狂魔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拉修菲爾。

「有…..有的!」雪花蓮緊張的說。

「快……點……!」拉修菲爾得氣息越來越薄弱,看來快要昏過去了。

「怎麼?想要挽回局勢?不可能啦。」狂魔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看著拉修菲爾痛苦的樣子,並沒有出手,也許是想要收成勝利的果實吧?但這對拉修菲爾來說,沒有趁現在攻擊自己,已經是相當感激的事情了。

「救贖之繩,給予機會,將人們從痛苦的深淵,一點一滴的拉起,但人們將會遺忘,那痛之名【痛覺遺忘】。」雪花蓮笨拙的說出詠唱咒,拉修菲爾的身上冒出了光芒,雪花蓮遮住眼睛,等到光芒平靜之後,拉修菲爾奇蹟似的站了起來。

「什──!你──!」狂魔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逃避的退後了幾步。

「剛剛真是痛~死了!疑?這叫做【痛覺遺忘】的魔法,是以毒攻毒法嗎?也罷。」拉修菲爾看了自己的胸口,有一個更大的長劍,插入自己的心臟之處,但並沒有任何疼痛,可是卻流出一滴一滴的血來。

「【痛覺遺忘】!?就是那個輔助型魔法嗎?強制性的毀掉神經的感知系統,這……。」狂魔並沒有料到,居然還留了這一手,也是,「狂戰士」的狂魔只知道戰鬥,心智上早已喪失,雖說拉修菲爾自己也是很意外就是。

「好了……,對了,你剛剛說我下不了殺手?這笑話還真是幽默,我告訴你!上萬人的性命就是我處理掉的……。」拉修菲爾氣勢凌人的慢慢靠近狂魔。

「上…..上萬人!」連狂魔這職業性殺人狂,也對這個數字感到恐懼。

「只是,你的血太噁心了。」拉修菲爾的紫色雙瞳,爆發出紫光,接著,拉修菲爾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移動到狂魔面前,用手抓住狂魔那驚恐的臉龐,接著,用手一推,狂魔便向子彈一樣飛了出去,把牆壁直接貫穿了一個大洞……。

轟轟轟!不,是把牆壁整片轟下來了。

轟轟轟轟轟!一個更大聲的聲音,可以看到,遠處的地方,起了一陣爆炸。

拉修菲爾紫瞳上的紫光,逐漸黯淡下來。

「糟糕,這份怪力又出現了…..。」拉修菲爾虛弱的躺了下來,正好趴在雪花蓮的身上。

「每次這份怪力使用完,都好疲累…..。」拉修菲爾身上的兩個兵器已經消失,但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少。

雪花蓮緊緊抱住虛弱的拉修菲爾,眼淚滴在那擦傷滿滿的背部,沾濕了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

「為什麼……?為什麼……!」雪花蓮聲音顫抖的說道。

「什麼為什麼?」拉修菲爾還有一絲的力氣,想要努力的把雪花蓮的話聽完。

「為……為什麼我這樣對你,你卻依然來救我!」雪花蓮帶著哭腔的說道,這時,森子、小魅和伊莉莎白正好趕到。

「拉修菲爾!你!」「主人!還好吧!」「唔!傷好重!」

拉修菲爾微笑著,在雪花蓮的耳畔輕輕的說道:「為了……不讓雪融化呢。」

拉修菲爾說完,便昏了過去。

「拉修菲爾!」雪花蓮終於喊出,那久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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