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服務著客人,我是他們的玩具,每天被他們把玩著,我是狗,我只能狗一樣,被飼養著,他們拿著狗盤,放著食物給我吃。
他們常常看著我吃飯,嘲笑著我,不堪入耳的言語,露骨的大罵,這是每天家常便飯的事情,我對他們的侮辱,早就麻木了,我只是一個**控的軀殼罷了。
我曾也感受到屈辱、憤怒、傷痛……。
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並不記得了。
我隱隱約約的想起,小時候的時光,我自由自在的跑著,無拘無束的跳著,那時,我是多麼的活潑,多麼的純真,多麼的喜悅阿。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不記得了,也不想想起……。
他們拿著各種刑具凌虐著我,我痛苦的大喊,他們對我的聲帶施展魔法,我無法發出聲音,我想喊卻喊不出口,淚水一滴一滴的流,卻沒有任何哭泣聲,他們看到我這樣的痛苦表情,似乎感到很興喜,又是一堆嘲笑。
每當他們這樣對我嘲笑著,我都會露出憤怒的表情,而他們便會甩我巴掌,甩到我哭為止,才停手,然後是一陣痛罵,此時,臉上的瘀青早已代替原本的膚色。
疼痛?不,我已經忘了那是什麼,無時無刻都在感受,我也經不在乎了。
那細長的鞭子,鞭著我的身軀,一條條疼痛感,在背後顯現,我不去看也明白,背後已經是一條條血痕,肌膚綻開來,在白色的肉體上,劃下怵目驚心的刻印。
我日夜未歇的操勞著,每當快要死去時,他們又故意讓我重生,看他們的表情,嘲謔的嘻笑,大概為此感到快樂吧。
顏面神經僵硬了,我做不出任何表情,乍看之下,我只是一個玩偶,媲美真人的玩偶,就算真的是真人,我大概也跟玩偶差不了多少。
我完全不用移動太多,我被凌虐完,下一個”賓客”,便會上前接應,我只是不停的接待客人,我是個最認真的服務生了,呵呵,真是嘲諷。
狹小的臥室之中,不,是骯髒的囹圄,我每天聞著惡臭,那是一條黑黑的排泄物,我甚至必須吃它,因為……,這是客人得需求,我是以客為尊的。
窗外的景色,花綻放,花凋零,葉扶疏,葉成蔭,枝翠綠,枝乾枯,地肥沃,地貧脊,鳥兒鳴,鳥兒睡,路人來,路人往,白晝現,夜色臨,日耀頭,星光閃,破曉晨,黃昏晚,春夏秋冬,四季輪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皮膚蓋上傷口,傷口劃破皮膚,無止境的輪迴,至今,亦是如此。
我想死,但也死不了,我害怕,我怕死,明明活著更痛苦,我還是害怕死。
我憤怒,非常得憤怒,我憎恨,憤恨我,我為什麼沒有勇氣?我為什麼如此得懦弱?
門被打開,我被拖了出去,反正就是一陣凌虐,只是提早上工而已。
我被帶到一個巨大的圓型場地,那裏有很多人,一直喧嘩,一直看著這邊,我不明白我的用途,但我也只能”活著”。
過了沒多久,我被再次拖了出去,有個男人,正講著一些話,我能聽得出來,這是對我凌虐前的宣言。
也罷。
他發出許多火球,灼燒著我。
好燙!好痛,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我呆愣的看著著觀眾席,我看到一個異樣的身影,他沒有加油喝采,只是靜靜的坐著。
他沉著頭,手放在座椅的手把上,那是精煉過的高級鋼,他的手一握緊,那鋼把變成了一堆碎粉,但其他人並沒有發現。
接著,有個黑影快速的衝出,然後出現了一堆黑衣人,衝向了這邊。
他們說了一宣言,反叛的黑?那是什麼?
接著,其他觀眾逃跑,而他們奔向這邊,展開了一場戰鬥,刀光劍影,魔法爆發,無數的碰撞聲,摩擦聲,爆裂聲,噴發出來。
虐待我的那個男人逃跑了,他跑到後頭,接著許多身穿盔甲的人出來保護他。
有個身影站在我的面前。
他背對著我,看著戰局,我認的出來,那是剛剛把鋼把粉碎的人。
他托住下巴,思考著。
[目測一千騎士。]他是這麼說的。
他轉過身來,眼神轉向了我,緩緩的向我走來。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那又是一場凌虐了,這是每次被凌虐時,所進行的開頭動作。
絕望而已。
他蹲下身子,看著我,我只是閉上眼睛,等待痛楚的來臨。
但……。
絲毫未感到任何痛楚。
為什麼?
[迷惘嗎?]一個溫柔的話說出,我猛然張開眼睛,他的臉龐靠近了我,水藍色瞳孔,銀亮的頭髮,帶著一個眼罩,一隻手帶著手套,一隻手則沒有,雙臂纏上了層層繃帶。
那是一個少年。
是個男性。
是個我憎恨的東西。
我想殺死的東西。
[徬徨嗎?]又是一個溫柔的話語,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無助?仇恨?憤怒?還是……絕望?]
他是在說什麼?他到底要跟我這陌生的人說什麼?
[也許我是個陌生人,我只是妳毫不在意的物體,我只是平凡中的平凡…..。]
[那又如何?]他說了這句話。
那……又如何?
到底要幹嘛?你知道我是誰嗎?被玷汙的骯髒少女阿!你又懂什麼?你這人又懂什麼?你跟我經歷一樣的事情嗎?笑話!你是男的阿!
落井下石?果然跟那些人一樣……。
[我很笨,我什麼都不懂……。]
切!想要先博取我的同情心,然後再趁機侮辱我嗎?這樣的反差傷害?
[我甚至不懂我是誰,這裡是哪裡?不懂……。]
[我討厭我的視線範圍,我的聽力範圍,我的感受範圍,我的氣味範圍,有我討厭的東西!]
[我會將其抹殺,呵呵,那我還真忙阿,我的這些能力,都是平常人的好幾倍呢。]
[我沒有任何理由!]
[我會站在妳這邊,即使妳跌倒,我會在妳落地前扶助妳,即使妳疲乏,我會背著妳走,即使妳睡不著,我會抱著妳哄妳睡覺,若世界執意與妳過意不去,我執劍,將世界一分為二。]那少年眼光泛淚,緩緩的吐出這些話,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
他溫柔的抱著我,溫暖的感覺湧現在心頭。
他!?
他體溫撫摸著我的心弦,好溫暖……,好安全……。
好想讓時間停留在此刻,好想好想……。
[那個妳,已經被我殺死了嗎?]他抱著我,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那個我,那無助的我,那徬徨的我,那迷惘的我,那憤怒的我,那仇恨的我,那絕望的我,被你的實實在在的貫穿了。
只是過去了。
我在他的背上用手觸碰著,刻畫著文字。
那是言。
那是身。
那是寸。
又是言。
又是身。
又是寸。
言身寸 言身寸 。
謝謝!
[跟妳的家人說謝謝?不會太見外嗎?]那個少年輕鬆的笑著。
家人……。
沉睡已久的淚腺,觸動著,久違的液體,淌至臉龐。
那被禁錮的顏面,解放著,久違的笑容,浮現臉龐。
不在是痛苦的淚,換來的是。
感謝。
[我叫做拉修菲爾,又或者你要叫我銀,都可以,不過銀這名字,不要在眾人面前講好了。]
背上再度出現一個字形
修。
那字形有點顫抖,猶豫不決的寫著。
[我都會攙扶妳,怎麼還會推倒妳呢?]
這麼說……。
[沒問題的。]
少女抱著更緊了,眼淚沾濕在拉修菲爾的衣襟上,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是不能。
[傷心的眼淚是不容許出現的喔。]
只要你在!我有什麼傷心的理由?
[對了!妳的名字?]
我的名字……。
[沒有是嗎?]
我黯然的點了頭。
[那就叫雪花蓮吧。]
雪……花蓮……?
[行嗎。]拉修菲爾不確定的說。
很美的名字!
雪花蓮感謝的點了點頭。
拉修菲爾滿意的微笑,接著認真的轉向戰場。
[好了,我得趕緊支援隊友,妳在旁邊看著吧,順便說一句,我的職位是狙擊手。]拉修菲爾打開了黑衣,拿出了手套和一罐東西。
我看了那罐東西,好奇的想碰碰看,手伸了出去。
[雪,別碰,那是毒藥。]拉修菲爾警界的說。
他剛剛叫我……。
心中的緊縮感,瞬間冰釋。
拉修菲爾戴著手套,把毒藥塗上了箭矢的銳利端。
[呵呵,抱歉啊雪,我是個罪惡之人啊,屠殺的血染上妳的潔白,真是抱歉。]拉修菲爾帶著歉意的說。
我早不是潔白了。
不過,還是,謝謝。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拉修菲爾補上了一句話。
雪花蓮呆呆的看著拉修菲爾的背影,她抹去臉龐的眼淚,又稍微笑了一下。
拉修菲爾心裡。
好了該戰鬥了!
我把箭矢架在弓上,拉滿弦。
要,殺。
血的味道莫名的衝上嗅覺。
我的手……在抖。
我怕我會在變成那個自己,我怕會傷到雪花蓮,以及大家。
黑色籠罩著我的視線,模糊不清。
我到底該發?
還是不發呢?
寒意佈滿全身,我害怕,我不能變成狂暴的我,不能變成嗜血的我。
紫色的眼眸,閃爍的紫光,滿地的屍體,滿天的鮮血,痛苦的慘叫……。
我想嘔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以前還不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歷經太多次了吧。
那染血的雙手,我是要從何撫摸雪花蓮的臉龐呢。
我只是一個怪物。
我怕雪花蓮會畏懼我…….,大家會逃避我。
心裡感受到強烈的刺痛,千萬刀刃刺進心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堅定。
不安。
我…….該怎麼辦?
意志搖晃不定,隨時就要塌落、崩毀。
此時,有個溫暖的物體碰觸著拉修菲爾的背,那是兩個柔軟的東西。
嗚?!
雪花蓮後面抱住拉修菲爾,一手托住拉修菲爾的手,一手扶住他拉修菲爾的腰。
拉修菲爾轉過頭,看像背後的雪花蓮。
雪花蓮親了拉修菲爾的臉頰。
溫熱的嘴唇,騷動著拉修菲爾的神經。
雪花蓮……。
雪花蓮親了許久,嘴唇離開拉修菲爾的臉頰,臉上染上了點點緋紅。
雪花蓮不好意思的看著拉修菲爾,這使她抓著拉修菲爾更緊了。
[謝謝妳……雪。]
我會保護好妳們的,水汐,千千紙,以及雪蓮花!
我並不優秀……。
但我能笨拙的安慰妳們,保護妳們,僅此而已。
總有種感覺……。
我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
一樣的像謎一般個感受,但也並不壞。
雪花蓮的臉頰貼著拉修菲爾的臉,兩手拉滿弦。
拉修菲爾。
我更期待未來了。
過去?有你,那算什麼呢?
呵呵,我以前居然有想死的念頭。
真是愚蠢阿,雪花蓮。
對吧,修。
箭矢射出,出自兩雙手。
那是無畏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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