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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無法觸及的咫尺

第十六章 無法觸及的咫尺

眼前的,是一棵大樹,但也不全然是大樹,那個樹幹上,有兩個洞,確切的來說,那是兩個眼睛,眼睛散發著綠光,威嚴的凝視著拉修菲爾。

「這就是……守護者?」拉修菲爾略為驚訝的說,此時,大樹像是回應拉修菲爾一般,散發出強大的魔力。

魔力壓制?這跟上次的哥布林王是不同層次的產物啊,假如眼前的大樹是成年人,那哥布林王就是幼兒吧。

拉修菲爾緊迫的盯著眼前的大樹,隨時準備戰鬥,而此時,森子開口了:「拉修菲爾,那是【不倒的護衛者 千年樹精】,是伊古之森的重要守護者,等級……,差不多是精英接近boss 級了。」

精英就有這樣的威力?也許這是超越boss級也不為過,或是說,其實是我太爛了?

「吾正是不倒的護衛者,千年至今,並未失敗一次。」千年樹精發出了深沉的聲音,它的枝椏稍微動了動,這就像是人類的手一樣的功能,而樹根則像是人類的腳。

「森子!”千年”是怎麼回事?」拉修菲爾大喊著。

「凡是魔物活越久,魔力就會增強,況且是待在這充滿魔力的秘境有千年之久,所以能這麼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森子喊道。

聽起來似乎很難對付的樣子?樹也是滿長壽的植物,這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千年?似乎有些太過了吧?難道是因為這並不是真正植物的關係嗎?

假如原本世界的生物學家,遇到眼前的千年樹精,一定非常頭痛,界,門,綱,目,科,屬,種,光是最簡略的分類就很困難了呢,是動物界?還是植物界?

「汝真是博學,但,仍不能逃過守護者的制裁,請交出此森林的產物!」千年樹精的聲音,從陰沉漸漸的轉成尖銳,顯然,是對拉修菲爾的最後通牒。

「呵呵,如果我說”否”呢?」拉修菲爾勉強鎮定下來,冷冷的說出這一句。

「那真是抱歉,吾將賜與汝,制裁!」樹精說完,眼睛的綠光明顯亮了些,接著,枝椏以很快的速度深長,尖銳端刺向了拉修菲爾。

「森子!顧好星願草。」拉修菲爾轉頭對森子大喊,接著,手臂的綠光閃耀,【生靈永嘆】被緊緊握於手。

「那你……。」森子在要說些什麼,但拉修菲爾早已衝了出去。「要保重啊……。」森子用蚊子般的音量,小聲的說。

千年樹精的枝椏像是磁鐵般,不斷的往拉修菲爾飛去,而拉修菲爾只是不停的閃躲,枝椏始終砸在地板上,而並非真的攻擊到拉修菲爾。

「汝,就只會逃?」千年樹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沒辦法,你又不給我砍幾刀。」拉修菲爾不滿的抱怨道。

身在戰鬥中的拉修菲爾,仍舊不忘開些玩笑,這讓森子不知要罵他,還是要為他擔心。

「真是的……。」森子小聲的說。

拉修菲爾的目光瞬間犀利了起來,當枝椏襲來的剎那,拉修菲爾背部面對千年樹精,然後迅速的轉身,繞過了攻擊。

藉著枝椏還插在土裡的短暫時間,快速的跳上枝椏,沿著枝椏往千年樹精的本體衝去,原本單手握著劍柄,現在改成了雙手,準備來一個橫砍。

哒,哒,哒!拉修菲爾即使在細小的枝椏上,仍能保持平衡的筆直前進,這還真是多虧了森子的福,幸好她在以前不斷的壓榨拉修菲爾,每天除了特訓還是特訓,鍛鍊出了驚人的肉體能力,以及反射神經,不然此時,拉修菲爾大概是化為一灘血水了吧。

還真是倍感欣慰啊,雖然還是滿想敲森子的頭啊。

拉修菲爾不由得淺淺一笑。

「嗚呼~!怎麼感到一股陰寒。」森子大力的顫抖幾下,兩隻手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汝在戰鬥依然能笑,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啊!」千年樹精拔起了插在地板上的枝椏,這使拉修菲爾的腳步晃動了一下。

拉修菲爾見到枝椏開始移動,踩踏的地方開始不穩得晃動,什麼也沒多想,就直接跳起,舉劍往千年樹精砍去。

「把握,也不是沒有的啊啊啊啊!」拉修菲爾使盡力氣,腰部一扭,劍刃橫斬向千年樹精的樹幹。

砰!劍刃砸在樹幹上,卻發出了不該有的聲音,不是撕裂聲,而是兩個堅硬物碰撞的低沉聲音。

什麼?這樹幹,好堅硬!

拉修菲爾迅速的縮回劍,連續往後退好幾步。

「驕傲是常事,吾千年以來,看了千千百百,人類,智慧極高,但,仍重演著歷史。」千年樹精說道。

拉修菲爾抬起頭來,只見樹幹上,只留下淺淺的刮痕。

天啊,這是鈦合金嗎?這樹幹真是堅硬的不像話。

「切。」拉修菲爾不滿的咂舌,舉劍繼續往千年樹精衝去。

這次,千年樹精不再是用枝椏對拉修菲爾展開突刺,而是將枝椏牢牢的綑在一起,像是一個巨大的槌子。

它要幹嘛?

拉修菲爾疑惑的看著千年樹精的舉動,正當千年樹精把那槌子型的枝枒舉高,拉修菲爾立馬意識到它的意圖了。

糟糕!

拉修菲爾暗叫不好,拉修菲爾的腳步向是射出去的箭矢,無法再縮回,此時,拉修菲爾只能兩手交叉,擋在胸前。

轟轟轟!槌子型的枝枒重重的砸落至地面,濺起了不少沙土,而衝擊的威力,早已波及到了拉修菲爾,拉修菲爾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往千年樹精的反方向飛出。

拉修菲爾在天空呈現小型的拋物線,最後,背部狠狠的撞到樹幹,身體才慢慢的滑落。

「咳……。」拉修菲爾感到五臟六腑被震碎一般的疼痛,接著,一陣噁心的感覺從喉嚨湧起,一灘鮮血就這樣被咳出。

內傷了啊,我不是有用生靈御身嗎?難道剛剛的攻擊已經超越生靈御身的負荷了?

拉修菲爾用治療之氣覆蓋住身體全身,此時,身體的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

也是只能暫時治癒一下,沒有藥草的輔助,傷口是不會完全復元的,果然不能太依賴魔法,真不知這身體還能撐多久啊……。

管他的,照打吧。

拉修菲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重新面千年樹精,而手中的劍,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放鬆過任何一剎那。

拉修菲爾揮舞幾下生靈永嘆,確認的點點頭,看向千年樹精的目光,又更加的犀利。

蹣跚的走著,平穩著走著,搖晃的跑著,最後,是迅速的奔跑。

「汝未放棄?此精神確實令人讚賞……。」千年樹精的枝枒重新準備好戰鬥。

「但,仍舊是以卵擊石!」千年樹精對拉修菲爾咆哮著,但拉修菲爾卻充耳不聞,持續的奔跑著。

「【靈劍技 蒼天之殤】。」

銀色閃電襲向了千年樹精,而千年樹精的樹幹,裂開一個開口,似乎是它的嘴巴,裡頭飛出眾多樹葉,但並非普通著樹葉,仔細看會發現,樹葉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綠色魔力,散發出淡淡的綠光。

樹葉源源不盡的噴出,形成了一個綠色防護牆,閃電就這樣被防禦住了。

拉修菲爾身旁出現了三個身影,兩個是黑色的,一個與拉修菲爾無異。

「【幻影之舞 二重舞】【鏡花水月】。」

二重舞,那是隨著幻影之舞的黑影增加,而說出來的名詞,每上升一重舞,魔力消耗越少,但精神力消耗越多,也是可以全部用魔力代替精神力,但必須付出兩倍的魔力。

四個拉修菲爾同時跳起,每個都高高舉起生靈永嘆,最後,四個人的口型,都默契的說出這段話:「【靈劍技 紊葉凋零】。」

原本就有數量優勢的紊葉凋零,此時,轉變成了四倍,就像是蝗蟲過境一樣,綠色的劍刃蜂擁而至,淹沒了千年樹精的身影,眼前的東西,只是綠油油一片。

一陣劇烈的疼痛重從身體發出,但疼痛之處並非肌肉……。

這股疼痛是怎麼回事?傷口裂開?不對,剛剛才治癒好的,並不會這麼快。

這種疼痛?莫非?

「魔法迴路……。」拉修菲爾痛苦的說出這段話。

短時間的迅速壓榨魔力,魔法迴路無法負荷這麼龐大的輸出,不斷的收縮,魔法迴路因該慘不忍睹了,我究竟是有多自虐啊?

拉修菲爾自嘲的笑了笑,便單膝跪在地板,大力的喘息著。

「呼,總算結束了。」拉修菲爾鬆了一口氣。

這根本就是行走在死亡邊緣啊。

「吾不得不配服,汝確實有些能耐。」這是拉修菲爾不願聽到的聲音。

可惡,那個千年樹精居然還沒死!蟑螂也沒那麼厲害啊!

綠色的風暴散去,千年樹精從煙霧中走出,樹幹上多了數道傷痕,傷痕累累,卻不足以致命。

拉修菲爾搖搖晃晃的站起,臉部的肌肉扭曲,痛楚盡是寫在臉上,但覺悟的眼神,宣示著無所畏懼,指向前方的劍尖,沒有絲毫動搖。

「這是所謂毅力嗎?或是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愚蠢?」千年樹精說道,高低起伏的語調,像是勸告,也像是嘲笑。

「呵呵……。」

拉修菲爾笑了,毫無顧忌的笑著,輕輕的笑聲,不是冷冷的殺意,而是愉悅。

「那,又如何?」拉修菲爾無所謂的說,緩緩的走向千年樹精,翻動幾下劍刃,劍光閃閃,這是釋出敵意的證明。

「魯莽好鬥,比不上貪生怕死。」千年樹精說完,樹根開始移動,直直的往拉修菲爾前進。

拉修菲爾看見千年樹精開始行動,腳步也快了起來。

千年樹精和拉修菲爾距離逐漸被縮短,當兩位的距離只甚短短的一米,拉修菲爾奪得了先機。

「【幻花步】。」魔法迴路重創後,無法再喊出【靈劍技】,沒有魔力的支柱,只能單單的靠著肉體之力。

拉修菲爾瞬移到千年樹精後頭,雖然慢了些,但也足以順利的移動到千年樹精的背後。

轟!拉修菲爾以純粹的暴力,砍向千年樹精的樹幹,這次,樹幹上噴出眾多的木屑,被深深的砍了一刀。

千年樹精即時轉身,用枝椏防護著自己,但拉修菲爾卻像是發狂似的,劍猛烈的砸在枝椏上,一劍又一劍,狂暴的攻擊,毫無技術可言。

枝椏終究是枝椏,即使是千年樹精的產物,遭受強大的破壞力,不可能不毀損的,枝椏殘破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被徹底的毀掉了。

拉修菲爾沒有停止攻擊,劍刃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千年樹精的生命中樞,樹幹。

噗嗤!貫穿的肉體的聲音,拉修菲爾在準備揮下劍刃的剎那,身體被一個尖銳物給貫穿了,那是千年樹精的樹根,重地底突然冒出,突如其來的襲擊,加上失去思考的拉修菲爾,地上便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拉修菲爾!」森子大叫著,不顧一切的衝向拉修菲爾。

拉修菲爾的手顫抖著,但仍然沒有放開劍柄。

「夠了,別再打了,放棄星願草吧。」 森子泛著淚光,哭訴。

千年樹精收回樹根,墨綠的眼睛直盯著倒地的拉修菲爾。

「我拒絕。」拉修菲爾說道,聲音已經微弱了幾分。

「什麼原因讓汝這麼堅持呢?」千年樹精問道。

「人類能堅持什麼?不就是利益嗎?」拉修菲爾戲謔的說道。

「汝的眼神,並無任何貪欲。」千年樹精肯定的說。

「呵,你那綠的要命的眼睛,真的看的清嗎?」拉修菲爾笑道。

「吾從未誤判。」千年樹精說道。

「真是驕傲的發言啊。」拉修菲爾說道。

此時,千年樹精的綠色雙眼,射出了兩條細細的絲線,附著在拉修菲爾身上,拉修菲爾在絲線碰觸到身體裡時,便感到一股疲倦,昏昏欲睡。

「這是……什麼?」拉修菲爾的視線逐漸模糊,隱隱約約看到森子擔心的表情。

「吾將賜與汝一個機會,吾窺視汝記憶深處,若為善,汝便可離開此地,吾絕不妨礙。」拉修菲爾聽完這段話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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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風,輕輕拂過沉睡的臉龐,驚醒了拉修菲爾。

「這裡!是哪?」拉修菲爾一開始醒來,便慌張的說出這段話。

眼前的,是陌生的丘陵,翠綠的草地,盛開的百花,顯得綠意盎然。

「這裡……嗯?」拉修菲爾正要察看四周的情景,卻有個東西吸引拉修菲爾的注意。

銀髮……小女孩?

拉修菲爾走近了點,那是個長銀髮的小女孩,約略十歲左右,她正呆呆的凝望著天空,而拉修菲爾向天空看去,除了湛藍,其餘什麼都沒有。

「請問……這裡是哪裡?」拉修菲爾小心翼翼的問著這個小女孩,但小女孩始終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

剛剛千年樹精似乎說要窺視我的記憶深處?所以這裡是內心世界嗎?

拉修菲爾猜想著。

那這位小女孩又在做什麼呢?問看看好了。

此時,小女孩坐了下來,兩腳彎曲在胸前,而雙手緊緊抱住膝蓋,仍然看著前方的天空。

「那個……請問你在看什麼?」拉修菲爾問道。

但只有沉默回應了拉修菲爾,彷彿就是拉修菲爾完全不存在一樣。

轟轟轟轟轟!天空爆發出劇烈的聲響,但小女孩依舊沒有聽見。

「什麼?」拉修菲爾著急的看向天空。

只見天空裂開了好幾個大縫,眾多巨大的樹根從天空中冒出,樹根緩緩的延伸,最後碰觸到大地,但並沒有停止的意思,依舊不斷的延伸。

地殼被激烈的翻攪著,地面開始露出裂縫,土石開始被擠出。

「喂!我們快逃!」拉修菲爾靠近了小女孩,想要把她抱起。

但拉修菲爾卻感到了一股阻力,接著,拉修菲爾被彈了開來,跌跌撞撞的往後退,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拉修菲爾抬起頭來,看清楚了阻力的來源,小女孩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障礙物保護小女孩,不,倒不如說是困住。

「鳥……籠?」拉修菲爾驚訝又疑惑的說。

奇怪?明明剛剛還沒有任何東西,卻突然跑出了一個鳥籠?

況且,詭異的是,鳥籠歸鳥籠,卻能把我彈開這麼遠?這是……?

拉修菲爾看了看地板,自己距離鳥籠中的小女孩,少說也有一兩米,突然衝過去的反作用力,也不至於這麼大吧?

魔法嗎?不對,沒有感受到魔力的波動,感覺十分自然的啊…….。

正當拉修菲爾思考之際,樹根崩毀了這個大地,場景換回一片黑。

不久,拉修菲爾重見光明。

拉修菲爾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景像,眉頭便微微一皺,臉頰有些扭曲。

這裡是沙場,而附近充斥著血腥味,以及殘破不全的軀體,五臟六腑伴隨著暗紅色的血,隨意的灑再大地,任何一處皆可見斷裂的刀刃,宛如人間煉獄。

而不遠處,閃耀著一個銀光,那是一個光球,而光球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但閃耀的光芒掩蓋了那物體的實貌。

「銀光?」

拉修菲爾頓時感到一股親近感,那是從遠處的銀光傳來。

這感覺?真是奇妙。

拉修菲爾緩緩的靠近銀光,想要一窺究竟,但有個烏黑的東西,搶先了一步。

拉修菲爾愣了一下,仔細看那個烏黑的物體,那是從上面延伸下來的……。

樹根?是剛剛的樹根!

當樹根碰觸到銀光時,銀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裡頭的不明物體,而取代而之的,是熊熊烈火。

暗紅色的火焰憑空冒出,開始往樹根燃燒,似乎要殲滅這入侵者。

拉修菲爾感到駭然,那暗紅色的火焰,燃燒速度之快,且越燒越旺,彷彿沒有燃燒的盡頭一樣,幾秒鐘後,火焰便燒掉了一半的樹根。

這裡……,不是我的內心世界嗎?為什麼我無法控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拉修菲爾呆呆的看著燃燒的樹根。

或者是說……。

拉修菲爾想到了一個很恐怖的答案,連他自己也感到畏懼。

這是我自己想要的?

不,這不是我啊!

拉修菲爾搖頭否認著。

雖然這是個火焰,但卻釋放出一個如魔神般的殺氣,拉修菲爾感受的到,這殺氣讓拉修菲爾整個動作僵硬,只能做出很細微的動作,像是跨出一步之類的,拉修菲爾完全做不到,雙腳就像被釘在地板上,無法動彈,而身軀也異常的沉重。

殺氣灌入骨子裡,血液中,拉修菲爾清楚的聽到心臟的跳動,非常劇烈的跳動著,就像是臨死前的掙扎一樣。

拉修菲爾感受到強烈的尿意和便意,拉修菲爾忍住了,他自己知道,這是動物臨死前的脫糞現象,但自己還勉強撐得住。

不久,樹根被燃燒殆盡,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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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修菲爾猛然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隨即又恢復正常。

這真實的五感感受,恩,這裡是現實世界。

倒在地上的拉修菲爾,吃力的抬起頭來,看見一個驚人的景像。

千年樹精正被剛剛暗紅色的火燃燒著,劈哩啪啦的發出燃燒的聲音。

怎麼回事?內心世界也會干擾到現實世界?

這種情況是不成立的,如果真要解釋……。

那火焰是從我身體發出的。

火焰為什麼要從我身體發出?對了,千年樹精的樹根剛剛有碰觸到那銀光吧?莫非那就是記憶深處?而我的身體卻自然的做出自衛的動作?

暗紅色火焰……,光是自衛的就這麼強大。

「貫徹……。」千年樹精發出了最後的呻吟聲,就被火焰燃燒個精光了,連一個塵埃,也沒留下,就像是完全抹煞其存在,千年樹精就如完全沒有存在過。

貫徹……?

那是什麼意思?

此時,拉修菲爾感到一陣劇烈的脫力感,拉修菲爾的視線為微微往下移,那是傷痕累累的腹部。

可惡,我都忘了我身體被貫穿了……。

意識瞬間模糊,知覺也慢慢的消失。

「拉修菲爾……,拉修菲爾……。」森子的聲音隱約的響起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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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王城內。

「什麼?你說傑西卡死了?」一個男人不敢置信的大喊。

「是的!拉魯尼王子!」一個衛兵說到。

「怎麼死的?」拉魯尼問道。

「抱歉,拉魯尼王子,消息被封鎖了。」衛兵低下頭來,帶著歉意的說。

拉魯尼沉思的一會兒,便露出狡詐的尖笑。

「把婚事往後挪移半年吧,讓人民知道,我可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順便辦個什麼默哀會的,我的名聲必定往好的地方大大提高,大家都知道我重朋友,就會有更多人可以被我利用了…..。」拉魯尼笑道,隨即感到不對勁,收起笑容。

幾秒後,拉魯尼又重新笑道:「不對喔,是”合作”呢……,好了,你們快去辦事吧。」

「「「「「是的!」」」」」眾衛兵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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